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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丹青:一身傲骨、兩袖清風、滿腹才情

他首先是個畫家,然後才是我們大眾所熟知的那個他:意見領袖,公知,嘴炮什麼的!

陳丹青作為一個寫實畫家,其天賦和技術讓人無話可說,處於一個文化封閉、教育資源稀缺的年代,竟然能憑直覺和零零散散的藝術資料畫成那個樣子,實在是令人稱奇!他對於藝術的熱愛構成了他的精神內核,這也解釋了他為何後來去了紐約,為何變成了大家所熟悉的那個陳丹青。

陳丹青 西藏組圖

陳丹青的人生經歷大概由三部分組成:文革時期的青少年期,改革開放後在美國的壯年期,以及新世紀歸國的中老年期。文革時期的壓抑導致他對於極權式的政治和文化作風一直頗有微詞。在紐約浮沉的藝術生涯,他受到西方(尤其是他呆的還是美國)各個方面的強烈影響,足以撼動一個50年代出生的中國人的本質。

後來他歸國了,於是一個思維受著西方影響,但骨子裡還是那個在江西插隊的窮苦藝術青年,出現了在我們眼前。這種衝突使他對於國內的種種怪現象感到『詫異』,但他又不善於掩飾(或者說善於製造話題),於是各種激烈言論都出來了。

試想,如果沒有對於藝術近乎天真狂熱的愛,他還會去紐約闖蕩嗎?還會對積疾已久的國內藝術體制大呼失望嗎?還會閑著沒事就出來罵罵這個評評哪個嘛?用『炒作』、『想出名』去解釋都不夠有說服力,試看他在《紐約瑣記》中那誠懇又委婉含蓄的文章,實在不像出自一個沽名釣譽之人。

所以他的經歷更像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現實的碰壁。他在紐約大飽原作的眼福後,也開始投身於殘酷的資本主義藝術市場了,在80年代藝術風起雲湧的美國,傳統的寫實繪畫有多邊緣,那真是不太敢去細想。回國了,發現年輕時厭惡的那些東西還在這,就算有了膽氣和資歷來罵幾句,還是吃了那一鼻子灰,無益於改變現狀。

回國後,他有了更多在大眾面前曝光的機會。很為他的說話方式擔心:明明是美院請來念賀詞的,非要說中國美術的行政化和藝術展覽及文物保護的缺失;本來是被地產商請來撐檯面的,一開口就是當代建築的種種不妥和現代人生活方式的種種不適。他自己也調侃到,演講時被學生塞小紙條,勸他說:陳老師,你不能那麼退步啊!無非是想說:陳老師,你說話要分場合、看對象。

可是就是這種率真直言、毫不偽飾,才是他的魅力所在,不是嗎?一如屈原,一如蘇軾,一如李敖,一如魯迅。想起李敖的在某大學的演講,把在座的大學校長,批判得頭頭是道、面如土灰。他們面面相覷、哭笑不得的囧相,我至今無法忘記。

如果誠如他所說,我們的文化真的退步了,極權和政治已經左右了中國的學術圈。那你真的應該好好讀他的《退步集》。這本書,是他時評和批判的集大成者,頗有魯迅和李敖的風範。

這裡我還想說說他和木心的關係。本質上,他們都是一類人:一身傲骨、兩袖清風、滿腹才情。可以說木心作為作家和文化學者,在內地大熱,和陳丹青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在1980年代的美國,木心結識了晚輩陳丹青,他也成了陳亦師亦友的朋友。 據陳丹青回憶,他是在紐約求學期間,因為朋友的介紹,認識了木心。當時陳丹青對木心的了解僅限於「工藝美術」老師。幾個月後,當他在報上讀到了木心的文字時,十分震驚。隨後他立刻打電話,兩人見面當日聊興很濃,直聊到第二天凌晨!

木心

從此以後陳丹青開始追隨木心,聽了他五年「世界文學史」。兩人開始成為無話不談的至交! 陳丹青宣傳老師也不遺餘力,他為老師出版簡體字版作品集《文學回憶錄(1989-1994)》,宣傳老師繪畫作品…… 木心先生實在是幸運的,在他生前身後,得到了像陳丹青這樣的晚輩的推崇!

在一個節目中,陳丹青表示「親自目送老師進病房」,這成了陳丹青對於死亡的一種深刻印記。但陳丹青並不頹喪,在木心離世之後,傾全力在烏鎮籌建了木心美術館,繼續為推廣宣揚木心先生的藝術作品而不懈努力!對於木心先生的藝術地位,陳丹青說:木心先生自身的氣質稟賦在任何時代都會出類拔萃……當代許多畫家文學家都受過他的影響!

在這裡,我們看到的是兩個孤獨的知識分子之間的惺惺相惜。特殊的社會環境和學術環境,讓他們沒有「文人相輕」的陋習,而是維繫著莊子與惠子之間的彼此認同、互相欣賞和「於我心有戚戚焉」的感動。

陽春白雪,和者必寡;子期化鶴,伯牙絕弦。而木心走後,陳丹青,還在引吭高歌、大聲疾呼,彷彿是這個世界最後的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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