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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去你的美麗眼睛吧

最近懶癌發作,曾經說寫就寫的專欄如今也變得難以憋出了啊… …貌似這兩星期最喜歡的消遣就是打遊戲和看人家打遊戲,也終於開始考慮「是不是能寫的都被我寫荒了」一類的問題,恐怕這就是屬於抱怨夠了自己也覺得無聊吧… …

雖然極度懶散,但也因此總想找點新東西來重新勾起我的興趣。網上的段子雞湯還有我媽的至理名言不都挺多的什麼「這座城市很美麗,需要發現美的眼睛」么,那我就偶爾信它一次吧,花個周日跑到外面逛逛或許好過宅一天呢。

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們的宮野兔子,終於換上了一套不是校服的衣褲,像模像樣地背上書包,還不忘插上耳機,一副遠行旅人的架勢走出了小區。我家很偏,往市中心得轉好幾趟不同的交通工具。在漫長的路途中,可能是耳機里播著很燃的歌,也可能是好奇心使然,我不免帶著一絲期待,期待著溫暖的人群(並非熱鬧,有時候熱鬧只是單純的人多讓我腦子炸掉,而有的時候會更喜歡那種溫馨的感覺),期待著路上新潮的建築,期待著熬夜在網上找的那間頗有人氣的咖啡廳(宮野同學對咖啡廳有一種莫名的執念)。

地鐵站的地下商城是我認為最不走心的地兒,通道很窄,人卻超多,一個個人頭都在以驚人的速度流動著,哪怕我想偶爾站住腳看看,彷彿都會收穫身後情侶刺人的目光。這裡貌似就像為了買賣而買賣,不擋路的素質是原則,很少有歇息的餘地。走入一間鋪子,便無時無刻暴露在店主和路人的目光下。不時會有時髦的店員走過來問我想要什麼,每次我都只好短促地看人家一眼後抱歉地取下耳機,再相當尷尬地回答「我就看看」,接著一陣無力感席捲而來,我每一個腳印都要算好距離,每一個舉動都得保持優雅,甚至連呼吸都怕弄髒了人家店裡的空氣——畢竟我只是來看看就走的鄉巴佬嘛… …

回到過道上,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結伴的都在互相攀談,偶爾形單影隻的人都會戴著耳機,手插在口袋裡,擺出一副冷臉匆匆趕路——酷爆了……我現在才意識到,即便我告訴自己要努力發掘當下的美好,但我的手由始至終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我也不知道買東西的時候是否要擺出一副圓滑的態度以防被騙,我只好學著那些獨來獨往的過客,裝作「社會人」的樣子低下頭去,配合著這個熱鬧的都市商圈。

輾轉許久,我終於在一幢榕樹掩映的舊居民樓里找到了傳說中的咖啡廳。在面對著那唐突的粉紅鐵門時我心中只聽得咚咚咚地敲,門開了,接待的女店員看到來客是個學生,嘴角不可思議地抽了一下(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地方動了一下,反正我記不清了),我拘謹地走進去,想起了動漫里來到新環境被熱情對待的女主角。我屁股剛沾到凳子,還沒坐穩,背後冷冷地傳來一句:「你要先去洗手間洗手,不然很髒的。」(好吧這咖啡廳就以擼貓出名)雖然是我的疏忽,但我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里,呼吸又開始變得困難了。

我是第一批到的客人,漸漸地咖啡廳里的人多了起來,大多數是年輕的情侶拍檔,亦或者是花枝招展的美女們,大家都主動地去玩貓,去給貓拍各種角度的美照,和店主熱情地聊上幾句,也不乏給自己來上一打自拍的。整個店裡的氣氛可以說是無比融洽了,店面唯美的裝潢又若錦上添花——或許這就是都市生活的一種境界吧。那麼回頭看看自己。哈,我的面前攤著一本英語目標,驚不驚喜?我知道我這是浪費資源浪費時間浪費人生,我也有嘗試過像別人那樣手法嫻熟地騷上一把,但無奈每一次靠近都會被別人親密的呼喚弄得不好意思(每隻貓都是人們關注的重點),又訕訕地收回伸到一半的手,每一次抓到一個角度準備拍照的時候都會被尖叫著「哇好可愛」的人群擠出去。由此我只好乖乖待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下子失去了行動的理由,心情複雜地喝著那杯出現得毫無意義的名為「拿鐵」的熱牛奶……

回去的路彷彿漫長了十倍,耳邊的歌已經從早上嗡嗡到現在了,管它好聽不好聽,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揉一把發燙的腦殼,試圖堅定地告訴自己「我要找到世間的美好」「總有一點適合你」!

——我可去你的美麗眼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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