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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家人反對我娶離異女人,結婚不久我氣瘋:她還懷著前夫的孩子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顏有匪 | 禁止轉載

楔子

「將軍,就是統領大軍之人。執兵刃、殺仇敵、浴熱血,為國家和子民的安樂而行殺戮和做犧牲。」

鄭作予為幾歲孩童時,他身為大祿國第一武將的父親鄭霖如此給他講。

「那將軍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太小,他不懂一個人既行殺戮又做犧牲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予兒,以後,你就明白了。」鄭霖把他的小手塞進他母親手裡。

然後鄭作予再也沒有見過父親。

大祿二十年,祿明帝病重,四子爭權,非死即庶,只剩襁褓中的小皇子祿今。次年,祿明帝駕崩,剛滿一歲的祿今繼位,太后垂簾,外戚專政,以鄭霖為首的忠臣一派遭屠戮。同年,鄰國莽人進犯,殺氣滔天……

「內憂外患,人間地獄」,從那年開始,就是大祿最貼切的形容。

鄭作予在十九歲那年,因為替太后鎮壓起義有功,獲封「護簾將軍」,靠著溜須拍馬頂著「將軍」的頭銜。

1.奸臣

太后壽宴,鄭作予抹了個大花臉,穿著戲服舞劍,惹得太后高興,賞了他兩個舞姬。

回府後,差人安排了舞姬的住處,鄭作予回了房。

月光朦朧,床上之人和衣而卧,只留給他一個略顯單薄的背部。他知道她沒睡,他也知道她不想跟他說話。

「今兒,太后賞了我兩個女子,讓我添房。」他寬了衣躺到她旁邊。

她不說話。

「我這個年齡還沒有一個孩子,連別人都替我操心了。」他說著笑了,帶著酒氣。

她依舊不說話。

他莫名有些惱火她的態度,借著酒意扳過她的身子,欺身壓了上去:「岑沐,我想你給我生個孩子。名字我都想好……」

「啪!」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生個孩子,然後呢?讓他天天看著自己的父親是個怎樣殘害忠良、欺壓百姓的奸臣壞人?」岑沐一隻手打在他的臉上,一隻手伸到枕下不知去拿什麼。

他把她的手從枕頭下拽出來,就看見她攥著一把在月光下寒光凜凜的匕首。

他看著那把匕首微微一怔,然後甩開她的手,披上外衣就踏出了屋。

「我父親是個忠臣,可他只想著捐軀盡忠,從未想過我們母子。我親眼看著母親被叔父糟踐,親眼看著她多次試圖自縊。我恨叔父,可我為了我和母親活著,必須在他府上忍氣吞聲,為他變成一把匕首,暗害同僚……直到我母親死了,我殺了我的叔父。」出屋時,他在門口說道。

房門被重重地關上。岑沐手中匕首落地,肩膀顫抖。

2.夫君

岑沐第一次見鄭作予時,她還是山寨里的一個女土匪。

大祿百姓在多方政權下被壓榨得苦不堪言,紛紛揭竿而起或佔山為王。岑沐的父親就是上山為匪的那種,他原本是城裡本分的鐵匠,後來逼不得已落草為寇。

岑家寨是方圓幾百里最大的山寨,岑沐的父親有個響亮的名號——岑獨眼。據說當年莽人進犯時,燒殺搶掠,姦淫婦女。他妻女被兩個莽人侮辱殺害,趕回家的他還被戳瞎了一隻眼,幸得朋友及時幫助,殺了那兩個莽人,才得以活命。

岑沐是岑獨眼逃亡路上撿的孩子,在橋下的死人堆里。

她十六歲那年,岑獨眼離世,那時岑家寨的山頭已經多達五個,儼然一個地方政權。在太后和莽人眼裡都是眼中釘。

岑沐有個情同姊妹的婢女,是岑獨眼在她一歲的時候撿回來的,叫元雀。岑沐當上寨主後第一次帶著元雀下山搶朝廷的鏢銀,遇上了對鏢銀同樣勢在必得的莽人軍隊,一番浴血後正要帶著鏢銀打道回府,不想一個沒死透的莽人抽出靴中匕首就直刺岑沐而來。

