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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衛士長與「第一夫人」吵架,毛澤東會站哪邊?

編者按

當毛澤東的衛士長李銀橋回憶起當年他和其他幾名衛士在毛澤東身邊度過的那漫長的春秋時,總是萬千感慨。很難想像,在常人看來高高在上的國家最高領導人,竟會和衛士們處得親如一家。

更難以想像的是,毛澤東的衛士們竟敢和「第一夫人」吵架。當衛士長和江青大吵大鬧起來,毛澤東會選擇站哪邊?

俗話說:再好的夫妻也有吵架的時候,再親的兄弟姐妹也會氣得咬牙切齒。我們生活在毛澤東這個大家庭里,有時也難免為一些事情鬧些矛盾。這時毛澤東總是像父親似的,先把我這樣的「大孩子」剋一頓,對年齡小些的便總免不了哄幾句。

也難怪,雖然我們的衛士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戰士,可畢竟大多是剛離開父母的毛頭小夥子,辦事任性,毛手毛腳的事總是會有些的,一般情況下,毛澤東從來不會把它提高到「無產階級革命」的高度來訓斥我們,倒總是用幽默,或者像逗孩子似的啟發、開導。

李銀橋和毛澤東在一起

於是,本來有的一點雞毛蒜皮的事便馬上化為烏有。因此,我這個當衛士長的「大哥哥」,十幾年間,也非常容易帶這些當衛士的「小弟弟」們。我們衛士之間始終保持著情如手足、親如兄弟的革命情誼,這當歸功於毛澤東這個「大家長」。

對內是這樣,對外,毛澤東可完全是另一種姿態。要是我們衛士與外人搞不好關係,毛澤東會完完全全地擺出一副嚴家長的態度,把你狠狠地剋一通,直到你承認錯誤,改正錯誤為止。

毛澤東常對我們說:「你們是我的衛士,一旦你們跟外人鬧了彆扭,我就得像那些嚴爸爸一樣,自己的孩子再對,別人家的孩子再有什麼不是,我首先也要批評你們。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也是這麼做的!」這一點上,他繼承了中華民族所有做父親的傳統美德。

衛士田雲玉是公認的最受毛澤東喜愛的小衛士,他不僅年紀小,而且一身孩子氣,平時在毛澤東和江青面前無拘無束。這對身邊缺少兒女天倫之樂的毛澤東夫婦,無疑是一種補償,所以,他們平時很慣著他,他身上穿的毛衣,還是江青親手一針一針織的哩!

這一慣不要緊,小田卻漸漸滋長起了那些被慣孩子的通病——任性、目中無人。

有一次,我們隨毛澤東到南方。一天,在專列上,小田和乘務員小姚在一起,小姚是個姑娘,也是跟隨毛澤東多次出車的熟人了。為了開門快慢的事,小田和小姚兩人吵了起來。小田讓小姚開快一點,聲音裡帶有一種命令的口氣,小姚也是個任性的姑娘,偏偏不吃這一套,於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頂了起來。

「你不就是個列車員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田挖苦道。

小姚的嘴巴也不饒人:「列車員怎麼著?我都入黨了,你還沒有入黨呢!告訴你,做人還得靠自己,別以為你在主席身邊有什麼了不起!」

小田不幹了,到毛澤東身邊後還沒人這麼傷他自尊心呢!於是氣得破口大罵,什麼話難聽,他就罵什麼。一開罵,小姚姑娘就只有抹眼淚了。她「嗚嗚」地哭著到毛澤東那兒狠狠地告了小田一頓「御狀」。

「小田,主席叫你去!」我把小田叫去,見他的神色還是那樣一腔傲勁。他嘴裡喃喃著:「哼,告就告,主席會把我怎麼樣!」

誰知,這一次毛澤東可沒有輕饒小田。毛澤東用手指著小田的鼻尖,怒吼地責問道:「你說,你為什麼對小姚耍態度?」

「都是我們把你給寵壞了!瞧瞧,現在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江青也在一邊指指戳戳。

「越來越不像話了!」毛澤東雙手叉著腰,那架勢真像老子要打恨鐵不成鋼的兒子似的。「要檢查,要當面向小姚檢查,檢查不好就別來見我!」

小田這次可威風掃地了,一連幾天抬不起頭來。不過,事情過去了,毛澤東又像疼愛自己的乖孩子似的跟小田又是逗樂又是尋開心,小田也沒有一點思想負擔。

嚴格地說,這類事還只能算是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大人間的大打大鬧也是有的,然而還倒沒見過和聽說過我們衛士及工作人員之間有誰跟誰公開打得不可開交。

不過,我們同毛澤東的家人之間倒是出現過幾次大吵大鬧,不是跟別人,都是跟不可一世的江青大人。

江青那時還不是什麼「四人幫」,除了「主席夫人」外,沒有什麼頭銜,後來經周恩來提議,中共中央常委研究同意後,她才有了毛澤東生活秘書的頭銜,但她不怎麼管事,雖說她負責我們衛士、醫生、護士和阿姨這一攤,實際權力還不一定有我這個衛士長大呢!

