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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走到最後沒有你」

拍攝場景:傍晚十分的草坪,餘暉很美。

照片名稱:日月同輝

可惜不是你

 絲路

梁靜茹 

00:00/04:45

既然不再回頭,就無須念念不忘,

既然緣分已盡,又何須再提曾經?

路過你,走到最後沒有你

很喜歡卞之琳先生的《斷章》: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戶,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詩中傳達出橋上人對風景的一往情深、樓上人對橋上人的無限厚意,原本唯美的畫面,在構圖者看來,卻成了幅「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無奈圖像。多情總被薄情惱、有情總被無情傷,那無情的風景,那忘情於景的橋上人能否會以同樣的深情厚意,來回報那鍾情於己的多情之人呢?

於是乎,在這個由有情和無情構成的多元世界裡,似乎這樣的場景成為一種司空見慣的存在。而對於生活中的司空見慣,我們習以為常地接受了萍水相逢的揮手和相忘於江湖的不再回首,最終不得不以無可奈何的遺憾嘆息和綿延不盡的惆悵回憶來完成畫卷的最後一筆。

當畫面定格、時間靜止,我們所有的愛、所有的恨,甚至所有的無可奈何,都流露出荒蕪而缺色時,轉念之間,時光的帷幄灑在了月華如練的夜晚。在這片安詳而靜謐的夜幕里,那些我們所有在情感上的投資,統統都被上蒼給予了應有的回報。

自然之景以當空的皓月來回報橋上人的多情,橋上人則給了樓上人在現實生活中原本毫無希望的情愫最合理,也是最愜意的宣洩方式。此刻的構圖人,已經完全沒有必要描繪這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夢境,我們能確切實際地感受到落花之意終於得到流水之情的熱烈而旺盛的回報。

可是啊,夢,終究是夢,他始終無法代替現實。

有情的一直有情,而無情的,也終究無情。翌日夢回魂醒,該走的走,該留的留,不得不嘆息:好可惜,我們終究沒能走到最後。

王家衛的《重慶森林》里有這樣一句台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每一個東西上面都有個日子,秋刀魚會過期,肉醬也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我以為特別在意的東西不會過期,但後來發現,曾經挖空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終究會在某一天,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以為瘋狂迷戀的某個人不會過期,但後來發現,曾經費盡心思想要追求的人,終究會在某一天,變得沒那麼迷戀了。

到底是什麼,殘酷得讓我們手足無措,究竟是什麼,殘忍得讓我們毫無防備?

「我們分手的那天是愚人節,所以我一直當她是開玩笑,我願意讓她這個玩笑維持一個月。從分手的那一天開始,我每天都買一罐5月1號到期的鳳梨罐頭,因為鳳梨是阿May最愛吃的東西,而5月1號是我生日。我告訴我自己,當我買滿30罐的時候,她如果還不回來,這一段感情就會過期。」

你知道鳳梨罐頭的保質期有多久,卻不知道感情是否有保質期,即使有,又會有多久。毫無防備的,感情中的好多人好多事會慢慢發霉,直到完全腐爛,某一天當我們把他從記憶最深處挖出來時,才發現早已面目全非。

於是,我也終於知道,感情和鳳梨罐頭一樣,也有保質期。

所有有保質期的東西,最害怕的,就是時間。

事物的量變終究激發了體內的火山,而潛移默化的質變你是看不見的,就像風起雲湧、日落月升,就像你不知道樹葉什麼時候變黃,嬰兒什麼時候長出第一顆牙來,就像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愛上一個人,又在不知不覺中淡忘了一個人。如同人類一般的偉大,也終究不是時間的對手。

2005年,上大一的可可在學校的的BBS里認識了大二的學長,學長是論壇里的風雲人物,睿智、博學、儒雅卻又不失風趣,這完全是可可理想中的戀人形象。

可可開始拋卻作為女生應有的矜持,追求心中的男神,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再一本正經的男人也逃不過女人的風情萬種,更不用說自己還挺有好感的女人。

在認識不到一個月,可可和學長戀愛了。

學長之於可可,如父如兄,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從一開始,她就帶著仰視的態度和學長相處。原本已經很優秀的可可,在學長面前,總感覺自己木訥而愚笨,前一秒還在和同學高談闊論,後一秒對著學長便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朋友都說,在這段感情里,可可太自卑。可可自己也清楚,但就像中了魔咒,終歸無法回歸本真。

一年後,可可和學長分手了,不可名狀的原因。

活潑開朗的可可變得鬱鬱寡歡,BBS和博客的風格也開始滲透出淡淡的憂傷,有人開始在網路上嘲笑她,說她變得做作,成天把自己想像成言情小說里的女主角。說也奇怪,明明就不大的校園,以前天天在一起的小情侶,分手大半年了,真的再也沒有遇見過。但也正是因為不大,會遇見的總會再遇見。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可可和同學相約去圖書館看書,正好遇上迎面走來的學長。

