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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從「襄樊小銅人」管窺絲路文明流播

原標題:老趙:從「襄樊小銅人」管窺絲路文明流播



襄樊出土天使銅人 安富斌攝 網路資料


曾經有一陣,從紙媒,電視,網路媒介,颳起了一陣帶翅膀的「襄樊三國小銅人」熱,此前,很少有國內媒體,對於一個不足三厘米的小型銅件如此津津樂道,形成如此大的娛樂力。此事緣起於2008年,襄樊市考古工作者在襄樊市內環西路花卉路樊城區王寨辦事處的一座帶甬道的雙室磚結構的漢末三國時期的墓葬中,發現了一個銅質帶翅小人造像,引發了學術界與傳媒界的關注。


陪葬還是日用?洛陽東周銅人、酒泉漢代銅人與朐忍銅人蔘詳

據公開資訊介紹, 「襄樊銅人」為高約3厘米的青銅裸體小人,拇指大小,雙手抱在胸前。頭大而圓,短髮,頸短而粗,頸部和手腕均現串珠狀飾。其身體微微下蹲、前傾,兩腋下都有一個前後對穿的圓孔。類繫繩所用,背面無紋飾、欠光滑,兩側尚可見一條鑄造的縱向范縫痕迹,可以推定該羽人為雙面合范澆鑄而成。其澆、冒口可能在足底,只是已磨平。最為奇特的是,小人背部有一對翅膀,羽毛紋路清晰,看不到痕迹。





襄樊銅人考古現場資料,網路資料


同時出土有五銖錢、模型倉灶等。巧合的是,考古人員曾於2008年11月在同樣是襄樊的長虹路菜越墓地一座三國時期大型磚室墓里,出土一件模型陶樓,其院落大門和小門上共浮雕五個「羽人」,除髮型裝飾不同之外,與「襄樊銅人」的形象幾乎完全一致。



三國模型陶樓浮雕羽人 資料源自漢江傳媒網


襄樊考古所陳所長介紹,仔細觀察銅羽人,未發現與其他器物有連接點。這說明該羽人體積雖小,卻是單獨使用的。從出土時的狀況推測,銅羽人位於死者頭部。


考古專家判斷,小銅人墓葬大致在三國時期。專家認為「銅羽人」該與陶樓門上浮雕「羽人」具有同樣功能。模型陶樓是供死者亡靈享用的,認為「銅羽人」的作用也是「幫助引導亡靈升天」。專家描繪道,「銅人造型笨拙,表情嚴肅,其身體微微下蹲、前傾,雖造型古拙,但動感十足。好似要用力向前飛奔」。





襄樊銅人網路與視頻截圖資料


據襄樊考古所陳所長介紹,這個帶翅銅人是個單獨件,銅人肋下圓孔應是繫繩所致,加上出土部位在死者頭部,所以判斷為頸胸掛件。


從掛件功能看,此類或可能以主人日常用品身份陪葬,未必是專制冥器。值得探究。


對於小型銅人件的出土資料,如果細心查找,並非毫無頭緒。在筆者的記憶中,一是2002年發掘多座周王陵墓陪葬坑中,有一座未成年人墓出土116件(組)隨葬品,全皆小巧玲瓏,據報告者認為,「顯然是為小墓主人定製的」。其中有核桃大小的陶鼎、比指甲蓋還小的玉獸、一二厘米長的小銅虎、小銅人(注意:此處提及小銅人)、小銅鳥以及銅鼎、銅壺等。



洛陽東周銅人 網路報道資料

迷你小型的陪葬品,未必是為小墓主定做的小玩具,也可能以日用器具仿製的微縮版,這在古代冥用器中屢見不鮮。就媒介提供的銅人實物圖而言,「洛陽東周銅人」與「襄樊銅人」外形上有很多類似之處。但是事實上或許分屬不同文化範疇,自然其中也可能存在邊界與交融。