所以,在當時我們的眼裡,她也僅算是毛澤東家庭成員中的一員,僅僅是重要一員而已。江青可不同於毛澤東,侍候她不那麼容易,而且她經常挖空心思出怪點子讓我們不好辦。我們最恨她的是她經常干擾我們值毛澤東的正班。

毛澤東長年累月難有閑時,毛澤東越忙,江青就越閑。她一閑,事情就多起來,而且總是叫上我們這些衛士們。雖然我們心裡也很反感她,可畢竟不敢公開跟她唱對台戲,再說,我們衛士也負有為她服務的一部分責任,江青也就借這一點,總是對我們指手畫腳,誰要稍微表露出一些不順從,誰就不會有好果子吃。當然,那時還談不上「政治迫害」,再大,也僅算做是「家庭矛盾」吧。

可悲的是,當時我們衛士、毛澤東,連江青在內都把這些頂嘴吵鬧當做一說就過去的「家庭矛盾」,但待後來江青登上「女皇」的政治寶座後,這位「第一夫人」便一下翻臉,說我們一直對她不滿,抓住我們「反對江青」的把柄,從而進行嚴酷的政治報復。這是後話。

但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雖然我們多次跟江青吵過,而且有時吵得非常厲害,但毛澤東和我們,包括當時的江青在內,都把這些看成是「家庭矛盾」。我舉個例子。

記得是1958年夏天,我隨毛澤東、江青又來到北戴河,還是住一號平房。自毛澤東1954年來此後,這一號平房便成了他每年夏天的一個新辦公地址和起居處。

毛澤東和李訥在北戴河

這段時間,毛澤東很忙,諸如人民公社、大鍊鋼鐵、吃食堂等大事都糾纏著他,大會小會幾乎天天有。這一天照例,毛澤東晚上工作了一個通宵,上午十點來鍾才睡覺,並在臨睡前囑咐我,下午四點鐘有個會議,三點鐘要叫醒他。趁著還有幾個小時,我便坐在值班室看書。大約兩點,給江青值班的衛士說江青讓我去打牌。

就一個來小時了,我真沒什麼興趣,可江青叫的能不去嗎?

「來,銀橋,還是我們倆打對家。」江青興緻正濃,可偏偏我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怎麼了,想老婆了?你幾天沒陪我打了,快拿牌。」她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讓我打起精神配合她贏上幾回。

我抬起手腕,看看還差幾分就兩點了,便「唉」地長嘆一聲,那隻摸牌的手慢騰騰地抓著。

「喂,看著一點,讓你出牌了!」江青瞪了我一眼,顯然是我的精神狀態使她大為掃興。

心不在焉,牌能打得好嗎?連續兩回,我們都輸了,江青沉不住氣了:「今天你是怎麼啦?不是嘆氣就是打錯牌!」

我只好說:「主席下午有會。」

「正班不是田雲玉么?」江青說得對,可我是衛士長,毛澤東行動時,我必須跟著,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也是我神聖的職責。江青這麼一說,我又不好當面反駁,取而代之的是沒完沒了的嘆氣聲。

說實在的,這種嘆氣聲和連續的出錯牌的狀態,對一個正在興頭上的人來說,是難以忍受的,再加上江青一貫惟我獨尊,我這個樣,在她看來是明擺著沒把她放在眼裡。

第三局,剛出幾張牌,我連續失誤,以致敗局已定。

「不打了!」忽然,江青把牌往我面前一甩,瞪著一雙大眼睛,「噌」地立起來,大聲責問我:「李銀橋,你今天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說說清楚!」

打牌的和看牌的衛士與護士一下子都驚呆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

媽的,你們看著我幹什麼?我心裡頭窩著火,便沒好氣地回敬江青道:「我要幹什麼呀?主席下午要開會,我要陪他!現在你卻要我陪你打牌,你說我要幹什麼?」

「放肆!」江青「嘭」的一下拍起桌子來,然後指著我說:「你想想你是跟誰在說話。」

瞅她那樣,我有意帶著輕蔑的口氣說:「還跟誰?不就跟你江青同志說話嗎?你耍什麼態度?」

「咳咳,你這李銀橋,是我耍態度還是你耍態度?是你們為我服務還是我為你們服務啊?你說呀!說!」江青聲嘶力竭地抬出高帽子給我戴。

我可不怕她這一套,毫不含糊地回答她:「我為主席服務,就是間接為人民服務,政治上一律平等。組織上沒有交代我陪你打撲克的義務!」

「你、你……」江青氣得就差沒搬起凳子朝我砸,「李銀橋,李銀橋,你狂到這個份兒上了,啊?你不就是個衛士長嗎?你,你你給我滾出去!滾!」

這我哪受得了!堂堂毛澤東的衛士長,給她手指著讓我滾就滾了?再說,你江青當著這麼多衛士的面讓我滾,我以後還有什麼權威指揮我的衛士了!我的臉一下子像喝醉了酒,太陽穴「突突突」地直震腦門子。

