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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讓我們聊一聊偉人的愛情

1799年5月20日,現代法國小說之父巴爾扎克出生。

作家木心曾這樣評論巴爾扎克:「法國小說家要論偉大,首推巴爾扎克。他的整個人為文學所佔有,被作品吸干。人類再也不會有巴爾扎克了。所幸我們已經有他。」

巴爾扎克的激情、靈感、素材都與一位女子有關係。「520」,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我們來講講巴爾扎克和他的女人的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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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在最偉大的文藝作品中,一定少不了愛情的潤色。

在各種故事中,愛情故事最能引起大眾的共鳴。

愛情的整個過程也許溫婉而平和的,抑或在大環境下隨波逐流,而名人、偉人們的故事在這一過程中又多了一絲傳奇和激情,顯得格外地耀眼。愛情使人的形象更加生動和飽滿,正如詩人裴多菲所感嘆的那樣——「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巴爾扎克的創作的高潮始於1830年代初期,從此文思如滔滔洪水,澎湃恣肆。以目不暇接的速度年年發表新作,年年引來文壇的陣陣轟動,讀者年年都期待他的新作問世。

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直至他去世,巴爾扎克的激情、靈感、素材都與一位女子不無關係。他自己也承認,無論在他的感官世界裡、現實生活里,還是在他的小說天地里,這位女子如風隨影。下面我們就來講講巴爾扎克和他的女人的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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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諾瑞?巴爾扎克,19世紀法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是法國中部圖爾城一個中產階級家庭的兒子,父親曾在路易十六和拿破崙手下任文官四十多年;母親原來的家是巴黎的一名製造商。

巴爾扎克少年時按部就班地讀書,成年後就在巴黎一家法律事務所當了三年辦事員,朝九晚五,生活平淡。

誰也不知道,巴爾扎克是個瘋狂的文學青年,他醉心於文學創作,不喜歡辦事員的工作。他把工作之外的時間都用來寫作,起初寫悲劇,未獲成功,改寫小說,也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幾經嘗試,均獲失敗,不得已之下,只得轉而經商。

然而,不論是做出版商還是辦印刷廠或鑄字廠,都遭失敗,到了1828年,巴爾扎克負債纍纍,瀕臨破產。

既無退路,乾脆破釜沉舟,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於是文學青年又重新回到文學創作的道路上。

經過十年默默無聞的筆耕之後,他在1829年第一次署真名出版了一部長篇歷史小說,這表明作者認定自己已經找到了創作道路。

果然,這部以布列塔尼地區舒昂黨叛亂為背景、描寫貴族私生女德?韋納伊小姐和叛軍首領德?蒙托朗侯爵的命運多舛的作品為他贏得了一些名聲。

巴爾扎克開始在文壇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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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巴爾扎克的文學名聲遠播波蘭之後,波蘭一位貴族夫人——漢斯卡夫人成為了他瘋狂的粉絲。這位女讀者是出身於波蘭貴族家庭,當時已嫁給了當時波蘭第二共和國時期沃倫省的首席貴族,生活有優渥。

漢斯卡夫人為巴爾扎克的作品感到震驚:這位作家怎麼如此了解女性的心理?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讀到過並受到深深感動的。

她對這位作家同在1829年出版的另一部諷刺和嘲弄做丈夫的、讚美女人德行的小說《婚姻生理學》也十分欣賞。但是在她1831年讀了他剛出版的小說 《驢皮記》之後,她又覺得作家缺乏以前獲得成功的那種細膩情感了。

於是,在與她的兩個外甥女和博雷爾小姐交談過之後,幾個人產生了一個共同的想法,便在11月7日署名「一個外國女子」給這位法國作家寫了一封神秘的信。

漢斯卡伯爵夫人1835年時的肖像

在信中,她表達一位女性讀者對自己所崇拜的作家的關心,希望他一切均好。同時善意地責備作者不該偏離以往的風格,希望他能夠恢復她心目中的他。

巴爾扎克無疑見過形形色色的文學評論,也收到過眾多的讀者來信。

而這封來自遠方的匿名信卻讓目光敏銳的他尤為感動。信中的知音般的直率誠懇以及女人入微的關懷,如此地與眾不同。

由於來信沒有回執地址,巴爾扎克苦於無法回信表達謝意。

但他一定要讓來信人知道他是何等地在意,於是想出一個辦法:在一家能在東歐地區買到的法國報紙的分類廣告欄里貼了一條廣告,表示某月某日受到了來自敖德薩的「陌生人」的來信,特此致謝。