酒泉銅人則與襄樊銅人基本屬於同類,原酒泉市博物館馮明義館長曾撰文介紹過這一對銅人,但闡述得比較簡單,文中介紹說:在1957首次發掘酒泉東關外漢代墓時候,發現有7座小孩磚室墓,「其中一座是以大灰陶瓮作棺置於磚室內(此前和以後在下河清農場、紅寺古城灘也發現過瓮棺葬,1946年在木器廠清理的一座小磚墓內置有瓮棺,葬品有男女小銅人、雞蛋和四個小陶罐),且有隨葬品,如銅器、陶器、五銖錢等」,(詳見《考古·甘肅酒泉漢代小孩墓清理》一文)。


此處提及「男女小銅人」的墓葬,只是用來說明同是「瓮棺葬」類型的,文中並沒有說明銅人的造型特點,以及出有男女銅人的墓葬,是否也是同類的小孩磚室墓。但是筆者從《酒泉文物精華》一書的圖錄上,看到了這一對銅人,除了沒有翅膀外,其他造型風格、尺寸與襄樊銅人基本一致。圖拍得不夠專業,細節並未很好地展示,但即便如此,關於這一對銅人是「男女銅人」的說法,卻得不到有力的支持,因為兩個銅人基本面貌一致,且都帶生殖器突起特徵。看不出有明顯男女的分別。





《酒泉文物精華》一書中的銅人資料


另一個具有參照價值的銅人資料,是2003年出土的「朐忍帶翅銅人」,與本文探討的「襄樊銅人」也基本類似。


報道敘述,為了弄清銅羽人的功能性質,專家把這個小羽人拍照放大進行觀察發現,羽人的頸部和手腕上都佩戴有串珠。


襄樊所通過網路邀請北京大學張教授進行鑒定。張教授在觀察照片後確認,「銅羽人所佩戴的串珠就是佛珠,這在過去是沒有發現過的,也是我國第一次發現,應該是我國最早的佛珠傳入中國的最直接的唯一證據」。

而且張還「進一步指出這個羽人應是一個女性,其外突的生殖器,呈三角外突的狀態,非男性的陰根,而是女性生殖器。這種對女性生殖器的誇張,源於印度佛教的生殖巫術及原始農業巫術」。


由此,報道介紹的考古專家的大結論是:「就目前的考古資料來看」,1、「此銅羽人為迄今為止,我國出土的最小羽人銅像」;2、「為三國早期已有佛珠傳入、並已有佩戴佛珠的銅造像,提供了最直接、最有利的證據,是目前我國所見最早的佛珠證據」;3、「它不僅與楚地巫術聯繫密切,而且與道、佛教相結合」。這樣的結論值得商榷。


(以上綜述內容,選自「湖北衛視」、「湖北網路新聞聯播」報道視頻;《三峽晚報》、《楚天都市報》、《襄樊日報》、新浪網、西祠衚衕、世界佛教網、漢江傳播網、中國經濟網、鳳凰網之報道內容。)


漢代六朝:朐忍銅人與樓蘭銅人的佐證


對於古器物的斷代,看似簡單,其實含著複雜的內涵,就比如說,一件東西到遼,哪怕有確切的出土依據,在時間上屬遼朝的時間範疇,在出土地上,屬於遼管轄的地域,但還是不能判明此件物件,是屬於彼時遼代的契丹族作品,或是契丹所管轄的華北的漢族文化藝術,或是遼所管轄的其他部族藝術,這是需要謹慎甄別,值得探究的。


回到襄樊小銅人的身上,專家根據出土物件,判斷其為三國時期銅人,但是這個判斷只是一個年代時間判斷,由於這個銅人的所謂「孤立」性,外來品的可能必須被納入視野。


由此,既然在地理文化屬性上沒有明確甄別,那麼稱其為「羽人」也就只能算是有關專家的一種假設,因為並非所有長著翅膀的小孩都叫「羽人」,外域的長著翅膀的娃娃。人家恐怕並不叫「天使」,也許叫「丘比特」,在其性質不能明辯之前,更需要研究商榷。



