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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開封人都應該記住他的名字

這一路走來我堅守了四十年,加入了老年的行列了,我做不了什麼事了,我就把這件事做好。

—— 開封木版年畫博物館館長 任鶴林

|年畫鬥士

| August

每一個去過開封的人,

應該都對鼓樓上那幅巨大的門神有印象。

它幾乎成了開封城市形象的圖騰。

但很少有人知道,

這對門神背後的故事。

甚至連開封本地人,

也只是在前些年的某一天,

偶爾才知道鼓樓上多了幅年畫。

結識任老是在去年五月,

和同事去開封拍攝木版年畫的專題片,

今天看到老頭子又坐鎮非遺館,

不免又想起這位「年畫鬥士」帶給我們的諸多感動。

與其說是感動,

不如說是震撼。

我身邊見過所有最刻苦的年輕人,

都不如任鶴林老師更努力,

而且是一個68歲的老者。

為了一張年畫兒,

他深情投入了四十年光陰。

對年畫的感情,

真的只能用「熱愛」來形容了。

面對我們高強度的拍攝,

做過心臟搭橋手術的他,

堅持和我們一起錄製到深夜1點,

甚至不捨得騰出幾分鐘吃藥的時間。

他說,我所有的時間,

都屬於年畫兒。

時代發展得太快,

以至於很多飽藏記憶的東西被遺忘。

就像這些曾經貼滿千家萬戶的年畫,

也被鮮有考究的印刷品替代。

我問過任老師,

現在的印刷品不也是年畫嗎,

為什麼還要傳承老的?

老頭兒說:不一樣。

這是一種見證,

也是一本文化詞典。

他說,

過去年畫的題材種類非常之多,

每一個時代的年畫兒,

都印著當時那個時代的印記,

和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每個時代文化的性格,

全都印在了年畫里。

幾十年間,

任老訪遍大江南北,

到處搜集存世的年畫兒老版。

雖然陸陸續續收上來很多,

但卻是殘的殘,缺的缺。

由於沒有很好的保護,

很多老版都已經腐蝕斷裂。

他開始遍查資料,

進行各種研究比對,

逐一確定每塊畫版原來的圖案和線條,

並將其用新木一一復刻。

看著那數百塊堆積如山的畫版,

你很難想像,

它們都出自一個68歲的老人之手。

那一道道線條與溝壑的背後,

不知傾注了多少寂寞的光陰。

這是一個連年輕人都不敢想像的巨大工程。

而任鶴林就像當年取經歸來的玄奘一樣,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在檯燈下,在深夜裡,

緊握著刻刀,

或較以錙銖,或大刀闊斧。

四十年的光陰在指尖逝去,

被刻進這一道道木痕。

我們經常叩問自己,

什麼樣的生命才算有意義。

但很多時候,

生命就是在這樣無意義的審問中流逝。

任老用他四十年的光陰,

為我們活出了答案。

談起時間,

任老總是說,

我已經六十有八了,

做不了什麼事了,

我就把這件事做好,

將年畫進行到底。

為了年畫的傳承,

他用全家所有的力量,

籌建了一座博物館:

開封木版年畫博物館。

年畫兒,

已經成了任老全家所有的生活內容。

這座博物館,

就坐落在開封著名的書店街。

並不張揚,

卻有力量。

為了讓更多人知道年畫兒,

他自費設計噴印了一對大門神,

親自掛在開封鼓樓兩側。

它們像眼睛一樣,

見證著古城的過去,

也必將見證開封的未來。

每次看到這幅年畫,

帶給我的唯有震撼,

因為這是任老在用個人之力,

為整座城市留住記憶,留住歷史。

為了更好地還原畫稿,

60多歲的任鶴林自學了photoshop,

並將魯迅的一首詩,

PS到自己的照片背景,

他說:等有一天我不在了,

就用那張照片。

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

與年畫兒進行了一次對視,

這一眼,就是四十年。

不管我們是不是開封人,

都應該深深記住他的名字

—— 任鶴林

| 魯迅

靈台無計逃神矢,

風雨如磐暗故園;

寄意寒星荃不察,

我以我血薦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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