巴爾扎克的用心何此良苦,赤心可鑒。

但收信人是否發現了某天在某法國報紙某版的某欄里的這樣一條小廣告,很值得懷疑。來信人也從未在書信中提到她見到了這則廣告。

也許巴爾扎克無需擔心,有緣人終有緣。不久,「陌生人」的第二封信又到了。

顯然「陌生人」不同於一般的讀者,巴爾扎克看重她的來信也是因為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機。第一封信是在試試自己的膽量,而第二封信在娟秀的字跡間愛慕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巴爾扎克把如獲至寶第二封信保存下來,使我們今天能夠讀到這樣的內容:

「您的心靈好像是位睿智的老人,親愛的先生,但我聽說您還很年輕。我希望認識您,但又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我早已用我內心的直覺認識了您。我在心裡想像著您的形象,覺得哪天如果真的能見到您,我會驚呼:「就是他!」從您的外表可能看不出您大腦中豐富的想像力。但如果您需要向世人展示您真實的自我,您就是我心中想像的樣子 - 一個熟知人類心靈的絕頂男人。......當我捧起您的著作,我的心在顫抖。您知道一個女人的美德。愛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天賜的禮物。我羨慕您具有觀察一切細節的眼光,這使您能夠讀懂一個女人的內心。」

但她堅持不會與巴爾扎克見面,也不會讓他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對您來說,我就是那個陌生人,而且會永遠如此。」

讀這樣的信,巴爾扎克已經不滿足於在報紙上登個小廣告表示謝意。他一定要找到她,因為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知性女人屬於他!

第三封信又來了。這次「陌生人」居然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誓言,不再遮遮掩掩,她把自己的真實姓名秉承相告。並且她希望得到他的回信,不是他直接寄給她,而是請他人代轉。因為,她是一位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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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卡十幾歲時就嫁給了比她大二十多歲的波蘭大地主漢斯基。漢斯基家擁有兩萬一千公頃土地、三千名農奴、三百多傭人,可謂富甲一方。漢斯卡在婚後五年時間裡一連生了五個孩子,但只有小女兒安娜存活下來。漢斯基整天陰著臉,只想著如何剝削農民和巴結俄國沙皇。

漢斯卡的生活孤獨乏味,遠近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只有把大量無聊的時間投入閱讀作為精神寄託。東歐的女人以能夠直接閱讀法語原著作為有教養有格調的標誌。

漢斯卡通讀了巴爾扎克所有的作品。在那些現實主義的小說中,漢斯卡看到了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她因書中人物的快樂而快樂,為他們的悲傷而悲傷。

她迷戀上這樣一個偉大的作家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漢斯卡夫人肖像

但她無意背叛自己的丈夫,從未向巴爾扎克抱怨過生活的不幸,從未說過丈夫一句壞話。她只希望獲得心靈的交流。

可巴爾扎克並不這樣想。他從小的夢想就是成名和得到真愛。成名的目標已經唾手可得,得到真愛是他目前未竟的追求。而他夢寐以求的是一位上等的女人。他覺得名門貴族的漢斯卡是送上門來的天賜禮物。他完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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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卡1832年的首次來信是以《驢皮記》的一位讀者為借口的。根據她的意見,又或是為了取悅她,巴爾扎克對該部小說進行大量修改。比起第一版,第二版中政治色彩相對收斂,女性人物的形象更加豐滿起來。

為此巴爾扎克在給漢斯卡的信中寫道:「但願你能知道,《驢皮記》中每一個修改過的句子里有多少你的因素存在!」

《驢皮記》插圖

能把心上人的想法和精神寫進自己的作品,巴爾扎克引為快事。

他知道漢斯卡十分看重《驢皮記》,它正是他們愛情的一個誘因,因此他自己也為之得意。1843年,當《驢皮記》的第三版行將問世之前,巴爾扎克又在給漢斯卡的信中寫道:「毫無疑問,這是一首精美的詩,一首我過去從未讀過的詩。那激情是何等崇高。我現在明白了為何你特別鍾情於這本書。......簡單說,我非常滿意這部作品。」

漢斯卡的影響不僅限於《驢皮記》。自《驢皮記》開始,巴爾扎克的小說中很少有女性負面人物。他筆下的女子,有的軟弱,有的單純,有的平庸,有的自私,有的虛榮,有的年華老去,但大都心地善良,在男性社會的夾縫中堅強地活著。這跟漢斯卡在暗地裡為他把關不無關係。