媒介發布朐忍銅人圖資料


媒介發布朐忍銅人圖資料


「央視國際」曾經報道過,經過7年的艱苦考古發掘,考古專家確認在重慶雲陽縣長江邊發現了東漢時期「朐忍」縣城遺址,並發現了「青銅小人」,同時據《北京青年報》2003年6月9日的深度報道,「從本報記者在現場看到的『青銅小人』,我們或許能感覺到中國漢代的藝術品和古羅馬的藝術有某種微妙的關聯……青銅小人的高鼻樑有別於黃種人,那大約是個三四厘米高的青銅小人,年代久遠了,面目有些模糊不清,但並不妨礙人一眼看出它是個帶翅膀的裸體男像。它頭上似戴帽,模糊的臉部卻有著清晰的、挺直的高鼻樑,看起來像那種有別於黃種人的高鼻樑,此外還有一雙略凸的大眼睛;一對醒目的翅膀規規矩矩張開在肩後,雙臂像是交疊在胸前的樣子;下身明顯可見男性的性器,還有一雙孩子般微微蜷起的憨態可掬的腿。


很顯然,它帶給人的直接聯想是屬於西方的,然而它卻出現在至少距今1500多年前的中國。考古學家說,它的年代大約在漢代到六朝之間,不會更晚。」


03年由國內大型媒介報道的這個「帶翅膀的小銅人」,基本符合本文探討的「襄樊銅人」的特徵,「帶翅」,「裸體」、「三厘米左右」,「雙腿微曲」,「男性生殖器突起」,「雙臂交疊在胸前」等主要特徵都相吻合,兩者驚人地相似,略為不同的一是頭部「帶帽」,二是「一眼」可看出的「高鼻樑」,三是背後帶掛扣部件,所謂的帶帽,也許是頭部的髮型。在報道中,記者能在整個身體才三厘米的小人的「模糊」臉上,能看出「有別於黃種人的高鼻樑」,也的確不容易。但因此這個似乎不能作為人種判斷的科學依據。


根據考古專家當時的斷代也是漢到六朝,可佐證襄樊銅人的年代範疇。但報社記者的文化判斷卻很有意思,他引發了此類銅人源頭的有益探索,因為他提出了「羅馬」。


報道中提到參與考古的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王洪峰曾經把小人翻過看到背面的一個扣,並說:「你看這後面還有個扣,那就是說它會不會是釘在衣服上作裝飾用的,這個扣的方向不像是用來當掛件的,你看要是一穿繩它就倒過來橫著了」。可見該銅人是明確有使用功能的。但是王洪峰沒有提及該銅人是否有使用痕迹。(參見北青網刊登《北京青年報》記者劉凈植報道)。


報道引用參與考古的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王洪峰的話說,以往的考古發掘中從未發現這樣的「丘比特」(此稱呼為報社記者所稱),他們只是推斷,這個小銅人會不會是史書中記載的「羽人」,王洪峰介紹,六朝以前的書籍中有關於「羽人」的記載,但也就是一兩句,「羽人」到底應該是什麼樣,他們也不太清楚。究竟它是中國漢代的還是來自西方,這實在值得研究。這個態度是科學的。


記者是自由的,他展開了文化聯想:史載著名的「絲綢之路」並不只從河西走廊通向新疆乃至中亞那一條,「在漢代張騫出使西域的長途跋涉中,還找到了通向外部世界的第二條道路:從四川經緬甸到印度的南方絲綢走廊,其後印度從海路把中國絲綢轉運到羅馬,反之亦然。這為古羅馬文化信息親近三峽提供了可能。「



樓蘭古城採集的小銅人 網路資料

「新疆地區目前尚沒有見到發現這類人形雕像材料的報道。幾年前筆者在昌吉州文管所文物陳列室參觀哈密地區出土文物時,見一對銅質的人形鑄件,高不過數厘米。據介紹在哈密地區青銅時代或略晚的數處墓地出土過類似的小銅人,其形態和德國舊石器時代晚期皮特斯爾斯遺址中出土的裸體女像略同,可能也是一種符號化的孕婦形象。」這段話筆者不敢完全贊同,因為事實是,新疆地區出土過類似的銅人,雖然不帶翅膀。