那時我已虛歲三十了,跟隨毛主席也有十多個年頭了,可我第一次感到我是那樣衝動,我也彷彿第一次感到自己已不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小孩了,我也是人,也是大人了!於是,那男子漢的吵架架勢一下嘩地拉開了,好像除了記得自己是毛澤東的衛士長外,其餘全忘記了似的,指著江青以同樣的嗓門回敬她。

「你不狂?你江青不就是個秘書嗎?我喊毛主席萬歲,還輪不到喊你江青萬歲呢!」

「啊——好你個李銀橋!」江青氣哭了,沖著我就奔了過來,虧得護士把她拉住了。

「你再說一遍!我看你李銀橋再敢說一遍!」

以前我跟江青也吵過架,那時情況不同,我是小衛士,再說那次我理短,是因為我說了她「躲風」。可今天就不同了,我也不知怎麼搞的,像吃了豹子膽似的,眼看這一架鬧大了,心裡也不免有點慌,可嘴上還是死硬死硬:「我就說你!看你怎麼著!」

大概除毛澤東以外,江青還沒有碰到第二個人敢當著眾人面這樣對待她。她哪受得了這個,於是又哭又鬧,非要跟我拼個死活。我也哭了,也不停地與她對罵。現在想起來覺得真有意思,太好笑了,完全像小孩子打架一般。屋子裡全亂套了,護士們勸江青,衛士們拉著我,一起一伏,一前一後,雙方如同拉鋸一般。

當時,我在嘴上和行動上沒讓江青佔過上風,但心裡畢竟發毛。估計毛澤東也要起床了,我便一邊哭、一邊鬧地轉頭朝毛澤東的房間跑去。

「怎麼回事?」大概毛澤東已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正朝外探著頭張望。

我一見毛澤東,就像在外頭受了多少委屈的兒子見到親娘老子,「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江青罵我,她……她說我就是為她服務的……」

我還沒有說清兩句,江青也披頭散髮地哭著闖了進來,於是我們兩個又吵成一團。

「什麼屁事!」毛澤東一聽我們竟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鬧到如此地步,便站在中間,大著嗓門喊了一聲:「不許吵了,都給我閉嘴,看你們成什麼樣!蠢么!蠢么!」說著,他一副勸架樣,一手將江青往外推,一手將我往屋裡推。

「你年紀比他大,不能少說一句?」毛澤東對要出門的江青嗔怒地說了一句。嗨,不知怎的,我頓時覺得有了靠山似的,沖著江青背後又重重地說了一句。這下壞事了,江青說啥也不肯出去,非得跟我沒完。

「怎麼回事?她不說了你還嘀咕個啥?」毛澤東瞪了我一眼。

我不吭聲了,可江青哪肯罷休。她一鬧,我又忍不住了。

「住嘴!」毛澤東真的發火了,只見他站在我和江青中間,雙手叉腰,右腳往地上狠狠地一跺,那聲音像打雷一般:「從現在起,誰再說一句,我就追究誰!」

江青和我眼瞪著眼,誰也不敢吭聲了。

「看看你們的能耐!一個毛澤東的老婆、秘書,一個毛澤東的衛士長,就為了打撲克吵成這個樣?」毛澤東的眼睛沖著地,火氣十足,「我整天忙得顧頭不顧尾,你們倒好,閑得發慌!吵架吵得拉都拉不開,說出去叫人家聽著,丟不丟人哪?啊?」

「到此為止,你們兩個玩不到一起就不要玩了,都看書去!」毛澤東把那隻大手在胸前那麼一划,「都給我下去!」

事後,公安部長羅瑞卿和中央辦公廳主任楊尚昆給我們「整風」,批評是批評了,但我沒有感到什麼壓力,因為我心裡有底,這是「家裡」的事,吵得再凶也是「家裡」的事,像所有的家庭一樣,吵過也就完了。

文革中的江青

我們在毛澤東身邊時間幹得長的衛士們都有這種感覺:毛澤東把我們當做他家庭的成員對待,我們也覺得有他這麼個「大家長」,如同生活在自己親生父親身邊,愛與憎都清清楚楚,沒有什麼隔閡。

雖然若干年後,江青得勢時借這些私怨對我報復,但當時我始終沒因為跟她在毛澤東面前大吵大鬧有什麼後顧之憂,毛澤東也沒有,第二天他就「銀橋」、「銀橋」地叫個不停。

「這就是我們在毛澤東家中生活的真實感受。」李銀橋說。

摘自《紅牆警衛》(何建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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