巴爾扎克是位勤奮到近乎自虐的作家。有了漢斯卡的愛情動力,他夜以繼日地連續工作近二十年。

他每天的作息時間是:晚上六點鐘上床,半夜十二點起床,披上寬大睡袍,點起四支蠟燭,拿起鵝毛筆,一口氣工作十六個小時,甚至二十個小時。他自己說有一次連續工作四十八小時,中間僅休息了三個小時。一般在早上七點時沐浴,稍作休息。出版商這時會派人過來取稿件。他走筆如龍,落筆如飛,有時同一天同時有幾部作品在趕工。幾十萬字的《高老頭》、《鄉村醫生》都是在三天內一氣呵成,《賽查·皮羅多》是二十五小時內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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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卡夫人與作家的戀情維持了幾十年,但是漢斯卡礙於貴族社會的風言風語,始終不敢同巴爾扎克結婚,平時兩人只能書信傳情,這倒是為後世留下了不少的情書帆布。

下面這兩封情書是巴爾扎克早期寫給漢斯卡的,情書雖然熱烈地表白著愛意,卻沒有山盟海誓,只是絮絮地述說著自己的真誠和思念,撩星星撩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我懇求你將作家之我與常人之我徹底分開,並相信我真摯的感情。這是我忍不住給你寫信時隱約表達出的感情。如果你寬容善良,能夠原諒一個年輕人唐突、 天真而愚蠢的幻想,我會坦誠地告訴你,你是我最甜蜜的夢。你是這世界上所剩無幾、命運坎坷、四處飄零、難以尋覓的人物之一。我很高興的是,你能成為我生命 的一部分。或許你是從天國流放下來的……詩歌、音樂和宗教是這些人的三位神靈和最強烈的感情支撐,每一位神靈都能在我心中引發同樣有力的反應。我把這些思 想全部賦予你,並從遙遠的地方向你伸出友愛之手,沒有紈絝子弟的習氣,沒有愚昧的傷感,只有發自內心的自信與真誠。你只要凝視一下我的臉,也許就會發現那 情人的感激和心靈的虔誠——那是連接兒子與母親、兄弟與姐妹的真情,那是青年男子對女性的全部尊敬,那是對深摯友情的美好期待。

1833年1月

看到您閱讀一些神秘主義的著作,我很難受。相信我,讀這種書對您這樣的 靈魂必然會帶來不幸。這是毒藥,是令人陶醉的麻醉品。這種書會產生不好的影響。正如有人酷好揮霍和放蕩,也有人熱愛貞潔。如果您不是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 親、一些人的朋友和親戚,我也不會勸您放棄這種習慣,因為要是那樣,您只要樂意,完全可以進一家修道院,不會傷害任何人,儘管您在修道院里很快就會死。請 相信我的話,您生活在荒原之中,處境荒涼,孤孤獨獨,讀這種書是非常有害的。友誼的權利太微小,以致我的話您不會聽。不過還是讓我就此向您發一聲卑微的請 求,不要再讀這類書了,我讀過它們,我了解它們的危害。

我盡心竭力,不折不扣地按您的叮囑,滿足您的意願,不過這是在您的智慧允許您預計到的情況下。我不是拜倫,不過就我所知,我的朋友博爾熱也不是托馬斯·莫爾,而且他具有狗一樣的忠誠。我能拿來與這種忠誠相比的,只有您在巴黎的奴隸對您的忠心。

好吧,再見吧。現在天亮了,燭光漸漸 變得黯淡。從三點鐘起,我就給您一行一行地寫,希望您在字裡行間,聽到一種真誠的。深切的、如天空一樣元邊的感情的吶喊。這種感情遠在人們一時間的庸俗和 惱怒之上,人們不可能認為它會改變,因為低劣的感覺歇宿在社會底層的某個角落,天使的腳從來不去觸及它。如果智慧不把某種美妙東西置放在任何物質的和凡間 的東西都不可達到的高岩上面,那它還有什麼用處?

……

我真希望把我的整個靈魂寄給您。當然不寄它的煩惱,但要寄上勇敢和堅強。即使您在情里見不到我的靈魂,也一定會發現我最深情的敬意。我真想給您一點勇氣和毅力。我不希望看到您這樣英勇、堅毅的人變得軟弱。

1838年1月20日巴黎

作家木心曾這樣評論巴爾扎克:「法國小說家要論偉大,首推巴爾扎克。他的整個人為文學所佔有,被作品吸干。人類再也不會有巴爾扎克了。所幸我們已經有他。」

世人評價巴爾扎克,說他是「19世紀法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歐洲批判現實主義文學的奠基人和傑出代表」、「是超群的小說家」、「現實主義大師」……毫無疑問,巴爾扎克以自己的創作在世界文學史上樹立起不朽的豐碑。在今後的日子裡,讓我們繼續閱讀這位偉人的著作,以表達對他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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