樓蘭古城小銅人彩圖 網路報道資料


《光明日報》2000年4月14日發表了一篇王炳華的署名文章「樓蘭考古百年」,其中就赫然配置了一張「樓蘭地區採集的小銅人」圖,其造型特徵與風格與襄樊銅人極為相似,唯一的區別就是少了翅膀,而有翅與無翅,在洛陽孿生銅人的例證中,已經可以歸為同類(見下文)。


樓蘭銅人在若羌縣樓蘭古城出土、藏於新疆考古研究所,與小銅人同時出土的漢代遺物,還有漢代銅鏡(羅布泊高台古墓出土)、鼓腹、銅鑷、銅針、銅環、燕尾式銅鏃,以及各種銅飾物等。「秀中國」網也在其「絲綢之路上」專題版塊上附上了樓蘭古城出土小銅人的彩圖。


項圈還是佛珠?青海民和「帶翅人」有話要說


由襄樊銅人的脖子手腕處的珠狀裝飾,考古人員產生了大膽的設想,這是不是佛珠?接著,延請到北大專家張教授通過網路遙控鑒定,張氏看了照片,就確認這個就是佛珠,並得出「為三國早期已有佛珠傳入、並已有佩戴佛珠的銅造像,提供了最直接、最有利的證據,是目前我國所見最早的佛珠證據」的結論。




襄樊銅人細節視頻截圖資料

這個需要探討。連珠狀物是不是佛珠,這個沒有唯一對應關係,這需要這樣的設定,連珠狀物是否實際掛飾?這個問題涉及到這個銅人是否寫實的問題。


這個銅人既然長著一對「巨大」的翅膀,就說明這個藝術創作本身就並非完全寫實,至於除了翅膀之外的孩子的其他部分(包括珠狀物)是否寫實,這個是可以探討的,就西域或中亞不少藝術紋樣中多含連珠紋的實際情形看,必須把銅人脖子與手上的連珠紋,保留一種可能性,即藝術創作為了美化孩童的需要,而進行的身體裝飾的可能性。換句話說,這樣的連珠紋,是中亞西域的流行時尚,既然是中亞的流行風格,寫不寫實就並不重要;而是不是佛珠才是重要。




樂藝會資料



青海省民和縣博物館藏「帶翅人瓦當」 網路資料


就算這個是一個實際的珠串,也未必就是佛珠,佛珠的範疇是一個非常嚴格的文化範疇,並非每個珠串都是佛珠,墓葬的解說中並無與佛教用品相關的佐證,青海省民和縣博物館藏有一塊直徑13厘米的陶土質「帶翅人瓦當」,據「中華工藝品網」資料介紹,年代為唐,「絲綢之路的暢通,使西亞等國的藝術得以進入中原。圖中當面飾有一帶翼人物,羽人上身赤裸,髮髻高聳,濃眉大眼,面相豐腴,下半身似乎著有衣物。羽人雙手合十於胸前,背上伸張有雙翼。周圍以聯珠紋作環狀圍繞,沒有瓦沿。」從這個瓦當上的圖形看,帶翅小孩與「襄樊」銅人在造型與手勢上,進而在文化風格上基本屬於一類,而瓦當上的連珠紋裝飾,可以給予「襄樊銅人」的連珠紋的考察提供佐證。


至於張先生進一步指出這個羽人「應是一個女性」,並具體解釋說「其外突的生殖器,呈三角外突的狀態,非男性的陰根,而是女性生殖器。」並進一步闡述說「這種對女性生殖器的誇張,源於印度佛教的生殖巫術及原始農業巫術。」


這個觀點不能贊同,明明張先生已經看出銅人具備「外突的生殖器」,為何不按照凡人的想法,傾向他是一個男性,而卻因為生殖器的外突,卻下結論為女性?因為他細心到看出銅人生殖器雖然「外突」,但是卻是「三角外突」。

