被壁畫統治的喬治城街頭擺拍藝術 | 檳城【下】
原標題:被壁畫統治的喬治城街頭擺拍藝術 | 檳城【下】
喬治城街頭藝術
正文之前,科普一下馬來西亞過境簽。
我的護照本 |
吉隆坡國際機場為途經馬來西亞,前往第三國的旅客提供長達120h的免費過境簽證。
需要的材料有吉隆坡飛往第三國的機票,與第三國的簽證這樣,入境時根據指示牌辦理就好,三分鐘搞定,非常方便。
但還是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1.行程單最好列印出紙質版,直接遞給簽證官;
2.120h合5天時間,但無論你首日多晚入境馬來,都算是過境簽中的一天時間。
舉例如:1號23:00入境馬來,當天算做一天,則5號24:00之前得離境,而非6號23:00之前離境;
3.過境簽必須要在同一個口岸出入境。
偶遇的某種金屬 |
接下來是被你京照片填滿的正文。
老實說,會選擇把此番旅途的首站留給檳城,除了曾有男孩對我說過,檳城這個地方,意外的很有舊時中國某些地區的風情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那些遍布喬治城的街頭藝術。
喬治城是一個屬於壁畫的鎮子,走進街街巷巷的時候,你會發現牆面遍布風格迥異的各種壁畫。有些仍新著,色彩艷麗磨人,而更多的,早在時間大力的洗刷下,變得陳舊而破碎。
說起來壁畫並不是個稀奇玩意兒,在國內的許多城市,也總有那麼一條兩條的壁畫街,塗鴉街,張牙舞爪的散落著,裝點著那些古板而沉默的建築物。
但我始終覺得,喬治城的壁畫不一樣。
這個城市的壁畫里隱藏著風霜,隱藏著許多青年藝術家的執念,隱藏著喬治城居民世代的故事,他們通過一面牆碰撞與交融在一起,在時間的打磨下,長成這座城市的模樣。
我在步行經過這些街街巷巷的時候,覺得自己穿過了這座城市的靈魂。
遍布整個鎮子的壁畫中,最早的那一部分,是由來自立陶宛的青年藝術家爾納斯(Ernest Zacharevic)創作的。
當時正逢2012年的喬治城節,而他送給這個城市的這些禮物,則徹底打開了喬治城的壁畫浪潮。
在後來的壁畫作品裡,有許多途經的國際畫家留下他們的痕迹,也有一些當地畫家參與進來。他們在把整個城市當作是一張最大的畫布,在裡面塗塗抹抹,如同一個儀式。
這些壁畫,被統稱為「喬治城鏡像計劃」。
除了這個之外,檳城還有一個「標誌喬治市計劃」。
這是本地藝術團體Sculpture At Work的系列作品。
他們將講述老街的坊間傳奇與居民生活的系列漫畫以鐵塑壁畫的形式在喬治城內進行創作,同爾納斯的壁畫一樣,四處分散,又始終凝聚。
爾納斯後來說:「其實每個人都是藝術家。」
於是我覺得,無論是那些停留在喬治城街頭,為壁畫藝術更添一抹色彩的畫家們,或是像我這種走走看看,從褪色老舊的圖案中尋找故事的遊人,我們都對這個城市有著自我而奇妙的理解。
至於擺拍,為什麼不稱擺拍攻略,而稱「擺拍藝術」,則純屬我固執又不恰當的,入鄉隨俗。
喬治城街頭景象 |
照例是用Grab打了車,華人司機熱情,用塑料且流利的普通話以極快的語速,在十幾分鐘的時間裡給我們介紹了整個檳城。
最後,他沒有按照我們定位的終點把我們放下,而是根據自己的建議,把我們放在了一個街口。
我的眼前就是這面純藍色的,被符號,文字,壁畫填滿的牆。
右邊是個巨幅的簡筆畫,看似很好拍,但走近一看其實有些無從下手。因為壁畫過於龐大而簡潔了,一個人無論是往哪兒放,都難逃一種旅遊團的感覺。
重複拍了幾張照片,各種姿勢都用過之後,我覺得越是這樣令人無所適從的圖案,越是要簡潔的姿勢,反而效果能好一些。
簡潔且造作 |
生動且造作 |
有些人不能明白簡潔姿勢的意思,那其實可以有一個更簡潔的解釋——不知道怎麼擺的時候,就酷一點。
昂首挺胸睥睨天下的 |
這張則是我許久未出現的哲學:土酷 |
在吶喊的男孩左邊,有一個更為小幅的人物壁畫,高度在一米往上,怎樣看都尷尷尬尬的位置。但還好它旁邊有個白色小飄窗,恰好能藏一個小姑娘。
我這種人高馬大的肯定是無望,但我八十斤的小姐妹是完全O文明K的。
她蹲進飄窗就和壁畫一樣大,嬌小玲瓏賊可愛。
再往前走,途經了一個自行車店。
途經了一座粉紅色的建築。