「撲哧」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有人擋在了她的前面,是前幾日剛投進山寨的一個年輕男子,叫左予。她按著他腰間湍湍冒的血,那溫度從手心燙到了她的心裡。

岑沐就坐在他的床邊等受傷的他醒來。

「你為什麼救我?」

「想救就救了。」

他說話帶著驕傲,眉眼間有難掩的英氣。她喜歡他的個性,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傷口,如願看到他皺眉抽氣。

「以後,做我的壓寨夫君吧。」

——

這天鄭作予回到府上時,看到岑沐正和一群下人在院中燒紙。

一個巨大的火盆,足足有一人高,火盆旁邊砌了一個高台。岑沐正站在高台之上,往火盆里一袋一袋地倒著紙錢,火苗和濃煙都躥出了院牆。

「你這是做什麼?」他鎖眉。

「做什麼?」她抬頭看火焰頂端,「你怎麼敢忘了,今天是岑家寨上千人的忌日?」

五年前,鄭作予隱瞞朝廷的身份投到岑家寨名下,化名左予。並在一次劫鏢銀的任務中,為岑沐擋下了致命的一刀。岑沐對他一見鍾情,便留他做了壓寨夫君。一個月後,他的傷好了大半,寨內大擺宴席,二人成親。

成親後半年,岑沐發現自己兩月未來月事,便下山去了醫館,然後發現自己懷了身孕。

那天欣喜的她趕回寨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回到寨里時卻發現寨中橫屍遍地,到處都是身穿銀甲的朝廷軍。

她慌亂地往主寨跑,被人發現後被押到了一人面前。那人剛從主寨走出來,手裡提著的,是一個女子的頭顱。

「將軍,人找到了。」押她前來的士兵沖那人單膝跪下。

岑沐看看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左予,又看看他手裡提著的那個女子的頭,渾身顫抖坐在地上。

那是元雀的頭。

「岑沐,我……」他去扶她,卻被她反射性地躲開,她張口卻發不出一個字,直接暈了過去。

那年,岑家寨被朝廷以剷除起義軍的名義屠寨,全寨一千四百八十三口無一生還。打入寨中並打探到地形人員分布的鄭作予功不可沒,被太后賜名「護簾將軍」,從此成了皇城的紅人。

鄭作予留下了岑沐,並用元雀的屍體頂替了她。朝廷一把火燒了山寨,大火在山上燒了三天三夜,岑沐便不吃不喝不語了三天三夜。

因為心中鬱結,她最後沒能保住腹中的孩子。

往事籠罩著岑沐,她從火盆旁的高台上走下來,走到鄭作予面前。

「那天我下山去醫館前,元雀她跟我說,『小姐,你且去看大夫吧,一定說你是懷了小公子,日後要叫我小姨娘呢。』」

她說著苦笑,卻被鄭作予緊緊抓住了手,她便又死死盯住他:「我那時總說,待我成了婚,也要給元雀找一個好人家。」

誰知,元雀死了。她自己腹中的孩子,也死了。

「岑沐,」鄭作予的眉鎖得更深了,深吸一口氣,「當年之事並不是我想的,但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我要怎樣做,你才能釋懷?」

岑沐把手猛地從他手心裡抽出來,「我沒有一天不想刺殺我的夫君,你問我要怎樣才釋懷?你把匕首給我,我就告訴你。」

「可我不能死。」他直視她。

岑沐突然大笑。

「鄭作予,你不僅是國之奸臣,你還是人中懦夫。」

3.清黨

最近的大祿愈發動蕩。

不知何時一股隱藏勢力崛起,如雨後春筍,舉旗「太平」,專與太后、莽人為敵,在連續拿下幾座城池之後,已然和朝廷、莽人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有傳言稱,那是傀儡皇帝祿今暗中培養的軍隊。太后其人,疑心極重,在試探不出祿今的深淺後,決定不管究竟是誰的勢力,她都要連根拔起。

