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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嫁男友他哥我絕望反抗,直到我發現:是男友一手安排

被逼嫁男友他哥我絕望反抗,直到我發現:是男友一手安排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胳肢窩的窩 | 禁止轉載

1

城外官道上,碩大的趙字旗獵獵生風,先行的急行軍回報,距離皇城已不過幾百里,三日便可到達。

赤紅色的高頭大馬上,身著鐵紅色鑲金戰甲的英武男子遠眺皇城方向,朗目中有皓月星辰。

身旁副將守在一旁,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見那男人發令整軍出發。

「你隨大軍走,本王有些私事,稍後自會趕上。」那男人說話間已經掉轉了馬頭,座下大馬隨他多年南征北戰,早已熟知主人心性,昂頭嘶鳴一聲,還不等副將反應,早已絕塵而去。

九王爺這是要幹嗎?

兵士們作不解狀,「王爺這是幹嗎去啊?」隨軍的文官心情甚好,原本以為要在邊關待上一年半載才能回朝,卻不知九王爺當真是戰神在世,不足四月就指揮大軍平定了戰亂。

長平王,果然是長平王。

眼瞅著就要回皇城了,皇上早就發來文書,待他們班師之後,要在皇城內大慶三日,這個關口,王爺偷摸著去做什麼呢?

副將撇嘴,對著轎子里探出來的那顆腦袋正色道:「做情聖去了。」

想想他家王爺,文能吟詩作對、手談品茗,武能橫刀立馬、決勝千里,樣貌也是出了名的賽潘安,就是在談感情這件事情上磨蹭,實在是太磨蹭!

不過,他想這恁多事幹嗎呢,橫豎王爺要做養成系的標杆人物,將來史書上也可以記上一筆。

副將踢了踢馬肚,王爺那可是匹良駒,日行千里,大軍還是快些走好,可別讓王爺等太久了。

准王妃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嗎?王爺哪回不是快馬加鞭地從營地里趕回去,這次又是大半年未見,王爺雖說是個悶葫蘆,什麼都不表現出來,但身為副官的他明白得很,王爺那是近鄉情怯,近那誰情更怯啊。

副將猜得不錯,九王爺趙樾果然先他們一步等在了距離城關百里的地方,悠悠然喂著神駒,心情似乎……頗好。

副將湊近恭順道:「取到了?」

趙樾瞥他一眼,就你聰明?就你話多?眼底笑意絲毫不減,翻身上馬繼續前行。

瞧瞧,瞧瞧,他家王爺就這點出息。

王爺心情好,大軍自然心情不差,腳程又快了許多,一盞茶的時間,就見著了城門。

著龍服的天子帶著百官笑盈盈站在城門口,趙樾幾步下馬,待要躬身行禮,人群中已經躍出一記輕呼。

著白裙、罩紅色坎肩的少女蹦跳著來到人前,手臂上一串紐絲銀鐲帶出「叮噹」的脆響。

「樾哥哥——」她幾步撞進趙樾懷裡,震得趙樾急忙忙穩住身形。

雙手本能地護在女孩身後,隔著輕薄的衣衫,還能感覺到手下肌膚的溫熱,鼻尖髮絲掃過,只覺周身都縈繞著她的馨香。

只是……她似乎較自己出征前瘦了些。

不露痕迹地皺眉,對上正前方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後者正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眼底沉了一沉。

「公主,注意形象。」說話間已將懷中女子與自己微微拉開一段距離。

女子嘟著嘴似有不滿,視線片刻不離。

九五之尊背手望過來,眼底笑意漸濃。

不待趙樾屈膝跪下,天子趙楠已經架住了他的胳膊,「王弟此戰辛苦,快些進宮沐浴更衣,朕在宮裡設宴給王弟慶功。」

又看向一旁面帶喜色的少女,「瑤兒也一起。」

名叫段素瑤的少女綻開笑顏,樾哥哥回來了,自然是要片刻不離的。

一旁的文武百官不自覺地轉開眼,這大理國確實民風……嗯……開放,未出閣的女孩子竟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跟男子公然牽手摟抱……開放,著實開放。

只是,這大理國公主段素瑤自髫年來到皇城,迄今也有快十年了,怎的還是如此這般……鄉俗難改呢?

