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禿頭媳婦救夫!可憐岳父害人!大蟒吞人,紙人斬蟒!
很久以前,相傳在一個山溝溝里,住著姓王的父子倆。他們有一小塊地,靠打獵度日。由於日子太苦,再加上住處偏僻,兒子王本到了二十五歲,還沒說上媳婦。為了這事,可急壞了王本的父親王大。他四處奔波,到處為兒子說親,可人家一聽他住的地方就搖頭嘆息,結果一個也沒說成。
一天,王家父子又去山裡打獵。
他們剛走進森林,就發現前面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坐著個人,那人用雙手抱著腳,嘴裡「哼哼」著。王大悄聲問:「老哥,你怎麼啦?"那人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大的臉,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唉,大兄弟呀,別提了!我家在這山那邊。今天早上女兒突然病了,我到這山上給她尋點葯,誰知,又崴了腳……唉,我這一輩子就守著這麼一個女兒,如今病得半死不活的,老伴見我這會兒沒回,不急死才怪呢!唉!」那人的淚水叭叭地落到地上。王大跟著焦急起來:「可不是么,病人等著用藥,你又崴了腳……唉,你女兒多大了?沒兒子?」
「唉,要是有兒子不早好了?哪怕有個女婿在跟前也好啊!」
那人嘆了口氣,有意無意地看了王本幾眼。
這一切,王大都看在了眼裡,心裡一陣高興,就對那人說:「你看我的兒子咋樣?要是同意,咱哥倆就做個親家吧!怎麼樣?」
那人高興地說:「太好了……」突然,他又把頭垂了下來,「唉,不成啊!」
王大急了:「怎麼不成?」「我,我那個丫頭是個禿子呀!」
「什麼?禿子?」王大一驚,看了兒子一眼。唉,什麼禿子不禿子的,兒子這麼大了,還挑什麼,錯過這個機會,說不定就要後悔一輩子!
「禿子也行啊。老哥!禿子省著天天梳頭費事!」王大苦笑著說。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王本當即采了一些葯,跟著岳父去了。
說也奇怪,他們沒走幾步路,天就黑了。王本把岳父背在背上,順著岳父的指點,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王本已經累得頭昏目眩了,背上的岳父像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勁一步步地娜動著。
終於,前邊出現了一團火光,像鬼火閃跳著。到了近前,王本看見是一排房子。岳父從他的背上爬下來,指著北邊的一間房子說:「到了,你到那去吧!」一邊說著,一邊把他推到北房裡,咣當一聲上了鎖。
王本向屋子的四周掃了一遍,看到這是一個女人的閨房,渾身出了層冷汗,轉過身來就去拉門。
「哪裡來的混賬東西,跑到禿丫頭的閨房裡來了?」身後響起了尖厲的聲音。
他顫抖著說:「小姐,我、我不知道這是您的閨房,是剛才那人要我來的!」他不知怎麼解釋才好,只得重複著哀求:「你讓我走吧,讓我走!」
身後一聲冷笑,一切又平靜了。燈突然熄滅了,聽到她輕微的鼾聲。
他一動不動地跪在那,心裡又怕又愧。怎麼跑到人家的閨房來了?那個人……岳父,哼……他怕自己一動會被姑娘傷害了性命!
一直到天亮,他還是面朝門跪在那裡。
「大哥,起來吧!」啊,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他想站起來,可眼前一陣漆黑,昏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往他的嘴裡喂什麼,慢慢地睜開眼睛,立刻羞得滿面通紅,掙扎著想坐起來。
原來,正倒在禿丫頭的床上,禿丫頭坐在他的身邊,正一口口地給他喂葯。禿丫頭伸出一隻手把他輕輕地按下了。「別動!」姑娘微笑地注視著他的眼睛,他紅著臉避開了。
他在姑娘的閨房裡住了三天,身體又恢復了原樣。他對禿丫頭不再那麼羞愧了,只是行動上還是有些拘謹。
有一天,他正和禿丫頭說話,一個小童僕來找他,說他的岳父要見他,讓他快去。原來岳父是讓他去把後山的一片竹子砍了。他回到禿丫頭的房裡,把岳父的話如實地告訴了她。
禿丫頭聽了他的話後,恨恨地說:「哼,他終於做出來了!」
王本不解地望著她,小聲說:「不就是砍竹子嗎?費什麼事兒,我在家時又不是沒幹過!」
禿丫頭看著他,突然滴下淚來。沉吟了一陣,她咬了一下嘴唇,狠狠地抓起罩在頭上的白帕子摔在了地上,露出凹凸不平的光光的頭皮。王本吃驚地望著她。
