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唯一婦孺皆知的老作家」：寫小說只是副業

「伊人何處？總在寒冷清秋。」下面這個畫面你熟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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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出自2003年首播的電視劇《金粉世家》，該劇是由著名作家張恨水同名小說改編而成。

123年前的今天，1895年5月18日，張恨水出生於江西廣信（今江西上饒）。被稱為章回體小說（特點是全書分為若干章節，既相對獨立又承上啟下）大師的張恨水一生多產，作品總字數高達三千多萬字，代表作有《啼笑因緣》《春明外史》《金粉世家》等，他還被老舍稱讚為「國內唯一婦孺皆知的老作家」。

1957年，62歲的張恨水在寫作

成名作《春明外史》連載期間，每天下午兩三點鐘，就有不少讀者在報館門口排隊等候當日報紙，想先睹為快。其實，張恨水的原名是張心遠，恨水是筆名。

這個筆名取自南唐後主李煜寫的《相見歡》——「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意思是勉勵自己珍惜時光，這種說法也得到張恨水兒子張伍的證實。

張恨水嗜讀，十三歲就能依平仄作詩，據其女兒回憶：「《金粉世家》和《春明外史》的詩詞很多，都不是先填好詩詞，再編寫小說，而是順著寫，輪到寫詩，就做一首詩，輪到填詞，他就填一闋詞進去，百萬字的小說一氣呵成。」

2013年，張恨水的女兒張明明和兒子張伍在位於上饒的張恨水公園留影

1928年可以說是張恨水寫作最忙的一年，《春明新史》《金粉世家》等6部小說同時在不同報刊上連載。甚至有傳言稱，張恨水一手玩麻將一手寫小說。張伍否認了這種說法，並表示父親把6部小說的人名及關係列表貼在牆上，每次集中寫一部小說的一個章節，「一個章節報館要連載許多天，並不是一天寫出來的。」

儘管以小說聞名，但據張伍回憶，父親在自己所有履歷中的職業一欄，向來都只填 「編輯」二字。

張伍說：「父親是一個報人，從編輯到總編，從經理到社長他都做過。」從1914年到漢口投靠在報館工作的本家叔伯張犀草，開始媒體生涯，到1948年退出《新民報》，張恨水從事報刊工作30餘年，先後做過記者、校對、編輯、主筆、總編輯，還曾自己投資辦報——《南京人報》。

張恨水的摯友張友鸞曾說：「張恨水終身從事新聞工作，寫小說原是他的副業，但他的小說為讀者所喜愛，自然而然地成為小說專門家了。」據其女兒所說，寫小說是因為職業的關係要為報紙補空，另外也是為了一家人的溫飽，「不寫小說，只靠當編輯的那一份工資不夠生活。」

但這都不妨礙其作品影響後世。有學者稱，張恨水的小說以傳統形式描寫現代社會人情世態，不少作品有一定社會意義。例如反映閥閱世家興衰的《金粉世家》、講述秦淮河畔歌女故事的《秦淮世家》、講述抗戰事迹的《虎賁萬歲》......曾有人質疑張恨水寫的小說，認為其不能反應時代特色，會麻痹青年人的精神。對此，張恨水曾說：「書會說話，它說的話就是最好的答覆了。」

去年，修繕竣工的江西黎川縣張恨水舊居正式揭牌並對外開放

編輯：戰星岑

綜合：《環球人物》雜誌、光明網、澎湃新聞、《南方人物周刊》《三聯生活周刊》《上饒日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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