段素瑤可不管這些,依舊親親熱熱地拉著趙樾往皇城內走,溫軟的身子挨著男人的胳膊,後者的耳根子都不自覺地泛起淺淺的紅暈。

副將遠遠瞅見,嘆氣,王爺怎麼還一副彆扭的樣子往旁邊躲,還沒人家小姑娘來得給力,差勁。

皇帝也瞧見了這一幕,莫名覺得好笑,自己的九王弟啊,嘴上沒點溫柔的話,身體可是誠實多了,這不,瑤兒在前頭倒退著走,中間搖晃了幾次,他的手就向前探了幾次。

嘖嘖,就這般還不趕緊把人娶回家去?真當沒有人敢在長平王手下搶人?

皇帝坐在步輦上心情甚好,他這個做哥哥的,很久沒見過自己弟弟吃癟的樣子了,有點期待,有點期待。

宴席設在晚上,趙樾沐浴完,照例先向趙楠彙報完了軍務,兄弟倆差不了幾歲,又是一母同胞,本就比其他幾個王爺更親厚些。

趙楠二十歲登基稱帝,趙樾束髮之年就開始隨軍出戰,征戰十載,替王兄平定了天下,鞏固了皇位,也給自己博了個「戰神無雙」的威名。

趙樾自是不在乎這些,身在帝王家,這些都是他分內之事。

但段素瑤卻不這麼認為,剛剛她又從九王爺的副將那裡打聽了來,趙樾這次出征雖沒受什麼重傷,但險些又被人暗算了去。

副將說得驚心動魄,她自是聽得心驚膽戰,免不了跑來跟趙樾吹鼻子瞪眼,「這皇城內又不只有你一個王爺、一個將軍,為什麼回回都是你出戰?」

趙樾皺眉,示意她這可是宮內,皇上還在前頭坐著呢,說話也沒個分寸。

趙楠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瑤兒可是心疼了?」

「自然,」段素瑤一挑眉,「哥哥不疼瑤兒疼。」她話接得順溜,全然無視一旁的趙樾瞬間驚白的臉。

再看趙楠,似也不惱,意味深長地笑了下,伸手將段素瑤招至自己跟前,「瑤兒這是在怪朕?」

「那倒也不是,」段素瑤一本正經地搖頭,「皇帝哥哥有皇帝哥哥的煩惱。」只是害得她總是見不著樾哥哥,就這點最最最不好。

趙樾搖頭,「公主天性爛漫,請皇上念在她年紀還小、不懂事的分上,饒了她此間的胡言亂語。」

趙楠卻不急著回應,視線掛在趙樾身上,不動聲色地挑眉——頭兩年還會親昵地喚一聲「皇兄」,這會兒卻叫得如此古板,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哪裡像二十七歲的年紀?宮裡七十七歲的太傅說話都比他要討人歡心。

瑤兒莫不是有戀父情結?

眼下還有一件事需要指正,「瑤兒今年十七了,也不小了,可以說親事了。」趙楠看他變了臉色,龍顏更悅,別急,晚上還有大招等著你。

晚上的宴席很熱鬧,三品以上的官員悉數到場,趙樾心裡藏了事,旁邊人卻看不出,仍是一輪一輪跟著道賀,恭維的話也無非是那兩句,什麼「戰神在世」「國之良將」……趙樾囫圇聽著,酒喝了不少,但眼底還是清明。

待到段素瑤著民族服飾上台,和一眾舞姬一字排開翩躚起舞,美目過處,引得眾人驚嘆——只當大理國公主生性不羈,跳起舞來卻也是百媚橫生,怪不得太皇太后喜歡得緊。

趙樾端著酒杯的手緩緩放下,耳邊是絲竹之音,眼前是曼妙身影,段素瑤如同畫中人一般,風情搖曳著向他靠近,一個轉身倒勾著身子,托著他的手又將酒杯抬起,入喉的酒「騰」地在腹間燒起一團火,趙樾聽得她附在耳邊的輕笑,只覺心底的煩躁情緒絲毫未減,更甚幾分。