「也罷,只好如此了!」她抓了一下頭皮,走到王本面前輕輕地囑咐他如此如此。
且說王本到了後山的竹林里,揮斧砍了起來。正砍著,覺得腳下的地皮微微動著,他透過竹子縫隙,看到有一隻巨蟒張著血紅的大口向他撲來,他嚇得轉身就跑。猛然間想起禿丫頭的吩咐,他開始繞著竹子跑起來。那大蟒睜著兩個燈籠似的眼睛發出一聲怪叫,尾巴把竹子掃倒了一片。王本繞到一棵大樹下,大蟒也很快追了過來。他繞著大樹轉圈圈,大蟒也拖著笨重的身子繞著大樹跑。他累得筋疲力盡,大蟒也疲乏地卧在那裡直喘氣。
王本呼呼地喘著粗氣,抬起頭望了望樹上,只見禿丫頭向他招手,他一縱身,躍到樹榦上,蹭蹭蹭,爬到了樹上。那大蟒見了,怪叫一聲,掄起盆口粗的身子,打得粗大的樹榦搖搖晃晃。突然,王本從樹上落下來,大蟒張開巨口,一口就把他吞到肚裡去了。過了一會兒,只見大蟒在地上打起滾來,眼睛裡冒出了血。又過了一會兒,那大蟒伸直身子怪叫一聲,尾巴狠狠地向樹榦掃去。一聲慘叫,那大蟒的肚子里鑽出了一把閃亮的刀尖來。大蟒終於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禿丫頭找了許多紙,用秫秸紮成人的形狀,用繩子把五把鋒利的尖刀拴在秫秸上,再把紙裱在外面。禿丫頭用一支筆,畫出了王本的臉形,貼在頭上,又用紙剪了衣服,給這個「王本」穿戴打扮上。冷眼一看,還真像那王本呢!做完這一切,禿丫頭就跑到這棵大樹上隱藏起來。待王本把大蟒引到樹下,王本也爬到這棵樹上,禿丫頭便使一條繩子把假王本投到大蟒的口邊。
那秫秸扎得本不結實,再加上大蟒吞它的時候,和牙齒猛烈地撞擊,到了肚裡就散開了。前面說過,這是紙人,那紙遇到濕的,豈不更容易壞?加上那禿丫頭又在用力扯著繩子,那五把刀就在大蟒的肚子里耍開了把戲,痛得大蟒翻身打滾,身子猛擊樹身,那刀受到撞擊,有幾把就從肚子的兩邊鑽出來了。
王本高興地望著禿丫頭,見她的臉上突然掛滿淚水,驚得不知所措。
「你怎麼了?」
禿丫頭望著他,猛然轉身,撲到大樹上悲慘地大哭起來。接著,她敘述了一個悲愴的故事。
原來,在這片竹林里有一條大蟒,每隔半月,就要到他們家裡去吃一個人,誰也對它沒辦法。她父親極其陰險毒辣,以她作誘餌,引來一些不識真相的人充做她的丈夫,到了大蟒來的那天,就把被誘來的人餵了大蟒。其實在王本之前,已經有十五個青年男人死了。為了避免再有男人上當,禿丫頭把本來的一頭烏黑秀髮剪成了禿子,成了現在這個樣。
禿丫頭哭訴著,「如今,你除掉了這條蟒,可我的父親,他的心早已變成了黑色的,他知道你明白了這事的真相,是不會讓你活多久的!」
王本嚇得呆住了……
禿丫頭止住了哭聲,梗了一下脖子:「何為父子情?我……哼!」
又過了幾天,禿丫頭的父親對王本說:他有一頂帽子掉到房東的枯井裡去了,要他下去給取上來。
王本愁眉苦臉地走回去,把事情告訴了禿丫頭。禿丫頭眉頭一挑:「也罷,我這做女兒的也只好不義了。你,快去買二十張草紙,越快越好!」
禿丫頭正在調各種各樣的顏料,見王本買來了紙,讓他坐歇著。她飛動剪刀,不一會兒,二十張紙就剪成了各種形狀。又拿起顏料,往各色紙上塗抹著,一會兒又把上好顏料的紙粘到一起,竟然變成一個人頭。她就這樣粘呀剪的,不一會兒,兩個活靈活現的紙人就剪出來了。她把兩個紙人放在炕上,給它們蓋上被子……諸位,你們猜這兩個紙人是怎麼回事?原來禿丫頭糊的這兩個紙人跟她和王本一模一樣。因為她知道白天必然被父親監視,晚上,他也會來監視他們的……她把一頂預先準備好的帽子交給王本,叫他送到父親那兒立刻就回。
王本給岳父送去帽子,見他臉色古怪地看著他,趕緊告辭出來,王本送給岳父的帽子和枯井裡的一樣,但不是一個,岳父想趁機害死王本的陰謀失敗了。再說王本回到禿丫頭的房間,天黑了,禿丫頭帶著他從後窗跳了出去,隱藏在一棵大樹上。不一會兒,只見有人打開他們的門,不一會兒又退出來了,禿丫頭牽起王本的手趁著夜色逃走了。
第二天,禿丫頭的父親再到她的房間來,見他們還睡著。他叫也叫不醒,一氣之下,操起刀來照著「王本」的頭砍了下去。
「啊呀呀,這該死的禿丫頭,我咋上當啦!」他氣得昏過去了。
沒過多久他岳父因為害人事情敗露,被那十五家青年男人的家人追問,押送官府判了一個斬立決,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王本和禿丫頭回到王本的家,在父親王大的見證下成了親,幾年之後禿丫頭的頭髮長出來,成了一個長發及腰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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