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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步芳修青新公路,讓青海人民覺得就像面對秦始皇修長城,很害怕

原標題:馬步芳修青新公路,讓青海人民覺得就像面對秦始皇修長城,很害怕


提示:馬步芳修通了「青新公路」,但當年青海人民談及此事「比談起秦始皇修築長城還要害怕」。這件事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道理:路要看誰修,修來用作什麼。而從古到今,絲綢之路都是以和平、友誼來命名的,這也是它能夠持續至今,並在今天被發揚廣大的原因所在。


今天,我們說絲綢之路,大約都集中在漢帝國打通河西走廊之後,而河西走廊確也是中原王朝連接西域的要道。但是,這也容易讓我們忽略這樣一個事實,即張騫鑿空之前,生活在青藏高原上古羌民族已經和西域人民有了聯繫。這條路大約就是我們今天說的青新公路,即從新疆喀什到青海省西寧市的一段公路,是新疆入青入藏的一條公路,而從新疆若羌—青海茫崖—大柴旦—都蘭—西寧—甘肅蘭州也曾經是絲綢之路故道之一。


甚至,比漢王朝和張騫更早的時候,西藏人可能就通過我們今天所說的「老新藏公路」與新疆人取得聯繫,這條路就是1950年解放軍西北部隊進軍西藏阿里,英雄先遣連的進藏線路。它被稱作是古代西藏連接新疆的「秘道」,即是以和田地區于田縣普魯村北的阿拉叫依古驛站為起點,經過西藏新疆區界的昆崙山克里雅山口,古時連接新藏之間的古道。



據《新疆圖志》記載,這條路至少從唐朝起就有了,有上千年的歷史。但通過今天考古和勘探,其歷史可能要比唐更早,早得多。克里雅山口是新疆和田地區于田縣與西藏阿里地區日土縣的界點,海拔約5450米。山口北方附近就是克里雅河的發源地,西方附近是玉龍喀什河(即和田河東支)的發源地。北方有克里雅人生活帶。克里雅人的長相既像西藏人,又像新疆人,這和新疆和田地區于田縣阿羌鄉昆崙山深處流水村附近發現的、距今至少2800年前流水墓地的人種類型一起,證明了在很早以前,新疆人和西藏人就有往來的事實。

1951年,解放軍沿此古道修築新藏公路,但施工時附近的昆崙山阿什庫勒火山群(14座火山)里有的火山小發動(幾次發現山頭髮出轟隆巨響並冒出大圓柱似的煙柱),遂放棄于田縣為起點的方案,改用葉城——阿克賽欽路線,即改用新藏線的最西線。這段歷史,我們在以後的文章里再詳細講,它也是當年這條古道存在的證明。



古羌民族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民族,在漢王朝沒有開通絲綢之路之前,中原王朝就能獲得西域的美玉(也有人說是來自祁連山的),以及西方就能獲得中國的絲綢,而獲得它們的途徑可能就是今天一些專家說和「玉石之路」。這個路比絲綢之路更早,不管別人為其如何「規劃」,它的確與另外兩條線路可以讓中原王朝與西域以及西域以遠的地方取得聯繫。


第一條即是河西走廊本身的這一條。漢王朝早期沒有掌控它,但並不等於它完全不通。不管誰佔據它,都是中原與西域甚至更遠地方的交流和貿易的「中間商」,「中間商」可以使它不暢通,但沒有辦法讓它不存在。


第二條即是由今內蒙古河套地區,不經過河西走廊,直接抵達新疆哈密和吐魯番的這條路。它可能要比河西走廊這條路更早,在河西走廊這條路中斷後,它依然被使用著。比方說,在漢以前人們就走這路,而在宋朝時,河西走廊的絲路中斷,宋廷就是通過這條路和西域取得聯繫的。


這兩條路我們在以前的文章里專門說過,今天重點說第三條——「青新公路」。在漢王朝開通絲綢之路後,青藏高原上出現了一個民族吐谷渾,其王國在隋代,游牧範圍「自西平臨羌城(今青海湟源縣東南)以西,且末(治新疆今縣)以東,祁連(今祁連山)以南,雪山(今昆崙山和巴顏喀拉山、阿尼瑪卿山)以北,東西四千里, 南北二千里」。



這樣的一個範圍,基本上把我們今天說的「青新公路」囊括其中了。在公元四世紀至六世紀河西走廊一度阻塞不通的情況下,東西商旅往來多取道祁連山南,經青海西達南疆。伏俟城(吐谷渾王城,東距青海湖約7.5公里)東連西平(今青海西寧)、金城(今甘肅蘭州),南下可達益州(今四川成都),西通鄯善(今新疆婼羌)曾經在中西交通線上發揮過相當重要的作用,是這條交通要道上的重要樞紐。


這是歷史留給我們的記憶,也是吐谷渾人的輝煌,它與我們前面說的河套至新疆的道路一起,有力地說明,古代,中原人民與西域人民取得聯繫是可以不過河西走廊的,應該理所當然地被我們今天納入絲綢之路的範圍內加以重視和研究。


馬步芳主政青海期間,為使自己的部隊快速移動,修通了「青新公路」。這條路長達4000里,起始於西寧,經過湟源、都蘭、大柴旦、柴達木盆地,抵達青海和新疆交界處的阿爾金山。花費了三至四年的時間,1947年底才竣工。公路動工的時候,有媒體甚至動情地描述:「新疆位於中國西北邊境的地理位置,使得中央政府管理那裡的事務成為困難或不可能的原因在於內部的交通太差!如果從西寧到新疆的公路很快完成,這種狀況就可以得到改變。」(攀前鋒《馬步芳傳》,青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


馬步芳當時動用了一個保安團,在工程後期,又強迫2000多蒙藏人民參加,並許諾每人發給5個銀元和50多斤糧食。為此,馬步芳還專門寫了一首《修路歌》:人有血脈國有路,交通最為首。地盡利、物盡用,貨能暢其流。軍民流血汗,遇水架橋山穿溝;公共路,公共修,大家修路,大家走。」


然而,在當時的條件下,馬步芳將這個事兒辦得有些「急」,以致青海圖書館資料室的資料中這樣寫道:「青海人民談起馬匪築路,比談起秦始皇修築長城還要害怕……」而事實也是,馬步芳雖然修通了「青新公路」,實現了讓自己的部隊「快速移動」的目的,但當年的新疆卻因為「馬家軍」的介入,分明變得更亂了。


這件事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道理:路要看誰修,修來用作什麼。而從古到今,絲綢之路都是以和平、友誼來命名的,這也是它能夠持續至今,並在今天被發揚光大的原因所在。(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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