她變得呼吸緊張,全身開始打顫,一種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愫壓迫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是的,她確定那是緊張,一種針尖鑽心的緊張,在幾千人的舞台上主持演講都遊刃有餘落落大方的可可在見到學長的一瞬間,緊張了。

學長如陌生人般與她擦肩而過,沒有微笑沒有寒暄,也就是擦肩而過後的那一刻,可可癱倒在地,她想儘力地扶住同學的手臂來保持重心,但功虧一簣。

可可曾給我說,學長是她的初戀,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但為了不讓學長覺得自己是傻白甜,她曾在學長面前杜撰了一個前男友的形象。於是,在學長提出分手時,可可說:

「我等你十年,十年內,不管我是什麼狀態,戀愛也好,結婚也罷,只要你還要我,只要你一句話,我會拋棄一切,回到你身邊。」

轉眼,真的就是十年。

這十年里,他們相繼畢業,分別回到了各自的家鄉,期間可可談過兩次戀愛,但始終不及對學長的感情濃烈;這十年里,他們吵得天翻地覆,又慢慢地和解,他們互刪了人人、QQ、電話,又加回了QQ、電話、微信,從老死不相往來到慢慢有了聯繫,些許問候。

2016年,可可給自己期限的最後一年,她踏上了去往學長所在城市的列車。

可可後來告訴我,直到列車進站,她心裡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她依然不清楚自己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或許只是想再見見他,或許是給自己一個交代,給青春一個交代,也有可能是給自己爭取最後的機會。

十年的光景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除了身上增添了更多的成熟氣息。

見到學長的可可依然如同十年前一樣手足無措,但如今的她學會了剋制自己的感情、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學長面前,似乎看不出絲毫的緊張,然而木訥和語無倫次依然如初。

我問可可,她見到學長是否依然心動,如果可能是否還是想和他走下去。可可堅定地點點頭,但學長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學長只是作為學長和地主之誼,接待了遠道而來的小學妹,即便可可借著酒精的麻醉希望學長陪她一起住酒店,也被果斷而堅定地拒絕了。

可可呷一口咖啡,眼裡似乎起了一層大霧,讓人看不真實,繼續說道:

「就在學長拋下微醺的我獨自離開後,我才瞬間明白,這一切,這十年,都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出獨角戲罷了,他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於他根本就不知道我這次去找他,需要多難和多難得的自我說服。也讓我真正明白,我們終究回不去了,我們的愛,早就過期了。」

「可是你不是一直還愛著他嗎?」我問道。

可可笑笑說:「他早就不愛我了啊,我說的是,我們的愛,過期了。」

終於,他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終於,他們沒能一起走到最後。

看著可可,想像著他們學生時代的愛情,或許每個人都會遇見一個想愛但不可得的人,時間終會讓我們明白,以情深為理由的糾纏不休不會顯示出你多麼愛他,在旁人眼裡,只能看到你多可憐。

在夜深人靜時,那些美好的當初,那些相愛的過往,如同衝垮堤岸的山洪,翻湧而至,但你卻又深深地明白,那些當初已經不是曾經的面貌,那些相愛早已無法深情地相擁。

所以,我們艱難地轉身,你沒有挽留,我也不曾回頭。

既然不再回頭,就無須念念不忘,

既然緣分已盡,又何須再提曾經?

其實忘了告訴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裡,我認真地考慮過我們的以後。

我曾幻想,在每一個日升月沉的黎明,每一個日落而息的黃昏,我們身邊有彼此守候;

我曾幻想,我們背著簡單的行李去陌生的城市,拍下只有你和我的照片;

我曾幻想,這一輩子,我就認定你了。

只可惜,那時多認真,現在就有多諷刺。

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最終依然分道揚鑣。

來不及說再見。

或許我從未放棄過愛你,而這份愛從最初的濃香醇厚變得淡然無味。很多我們原本以為不會忘記的事情,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日子裡,被我們遺忘了,很多原本我們以為不會忘記的人,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過程里,被我們遺忘了。

我們永遠無法判斷此生遇見的每一個人,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是我們可以將右手貼著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堅定而懇切地告訴自己:遇見你,我快樂過。

就像Eason在耳邊喃喃唱到:

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總好於那日我沒有遇過某某。

這次,人生這條路,我真的只能陪你到這裡了。

剩下的路,我們不榮辱與共。

揮揮手,向前走,誰也別回頭。

只是最後,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

有點可惜,路過你,走到最後,沒有你。

用文字,治癒你歷經滄桑的心,不再惶恐

感謝你,愛上這平凡而溫暖的世界,笑看人生

劉帥安生/專欄作家,一半陽光,一半憂鬱,典型的雙子座性格,喜歡文字和旅行,著有《我的世界你不懂》、《你的城市,他的故事》

把你的心放在我的手心,不在乎心情不是朋友

在我的城市,給你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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