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死相凄慘,但是為她傷心的「紅顏知己」皆為當世奇女子!
1931年11月19日午後2時,徐志摩乘坐的一架郵政飛機在南京至北平途中,於濟南黨家莊忽遇大霧,飛機觸開山(白馬山)山頂,機身著火墜毀,徐志摩遇難身亡,終年35歲。
11月20日,北平《晨報》刊登消息:京平北上機肇禍,昨在濟南墜落!機身全焚,乘客司機均燒死,天雨霧大誤觸開山,當即墜落山下,本報記者親往調查,慘狀不忍目睹......
1931年11月22日,作為徐志摩至交的沈從文緊急從青島趕赴濟南,親眼目睹了徐志摩死後的慘狀。次日他致好友王際真的信中簡略記述了此次濟南之行的經過:
際真,志摩於十一月十九日一點三十五分乘飛機撞死於濟南附近。飛機隨即焚燒,故二司機成焦炭。志摩衣已盡焚去,全身顏色尚如生人,頭部一個大洞,左臂折碎,左腿折碎,照情形來看,當系飛機墜地前,人即已斃命。
接到電後,我趕到濟南,見其破碎遺骸,停於一小廟中。時尚有梁思成等從北平趕來,張嘉鑄從上海趕來,郭有守從南京趕來。晚,棺木運南京轉上海,或當葬他鄉。我現在剛從濟南回來,時二十三早晨。
徐志摩在人們印象中應該是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大詩人,大才子。永遠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為愛情可以不顧一切的痴情男子。誰又能想像他留給人間的最後一面竟是那麼不堪!徐志摩遇難後,社會各界議論蜂起,社會各界人士痛惜哀輓,致上悼詞。
張幼儀雖被徐志摩中途拋棄,但心裡還是愛他和憐惜他的,因而題寫了別具一格的輓聯:
萬里快鵬飛,獨撼翳雲遂失路。
一朝驚鶴化,我憐弱息去招魂。
陸小曼頓失徐志摩,既痛又悔,題寫了這樣的輓聯:
多少前塵成噩夢,五載哀歡,匆匆永訣,天道復奚論,欲死未能因母老。
萬千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人間應不久,遺文編就答君心。
林徽因肝腸寸斷,寫了長篇《悼志摩》:
......志摩……死……誰曾將這兩個句子聯在一起想過!他是那樣活潑的一個人,那樣剛剛站在壯年的頂峰上的一個人。朋友們常常驚訝他的活動,他那像小孩般的精神和認真,誰又會想到他死?......
最後一位,冰心。她與徐志摩生前並無過多來往,在與梁秋實信中是這樣說的:
志摩死了,利用聰明,在一場不人道,不光明的行為之下,仍得到社會一班人歡迎的人,得到一個歸宿了!我仍是這麼一句話,上天生一個天才,真是萬難,而聰明人自己的糟蹋,看了使我心痛。
志摩的詩,魄力甚好,而情調則處處趨向一個毀滅的結局。人死了什麼話都太晚,他生前我對他沒有說過一句好話,最後一句話,他對我說的:「我的心肝五臟都壞了,要到你那聖潔的地方去懺悔。」
我沒說什麼,我和他從來就不是朋友,如今倒憐惜他了,他真辜負了他的一股子勁!談到女人,究竟是『女人誤他?』還是『他誤女人?』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處他得不著,女人的壞處就使他犧牲了。
其實,對這段歷史有所了解的人,就可以知道冰心所對準的女人是誰了,在這就不多說了,如果要寫這一段,還可以寫滿滿的一篇文章。
胡適同樣寫了長篇感人肺腑的《追悼志摩》,讀之淚目:
......志摩走了,我們這個世界裡被他帶走了不少的雲彩。他在我們這些朋友之中,真是一片最可愛的雲彩...我們的天空變慘淡了,變寂寞了,我們才感覺我們的天上的一片最可愛的雲彩被狂風捲走了,永遠不回來了!
...這十幾天里,常有朋友到家裡來談志摩,談起來常常有人痛哭.....朋友們,志摩是走了,但他投的影子會永遠留在我們心裡,他放的光亮也會永遠留在人間,他不曾白來了一世。我們有了他做朋友,也可以安慰自己說不曾白來了一世。我們忘不了,和我們在那交會時互放的光亮!(這裡是選段不是全文)
教育界德高望重的蔡元培對徐志摩其人及其死別有一番看法。他題寫的輓聯是:
談話是詩,舉動是詩,畢生行徑都是詩,詩的意味滲透了,隨遇自有樂土。
乘船可死,驅車可死,斗室里卧也可死,死於飛機偶然者,不必視為畏途。
戲曲界大師梅蘭芳的輓聯頗有一唱三嘆的韻味:
歸神於九霄之間,直著噫籟成詩,更憶招花微笑貌;
北來無三日不見,已諾為余編劇,誰憐推枕失聲時。
幼儀,徽因,小曼,冰心,各有各的心路,境況,人品,風華,另當別論不能混為一談,只單論志摩君為人,的確為一些三觀俱正的人所不能正視。
坊間一直有個傳聞,說徐志摩是金庸先生的表哥,而金庸最討厭的人就是他,所以在金庸先生的小說里,所有表哥,都是一些偽君子之類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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