段素瑤舞畢坐回席間,有捻須的老太傅從座上站起,「依老臣看,皇上今日有雙喜。」

哦?趙楠挑眉。

「九王爺大勝還朝,東海之亂已定,可保我東海各島五年不亂,此乃大喜。」太傅視線掃過尚且面色酡紅的段素瑤,悠悠然又道,「前日太皇太后與老臣商議立後之事,聽聞皇上已與太后商定了后妃人選,此亦是大喜。恭喜皇上!想我泱泱大國……」

後面的話聽不清了,趙樾隔了四五人去尋段素瑤的目光,後者同樣遙遙望外,同樣驚懼不已。

趙楠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揮手讓太傅入座,「好話都讓你說盡了,」又將視線投向趙樾這側,「不知九王爺意下如何?」

趙樾按下舌頭苦澀,沉聲道:「恭喜皇上。」

段素瑤滿臉不敢置信,瘋了,這個世界怕是瘋了。

2

「我不嫁!」

御書房內,段素瑤咬唇厲聲道,目中盈盈淚花,容顏更顯艷麗。

趙楠屏退了管事的官人們,只留下她和趙樾。

「瑤兒可知自己在說什麼?」趙楠走下龍座,緩緩步至佳人跟前。

段素瑤咬牙跪下,「皇帝哥哥,你知道瑤兒心裡有人了。」

趙樾周身一震,宴席里飲下的酒,此間像是全部迴流至心裡,酸酸麻麻,才覺出幾分辣意,刺痛感宛如萬箭穿心。

他不說話。

趙楠看他一眼,道:「大理國主上月派人給朕送來書信,言辭間大有與我朝結為姻親的意思,不知瑤兒可知一二?」

「父王的意思只代表父王個人。」段素瑤猶自堅持。她自七歲入宮,只在每年歲末各國使臣前來進貢賀歲時才能得見家鄉親人,雖然父兄們也時時挂念,但在她心裡也不過是故土故人,此間所思所想,也不過一人。

趙楠不作聲,趙樾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皇兄,」趙樾跪下,「公主只是還沒想明白當下的情勢,待臣弟將利弊說與她聽,相信公主會回心轉意的。」古往今來,多少佳麗為著這一個後位爭得頭破血流,機關算盡,或老死冷宮或一丈白綾,現在,段素瑤承蒙聖恩,如何有拒絕的道理?

趙樾轉頭去看段素瑤,尚未開口,後者垂下兩行清淚。

「樾哥哥,我求求你——」求什麼,求求你別再把我推給別人,還是求求你快些請旨賜婚?

段素瑤說不下去。

趙樾僵著身子還跪在那裡。

趙楠倒是全不在意,像是有些頭疼,撫著前額坐回到龍椅上。

「瑤兒當真不做這清平盛世的帝後?與其等那無情無心之人,倒不如跟朕一道享盡榮華富貴。」趙楠覺得自己很有點人販子的感覺了,奈何跪著那人卻毫無反應,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御書房入定?

可氣!著實可氣!

段素瑤依舊堅定搖頭,「皇帝哥哥,我不嫁。」

趙楠點頭,外加沉沉嘆氣。

嘖嘖,都這麼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了,那人也不曉得摟進懷裡安撫幾句。

罷了罷了,「此事延後再議吧,只是母后那邊已經請大佛寺的高僧算了良辰,怕是很難有轉圜的餘地了,瑤兒想是也擔不起違抗聖意的罪責的,」趙楠好心添了最後一把火,「朕知道九王爺與瑤兒素來親厚,還請九王爺從全局考慮,幫朕多勸著點。」都這樣還不乖乖來請旨賜婚,朕都不想認你這個弟弟了。

……

交談間不覺,走出殿外才知已是二更時分。更深露重,秋月如霜,走在前頭的人拖著一地長長的影子,一雙肩膀猶自顫抖著,心傷得極深。

趙樾快走兩步,想要去拉她的手臂。

生平頭一次,被段素瑤甩開了,後者仰起頭望過來,月光照進明眸,瀉了一地鎏金。

「樾哥哥,你們中原的男人都這麼氣度非凡嗎?」以為心意相通的男人要將自己拱手讓給別人,除了好度量還能說什麼?

