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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讀民居書院︱即事抒懷,發為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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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稿酬推薦好詩歌

分享先鋒詩歌理論

精美詩集編選

打造詩人、作家個人作品朗誦會和研討會

1.作品原創,文責自負。

2.不接受投稿,詩歌稿件來源於編輯約稿。詩歌作品短詩2-6首或長詩1首;「百年新詩詩事論」欄目,內容以百年新詩雜談、雜論為主;個人簡介;個人照片1-6張。

曾鎮南

福建漳浦人。1970年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1982年又畢業於北京大學中文系文藝理論研究生班,獲文學碩士學位。歷任北京長辛店機車車輛工廠工人、幹部,中共中央書記處研究室幹部,中國作家協會創研室幹部,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文學評論》副主編,研究員。1981年開始發表作品。1982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評論集《泥土與蒺藜》《繽紛的文學世界》,專著《王蒙論》,文學論文集《生活的痕迹》等。論文《論魯迅與林語堂的幽默觀》獲首屆魯迅文學獎。

雁和鳴

本名曾建和,1959年生,福建漳州平和人。首屆夏青杯朗誦大賽全國總決賽優秀獎獲得者;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漳州詩歌協會顧問;漳州關帝文化交流協會顧問;漳州詩詞學會理事;漳州播音主持朗誦協會理事。個人公共號:雁和鳴品讀齋。

概括起來說,這首詩把道輝詩歌中閩南生活與歷史的元素、與現代詩的技巧——特別是新死亡詩派多年來形成的詩的語言運用策略和技法較為均衡地融合在一起了,結果是閩南生活元素更具象化也更親切了,而傳達這種詩景的語言也較為疏盪、透明,又不失奇氣。

——曾鎮南

即事抒懷,發為浩歌

——讀道輝詩歌《把大海斟滿,一飲而盡》

◎ 曾鎮南

這是一首道輝在參加同學聚會後寫的詩《把大海斟滿,一飲而盡》,這是我認識道輝、接觸道輝詩歌以來,讀到的一首最好的道輝的詩歌,非常痛快淋漓。這首詩歌裡頭的感情和意象,以及想像,全部能夠輸送到我的心靈里,讀起來沒有任何隔閡。詩歌裡頭展現了道輝和他的同學們,他們這一代人——比我們晚的這一代人、正在走向六十歲這個坎兒的一代人的生活歷程,進行了非常有高度的概括。而且幾乎每一個詩行、每一個句子,都有道輝固有的風格,但是更加貼近生活,更加世俗化了。

這首寫年華流逝的感慨和一代人老去的傷感的詩,確實打動了我。這是雄深壯闊的感慨,要說有一縷傷感的情緒的話,那也是偉大的傷感,是有巨大的歷史概括力的傷感。詩中寫到:「敲弔掛樹鐘的那隻手」、「心砰砰跳猶似碗糕粿在跳圓圈」、「咸桑樹結不出咸桑果」、「秤砣和公雞」、「土番鴨打鳴」、「踩踏蘿蔔菜乾的屋頂」等等,讀著、讀著,我的鄉愁確實被攪成一團粘粘稠稠的糯米粥了。當我讀到「我們來了,相聚的長袖內揮舞出繞舊鎮飛的鷺鷥鳥」時,我的心怦然一動,道輝的詩歌里終於出現「舊鎮」了,可能過去出現過我沒看到過,雖然我不是舊鎮人,但我也要為舊鎮這片古老而又年輕的土地,交織著死亡和新生、流逝和積澱的鄉土,感謝道輝,感謝這位屬於舊鎮,也屬於新漳浦的詩人。

我覺得這首詩是道輝在藝術上的一個很大的變化。他的寫法是即事感懷式的,就具體的一件事、一個生活場景的描繪,從中生髮出詩情,這是中國傳統詩歌的最普遍的寫法。雖然他的語言表達是含蓄的曲折的,突發奇想的妙喻和隱喻很多,但並不晦澀。有些異想,如「路分叉我們」,「白晝也分叉我們」,「四十噸重的眺望的鯨魚把我們拱起」,都是奇崛中見平易,跟道輝過去的詩風有新的發展和變化。讀了之後我是能夠讀懂而且能接受的,相信一般的詩的讀者也能夠接受能夠讀懂。