以及,許多可愛的小店。
我很喜歡喬治城的街道,建築風格獨特且色彩濃烈,貨品擺放擁擠隨性,又總有些亂中有序的感覺,看起來生機勃勃。
行人成群結隊熙熙攘攘,互相拍照或者熱鬧選購,偶爾有一兩隻流浪貓慵懶走過,既不怕生,也不瘦弱。
我總是覺得,一個城市的流浪動物,是能夠體現這個城市的生命力的。
當無論哪個角落裡徐徐走出的一隻小貓咪,都肚圓毛亮的時候,我能夠最大程度的看到,來自這個城市的善意。
所以千萬不要錯過,和這樣優雅的街道來幾張合照。
走過一兩條巷子之後,不難發現,在整個喬治城的壁畫系統中,「貓」的形象佔據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內容。
問過當地人之後,我們了解到,有一個華人畫家名字叫做陳毓康,他同一個叫做「101失落的貓」的組織共同創作了許多關於貓咪的藝術作品。
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幅叫做「母貓」的壁畫。
拍這張的時候本想和貓咪對視 |
鏡頭卻錯過了我擺的姿勢 |
我們還在喝飲料的時候偶遇了另外一隻貓咪(其實我不太確定它是不是貓咪)。
而我和小姐妹顯然對於這隻貓咪理解不同,拍出來的照片風格迥異。
她可能覺得這是一隻老虎 |
而我堅定認為這是只野貓 |
不瞞你們說,我們甚至還偶遇了Hello Kitty。
只不過當我終於到了做街上孩子們的阿姨這個年紀,已經沒臉在旁邊賣萌拍照。
但我還是不死心的模仿了一個人物壁畫的姿勢,雖然為難自己到連路人都對我搖頭,但我本身對此非常滿意。
事情起因在於我看到他抓蘋果抓不到賊可愛了 |
於是隨便找了個抓不到的也抓抓看 |
小姐妹被我纏著一定要拍這張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大寫的:OK.FINE.
但沒什麼好怕的其實,畢竟陽光一撒目光一悠長,我們站在街道上,就還是這樣——
的正經人。
太陽落山之後,我們也慢慢悠悠溜達完了幾條主街道,開始攻略周邊四通八達的小巷子。
喬治城主街道和小巷子的區別除了熱鬧程度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色彩明艷程度的差別。
和主街道的繽紛斑斕比起來,巷子里時間的痕迹,顯然更明顯一些。
有許多牆面都已斑駁,那些褪了色的痕迹深深淺淺,使得整棟整棟的建築,就像是一個又一個,古老的藝術品。
仍舊是有許多壁畫的,只因為地方偏僻,少有人至的緣故,而稍顯落寞一些。
就在這面牆的附近,一扇將將夠塞進我的小門裡,我拍出了此趟,自己最為滿意的照片。
牆面因老舊而更顯磅礴,我穿著明艷的衣服,站在恰到好處的門框里,如同那面牆的一部分。
按爾納斯的觀點來說,這張照片,應該就是我的藝術。
藝術歸藝術,還是要吃飯。
走出巷子,我們穿過幾乎能稱作是花團錦簇的一條街,去找了個在當地有名的日本餐廳享受晚餐。
飯後,這個城市已經是如同愛人目光一樣,昏暗迷人的黃色。
我們慢悠悠的走了很久。
大選的餘溫尚在,每個人的手指上投票時染上的顏色尚未褪去,被壁畫統治的喬治城街頭冷清又飽滿,一如既往。
我彷彿走過了許多許多的故事,我幾乎能看見他們生活的場景:
年輕的女孩騎著自行車在街道中穿行,有風揚起她的裙擺;
男孩子們聚在小賣鋪門口大聲說笑,嘴裡叼著一根半化開的冰棍;
路邊的餐廳適時的亮起燈來,似乎在催促孩子們歸家,與夜晚的到來。
這座城市祥和,安寧,是太陽落山時的昏黃色。
然後,我們也到家了。
End.
在龍目島的凌晨兩點寫下這篇文字。
其實我沒有什麼擺拍藝術,拍照全靠不要臉,和後期。
但我還是很想和你們分享我的那個下午,在喬治城彎彎繞繞的街巷裡走來走去,遇見了一隻又一隻貓咪,按下一次又一次快門。
下一篇文章,或許會寫一個熱情洋溢的小島,它的名字叫T.
【我還有關於其他城市的記憶】
【給阿京路上買酒的投喂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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