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戰亂可以以弭兵之計息戰,但國家不可忘戰否則國破家亡
大家好,今天小編為大家帶了的是弭兵不可忘戰的故事。
在東周晉、楚爭霸的年代,宋國出了兩個很有名氣的人物,一個是宋共王時的大夫華元,一個是宋平王時的大夫向戎。他們的生卒雖隔幾十年,但卻都利用私交,分別辦了兩件同類事情:弭(音米)兵盟會。
公元前579年,華元奔走於晉國和楚國之間,使晉卿燮與楚公子罷會盟於宋國西門之外。盟曰:凡晉,楚無相加戎,好惡同之,同恤災危,備救災患,若有害楚,則晉伐之,在晉,楚亦如之,交贄往來,道路無雍,謀其不協,而討不庭,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隊其師,無克昨國(《春秋左傳注》)。這可是山誓海盟,確有弭兵和好睦鄰之意。事後不過四年,兩國便發生了鄢陵之戰,晉軍敗績。從此,晉楚之間又打了三十多年仗。直到公元前546年,兩國都感到精疲力竭了,開始醞釀停戰。這時華元早已歸天。宋國大夫向戎「欲弭諸侯之兵以為名」。他首先到了晉國,晉卿趙武贊同弭兵的倡議;接著去楚國,楚王果然也同意。後來,他又去齊國和秦國,也都答應了。當時這四大諸侯國操縱一切,他們都同意了,其他一些中小國家自然也不可能反對。是年五月,晉、楚等十三個諸侯國和東道主宋國的卿、大夫或國君,會盟於宋。會期拖拖拉拉開了兩個月,最後總算是議定了彼此間不再交戰的盟約。這便是歷史上有名的「向戎弭兵」。
在諸侯林立、戰爭頻繁的春秋時期,之所以會有弭兵現象出現,一方面因為連年的戰爭,給中原地區造成了很大破壞,給勞動人民帶來了極大的災難和沉重負擔,而且一些諸侯國的統治者的利益也遭到很大損失,渴望和平成為一種帶普遍性的願望;另一方面則因為當時正處在由諸侯爭霸向大夫專權轉變的時期,各國大夫忙於國內的奪權鬥爭,無暇外顧,非常需要一個較為緩和的外部環境。晉國的韓、趙、魏、范、中行、智等幾家專權,衛國的掛名國君,楚國的王權衰微等,都屬於這種情況。這種客觀的政治形勢,使向戎的弭兵成為可能。
但是,歷來統治階級的弭兵,都並非是為了讓百姓過太平日子,只不過是為重新劃分勢力範圍作準備,因此弭兵之時恰是在釀著更大的戰禍。春秋時期的兩次弭兵不久,待雙方國內矛盾趨於緩和,或者出於政治上的某種需要,便又大動干戈,重起烽煙。
兵書《司馬法·仁本》雲:「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百戰奇略·忘戰》講:「夫安不忘危,治不忘亂」都強調了在和平時期不要忘記發生戰爭的危險。這些道理,雖說是晚於東周列國若干年之後才提出來的,但對弭兵不是根除戰爭的思想卻是很好的補充和發展。即使在向戎主張弭兵的時候,就有人對此有所認識。宋國子罕就是其中的一個。
弭兵盟會之後,向戎自恃有功,請求宋國國君封給他六十個邑,他拿著成命竹簡(封邑必有文件,當時文件是刻在竹簡上)要向司城(宋國把司空稱司城)子罕顯示一番。子罕不僅沒有稱讚其功,反而批評他糊塗。子罕說:「軍事是從來就有的,它是威懾不法行為、伸張正義的工具。沒有這個威力就會有人肆無忌憚,一定會出亂子,國家必定滅亡。你卻努力去廢除它,這不是騙人嗎?用謊言去蒙蔽諸侯,罪責是很大的,不懲罰你算是便宜了你,你還要求賞賜,真是貪得無厭!」說完,便把封邑的成命竹簡砍掉,丟在地下。向戎在子罕的嚴厲訓斥下,只好辭去賞邑。子罕的話雖說是為了維護當時統治階級的利益,竭力倡導強化戰爭機器,但也說明他把弭兵僅僅看作是權宜之計。歷史經驗告訴人們,弭兵不可忘戰,只有居安思危,才能在突然事變面前立於不敗之地。宋國和晉國在弭兵時費了那麼大功夫,而且也確有誠意,中原許多小國自弭兵之後,都把軍隊解散了。後來當楚國破壞盟約,滅了陳國又打進蔡國,晉國想合集各諸侯國與楚國作戰時,誰也無力征戰了。
由此可見,戰爭的勝利,不僅是戰場上的拚殺得來的,而且與戰前長期地卓有成效地準備分不開。戰爭準備可以說是多方面的,而民族的尚武精神的準備則是最為重要的。和平時期的尚武精神的重要標誌,是在全社會形成尊敬和熱愛軍事職業的良好風氣。十九世紀中期瑞典的著名軍事家約米尼說過:一個國家,不管它的政府採取什麼形式,為了避免受到子孫的譴責和國家的獨立受到威脅起見,提倡尚武精神、尊敬軍事職業實在是一種明智的政策。這話今天讀來仍然是意味深長的。故事到這裡就講完了,大家有什麼看法歡迎評論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