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不吃天堂草》之明子篇
聽
我
說
決定看這本書就是因為它的名字——《山羊不吃天堂草》。多麼好聽的名字，多麼文藝的名字。對我這個喜歡寫故事卻又苦於不會起個好名字的人來說，我對作者的崇拜便由這個名字開始。再細想，名字好聽歸好聽，「山羊」和「天堂草」會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如果「天堂草」真的就是一種草的話，山羊為什麼不吃呢？是草真如名字那樣，長在天堂，可望不可及？還是羊是一隻倔強的，有原則的羊，寧死不吃呢？莫大的好奇，讓我不得不馬上買一本，立刻讀起來。
《山羊不吃天堂草》是曹文軒的作品，作者還有一部作品《甜橙樹》也是我喜歡的。拿到書，我首先看的就是故事的內容摘要：這是一步生動易懂又耐人尋味的長篇少年小說。一群飢餓的羊，面對一片長得高貴誘人的「天堂草」卻不肯將頭低下，若干天后，竟一隻只壯烈地倒斃了。由於生活所迫，小說主人公不得不遠離故土，跟隨「師傅」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謀生，但他們似乎永遠也不可能走進那個世界……
這個摘要讓我的好奇心再次升級，本來以為講的是一群倔強的羊，沒想到主人公卻是一個被生活所迫的人。這也不難想像，以物喻人一直都是作家常用的一種寫作手法。讀完這個摘要，我猜想，這個人和這隻羊一定有著相同的命運和思想。山羊不吃天堂草，小說主人公又會發生什麼故事呢？結局又如何呢？
明子篇
明子，一個十六七的小男孩，瘦瘦的身體，說起話來總以為他幾天沒吃飯了。就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卻是家裡唯一一個能賺「大錢」的希望。
他生活在小豆村，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村子了，甚至有些貧窮。泥窪的路，破舊的房屋，孤獨的河，安靜的碼頭，在這樣一片沒有波瀾的環境中，人們沒有什麼大的理想，更沒有什麼大的奢望，能好好地活著，就是人生最大的理想，最大的奢望。
明子跟著村裡最能耐的人——三和尚學木匠手藝，三和尚還有一個徒弟叫黑罐。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三個人也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三人一起告別了小豆村，到那個陌生的城市，逃避一些苦難，尋找一絲安慰。
（一）那自卑的少年，曾經也是你我
這個城市怎麼都不能接受他們，從各個方面都在證明著這個問題。明子他們住在橋下的一個窩棚里，每天明子都會去等活兒。這是三和尚吩咐他的事兒。明子在等活兒時見到的各色各樣的往來人群，他們的穿著、談吐、表情，無不在提醒著自己」我不是這裡的人」。走在他們等活兒這條街上的人，都像是那些市場大媽買菜似的，問問這家活兒的價格，再問問那家活兒的價格，而和明子一樣的人呢，就等著人家來挑，明子還算機靈的，他不會永遠這麼被動，生活的小皮鞭無形中在抽打著他，他主動上前推銷自己，有很多次都成功了，也都順利完成工作，拿到工錢。
順心的時候偶爾有，但不順心的時候卻是常有。有一次，他實在等不到活兒了就坐汽車回家，在下車地兒看到一排排高樓，他在那裡遇到了一個像仙子一樣的女孩兒，從那之後，他一有空就會去找那女孩兒說話，
女孩兒叫紫薇，對明子格外信任。她是個殘疾人，雙腿不能走路，具體地說是以前可以，現在不行了。明子經常鼓勵紫薇，還給紫薇講一些小豆村的事兒，紫薇沒有見過明子講的在小豆村裡發生的故事，她是那麼感興趣，總是聽不厭。明子越講越起勁兒，第一次，明子感覺到小豆村讓他無比自豪。
明子經常推著紫薇到處轉轉，紫薇的家人由於太忙苦惱於沒辦法整天帶紫薇去醫院，明子主動幫忙，紫薇在明子的鼓勵嗯哼陪伴下終於可以離開輪椅，拄著明子給她做的拐杖走路了。這讓兩個人非常開心。可是，就在明子以為和紫薇的距離拉近的時候，「意外」出現了。那天，明子像往常一樣去找紫薇，他遠遠看到紫薇在那個小公園等他，只是身邊多了一個乾淨利落的少年。他們看樣子很熟，紫薇常常對著那少年笑。明子再看看自己，鞋子又破又舊，衣服上還有泥點子和油漬，褲子更是因為幹活兒弄得「狼狽不堪」，頭髮洗了，卻也救不了自己的「土」樣子。更糟糕的是那雙鞋根本沒辦法走快，稍微走快一點兒就會從腳上掉下來。紫薇看到明子，就給了明子一個信封，明子打開一看是幾百塊錢，這讓明子更是感到和紫薇之間的距離感，他沒辦法讓紫薇像靠在那少年身上一樣靠在自己的身上，沒辦法在紫薇能走路的時候和她大大方方地走在一起。明子的心有說不出的酸楚。
