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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帥氣男神慘遭拒絕,那天聽見他和母親談話:愛的是我媽

表白帥氣男神慘遭拒絕,那天聽見他和母親談話:愛的是我媽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歸歸歸歸噓| 禁止轉載

1

黃昏時的雨來得又急又快,南苑的曼珠沙華被疾風驟雨打得折了花稈,順從地伏在地上。綺寒走到屋檐下,將傘收了,目光掠過牆角的殘花,對老管家說:「這花是老爺的心頭寶,改日放晴了讓花匠師父挪一片種過來。」

老管家連忙應聲,記下此事。

方老爺卧病一年有餘,中醫西醫瞧了個遍,身子卻一日日變差,靠名貴藥材吊著續命。床上躺著的人已沒有太多生氣,綺寒扶他坐起身,餵過一碗參湯,把近來方家生意上的事告訴給他。

寧州茶園出產的一批新茶質量不過關,顧客購置後發現異常,要求加倍賠償,各地經銷茶商損失慘重,陸續趕到雲陵方家的老宅討要說法。

那兩顆昏黃的眼珠轉了轉,盯著綺寒,方老爺開口道:「這事難不倒你。」

綺寒說:「我想了個辦法,還得請老爺拿主意。」

方老爺面色陰沉,「方家的事哪一件不是你在管著,何必拿到我面前說?」

綺寒不知如何答他,兩人正僵持,門忽然被推開一道縫,一個小身子擠了進來,稚聲稚氣道:「媽媽。」

仲慕悄悄尾隨她來了南苑,竟沒讓她發覺。綺寒朝他招手,仲慕撲到她懷裡,看了看方老爺,輕輕喚了句,「爹爹。」仲慕今年四歲,與方老爺待在一起的時日並不多,父子二人難免疏離。

方老爺緩了神色,「與你媽媽一起出去吧,爹爹要休息了。」

出了屋子,雨還在下,方家又來了一批討說法的茶商,老管家趕過去安撫,南苑一向沒什麼傭人,綺寒便一手抱著仲慕,一手撐傘,母子二人往回走。

途經花園,一頂淡青色油布傘自迷離的水色中飄了過來,沈翀(chōng)止步,站在她面前,「太太,把小少爺交給我吧。」

仲慕認得他是家裡新招的賬房,沖他伸出手臂,「沈先生。」

沈翀將仲慕抱了過去,綺寒怔了片刻,見四下無人,這才放下心來。仲慕犯困,竟伏在他懷裡睡著了。綺寒跟在他身後,兩人俱是靜默。

雨啪嗒啪嗒下著,濺在地上,摔成一朵朵水花。

快到她住的院子時,沈翀尋了處屋檐避雨,把睡熟的仲慕交到她懷裡,無意間他觸到她冰涼的手,引得她指尖一陣微微戰慄。

沈翀蹙眉,綺寒知曉他要說什麼,便笑,「我一向體寒,往後好好調理便是。」他望著她,似有無奈,「這些日子方家不安寧,太太要愛惜自個的身子。」

綺寒說:「沈先生亦是,先生的年歲也不小了,若找到心儀的人,早些成家吧。」

她說完便轉身走了,風雨中依稀聽見他問:「綺寒,你可曾後悔?」

可曾後悔?她抬眸,眼前是九曲迴廊,森嚴古樸的宅子,方家的百年家業,她懷裡的骨肉是這個家族唯一的男丁。

應是無悔的罷。

2

寧州茶園的事平息得快,綺寒著手整頓,將茶園上上下下百餘名夥計辭退,換了批新人,又花重金補貼茶商的損失,茶商結伴離開雲陵前,由她出面代替方老爺請客在鴻宴樓擺酒席餞別。

綺寒被送回方家時已有了七八分醉意,不巧與放假回家的雅寧撞上,雅寧問:「太太怎將自己弄成這般模樣?」十八九歲的姑娘,心眼並不壞,只是不喜歡她這個繼母。

吳媽將綺寒攙扶住,好聲好氣與雅寧解釋,「太太去鴻宴樓為茶商送行,這才多飲了幾杯酒。」

雅寧擰著眉,難掩嫌惡,正欲說話,卻見綺寒抬頭,目光看似波瀾不驚,實則蘊含著絲絲縷縷寒意。

「寧姑娘在學校念書,整整一個月沒回家了。若有空便去瞧瞧老爺,老爺思女心切,挂念得很。」

雅寧到底沒與她起爭執,走時也沒給她撂下好臉色。綺寒微微笑了笑,她一向不把這點刁難放在心上。

吳媽扶她下石階,酒勁涌了上來,她頭腦脹痛得厲害,一不留神足下踩空,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綺寒睡足一夜才醒過來,仲慕伏在床邊,眼底晶晶亮亮的,有水漬殘留。

