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為第一時間發稿剪去長發當路費,竟被對手算計,得知真相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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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聞故事
在長風市,沒有人不知道我這個美女編輯小白了,梳著光潔的辮子垂在肩後,足有一米長,到哪裡都是一道風景。我是長風晨報的當紅寫手,全省哪裡有新聞,我的身影就必定在第一時間到達。
而另一家報紙長風晚報則是我的死對頭,這幾年,為爭奪讀者市場,在新聞的捕捉上,經常上演顛峰對決。時常為一則剛剛出爐的新聞,大打口水戰,各說一詞。市民也自得其樂,這年頭閑人就怕眼閑著。
這日我剛跑完一則新聞稿,為了放鬆一下,想去酒吧放鬆一下。剛要進門,一年輕的男子也急著往裡趕,剛好兩人撞了個滿懷。
「先生!買支花給你的女朋友吧!」一小姑娘從屋角衝出來,阻住我們甜甜的問,用乞求的目光看著那一臉驚愕的男子。
兩人都停下了腳步,驚詫的看著對方。
「女朋友!好,好,我買一支,送給這位漂亮的小姐!」他傻呵呵的笑,竟真的掏了錢,挑了一朵鮮紅的玫瑰,遞到了我的面前。
「這,這,不太合適吧。」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定住了。都說當記者皮厚,不知道什麼叫臉紅,可我畢竟還沒結婚,還是第一次面對男性的鮮花,面頰已緋紅。
他見我猶豫,將花塞到我手裡,進了酒吧還請我喝酒,兩人對立而坐。
「明人不說暗話,我受長風晚報老總的委託,來重金聘請你的,只要你從我們的對手跳巢,薪水翻一翻!」他臉很黑,但卻長著一張明星臉,很帥氣。說話的聲音很磁性,我很喜歡聽,發質很好,很亮。
「對不起,給再多的錢我也不可能當叛徒!」我明白他的來意,猛的站起身,很是氣憤的說。
這傢伙送花是為了套近乎,只不過是為老闆挖別人牆角,我最嫉恨這樣的人。
「沒有迴旋的餘地嗎?」他很無奈,一臉的傷感。
「有!除非哪天我窮得賣了這頭上的辮子!或者你剃個光頭來給我當燈泡!」我摔下花,很是不客氣的走出了酒吧。身後的那根長辮甩得厲害,像牛的尾巴。
能感受他眼巴巴的看著我遠去的背影,一臉可憐。
一連幾天,我都沒睡好,夢裡總是閃現那張黑臉。
這日我買了去外地旅遊的機票,剛進機場,就接到總部的緊急電話,取消一切活動,趕緊火速剛往離市區有百里之遙的萬獸山,有群眾打來熱線電話,那裡竟然聚集了幾個藥商,高價收購一種山草——冬蟲夏草!山民把那一帶的山都翻上天了。
憑著記者的直覺,她感到這裡面有噱頭。慌忙上路,一路上都在納悶,這種草是蝙蝠的卵感染一種細菌,在特定的地理環境才有,是大補。按理說只在北方沙漠的邊緣才生存,可是在這南方的多雨大山裡,怎麼會有它!
在進山的入口,地上沒有什麼車過的痕迹,我很高興,這就意味著自己搶在同行的前面。
剛上到半山腰,就看見又一輛車在山腳下停了下來,下車的卻是他,扛著攝象機,慌亂的往山上跑,像是在打仗一樣,笨戳的樣子惹得我都笑了出來。
「你就等著吃我剩下的吧!」一整天我精力旺盛,像充足了電的馬達,將山上的幾個村落村民都採訪了個遍,基本了解了這中間的來龍去脈。
村民瘋狂的上山挖地三尺找出的那種草,偶爾挖到的那幾隻,和古書上見的那種真正的奇草,顏色孑然不同。他們高價收購分明就是回去治假,再染色出售。真正的冬蟲夏草可是每斤四十多萬啊!
那幾個收草藥的藥商,一見我就跑遠了,就是怕我手中的拍攝機。
一切完畢,我欣然返回。快要到山下,我長出了口氣,將背包放地上想歇口氣,的確太累了。
他在哪裡呢?我心裡甜甜的問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那可愛又讓人可憐的他,我的幹勁就特別大,也許是為了那個可笑的打賭。
坐定我剛掏出手機,想打給司機讓他來幫忙一下。來時是讓一山民用毛驢馱著進山的,因為山路汽車根本就開不進來。突然一個黑影猛的出草叢裡竄了出來,一把將我的手機奪了去,順手還將放一邊的包裹提跑了,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山裡。
我一下子蒙了,包里不光所有的錢都在裡面,最重要的是剛剛的採訪材料啊!