創作者要體現女性的體征,何必要去讓生殖器外突?這麼小小的三厘米的物件,加個微突都是讓人往男性方面去遐想的,何必自找苦吃?那時候的匠人,為了讓大家體認這個是女性,在三厘米的銅人件上,讓人最直接理解這個是女性的最好的方式,只需增加兩個胸部突起就是。請參照收藏實物中小雞雞突起的情形。



絲路連珠項飾銅人(私人藏品)


收藏實踐矯正考古報道


此類銅人,在國內並非首見。最為直觀的證據,是洛陽出土的一對銅人,這一對銅人,一個帶翅膀,一個不帶,除了翅膀的差異外,其餘規格風格,造型基本一致,宛若孿生兄弟。兩個銅人,頭髮由後向前梳成整齊條紋(或許這就是「朐忍銅人」給《中國青年報》記者留下「戴了帽子」的印象?),雙手拱手或持物,雙腿站立分開,兩肋由於兩臂自然彎曲,形成對稱圓孔,有磨損痕迹。應為掛孔。


這個出土的實物佐證了兩個事情,一是洛陽附近產地的明確性,二是佐證了帶翅與不帶翅兩個類型的同時代同性質性,換句話說,帶翅膀小銅人的源頭,可以通過同樣類型但不帶翅膀的銅人的線索,加以佐證。



考古資料洛陽孿生銅人 網路資料


03年的重慶出土「朐忍」遺址「帶翅小銅人」的時候,專家就已經說過「此前考古中從未出現」的話了,當時這句話成不成立,大家可以科學系統地己摸下家底。


此類銅人信息多存於洛陽、陝西、甘肅三地,正是漢魏絲路重鎮所在。不帶翅的同類小銅人的存在範圍更是寬泛。


漢 銅翼人像 高2厘米


西安紅廟坡出土 西安博物院藏


自然,西方源頭,東方風俗,從來不是絕對的,完全可能存在一個中間狀態,「當年斯坦因在亞洲腹部中心荒涼寂寞的羅布淖爾岸上,看到的七個歐洲古典式的「天使」畫像,大眼靈活,小唇微斂,繪製在3號遺址迴廊的中腰部位,但它們已經不是西方天使,而是代表著佛教八部護法中的擅長音樂與歌舞的乾闥婆與緊那羅,敦煌石窟壁畫中的飛天所指的也是這些可愛的神靈,只是,它們的原型又是來源於希臘、羅馬古典藝術中的天使形象,因為亞歷山大大帝早已把歐洲的古典藝術帶到了犍陀羅地區,隨著鄯善國與貴霜帝國文化交流的發展,這些來自西方世界的天使形象才被請進了沙漠南沿的佛教殿堂之中,充當了佛法的守護者與宣傳者。在拉斐爾的《聖母子及眾聖徒》畫中,也似乎能從中發現幾個類似敦煌飛天的形象。絲綢之路上出土的有翼天使,敦煌石窟中的飛天,嘉峪關一帶魏晉墓中的羽人,一直神秘地相互關連;關於它們的由來,緣起於東方還是西方?到底誰影響著誰?一直被中外學者爭執不休」。新聞報道如此闡發。


爭論歸爭論,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從現存的帶翅銅人或不帶翅同類銅人的發現地、信息地來看,由西向東傳播的脈絡是存在趨勢的,越往東部,南部,越稀少,從史料與實物的情況看,此類風俗沒有照搬成為中土的風格,也是存在的,從這個意義上說,不忙著下結論定性,可能是最好的辦法。


西域絲路上的銅人則多存在西域形態,這個既有時間坐標上的錯落,也有人文坐標上的差異,同時也再次暗示了西來的可能性。


本文已獲作者授權樂藝會發布


本文曾發表於2010年11月《 收藏投資導刊》


黑風泉/白馬分享: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博物館藏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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