「吳奶奶說,媽媽昨天摔了一跤,賬房的沈先生髮現,就把媽媽背回來了。」仲慕告訴她。

綺寒安撫了兒子,讓傭人把仲慕帶去念書,朝南的小窗開著,天際流雲變幻,她看了會兒,只覺得心中疲倦得很,便沒了興緻。她崴了腳,來不及安心休養,次日一瘸一拐去了賬房。

方家這幾年茶葉生意做得好,收益不錯,賬房新招了幾個夥計,沈翀便是其中之一。他打得一手好算盤珠子,賬目做得漂亮,頗得方老爺賞識,來方家不過一年就漲了數倍工錢。

她找沈翀,一是為了道謝,二是請他想法子做筆賬。

商人重利,錢字當頭,再深的交情也無濟於事,她需要做一筆虧損嚴重的假賬,以應付一小部分不滿方家給出的補償的茶商。

沈翀提筆把她叮囑的要點一一記下,同她確認了幾處細節。交代完這些,綺寒再沒有多的話與他說了,她支撐著起身,沈翀伸手想要扶她。

「沈先生。」她及時出言,「待此事辦成後,不光老爺會發賞錢,我這兒也有一筆,是用來答謝先生的。」

男子那一雙修長的手到底止在半空中,慢慢收了回來,沈翀扯開一抹笑,「你一向性子要強,腳傷成那樣也不肯喊出聲。」

「我自小命如草芥,早些年就已習慣了忍耐痛楚。」綺寒垂眸,「只是往後先生見了我,還請稱呼一聲方太太。」

她走得急,出門時撞見雅寧在賬房外來回踱步。

應是沒料到她會出現在此處,雅寧局促地抱著作業本,喚了她一聲「太太」。綺寒應下,又聽見雅寧說:「老師布置了數學作業,我不大會做,想來賬房請教沈先生。」

綺寒沒正式念過學堂,自是不懂她說的作業,同她說了幾句不咸不淡的話,獨自走了。

3

縱然茶園的事處理順利,綺寒去南苑探視,也沒在方老爺面前討到賞。聽她把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一遍,方老爺點了頭,這樁事便這樣過去了。

綺寒留在南苑陪著吃晚飯,方老爺同她說:「雅寧明年就畢業了,她到現在還沒說親事,你這個做母親的也得幫著留意點。」

「寧姑娘是上過新學堂的女子,想來也不會由著家裡指婚。」綺寒起身為方老爺布菜,「她若有中意的男子,我幫著瞧瞧也好。只是我做不了主,還得請老爺做決定。」

「你哪件事不敢做主?」方老爺重重地將筷子放下。

「啪」的一聲響,驚得綺寒怔愣著,她不明白他緣何突然動怒。

「將馬鞭取來。」方老爺眸色沉了下去,「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鴻宴樓拋頭露面勸酒,倒是讓外人看了出好笑話。」

她闔上房門,順從地跪在房中。一道鞭子抽來,白玉一般的後背霎時見了血,她受不住,身子往前傾倒,不由地想起那天黃昏大雨中見到的曼珠沙華。

待方老爺睡下,綺寒才離開南苑,一桌子菜被掀翻在地,傭人不知屋裡發生了什麼,驚慌收拾殘局。

綺寒跌跌撞撞往外頭走,照明燈泡忽明忽暗地閃著,她看不真切腳下的路,到某處轉角,忽被一人拉住。

沈翀提了盞煤油燈,靜靜看著她,一道閃電將夜幕撕扯開,所有的電燈在這一刻滅了下去,宅子停電了。

四周俱是冷凝的黑,他提在手中的煤油燈便成了唯一一點光亮。

「太太。」沈翀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老爺待您並不好。」

綺寒笑了笑,「老爺一向是這樣的脾性,古板固執,相處久了便也習慣了。」

沈翀將右手輕貼在她的後背,尋到某處正在滲血的傷口,用力按了下去,突如其來的痛楚令綺寒忍不住攥緊了拳,悉心保養的長指甲劃破掌心嫩肉。他很快收住力道:「我們走罷,我帶你和仲慕離開雲陵。」

