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河之南

文史 05-20

關於風起時

唐映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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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個蟬響聲掩住抑鬱的近夏

我想起歸鄉路絆倒童年的昨天

那怕羞的詩句已怏怏避開

你尚缺一整場失望才中年」

這些天總有雨。或大或小，晾哂的衣服起了霉味，狗在窗前張望聽雨。

也有雨過天晴之時，這個城市所有人的心情都會略好吧。當然，象李書力們那樣的人一定還是如常地宅在家裡吧。但是，這裡面有個條件，宅男宅女們必須得注意。如果想宅得好宅得徹底，你住的房子不能太小或太大，不能太小是指能睡覺一個屋，上網一個屋，吃飯一個屋。這樣，當你宅的時候，你才能遊走不同的房間，感受不同的氣氛，你才宅得住。太大也不行，別墅可不行，想像一下，如果全部關上燈，一個人持一根點著的焟燭，樓上樓下一間間走一遍，外面的人見到了容易演繹出鬼故事。另外，打掃衛生也實在不方便。

李書力應該祘個屌絲理工男，在鄭州這個准一線城市倔強地宅並獨居著。但人家的生活品質並不差。在保利百合的客廳就四十平米，長方形條狀橫卧過去默默地告示給他自己和這個城市，宅是件多麼霸道的事情。他每月工資的一半因此就打給了這樣的房子，無怨無悔。

哎雨過初晴原本不是用來宅的。在慵懶地補覺的上午，看一些不太鬧的文字圖片，然後找一家老店吃點工作日吃不上的東西。街上不知哪兒跑來這麼多人，最慌的是送快遞的和穿一些穿制服趕工的人，一定要把自行車的速度搞得比汽車還快些似的，他們在人群中的穿梭，偶爾碰掉了行路人手裡的東西，一方趕緊道歉一方一臉懵懂都反應不過來。

午後去有冷氣的書店靜呆半小時。仿木紋地板，鐵藝隔架把這裡與外面隔開了。文字總能給人以感覺，一切都在流動，唯其沉澱。

兜風鄉郊，車輪輾壓，道路那麼熟悉，心情千差萬別，無論你記的是路還是風景，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這裡亦淪為故鄉。雨再一次漫天灑下。

如果你從不曾熱愛一個人一件事，痴迷不悟；從不曾煮酒飲茶，飛蛾撲火。

那麼，你是否對故土有過執著？黃河之水滔滔，在河之南，以末流枝節浸潤一方，隨之人情事故的的接納、熟悉，內容展開，即成半生。

「六月槐木生長，你指向樓宇錯落的一

不辨鄉音的青年人直行而過

他們目光里沒有海，唯有理想起波瀾

生活沒有識破的，你該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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