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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出事縣尊出頭,縣尉叔侄顏面掃地認栽


武大郎的陽谷縣

第三十七章 讀書人的手段

在慫恿外甥來騷擾之前,劉勇曾設想過很多種可能。其中不可避免的有武林不甘伏軟,與自己硬杠的場景。當然了,在這些設想中,他自己最後都憑藉著多年積威和各種手段,把武林當場收拾,甚至某種情況下,連他吃飯的家當都給抄了回去。雖然做的是燒餅,可畢竟是能賣二十文一個的高檔貨啊,誰能不喜歡錢呢?

在劉勇的想像中,武林肯定是和縣尊有著某種關係的。不過據他推測,這種關係還遠達不到令縣令和他翻臉的地步。有這麼個前提,他就想藉此機會,先把武林當成人質一樣扣在手裡,然後再慢慢和縣尊談條件。

然而,正如某位哲人所說,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劉勇的美好想像,在手下幾個跟班見到武林舉著關大寶搖鈴的時候,就開始滑向未知方向。如果武林只是個軟蛋,這幫平日欺負老實人早就慣了的傢伙,有縣尉撐腰,肯定快刀斬亂麻,先把事做了再說。就算有縣尊事後追究,也有縣尉在前面頂著。

可問題是,遇到武林這種顯然不那麼容易對付的硬點子,又半點不吃縣尉那一套官話。這幫老油條馬上就進入了龜息狀態,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過為了吃口飯,可沒想過給人家做鈴鐺啊。這種有縣尊在背後撐腰的傢伙,如果不能當場拿下,等他驚動了縣尊,到時候縣尉怎麼樣不知道,他們這幫動手的肯定得倒霉。

而最讓所有人吃驚的是,雖然早就聽說過這個賣燒餅的和縣尊有關係,誰能想到,縣尊居然就在他家作客!偏不偏巧不巧,縣尉大人來找茬的時候,就正正的撞到了縣尊當面!

你說你給人找事,如果先把罪名扣到頭上,到時候別人再翻案,就算折騰一陣,首先這面子上,就能得個先手。可是你這事犯到了人家正主當面,這特么就尷尬了。

「劉縣尉真是辛勞!本縣收攏流民互助,自附近採煤伐木,高王廟屢有盜匪奪人財物,每每相詢,劉縣尉總說公務太多,人手不足……」

張叔卿語氣平淡,卻聽得劉勇心驚肉跳:「原來,劉縣尉竟是陽谷的王法!」

「縣尊!」看著張叔卿那有如古井般的殭屍臉,劉勇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答話:「這是個誤會!」

武林吭一下就笑了:「拜託你,換句對白行不行?這麼老套的說辭,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真不知道你這縣尉是怎麼當上的,都不用考試的嗎?大宋官員的標準也忒低了些……」

悄悄跟在姐夫身邊的韓佐當場破功失笑:「你別說,做縣尉,還真不用考試。再說了,縣尉只是吏,還不是官!」

武林這才想起來,這年頭,官和吏可是不一樣的兩個階層。簡單來說,官算是有編製的公務員,而吏則更像是臨時工。就算有權利,那也只是藉助衙門那層身份而已。事實上以大宋官方的說法,吏和那些衙役捕快等等,在身份方面,並不比普通百姓更高。

沒辦法,陽谷只是個連縣丞都沒有的下縣,雖然叫縣尉,卻並不是官。聽到韓佐的補充,劉勇一張臉頓時憋的通紅。這是明晃晃的打臉啊,就是告訴你,雖然你是縣尉,可你在縣尊面前,依然是個下等人!

武林低聲笑道:「扎心了,老鐵!」

韓佐跟他混的久了,卻還是經常被他這新穎的說法逗到失笑,捂著嘴忍得很辛苦。吭吭哧哧有如便秘。

兩人在邊上嘀嘀咕咕,一點沒影響張叔卿的發揮。

張縣尊瞄一眼軟成一癱的關大寶問劉勇:「既然劉縣尉說是誤會,那麼,現在能解釋一下嗎?」

劉勇抹一把額頭:「回縣尊的話,是此人誤闖民宅在先。武大郎雖然動了手,卻是在自家防衛,算不得行兇傷人。」

「誤闖民宅?」張叔卿露出了笑容:「原來在劉縣尉眼中,似這等強闖他人私宅,調戲良家婦女,甚至勒索財物的行徑,叫做誤闖民宅?難怪高王廟那廂騰不出手來,想必,在劉縣尉眼中,那樣的盜匪,也只是誤認了自家財物,拿錯了而已?」

這就是要扣帽子了!劉勇額頭冷汗刷一下就冒了出來:「縣尊,不過是舊識玩鬧,何至於此?」

「舊識?」張叔卿笑的更加燦爛了:「原來舊識玩鬧,還可以要人奉上自家財物乃至婦人?這陽谷的王法,果然與別處不同……」

扯上王法,在這年頭就是上綱上線的絕殺!如果被坐實這罪名,砍頭都是輕的,族誅都有可能!

撲通!劉勇當場跪倒在地:「請縣尊高抬貴手,是屬下瞎了眼!不該起這等齷齪心思,那關大寶,實是屬下外甥。他本是清河縣人,與武大郎曾是街坊。屬下記恨這武大郎與縣尊走的甚是親近,便想借外甥之手,磨一磨這武大郎的性子,好教他知道,這陽谷縣裡,與縣尊最親近的,應當是屬下……」

武林咂咂嘴,這特么的,真不愧是老油條,都到這時候了,還能給自己找到這麼漂亮的借口。照他這說法,他倒是一心為了向縣太爺表忠心,吃了外人的醋?你縣太爺想罰他,都說不過去。

可惜,劉勇這番忠心雖然表的誠懇,卻已經有點太遲。如果在張叔卿剛來陽谷上任時,他就這麼服個軟,然後一意配合。那麼在張縣尊眼裡,最親近的自然是他。可是人家都借著別的手段,差不多控制了大局,你到這時候再來服軟,這已經不是識相,是特么的投降了!

起義和俘虜能一樣嗎?

張叔卿笑眯眯的看著劉勇道:「且不論你自己是何動機,本縣問你。如今在你治下,有人強闖民宅,調戲良家婦女,又向主人勒索財物。似這等行徑,該當如何處置?」

劉勇一聽,這是鐵了心要整死他外甥啊。可關大寶來搞事,是他這個做舅舅的在背後推的手啊。這怎麼行?

剛想解釋,張叔卿大手一揮:「這等宵小,本就該當縣尉處置,本縣就不插手了。你們幾個,把人犯和縣尉一同送回衙門去!想必,劉縣尉會給本縣及陽谷父老一個交待的吧?」

劉勇就那麼獃獃的看著自己幾個手下,抄起外甥,攙著自己,一路向縣衙走去。本來還覺得縣尊就這麼輕鬆放過了自己和外甥,算是收下了自己的效忠。可是隨著頭腦漸漸冷靜,思維一點點明了,突然就愣在了當場。

「嘶,他這是要讓我親自處置大寶?天吶……」劉勇的臉色變幻不定,恨聲道:「這些讀書人,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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