沉沉夜色中,他的眉眼清俊溫柔,她不容許自己沉淪,決絕地推開他,冷聲說:「沈先生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綺寒,我知道的。」他抬手撫了撫她的發,眸中浮出痛意,「我們再逃一次,這一回誰也找不到我們。」

她閉上眼,喃喃道:「阿仲,走不了了,我走不了了……」

前塵早化成了灰,那一重重回憶,都被歲月沖淡了。

她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只記得沈翀把煤油燈給了她照明,快走到卧房時遇上雅寧從裡頭出來。

雅寧是特意送仲慕回來睡覺的,她待這個異母弟弟尚還算不錯,見仲慕怕黑,就讓傭人將仲慕送去她那兒,哄睡了仲慕才把他送回來。雅寧難得平心靜氣同她說話,她道了謝,便讓吳媽打燈籠送雅寧回去。

雨到底沒下起來,不多時竟起了霧,濃白的霧氣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將老宅子圍得嚴嚴實實,綺寒抱著仲慕,只覺得胸悶喘不過氣。

這霧氣,令她想起淮鎮的霧。

4

少時記憶里的淮鎮,臨水而建,傍晚時分騰起裊裊白霧,她最喜歡做的事是躲在沈翀散學後必經的那道垂花拱門後,悄悄拿小石子砸他。

他打小就皮相不錯,人也機敏,連她父親私底下都禁不住嘆息,若有一個沈翀那樣的兒子該有多好,只可惜蘇家個個都是女兒。

可在她面前,他的機靈勁全沒了影,被小石子砸到也只會捂著腦門溫和地沖她笑,「四小姐。」

十二三歲的少年,如芝蘭玉樹,儒雅清雋。

沈翀不過是蘇家請來的賬房先生的兒子,連他這樣的身份都能去學堂念書,偏偏她父親守著祖訓,堅信女子無才便是德。

綺寒不答話,手腳並用地爬上那棵靠牆的香樟樹,從牆頭溜走。

事後回想,那時的她真真是不討喜的,難為沈翀沒有記恨在心,由此生厭。

她與沈翀的關係,並非一開始就這樣惡劣。沈翀剛隨他父親到蘇家那年不過七歲,蘇家傭人的孩子們不喜歡他,覺得他長相太過娘氣,性子又軟。

在一次男孩子們的尋常打鬧中,他們故意把沈翀推下水,哪曾想他壓根不識水性,掙扎著在池子里撲騰。

蓮池的水足有兩人深,他離岸邊遠,誰也不敢輕易下水救他,只能大聲向周圍呼救,最後是蘇四小姐蘇綺寒聽到動靜,自告奮勇把溺得半死的沈翀撈了上來。

她性子肖似男孩兒,恰好兩人年歲相近,便玩到了一塊兒。

從那以後沈翀與她親近許多,成了她甩不掉的小尾巴,她嫌棄他手笨腳拙,空長了一副皮囊,每到黃昏便押著他去鳧水,時日一長,他竟也學會了。

他真心實意待她好,只因她是他為數不多的玩伴之一。

可等到沈翀年滿九歲被沈先生送去新學堂念書後,他們之間再沒了往昔的親密。

綺寒單方面宣告了與他絕交,她尋到機會就與他作對,故意令他難堪下不來檯面。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困惑著,小心翼翼靠近她,試圖與她和好。

直到許多年後她才明白,她心中醞釀的那股酸澀情緒,名為嫉妒。她嫉妒他能接觸到洋人的學問,見到外面的大千世界,而她卻被困在小小的一方天地,等著長大,等著嫁人。

他抱著書本從學堂回來,心中所想的是老師布置的作業,課堂上看到的是世界地圖。而她呢,只能終日坐在窗下綉著重複的花樣。你是那樣的耀眼,我害怕你離我越來越遠,與其日後難過,不如早早斷了念想。

