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里的這一段,道出了古代寺院森嚴的「等級」
《水滸傳》里,魯智深是戲份很重的一個人物。他在五台山文殊院醉打山門、大鬧僧院後,無法再待下去,於是,文殊院的智真長老推薦魯智深去東京大相國寺報到,討個職事僧做。
魯智深到了相國寺後,最開始不知天高地厚,說的話也沒有輕重,不過好在他立即反應過來,避免地了尷尬。
達摩祖師
《水滸傳》原文,對魯智深初到大相國寺時的情形是這樣記述的:
清長老喚集兩班許多職事僧人,盡到方丈,乃言:「汝等眾僧在此,你看我師兄智真禪師好沒分曉。這個來的僧人,原來是經略府軍官,為因打死了人,落髮為僧。二次在彼鬧了僧堂,因此難著他。你那裡安他不的,卻推來與我。一待要不收留他,師兄如此千萬囑咐『不可推故』;待要著他在這裡,倘或亂了清規,如何使得?」
知客道:「便是弟子們看那僧人,全不似出家人模樣,本寺如何安著得他?」都寺便道:「弟子尋思起來,只有酸棗門外退居廨宇後那片菜園,時常被營內軍健們並門外那二十來個破落戶侵害,縱放羊馬,好生羅唣。一個老和尚在那裡住持,那裡敢管他?何不教智深去那裡住持,倒敢管的下。」清長老道:「都寺說的是。」教侍者去僧堂內客房裡等他吃罷飯,便喚將他來。
佛像
侍者去不多時,引著智深到方丈里。清長老道:「你既是我師兄其大師薦將來我這寺中掛搭,做個職事人員,我這敝寺有個大菜園,在酸棗門外岳廟間壁,你可去那裡住持管領。每日教種地人納十擔菜蔬,余者都屬你用度。」智深便道:「本師莫長老著小僧投大剎,討個職事僧做,卻不教俺做個都寺、益寺,如何教洒家去管菜園?」首座便道:「師兄,你不省得,你新來掛搭,又不曾有功勞,如何便做得都寺?這管菜園也是個大職事人員了。」
智深道:「洒家不管菜園,俺只要做都寺、監寺。」知客又道:「你聽我說與你:僧門中職事人員,各有頭項;且如小僧做個知客,只理會管待往來客官僧眾。至如維那、侍者、書記、首座,這都是清職,不容易得做。都寺、監寺、提點、院主,這個都是掌管常住財物。你才到的方丈,怎便得上等職事。還有那管藏的,喚做藏主;管殿的,喚做殿主;管閣的,喚做閣主;管化緣的,喚做化主;管浴堂的,喚做浴主。這個都是主事人員,中等職事。還有那管塔的塔頭,管飯的飯頭,管茶的茶頭,管東廁的凈頭,與這管菜園的菜頭。這個都是頭事人員,末等職事。假如師兄你管了一年菜園好,便升你做個塔頭;又管了一年好,升你做個浴主;又一年好,才做監寺。"
智深道:「既然如此,也有出身時,洒家明曰便去。」
結廬而居的出家人
從以上《水滸傳》中的敘述可以看出,寺院內組織嚴密,各種職事僧分工明確,名目繁多,等級森嚴。同時,要升級得憑業績,而且需要逐級提拔,寺院的管理,遠比一些人想像得,要規範得多。
魯智深剛去東京大相國寺,便向住持智清長老鬧著要做都寺、監寺,這分明是要做大相國寺的第二、第三把手新來乍到的僧人竟提出這種要求,未免有點不知天高地厚,自然是要被拒絕的。所以,最後魯智深安心去做了蔡頭,避免了一段尷尬。
佛光普照


※《西遊記》里烏巢禪師的原型,曾說得白居易無言以對
※通曉二十多部佛經的法師,被馬祖喊了聲便成了遲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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