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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女孩談「中國夢」

本文作者在大陸讀書,在台北生活,內心洋溢著大中華情結。不過,如同千千萬萬「外省第二代」一樣:在台灣,他們被目為「外省人」;而在大陸,又被視為「台灣人」……

鄉愁很近,但鄉愁也很遠。

(一)

1949年,國民政府撤退來台,號稱帶了六十萬大軍的國民黨,我想,或許,也帶來了六十萬個生離死別的故事。

在那個饑荒內戰的年代,一個懵懂的13歲少年,告別父母,離開河北家鄉,隨著軍隊,一步一步從蕪湖走路到廈門,再從馬祖輾轉到了台灣。

他的每個步伐都很艱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看著他的戰友一個個倒下,想著河北家鄉的父母兄長和姐妹,天涯漂泊……他的心是凄苦的。

13歲,該是怎樣懵懂的少年?每次凝視爸爸,總會在心裡這麼想著。

當初跟著老蔣來台灣的60萬(不包括撤退中途難以估計的死亡人數)青少年,如今大多都已經凋零,或是風燭殘年。

「台灣只是你們暫時停留的地方,你們馬上就能回到家鄉,八路遲早會被我們消滅……」蔣介石的糖衣謊言,讓幾十萬思念家鄉的孩子信以為真,天真的期待國軍統一的那一天。蔣介石曾經認真地跟他們保證過:「一年準備,兩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

他們從少年等到壯年和中年,然後大半的歲月過去之後才慢慢明白:家鄉,是再也回不去了。

絕望和撕裂的心碎思念蔓延他們大半個人生,長達半個世紀。

(二)

「在大陸的這些年,我覺得我有時候確實活得很辛苦。我一直在當憤青,我對好多和我根本無關的事情不滿,我跳出來說話,卻發現周圍的人根本無動於衷!怎麼會這樣?!我同情那些遭受不公和那些貧窮的人,可是我又能為他們做些什幺?我不知道怎幺回事,我覺得這四年,我脾氣變得好壞,我很容易不滿,然後和人,其實是和懶散的機制吵架。以為自己真的出於正義而說,卻發現自己其實很渺小。保護我的,不過是我台灣人的身份而已!」

「而我台灣人的身份又有什麼意義呢?它能讓我站出來說話比較有說服力?它能讓我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和輔導員說出大家早就積壓的不滿和憤怒,並且深惡痛絕地指責他只拿工資,卻對我們不聞不問?!我的台灣人身份可以讓我和其它大陸學生不一樣,遇見校長時不懂得逢迎,而是直接告訴他學校有哪些事情需要改進?!」

「台胞證的保護傘之下,我勇敢地大放厥詞,這是優勢還是一種無奈呢?」

「爸爸!如果當年你沒去台灣;如果我真的是河北人,那麼我以一個河北孩子的身份,我還會有這種血性嗎?還是我早就麻木了?要是我是河北人,我是不是也會和大家一樣,在不滿的事情面前逆來順受,明哲保身?而誰又會理會一個河北孩子發出的對社會的不滿呢?」

「爸爸,我和你一樣,都有悲傷。你的悲傷是一輩子的骨肉離散和鄉愁,我的悲傷是認同和身份,它複雜又紛亂。」

「乖女兒呀!大陸和我們確實很不同。他們經歷的這幾十年,是我們無法想像的,價值觀、生活方式……你沒法理解,那是他們的無奈;大陸,早已不是我童年記憶的那個樣子了……」

「爸爸,你還會想回去嗎?」

「我年紀大了,就不回去了吧!回去還要轉機,一個省一個省的去探親,體力吃不消啊!你的那些伯伯也不在了,去了只有傷感。他們家的景況也不太好,我看了也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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