等我哭喪著臉,滿頭大汗的跑下山,那個黑影早就不見了。一邊的石頭上,只坐著那個趕驢的老頭。
「姑娘!剛剛跑過去的是藥商,你是不是拍了什麼他們不想讓見報的東西,所以給搶走了。我看你別哭了,前幾天也有個記者被搶。」那老頭很是慈祥的說。
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每到一個地方採訪,身後總感覺有人在盯梢。
「老伯,能送我出山嗎?我有急東西要送出去,報社等著我的稿子下鍋。」我哀求。
「有錢嗎?我兒子今年上大學,實在沒錢。還收了一年輕人的錢,什麼人都能送惟獨不送你,」那老頭說的很真誠,我一聽這個氣啊,這肯定是那個老冤家乾的好事,同行是冤家啊!虧我做夢還夢到他。
「除非,除非你把辮子剪給我。我見過收辮子的人給的價,你那根辮子至少值一千塊。那小夥子說了,如果能剪下你的辮子他給兩倍的價格。」那老頭見我哭喪著臉,改了口。
「什麼!要辮子!」我被針刺了一般,全身一抖。誰說最毒婦人心?這傢伙也太絕了吧。
那老頭見我不迴音,趕著毛驢要走。我急了,眼看天都快黑了,再不出去,可就被丟在這大山裡了。最重要的是這第一手新聞稿子,就發不出去了,怎麼辦?我痛下決心,一咬牙,答應了那老伯的要求。
直到午夜,才到達山外,老伯樂呵呵的取來剪刀,下剪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在流血。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窩火。
回城一夜無眠,我直到凌晨才將稿子寫好,交給早就在等著米下鍋的印刷廠。標題:黑心商販收假藥,瘋狂村民翻山林。當見到還散發著油墨余香的早報時,委屈的淚水竟止不住「唰唰」的流。
領導見我竟然連心愛的辮子都丟了,在最好的飯店為我接風洗塵,還給我加了筆獎金。
但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只為他那根可憐的雙眼。
當晚我去那個酒吧,霓虹燈閃爍得心很亂。忍不住買了份長風晚報,可是當我打開頭版一看,傻眼了,他們竟然在頭版登了我的照片,還以我為標題:美女編輯為采新聞受辱,被迫剪掉長發才得以脫身。
「太卑鄙了!」我氣得將那張可憐的報紙用五陰白骨爪抓得粉碎。
不知何時,肩上有隻大手輕輕的拍了一下。
我抬起掛著淚的臉,竟然是他!戴著帽子,穿著風衣,手裡還拿著朵玫瑰,像《上海灘》里的男主角。
「這個送給你,上次那朵是個偶然,這次是真心的。」他竟然還在我面前裝可憐,一臉的委屈。
「不用!花是純潔的,別污染了它。」我冷冷的回答。
他沒有回答,只是從懷裡掏出了個手絹,打開竟然是我心愛的那條辮子!自從上初中,我就一直留著頭髮,心裡有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剪給我的王子。
「這是我的辭職信,我不知道這個新聞是我們老總策劃的一個噱頭,目的是為了打擊你,打擊我們的死對手,因為你太優秀了。
趕驢的老頭是我們報紙的資深編輯,那篇報道就是出自他手,為了你是全體動員,可是我卻不知道。」我被他的一翻話說得冰涼的心竟然升起一絲暖意。
「收葯的商販也是他們安排的,明天將有篇攻擊你們寫假報道的新聞刊登,把一切全部栽贓給你們,可是那篇違心的文章已被我從他們主機的電腦上永久的拴除了,也算是對得起我的良心。」他緩緩的說。
我沉思了良久,一部分是感動。
「新聞和娛樂都一樣,你我在剛進去的時候都知道,高壓線碰不得,有時寫些違心的報道是正常的。感謝你這次喚醒了我,以前我只知道拚命的工作,把別人看報紙的心態當做是看戲,其實我更應該辭職。
把你的辭職信讓我改個名字吧,我明早也是個自由人了。」我嘆了口氣,心有些顫抖,仔細端詳那張黑黝黝的臉,抓過他的那張信。
「要電燈泡嗎?」他呵呵的笑出了聲,竟然一把將頭上的帽子抓下來,露出颳得泛光的光頭。
我被驚訝的啊了一聲,欣喜的一把奪過他緊緊撰在手心的那朵見證愛情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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