很快有消息回報,說「太平」之軍能迅速拿下城池,是因為從特殊途徑提前拿到了城池布兵圖。

唯一的線索,停在了皇城街的玩物行,玩物行是一處「太平」勢力交接傳信的地點。篩查了玩物行所有平日來往的人後,幾個嫌疑最大的人被綁到了太后面前。

那天鄭作予被叫去陪太后聽戲,他便親眼看著岑沐被綁上戲台。

太后說:「鄭將軍,哀家有個忙,想讓鄭將軍幫我。這幾個人,都可能和布兵圖泄露一事有關,想讓你替我處置。」

鄭作予緊緊攥著手中的茶杯,手背上現了青筋。

「哦,那個好像是鄭將軍的妻子。不過哀家昨個兒發現,她好像並不是你贖回家的青樓小妾,而是當年岑家寨的餘孽。這倒提醒了哀家,你說,哀家殺了她的手下、殺了她自小認識的所有人,她是不是有偷了布兵圖來報復哀家最大的嫌疑?」太后問他。

「太后,」鄭作予離座跪下,額頭抵在地上,「她只是平日里願意收集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兒,才常去那玩物行。是絕不敢做那『太平』賊子們的細作的!」

太后看了他一陣,笑了:「哀家當然信你,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夫人這麼嬌貴的人也綁了來。」

話落岑沐就被人解了綁,安排了椅子坐在台下。

鄭作予被太后親手扶起來,然後太后命人塞給他一把刀。

「這些人哀家哪個都不喜歡,既然都有嫌疑,你去把他們都殺了吧。」

——

夜裡,護簾將軍府。

「你是不是連看我一眼都已經不願?」鄭作予喝退了侍女,面對榻上的岑沐。

她就躺在那裡,閉著眼,像個死人。

他拿著刀在戲台之上殺人的畫面彷彿已經刻在她的腦子裡,此時她閉上眼,彷彿還覺得臉上有那時濺上的別人的溫熱的血。

那些人,都替她而死,就像元雀替她而死。

「你當年,就是那樣拿著刀,屠了岑家寨?」她睜開眼,眼裡無神,一片蕭索。

鄭作予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直說其他:「你去告訴從宮裡把布兵圖帶出來給你的人,如果你們還想多做幾次事,就把手腳處理得乾淨一些。」

「岑沐,」他語氣間有些疲憊,「我不能保你一輩子。」

——

鄭作予走後不久,岑沐披了披肩立在窗前。

一人悄無聲息地進屋,是個男子。

他便是把布兵圖給岑沐的人——太后最喜愛的畫師蕭歌,消息和布兵圖都是藏在他的畫筒夾層里被帶出宮的,繼而藏在玩物行的其他畫中。

「又有新的消息嗎?」她問他。

「嗯,」蕭歌點頭,「是南郡五城的布兵圖,蔣公公昨夜才給我的。」

蕭歌雖時常在太后身邊,但她與別人商議大事時從不會留外人在場,所以他的線索全部來源於一個自稱「蔣公公」的人。此人時常給太后值夜,行動方便。

4.弒君

祿今死了。窩囊皇帝死得突然又蹊蹺。

太后的屁股,終於從龍椅旁的那張凳子上,挪到了龍椅上。後世稱這一時期的大祿朝為「簾羞之世」。

隨著祿今的死,掌握了大權的人,還有鄭作予。他被太后直接提拔成了護國大將軍,成了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流言還說,那祿今,就是鄭作予殺的。

太后的野心在得到了空前的滿足後,她所代表的「皇權」也受到了空前的挑戰。

弒君的臣子、弒兒的母親,以鄭作予為首的朝廷在百姓中漸漸引起不滿。相比之下,「太平」軍所佔城池皆減賦稅、整旗綱、得盡民心。於是越來越多的百姓遷城定居,或直接投到起義軍麾下。

