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堅持領養死刑犯的女兒,直到一老人找上門說:她是你丈夫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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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魯魯是個年僅十歲的小姑娘,她八歲以前的記憶全部消失了。她的養父養母均為高級知識分子,不育,在魯魯八歲那年收養了她。
那天下午,魯魯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睜開眼睛,四周的一切都那麼陌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養父養母的笑容能融化臘月的寒冰。
「你好,魯魯,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在其他人眼中,魯魯是幸運的。一個孤兒,住進了別墅,上最好的小學,每天有車接送。但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腳最清楚。
魯魯沒有朋友。其實她很受歡迎,但她不想。她心裡明白得很,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會放學回家一扔書包就喊:「媽,我餓了。」更不會在上完體育課回來隨手把臭襪子一扔。就像養父母再三強調「我們很愛你」,卻始終不肯擁抱她一下一樣。
魯魯總是在噩夢中驚醒。醒來的一瞬間,那些恐怖的畫面像夏日滴在水泥路上的水珠一般,飛快地消逝,不留一絲痕迹。很快,她就一點也想不起來到底夢見了什麼,可那種恐懼感卻令她如同溺水一般,呼吸艱難,無法自拔。
沒有人能拉我一把,有一天,我會溺斃在噩夢中,魯魯想。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魯魯尖叫著醒來,汗水浸濕了全身,長發都打成了綹子。她不顧一切地衝進養父母的房間,蜷縮在他們之中,瑟瑟發抖。
「讓我在這裡睡一會,就一小會兒,行嗎?」魯魯哀求道。
被嚇了一跳的養父嘆了口氣,用小毯裹了魯魯,把她放回自己的床上,並叮囑妻子,「你陪她一會,我明天要出差。」
養母神情尷尬地坐在床邊,「魯魯,睡吧,我在這陪你。」
「媽媽,你能躺下陪我一會嗎?」
「哦,好。」養母躺在了床的邊緣,盡量避免觸碰魯魯的身體。
魯魯一下抱住了養母的胳膊,把臉深深地埋了進去。養母渾身一顫,竟然有點瑟瑟發抖。
魯魯敏感地察覺了,鬆開了胳膊,「媽媽,你去睡吧,我不害怕了。
養母如獲大赦一般迅速起身,走到門口,又於心不忍,「燈就開著吧,別害怕,我們就在隔壁。」
魯魯懂事地點了點頭,用被子蒙住了臉,淚水不可控制地流了下來。
2
養母害怕魯魯是有原因的,除了她恐怖的身世,還有她怪異的舉動。
在收養魯魯的第一個月,她帶魯魯去見一位老朋友。剛進門,魯魯就用手捂上了眼睛,無論養母怎麼勸說,她都不肯把手放下來。後來,魯魯說:「那家房子是紅色的,而人卻是黑色的。」
沒過多久,老朋友家發生了火災,一家四口全部喪生火海,燒得如同黑炭。
收養魯魯,養母當時是持反對態度的。她曾經收養過一個男嬰,大約八九個月的樣子。男嬰的「母親」聲淚俱下,反覆闡述自己未婚生子的血淚史以及生活的艱難,留下了一紙協議卻拿走了三萬塊錢。
孩子都養到五歲了,警察找上了門,原來那個「母親」是人販子,現在孩子親生父母要求其歸還孩子。
那種分離,如同生離死別。從那以後,養母發誓就算孤獨終老也不再收養任何小孩。
可當他們夫妻倆在醫院見到魯魯時,那顆堅硬的心柔軟了。小小的魯魯蜷縮在潔白的病床上,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鹿,潔白的皮膚上,一塊塊青紫觸目驚心。
「她都八歲了,不需要怎麼照顧,就當資助她讀讀書。你要是不喜歡,等上了初中,就安排她住校。」丈夫說。
妻子沉默了。
「咱們總是得有一個孩子,不是嗎?」丈夫說。
「她的母親以後會不會……」
「不會,死刑,已經判下來了。下個月執行。」丈夫篤定地說。
3
養父是一位知名律師,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常年忙於工作,在家的時間很少。養母在一家科研機構工作,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管她。
於是魯魯大部分的時間都遊走在大街上,看一看哪一家的房子變成了紅色,紅色就意味著死亡。紅光越亮,死的人越多。
一天,魯魯發現一戶人家呈現粉紅色,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於是在門前駐足良久。一個男人好奇地過來問:「小姑娘,瞅啥呢?」
魯魯不答,只是專心致志地盯著看。過了一會兒,一個母親牽了個小孩出來了,魯魯恍然大悟!