十五歲的綺寒,失足從香樟樹上跌下來,惡狠狠推開沈翀遞來的手,對他說了那樣一番話。

沈翀望著她,眼底的驚愕悉數化為了溫柔,他不顧她的掙扎,輕撫她的發,「在我心裡,四小姐一直都是很優秀的姑娘。如果四小姐想讀書的話,我可以試著教您。」

霧氣中的淮鎮,少時的愛人,都化作舊夢,不能回首,不敢回首。

她從夢裡驚醒,眼角懸了一滴搖搖欲墜的淚。

5

天氣轉寒,方老爺的病癒加嚴重。

感知到大限將至,方老爺當真動了為女兒挑選夫婿的念頭,從故舊的男子裡頭挑出幾位年紀相仿的公子,吩咐綺寒擇日安排見面會。

這事遭到雅寧的強烈反對,她當即跑到南苑同方老爺鬧了一場。綺寒正服侍方老爺喝葯,雅寧推門闖進來,眼圈紅了一圈,「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婚姻自主自由,爹爹怎還想著以前的那一套?」

方老爺氣得直發抖,打翻葯碗怒道:「這事由不得你。」

綺寒的手腕被葯汁燙得發紅,她用冷帕子包住,忙打圓場,「姑娘心裡怕是早有了人,不妨說出來,也好讓老爺考慮考慮。」

雅寧指著她罵,「方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也不知你在爹爹耳邊吹了多少枕邊風。」

綺寒自覺地不再作聲,冷眼看著父女倆對峙。

雅寧學堂也不去了,將自己鎖在屋裡嗚嗚咽咽地哭著,絕食了兩日。方老爺心疼長女,打發傭人去傳話,主動示好。雅寧總算把中意的男子的名字說了出來,是方家的賬房先生沈翀。

她是大半年前與沈翀認識的,那會兒她在小涼亭里寫作業,有道數學題冥思苦想了一個下午也解不出來,正巧沈翀路過,教了她一種新解法。

與他接觸多了,她發現他遠比她想像中聰慧,即便是遠超出她能力範圍的高深難題,拿到他那兒,不過三兩日,他就能給出答案。

不知何時起,她悄然動了心,但凡課業上有不懂之處,必定第一時間想到去請教賬房的沈先生。

方老爺掂量過後,覺得沈翀是個可靠之人,讓綺寒去打探口風,如若他願意入贅方家,等二人成婚後,由方家出錢,送他們夫婦去英國求學深造。

待綺寒道出來意,沈翀搖頭,「太太,您知曉的,我心中有他人,擔不起大小姐的厚愛。」

綺寒說:「這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等雅寧明年畢業,你們就會去英國。過個兩三年再回來,夫婦二人搬出去住,過安生日子。」

「我這樣的年紀,開口喊太太母親,豈不是很奇怪?」他苦笑著道,「我只要能遠遠看上太太一眼便足夠了,其他的不敢再奢求。」

手腕上的燙傷火辣辣地疼起來,綺寒用帕子按住,一時找不到別的話勸說他。

沈翀起身,從床頭抽屜里找出一盒燙傷膏,放到桌上,「前幾天南苑的事我聽人說了,太太燙傷了手。這是我朋友從西洋帶回來的藥膏,治療燙傷有奇效,太太拿去用。」

她沒收那盒藥膏,怕給自己留下不該有的念想。回到南苑,方老爺精神恢復了些,靠在床頭對賬目,桌上放了碗熱參湯。

綺寒將湯端起,試了試溫度,喂方老爺服下。

方老爺皺眉,「這參湯喝了半年也不見效,明天起叫廚房不要再做了。」

綺寒撥動調羹,幽幽道:「大夫都說了,老爺的病要慢慢調理,一時半會兒急不得。」

沈翀不肯入贅方家,雅寧知曉後不免難過,賭氣說要去教堂當修女,一輩子都不嫁人。

方老爺訓斥了她兩次,再沒有精力管她,他把心思全數放在了生意上。寧州茶園的事算不得真正解決,有茶商買通方家傭人,拿到賬目作假的消息,乘火車到雲陵方家索要說法。

那茶商祖籍淮鎮,七八年前離開老家北上做生意,精明得很。

方老爺矢口否認,給了一筆小錢便要打發他走,茶商見討不到好,憤而離去,撂下一番話,「方太太端的是好本事,當初在淮鎮時便是個厲害角色,把蘇家攪得不安生。如今遠嫁到雲陵,竟還有這樣厲害的手段。」

淮鎮六年前遭過水災,綺寒的娘家人都沒了,知曉她過去的寥寥無幾。方老爺心下一動,將茶商喚住,神色晦暗,「先生可是知道些什麼?」(原題:《霜籠雲陵》,作者:歸歸歸歸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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