對於一首比較長的詩來說,第一節是特別重要的。如果第一節詩讀完以後還是不能把讀者吸引住,那麼後面更長的那些詩行也就沒法進入讀者的心靈了。過去我讀道輝的詩歌,常常有這樣的感覺,後面那些難懂的、漫長的詩行,看起來就像是陡峭的登山石級一樣望不到頭,把讀者的攀登意興給嚇跑了。這首詩的第一節非常好,一下子就把四十多年前那麼偏僻的一個地方,一個位於出海口處的小鎮——舊鎮的一所中學的初中一年級學生,把他們在那個學校裡頭的情景很生動、很概括地寫了出來。這一節詩歌的每一行都很有意味,特別像最後那個句子「一隻飛得不那麼高的小鳥捂著小肚臍眼飛走了」,這個讓我想到人們常說的青春像小鳥一樣飛走了,但是道輝的表達有他自己的風格和特點,小鳥的肚臍眼哪能看得到?而道輝奇特的想像就是這個小鳥把肚臍眼給捂住了,這個想像是很微妙的。還有,教室課桌上擺的是「蝴蝶結」和「軍棋子」,這些描寫都很具體很形象。因此我覺得這節詩含有對生活的普遍性的一種概括,就是屬於詩歌的那種概括,詩對生活的概括是非常有高度、非常精鍊的,而且是具象的。它概括了校園生活的一角,一群初一學生的在操場上跳舞、嬉鬧等等,表面寫的好像是校園,實際上也概括了整個當時社會上的一些情況。這樣的寫法在道輝的詩歌創作里好像不多見,可能是我讀得少,他的很多詩我讀得都是似懂非懂,但這首詩真是讀到我心裡頭去了。

概括起來說,這首詩把道輝詩歌中閩南生活與歷史的元素、與現代詩的技巧——特別是新死亡詩派多年來形成的詩的語言運用策略和技法較為均衡地融合在一起了,結果是閩南生活元素更具象化也更親切了,而傳達這種詩景的語言也較為疏盪、透明,又不失奇氣。

(本文發表於《中國藝術報》2018年5月14日)

老照片

把大海斟滿,一飲而盡

——漳浦三中78屆初中一班四十年後同學相聚有感

◎ 道輝

一、

不向前,就後退——走在路上,路分叉我們

分叉成一株臨近大海的幻想的事物

煙霧也來讀書,課桌上不放書本

只放蝴蝶結軍棋子,學校像兵營

小天使們天天挨餓卻說愛武裝不愛紅裝

開卷不無有益,敲弔掛樹鐘的那隻手

把月亮敲作一隻死青蛙還在哇哇叫

青春的靈魂丟了,遺精般坑窪

還記得嗎,那一陣撒花似的龍捲風

我們剛在練體操,練著練著嘴歪了手垂下了

心砰砰跳猶似碗糕粿在跳圓圈

一隻飛得不那麼高的小鳥捂著小肚臍眼飛走了

在天讀民居書院

二、

四十年風塵,像絞肉機

把我們身心內的空間擰出水來

酸酸的、鹹鹹的,飄起來

我們——前進著退了,退至一粒鹽的晶體內

我們——退進海闊天空,退至一身純白

當偌大的忘憂草覆蓋住靜靜的海面上

兒孫繞膝而行,飄起來

我們,活在所有事物以上

還在意談論什麼青春、愛欲、火焰和死亡

幻影嘴,來咬耳根,你飄吧

不是有光才熠亮,而是因陰暗才熠亮

四十年從未開啟過的一把鑰匙

四十噸重的眺望的鯨魚把我們拱起

我們是第一個舉起慶祝杯的人,把大海斟滿,一飲而盡

她們

三、

呵,太陽像茄子,一捏即暗

白晝也分叉開我們,成偷獵漁網的膽小鬼

我們假裝恐懼睡著,在操場走廊大的跑道的落葉上

夢見生物老師,變作貓頭鷹總是在窗欞晃蕩

時光遙遠卻像一隻提在手中的籠子

咸桑樹結不出咸桑果

正午沒柴草燒的家撕一頁頁教科書進灶廁里

哪有像現在,即可在牛奶的噴泉池泡腳

即可伸手捉來烏鴉當玫瑰

捧獻給近60歲的女同學,渴望額頭奔瀉瀑布般求愛

大聲對她說:愛你——像愛秤砣和公雞;隨黎明打鳴

學堂在葡萄架上學土番鴨打鳴,那時有理想,沒帝國

紙飛機繞著低石房飛

桔樹桿做的彈弓射瞎了天空的一隻眼睛。

我們就停止在這個時間內,就像斗笠大的烏雲

停止在踩踏蘿蔔菜乾的屋頂上

我們就在舉起杯的碰撞的一滴水內

未來也就在這一滴碰撞起波浪的水內,我們來了

我們隱匿光,就對著這一滴水呼喊出聲

我們波溯水,就對著濕潤的目光熾望——

我們來了,真的把煙霧書讀完了,讀見汪洋之底

我們來了,相聚的長袖內揮舞出繞舊鎮飛的鷺鷥鳥

我們來了,再40年,還要來,笑著叫一聲學名,就飄起來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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