「那個小孩兒快死了。」魯魯說。
男人一下把魯魯揪得雙腳離地,「你胡說啥?!」
原來男人是那個小孩的父親。
三天後,魯魯再次路過那家,看見大門上貼了個白色的「奠」字。
日子久了,在這個不大的小城裡很多人都認識了魯魯。烏鴉嘴,喪門星等稱呼源源不斷地向她襲來,有一天竟然傳到了養母的耳中。
「魯魯,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養母的臉像一塊薄冰,散發著凌冽的寒意。
魯魯垂下頭不吭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次不許了,聽見了嗎?」
魯魯點了點頭。從那以後,她放棄了唯一的愛好,她不想讓體面的養父母為了她而難堪。
4
從那以後,魯魯的噩夢就變本加厲了起來。
夢魘像是一個魔鬼,只要魯魯一閉眼,就跳出來,摧殘她,凌虐她,直至她尖叫著醒來。
她不敢睡覺,在漆黑的夜裡驚恐地睜大雙眼,眼球在不斷震顫。
養母發現了她的精神異常,帶她去看心理醫生,醫生對魯魯進行了催眠。
「……你的身體像一片羽毛,很輕,你飛起來了,越飛越高……好,你告訴我,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一棟紅色的……房子。」
「這個房子以前你見過嗎?」
「見過……夢裡見過。」
「好,你現在推開門,走進去。」
「不……」魯魯突然雙拳緊握。
「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你很安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我……我進來了……」
「很好,門裡面有什麼?」
魯魯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一個鬼……在吃一個女人……」
「鬼長什麼模樣?」
「黑西服……黑禮帽……黑面具……鼻子很尖……像老鷹……手裡拿著……教鞭。」
「那個女人你以前見過嗎?」
「……沒……沒有。她叫我逃跑,啊!他發現我了!他來追我了!」
「別害怕,他無法傷害你,因為我在保護你!在你的正前方有一束光,你跑進光里就能醒來。」
「不!不!不要啊!不要吃她,不要吃她。」魯魯面色蒼白,心律已經達到了一百三。
「魯魯!聽我說,我倒數三個數!你會在最後一個數字醒來!三!二!一!」
「啊!」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尖叫,魯魯坐了起來。
5
魯魯蒙著被子憂心忡忡地睡著了,養母和養父坐在外面的沙發上。
「這個孩子的來歷,你是不是對我有所隱瞞?」養母問。
「嗯?這能有什麼隱瞞?」
「我今天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她的精神受過嚴重的刺激。」
「她親眼目睹了生母殺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可能不止這麼簡單,醫生說……魯魯可能受過迫害或者侵犯……」
養父遲疑了一會,開口說:「事實上,她確實受過侵犯。」
養母大吃一驚,「是誰?」
「是她母親殺死的人,他是魯魯生母的情夫,同時也是魯魯的老師。」
「你是她的辯護律師!你為什麼不把這些情況提交給法庭?!」養母驚異地站了起來。
養父嘆了口氣,「她不讓,第一,她身患絕症,無論法院怎麼判,她終歸難逃一死;第二,魯魯還小,未來很漫長,她不想搞得滿城風雨,讓魯魯無法做人。」
養母頹然地坐下,「這個孩子,我不想再養了。」
「為什麼?」
「這個孩子……經歷了太多,而且……她的媽媽,殺人,分屍,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出來的!我怕……我怕……她以後也會……」
養父摟住了養母的肩膀,「怎麼可能呢?咱們從現在開始好好教育她,她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孩子,像咱倆一樣。」
「我……我有點怕她。你說,她為什麼總是能提前知道誰家要死人?」養母緊緊抓住了養父的胳膊。
「小孩子,為了引起大人的關注,就會編造一些謊言。咱們對她關心太少了。」
「不!她都說對了!」
養父有點不耐煩了,「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這種無稽之談也相信?她說的多了,自然有一部分會發生巧合。」
「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收養她?!」養母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這時,魯魯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渾身的汗水,睡衣都濕透了,「爸爸,媽媽,我害怕。」
6
魯魯被送去了寄宿學校。
出發當天魯魯抹著眼淚,拉著小小的旅行箱,問:「你們不要我了對嗎?」
養母閃爍其詞地說:「你放假了就回來,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魯魯點了點頭,上了車。車開動的一瞬間,她突然看見,養父母家的房子變成了紅色。
「停車!停車!」魯魯拍門高聲叫道!
