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抗日戰場上的血性英雄，晚年卻死於盜匪之手，女兒淪為艷星

文/霧隱殘雲

「常德之戰，守軍不能說毫無弱點，但我們知道，這八千人實在已盡了他們可能的力量。一師人守城，戰死的只剩下八十三人，這是中日戰爭史上難找的事，我願意這書借著五十七師烈士的英靈，流傳下去，不再讓一代及後代人稍有不良的印象。」這段話是張恨水的小說《虎賁萬歲》序言中的一部分。這本小說描寫的正是余程萬將軍率領五十七師以8000人抵禦日寇30000人血戰常德的故事。

1943年7月，日軍為了策應太平洋戰場，糾集7個師團約十萬人在湘北發動了常德會戰。這場會戰以對常德的反覆拉鋸為核心，是抗日戰爭時期大規模的會戰之一，也是抗戰以來最有意義的勝利之一。被稱為中國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而余程萬將軍此時就位於常德城內，率領57師奉命守衛常德城。

11月初，日軍第十一軍在常德城下集結完畢，正式向常德發起攻堅。日方戰略明確，體系精簡，很快就完成了戰略部署。而國軍方面，卻由於各戰區之間的複雜糾葛導致協作不利，許多部隊，倉促應戰。一觸即潰。到22日，日軍徹底合圍常德，常德已成孤城之勢，而城內只有餘程萬將軍率領的8000人，城外則是四個師團數萬人的日軍，常德危在旦夕！

面對這樣的情況，余程萬決定堅守待援。處於彈藥不足和守城的考慮，余將軍下令展開巷戰，各部隊在城裡與攻入城內的日軍展開貼身肉搏。用手榴彈和燃燒瓶一次又一次阻截了敵人的進攻，重武器能不用就不用。但余部畢竟孤立無援，到25日，僅存的炮彈還是消耗殆盡了。只剩下各色槍支和炸藥，形式越發危急！

儘管瀕臨彈盡糧絕，但守軍無一隻部隊後退！面對日軍優勢兵力進攻，57師麾下各部隊絕不退縮，中國軍人的血性在這一刻體現，營級長官親率敢死隊，衝鋒在前，用生命捍衛腳下的土地！

169團，郭章嘉營長，督戰衝鋒，壯烈殉國。第170團營長酆鴻均在城垣死守不退，在近戰中陣亡。57師少將參謀長柴意薪鼓勵全體將士，"人在城在，為國盡忠，血戰到底！"守軍的英勇讓日寇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代價，日軍長官衡山勇見久攻不下，乾脆召集空軍，向常德投放燃燒彈，幾次空襲過後，常德頓時變為一片火海，各部隊都被火勢所分割，但依然堅持抗爭，即使斷了聯繫也自發發起攻擊，與日軍在城內反覆拉鋸！

最終8000虎賁戰至僅剩83人，余程萬率領這幾十人死守的陣地只剩下一個銀行。將軍見無法阻擋，不忍這些熱血男兒白白葬送，決意率部突圍，以圖後效。在12月7日晚，率殘部向德山方向突圍，並與援軍取得聯繫，於次日再度率軍反攻常德，一日復城！而柴意薪少將則自願策應余程萬突圍，在北城門附近做最後衝鋒時，不幸中彈，當場陣亡。

然而就在余程萬將軍復城的第二天，他就被以違抗軍令的罪名抓走了。後來才在王耀武將軍的求情下，被提前釋放。只是試問，一隻戰損高達八九成的部隊，倘若長官是無能懦弱之輩，麾下將士怎肯拚死效命！

後來，余程萬被保出後，被任命為二十六軍軍長，繼續活躍在抗日戰場上。到了解放時期，余將軍不願走，就偷偷的帶著家眷來到了香港定居。然而不幸的是晚年的余程萬將軍在一起意外事件中被綁匪挾持，而警方的粗暴執法使得余將軍被綁匪所殺，一代將軍就這樣死於非命。余將軍死後，他的女兒余紗莉由於家道中落，被迫當了艷星，七十年代還曾名噪一時。

寫小說的張恨水絕對想不到他書中的主角，這位血戰常德數日，戰至全師只剩83人的英雄，走過了槍林彈雨，走過了硝煙瀰漫，晚年卻死於區區盜賊之手，女兒為度日，淪為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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