「瑤兒……」

段素瑤打斷他,「樾哥哥,我這會兒不想同你講話,你也別再勸我嫁給皇帝哥哥,即使你說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是不會嫁的。」早從剛入宮那會兒起,瑤兒的心意就沒有變過,你們中原人都講求「生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原來竟都是騙人的嗎?

趙樾不語。

段素瑤轉身快走幾步,隔開與趙樾之間的距離,「你不記得當年之事,我不怪你,但你別讓我恨你。」

看著疾走而去的段素瑤,趙樾只覺周身血液都已凝住,手腳冰涼。

當年之事如何能忘?不過勉力剋制而已。原本……原本也是想過待這次班師還朝,就將舊事重提的,哪裡想過會落入如此境地……

造化弄人。

天際不知何時響起驚雷,趙樾遠遠跟著,看著段素瑤趕走轎夫和家丁,獨自一人穿過冷寂的皇城,走出宮門,走上空無一人的街道。

雨水沖刷著她單薄的背影,她並沒有回公主府,而是徑直走到了城西長平王府外的一處竹林,樹影婆娑,幽深不見盡頭,處處透著陰惻惻之感。

段素瑤卻搖晃著身軀踱步向前,直至終於體力不支,貼身伏向其中一株,凄惶哭泣。

趙樾心內沉痛,他如何不知,這裡便是二人當年立約之地?

言猶在耳,物是人非。

剛入宮那會兒,段素瑤並不像現在這般討喜,她雖貴為大理國公主,但大理國地處西南,於中原而言依舊算是蠻夷,大理國主將心愛的小女兒送至皇城,一來為表衷心,二來也是為將來締結姻親做準備,先帝如何不知?雖禮遇有加,卻到底還是存了戒心。

皇城內外多的是人精,多是看皇帝臉色辦事,知道這大理公主明著受寵,實則不過是顆棋子,在日常起居上自然也就怠慢了下來。

段素瑤當年不過七歲,對許多人情世故尚不自知,本就因初離故土難過,哭泣是常有的事。

有一回哭聲吵了後宮一位娘娘清靜,管事嬤嬤揪著她的辮子訓了好一陣。自那以後,段素瑤再有難過的事,都會偷偷跑到沒人的地方哭上一通。皇宮裡宮人丫鬟哪兒哪兒都是,沒人的地方著實不多,九皇子寢宮外的竹林算作一處。

九皇子趙樾自十四歲起就一直由老將軍帶著生活在軍營里,學習兵法,研習武藝,只在先帝和皇后的壽誕日會回來慶祝,其餘時間,寢宮便一直是空著的。

那片竹林原是為了他練功所造,主人雖不常在,宮人們卻也將林子伺候得蒼翠茂盛。段素瑤無意間闖入,便將那處當作自己的秘密基地。

如是三年。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三年間,段素瑤終於用她的率真爛漫贏得了皇后的喜愛,有了皇后的庇護,旁人自然再也不敢怠慢。大理小公主段素瑤的名頭也是越來越響,她也一日比一日出落得可愛漂亮。

這三年間,趙樾是誰?於她而言只是一個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印象。

直到段素瑤十歲生辰那天。

那一年,北境時有蠻族來侵,攻勢猛烈,苦戰連連,先帝御駕親征,最後雖然守得北境安穩,卻也是國力大傷,百廢待興。先帝無暇他顧,雲南邊境又起部落之爭,大理國主同樣忙得焦頭爛額,所有人都將這大理國小公主的生辰忘得一乾二淨。她猶自跑到竹林,眼角已經掛滿淚珠,盈盈欲落,卻在竹林深處見到了舞劍的少年。

錦衣華服的少年身形快如閃電,銀光過處,似天上星河落入人間。

於是就忘了來此的目的,吸著鼻子把眼淚一併吸進了肺里。

少年人收劍回身,就看到一個小丫頭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粉雕玉琢得像個瓷娃娃。

瓷娃娃先開口:「大哥哥,你是神仙嗎?」不然怎麼會那麼好看?