大祿四十一年,皇權旁落外戚,百姓覺醒,「太平」起義得到空前壯大。

朝廷軍和起義軍對戰,起初鄭作予還打過幾次勝仗,可是之後便連連敗退,就彷彿起義軍每次都對朝廷如何出兵、何時作戰一清二楚。

鄭作予問過岑沐,是不是依舊在聯合宮中之人竊取軍中消息。

「我說是的話,你是不是就能像你殺別人一樣殺了我?」她根本不以為意,一臉不屑,「鄭作予,可你捨不得。」

他之前捨不得,現在也不會捨得。就因為他的捨不得,才會有那麼多人替她而死。

岑沐也知道她該順從一些,不要總是反著他來。可是怎麼辦呢?她曾經那麼愛的一個人,卻做了那麼多讓她厭惡和絕望的事情,讓她每每看著他的臉,都不知道心中究竟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

他彷彿已經學會忽略她的冷嘲熱諷,直說其他:「細作的事情,太后不會善罷甘休,遲早會查到跟你接頭的人,你要提早準備好應對。」

「你是不是人?你有沒有心?龍椅上那個毒婦,她殺了你的父親,使你和你母親落得任人欺凌的下場,而你跪她,竟能卑微到那種程度?甚至還做出弒君那樣的事情?」岑沐咄咄逼人。

鄭作予根本不理她,轉身離開,她胸中一陣血氣湧上來,拿出袖中的匕首就刺向他的後心。

這次鄭作予沒有躲,也沒有出手制止。

是岑沐自己的手在他身後生生停住。

他沒回頭,卻低沉開口:「我捨不得,那你呢?」

——

同年,皇城廣查細作,宮中無所收穫,倒是在城內抓住了消息網的其中一環,專門負責將宮中帶出來的消息層層傳到「太平」軍營。

被抓的是岑沐的下線,禁不住嚴刑逼供將她抖了出來。太后的人闖進鄭作予的府邸,卻早已不見岑沐的身影。同時,宮中一個畫師也失了蹤。

那年,岑沐和蕭歌夜離皇城。

她和鄭作予,終於走上了一條路的兩端。

5.重逢

四年後,岑沐已經是起義軍一方女將。

朝廷四分五裂,太后身邊也就剩下兩三個勉強帶兵打仗的人,這其中就有鄭作予。

可是鄭作予是何人?天下人心中一等一的奸臣,深諳溜須拍馬,連街口玩泥巴的孩子都知道他打不了勝仗。民心盡失,太后丟掉江山,只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仗,還是要打。

這天岑沐在營中休息,聽手下說副將帶了五百人去羊道截殺秘密回皇城的大臣。岑沐留心一問,知曉了他們去截殺的大臣就是鄭作予。

她奪營而出,馳馬去追,趕到時正看到鄭作予的幾個屬下早被殺光,他一人堅持在越來越小的包圍圈裡,身上已經血跡斑斑,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

而且,她四年未見他,他竟不知為何失了右臂。

「住手!」她沖自己人下達命令,馬蹄急剎,居高臨下。

鄭作予一下子脫離拚命的狀態,用手中的刀撐著才沒倒下,看見她時眼裡有藏不住的震驚和歡喜,但都被他笑著掩蓋過去:「岑沐?好久不見……」

「胳膊怎麼了?」她始終未下馬,臉色冷淡。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右袖,道:「打仗,你們和莽人都一個比一個兇悍,我一個不小心就……用它換了命。」

他嘴角明明往外滲著血,卻語氣輕鬆。

岑沐不想與他多說,扔下懷裡的一包傷葯就準備帶著人離開。

鄭作予看著地上的傷葯,微微一怔,沖她的背影問道:「為什麼要對我手下留情?我是你們除了太后外,最大的障礙。」

她騎在馬上的背影有些單薄,聲音傳過來:「月前西山的土匪劫了我們營中的幾個女人孩子,幾日後西山被你帶兵圍剿,除了反抗的幾個青壯年,其餘人你都沒有傷他們分毫,更把女人孩子從你們俘虜營里放了出來。」

「你以為,我終於良心發現?」他問她。

岑沐聞言身子側了側,似乎是要轉過身來看他,卻轉到一半又背對過去,雙手緊攥著馬韁。蕭歌沒想到接下來岑沐的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讓他幾乎直直的栽了下去(原題:《將軍》,作者:顏有匪。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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