城市讓明子變得自卑，那紫薇身邊的少年讓明子變得自卑，他自己也讓他自卑。他現在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了，本是和那少年一樣的陽光少年，可他羞於啟齒的毛病讓他每次靠近他嚮往的美好時都感到羞恥，誰會喜歡一個尿床的人呢？就連三和尚和黑罐都不敢告訴他們，他又怎麼能把自己暴露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呢？
從那之後，明子沒有再去找紫薇，他拚命幹活，用忙碌讓他不再去想那奢望的人和事。他捉弄人，把一個小姑娘騙進水溝中然後揚長而去。他在自己的窩棚里那麼有個性，那麼有膽量，他和三和尚黑罐相處那麼自然，和那個好朋友鴨子在一起時顯得自己那麼聰明，這種自然、放鬆、舒服，只有跟他們在一起時才能體會到。
環境造就了我們的現在，也可以成就我們的未來。我們這輩子在乎的東西太多了，金錢、地位、愛人、尊嚴、機會、生命，每一樣我們都要跟別人較量高下，你明明知道，人生的列車總是要開的，與其帶著負擔上路，不如放下名利，放平心態，以最真實的自己去和這個世界相處。然後告訴自己：「不管這個世上有多少比我優秀的人我都需要努力，不管這個世上有多少不如我的人我依然需要努力。把生活過成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那遠處的高峰當成風景來欣賞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啊！」
（二）那仗義的少年，曾經也是你我
在這陌生而廣大的城市，三和尚是明子唯一能依靠的親人，但對於明子來說，這並不等同於三和尚的一切想法都能到明子的認同。
明子在他們三人世界中，個性還是很鮮明的。他很正直、善良、樂觀，自然對不平事總要嗤之以鼻，甚至反抗。他看不慣三和尚對待黑罐的態度，即使黑罐再不對，在他看來，都不應該得到三和尚那樣的眼光和嘲笑。再加上黑罐知道明子每晚尿床，寧可和明子一起用後背暖乾濕漉漉的床鋪，也不向三和尚說出這個天大的秘密。明子自然感激不盡。黑罐有段時間狀態不對，幹活總出錯，三和尚對他沒好臉色，明子明著不敢跟三和尚頂撞，但是手中的傢伙總是發出「乒乓」的聲音，三和尚跟他說話，不叫上幾遍，他是不會答應的……明子用一切他想得到的辦法氣三和尚，用無聲的反抗與三和尚「為敵」，這是明子的仗義相助，也是他的叛逆使然。
仗義少年也懂得有所為有所不為。當黑罐急需錢的時候，和三和尚、吳二鬼賭錢時，黑罐財迷心竅，一心想英，結果越輸越多，明子拚命攔著，還把黑罐拉出窩棚。明子知道，賭博是個坑，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個小羅羅玩的。就因為這事兒，明子心中埋怨三和尚不該讓黑罐沾賭。還有一次，活兒不好找，三和尚打算偷些木料，明子說什麼都不去，在他心裡寧可永遠住窩棚，餓得沒飯吃都不會去做犯法的事兒。
明子對於三和尚的感激總是被臨時砸過來的埋怨和恨意所掩埋。他有是非判斷的能力，所以，在他心裡，不對的就要反抗，就要制止，即使影響不了別人，也不能讓自己成為是非不分的人。
曾幾何時，我們都是這樣的明子。社會中的不公之事，我們都要說上幾句，遇到身邊的不平之事，即使不明著說，也會用眼神、語言、身體做出反抗。有時候老前輩傳授幾句「生存之道」，我們還大言不慚地辯駁幾句，認為那是在磨滅人性，無視道德，缺乏信任的不良之舉。唉！仗義的我們，說了很多公道話，做了很多公道事，等我們真正需要公道的時候才發現，當初的自己是個多麼難得能可貴的人哪，而現在，自己的身邊又有幾個這種難能可貴的人呢？
難道這樣我們就放棄自己堅持的信念，懷疑人類的道德準則嗎？不，這是絕不應該的。如何去做，還是自己判斷吧！仗義帶來的好能否消受？仗義帶來的壞能否承受？分寸拿捏還是要我們自己去把握。我真心祝願大家善良之心被善良之人所護佑。
未完待續……
與守望者相約讀書
TAG:戲劇的守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