趙樾認出她是大理國的小公主,笑著蹲下,「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來見你啊。」小公主說得理直氣壯。

趙樾心說,不怕我是壞人哦。

小公主微微笑,「不怕的,你那麼好看。」

長得好代表心眼好?這大理國的小公主還真是天真爛漫。但趙樾不得不承認,因為眼前這個粉嫩的小女孩,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原本就是因為難過那些在戰場上死傷的戰士們,所以才跑來這裡練劍排解情緒的。天上掉下個瓷娃娃啊。

那一夜,趙樾給段素瑤舞了半宿的劍,一直到沉沉睡著,躺在他臂彎里的瓷娃娃嘴裡還吹著泡泡,「神仙哥哥,以後每年生辰,我都來這裡找你好不好?」

趙樾笑笑,思考明年生辰送個什麼禮物給瓷娃娃。

如是三年又三年。

趙樾早已在宮外有了自己的長平王府,府內管事雖不知王爺為何要參照著宮內布景,在府外開闢一處竹林,但王爺每次心情不好時在那兒站上一會兒就好了,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如此神效,怕是竹妖顯靈。

轉眼又到段素瑤的生辰,十六歲的光景,碧玉年華。

容貌姿色皆是上乘,比起先帝的幾位寵妃來也是不輸分毫。養在皇城的大理國公主艷絕天下,即使是邊境地區的少數民族,都會談及她的芳名。有心追求的王公貴族從皇城東頭排到西頭,可偏偏段素瑤一個都看不上,只跑去跟趙樾談心。

「樾哥哥,今年的生辰禮瑤兒可以自己想嗎?」

有何不可?趙樾挑眉,但凡瑤兒想要,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摘下來便是。

段素瑤還不放心,「樾哥哥不許不給。」

趙樾點頭。

那就好。段素瑤眼角牽起紅暈,得了保證就不能反悔了,「樾哥哥,我要嫁你為妻。」

3

往事如刀,刀刀見血。

趙樾在公主府外一連站了七天,都被管事的攔在了門外,傳話的老人家顛來倒去就那麼一句:「九王爺身份尊貴,我家公主前些日子染了風寒,怕傳染給王爺,王爺還是請回吧。」

趙樾何曾在公主府享受過這種待遇,之前哪回不是被管事的笑嘻嘻迎進門?這會兒卻連吃了三天閉門羹。管事人先頭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守在門口的架勢還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公主這幾日茶飯不思的,想也知道是因為王爺,王爺堂堂七尺男兒,還讓一個姑娘哭得那麼傷心,活該他家姑娘不理人。

管事的打心眼兒里疼段素瑤,這會兒挺直了腰板——規矩還是要立的,不然到時候公主嫁到將軍府,被王爺欺負了怎麼辦?還是得讓王爺知道,公主娘家還是有人的!

趙樾也不為難下人,本來如果他要硬闖,一整個公主府的武士們加起來都打不贏他一個,但他也不動手,還真就老老實實在門口待著,倒叫門內留著一條細縫偷看的管事老爺叩著門板嘆氣,不是說王爺神功蓋世嗎?怎麼也不曉得翻個院牆啊?急死人,急死人。

第八天,趙楠將趙樾急傳進宮,西夏國似有異動,九王爺覺得眼下誰可一戰?

皇帝問得真心實意,趙樾跪下行了君臣大禮,「臣請一戰。」

趙楠撇撇嘴,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趙樾像是下了決心,「若此戰勝,臣能否向皇上討一樁獎賞?」

趙楠眼底精光乍現,有戲?

面上端著一副天子威嚴,循循善誘道:「九王爺想要何獎賞啊?」

趙樾斂眉,「待臣歸來再言。」

與皇上有了約定,戰機更是延誤不得,趙樾下令全軍不日出發。

臨行前,他還是去了一趟公主府,這回不做它想,趙樾輕輕一躍便翻進了圍牆。內院里,段素瑤正披著羊毛披肩坐在鞦韆上發獃,趙樾徑直走到她的面前。(原題:《正宮娘娘不稀罕》,作者:胳肢窩的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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