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 改革的邏輯
前言
本文節選自周其仁《中國改革專題》的個人課程作業（足以證明自驅力不足時就要靠外驅力）。
1.內容回顧
這本書是周其仁老師的在不同場合發表的文章收錄集，除自序與汪丁丁老師的跋外，共六部分內容。第一部分為《中國做對了什麼？》，這部分內容是在回顧改革開放三十年內，中國在經濟領域所取得的偉大成就，也在試圖總結中國能夠取得如此成就的原因。改革開放，給人們帶來的最大價值，就是打破教條、解放思想、實事求是。不要動輒上升到主義的高度，用實踐作為檢測真理的標尺。敢於嘗試和探索去解決問題，摸著石頭過河。允許有不同意見的人討論，能對最壞的結果也有預期和準備。這些思想到現在依然是寶貴的精神財富。其中，鄧小平的貢獻，是把國家政策的方向，轉向了促進生產力的自發合約提供承認與保護。
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分別為《重新界定產權之路》《土地制度改革》，中國經濟改革的基石性制度是從土地制度改革開始，本質上講就是產權界定。而清楚的產權界定是市場交易的前提（科斯，1959），從來就不是完全靠民間自發活動就可以解決的。產權界定是稀缺資源的排他性制度安排，沒有擁有合法強制力的國家的介入，不可能劃清楚，更不可能得到有效執行。
作者認為，經濟改革的成功，在於意識到馬克思經濟學發生在交易成本為零的世界，而我們生活在交易成本不為零的真實世界。舊的經濟體制下，消除了交易費用，卻產生了無限大的組織費用；經濟改革就是承認了交易費用，從而極大降低了組織費用。兩者此消彼長，哪一頭都不可能降低到零。
第四部分《貨幣制度重於貨幣政策》，總結央行不可能做好穩定匯率和穩定物價等多重目標，被動超發貨幣必然帶來國內通貨膨脹，影響宏觀經濟的長期發展。
第五、六部分為《改革驅動的經濟增長》《中國還需要做對什麼？》，這兩部分主要介紹了中國經濟發展面臨的挑戰，以及應對挑戰的措施。
2.改革的動力
本書總結中國改革動力，即以問題為導向、以困難和問題倒逼改革。出現了大饑荒，於是允許農村出現「自留地」；某幾年人都「逃港」了，於是出現了經濟特區。
與過去相比，當前進行改革的難度更大。一直以來，中國以漸進式的思路進行改革，把更急需的也相對簡單的地方改完了，剩下了改革的深水區、難啃的硬骨頭。更主要的是改革的動力問題。過去因為饑荒沒飯吃，問題倒逼改革，現在沒有嚴重的問題發生，是否就不需要改革了？
改革是投資，今天的經濟發展是過去改革的成果。同理，如果現在不進行更深入的改革，那麼在未來就能難提供發展的動力，錯過發展的浪潮。把改革動力轉變為目標導向。我國十年來的經濟高速發展，很多社會問題被掩蓋。現在經濟增速變緩，這些社會問題就暴露了出來。我們必須繼續推進關鍵領域改革，否則很多社會矛盾會連鎖爆發；更年輕的人群成為社會的主體。對國家的期待更高。這些將是國家新一輪改革的目標。
3.改革的方法
改革就是把能解決問題的辦法合法化。改革的過程伴隨著老百姓做的很多合情合理但可能違法的事情，但政府給「合法」了就可以。也就是說，領導者要「願意用自己的政治權威，為自發的改革實踐提供試驗的保護和合法的承認」。
周老師提供的改革方法論有如下三點。目標要明確，不能搖來搖去；方案要系統和全面，考慮周詳；實施則要看環境與時機，選好突破口。本文重點回顧本屆政府的重點改革內容，並試圖分析內在動力與邏輯。
封面圖片Photo by Joseph Chan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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