車停了,魯魯跳下來,直直撲進養母懷裡,「媽媽!我不走!」
「你聽話,爸爸媽媽工作忙,等忙完了,接你回來。」
「爸爸媽媽,我害怕!我不能沒有你們。」
就是塊石頭心,此刻也柔軟了,養母摟著魯魯,為她擦拭眼淚,「算了,不想去就留下,媽媽照顧你。」
感受到溫暖的魯魯大哭了起來,「我真的好害怕,咱們家房子變成紅色的了。」
養母的臉一下子黑了,她像揭膏藥一樣把魯魯從自己身上撕下,不由分說地塞進車裡,吩咐司機開走。
住校生活其實沒有魯魯想像中那樣糟糕,養父母在物質上從來不曾虧待過她。她需要什麼,就可以買什麼。班裡的同學都跟她很相似,父母忙於工作,不能給他們什麼關愛。於是大家彼此依偎著取暖,魯魯甚至還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
有了朋友,魯魯開朗許多,連噩夢都很少做了。
7
一天下午,魯魯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心要跳出來了。她一手捂著心臟,一手扶著柵欄慢慢坐下。東邊的天空浮現著亮紅的光,那是她養父母家的方向。
心中的恐懼像一把利刃,刺破了稀薄的夢境,把那個惡魔放了出來。他穿著黑西服,戴著圓禮貌,手拿著教鞭,正一步步向魯魯走來。
魯魯閉上眼睛,用手緊緊抱住了頭。
「魯魯,魯魯,你怎麼了?」一個年輕的女老師輕輕撫摸著魯魯的額頭,冰涼的手指像炎夏中清涼的泉水一般。
「呀,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務室。」老師驚呼起來。
「不!老師,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好嗎?」魯魯哀求道,大大的眼睛裡交織著希冀與絕望。
養父母的房子已經紅得透亮了,危險一觸即發,魯魯渾身顫抖了起來。
「爸爸,媽媽,咱們快走吧!不要留在這裡!」魯魯哭了。
養父母抱著魯魯去了醫院,肺炎,必須立即住院。
「你在這裡陪魯魯,我回家拿銀行卡。」養父說。
「不,爸爸,你不要走!不要回家。」
「你聽話,爸爸拿了卡就回來。」
清涼的點滴進入魯魯的血管,澆滅了她激將沸騰的血液,好舒服啊……魯魯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床邊空無一人。
「護士!護士!我爸媽呢?」魯魯驚慌地叫了起來。
「他們回家拿住院費去了。」
「我爸去了,我媽呢?」
「你媽聯繫不上你爸,也回去了。」
魯魯的心又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了!她趁護士不注意,偷偷拔掉了針頭,躡手躡腳地摸了出去,好在兜里還有錢,可以乘坐計程車。
家裡的大門開著,可屋裡卻黑漆漆的,透露著不祥。
魯魯脫了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生怕發出一點點聲音。二樓傳來了一聲巨響,是重物砸在木地板上發出的。魯魯進了廚房,找到了一把刀。
二樓書房門開了一道小小的縫,裡面微弱的光投射在門外的地板上。
「說!為什麼要害死她?為什麼?!」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了。這個聲音十分熟悉,可魯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原題:《紅房子》,作者:我叫趙軼揚。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得知我生下女兒,婆婆立馬就讓送人:我家的錢可不是養丫頭的
※朋友帶我去掙大錢,偷聽他和老闆談話我嚇懵:又來一個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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