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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達旋:美國達拉斯諾貝爾獎得主歷史對教育發展的啟迪

2018年5月19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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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美國德州達拉斯西南醫學中心(The University of Texas Southwestern Medical Center,UTSW)的陳志堅教授Zhijian James Chen榮獲本年度由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頒發的Lurie生命醫學獎。

來自fnih.org

這個1萬元美金的獎項是從2013年開始設立的。雖然是個新的獎,但從開始到現在的得主,都是生命醫學科學領域新秀中的重量級人物。

譬如陳志堅教授,在2014年已經被選為美國科學院院士。在陳志堅教授享譽國際科學界之前,王曉東教授是另外一位在德州大學西南醫學中心成名的華裔教授。

2017年,我與王曉東在澳門大學我的辦公室合影

牆上的畫是楊振寧與陳省身畫像,楊振寧贈

王曉東教授的博士學位就是在西南醫學中心獲得的。他是中國改革開放以來,首位從留學生髮展成為美國科學院院士的科學家。他也是百濟神州(北京)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創始人。

凡是知道王曉東背景的人都知悉他的博士後訓練,是在德州大學西南醫學中心兩位諾貝爾獎得主的門下完成的。所謂名師出高徒。

我在亞洲工作十年,發現亞洲人最推崇的北美的大學,特別是醫學科學方面,一定是美國東西兩岸的重量級大學。譬如東部的哈佛大學,或西部的斯坦福大學。為什麼德州大學西南醫學研究中心在亞洲相對而言名氣不大?

中國人有一句話就是「十年磨一劍」。一個地方的研究氛圍絕對如此。達拉斯的學術地位也是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才達到今天全方位的成就。回顧幾十年來達拉斯與諾貝爾獎得主的關係,是了解這個成就的最直接途徑。

在上世紀60年代的時候,雖然大達拉斯(達拉斯與其姐妹城沃斯堡Dallas-Fort Worth,DFW)地區的高科技企業發展在美國已有全國領先之勢,譬如電子鉅賈德州儀器公司(Texas Instruments)及航空鉅賈洛克希德馬丁(Lockheed Martin)已經成形,但高等教育發展仍處於初級階段。

雖然德州大學西南醫學研究中心成立於1943年,但在60年代時它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醫學院。另外今天發展的如火如荼的達拉斯德州大學(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Dallas, UTD),它是直到1969年才由德州儀器公司的三位創始人成立的。

Polykarp Kusch正在給演講

達拉斯與諾貝爾獎得主的關係在60年代末開始。當時剛成立的UTD就雄心勃勃地把在哥倫比亞大學的物理諾貝爾獎得主庫什Polykarp Kusch請來任教,並且提升該校尚在起步階段的科學研究。

庫什在UTD的十幾年的確對這個新成立的大學的發展起了非常重要的奠基作用。但是,因為整個大學的科學研究氛圍還沒有成熟,所以等到他在90年代初退休的時候,該大學還存在很大的發展空間。

庫什70到80年代在UTD的時候,UTSW培養了一批非常優秀的生命科學家。他們就是布朗(Michael Brown),戈爾茨坦(Joseph Goldstein),載森霍弗(Johann Deisenhofer)與吉爾曼(Al Gilman)。這四位科學家在1985年,1988年,與1994年分別得到諾貝爾醫學獎或化學獎。前面兩位,布朗與戴森霍弗,就是王曉東的博士後導師。有了這四位諾貝爾獎得主,UTSW在美國甚至全球醫學科學界名聲大噪。

到了2011和2013年,UTSW又有兩位教授得到諾貝爾醫學獎。毫無疑問,在今天全美國所有醫學院裡面,UTSW絕對擁有最多的諾貝爾獎得主。

我記得我曾經和王曉東談到他在西南醫學中心的經驗。我特別問了他為什麼博士後完成後,就到了美國著名的埃默里大學(Emory University)任教,但一年之後他就回到了西南醫學中心。他給我了直截了當的回答,那就是:

「我離開西南醫學中心之後,才深深的感覺到西南醫學中心的開放及濃厚的學術氣氛。我作為一個年輕的科學家有機會在這樣的氣氛中發展,才能夠令我的科學水平更上一層樓。」

到了2000年,UTD在這方面也開始有動作。在當時的校長Jenifer,執行副校長 Wildenthal與我合作之下,我們把2000年的化學獎得主Alan Macdiarmid與1994年物理獎得主Russell Hulse從賓州大學與普林斯頓大學分別邀請到UTD任教。很重要的是,這兩個人來了之後,他們吸引了一批新的優秀人才,譬如納米大師Ray Baughman及Anvar Zakhidov。因為Macdiarmid來了之後,隨之而到。

在澳門大學我的辦公室牆上的兩張照片。

上面那張是Hulse送我的,下面是Macdiarmid送我的。

值得一提的就是,Baughman及Zakhidov到了UTD以後,分別被選成為美國工程院院士與美國物理學會會士。毫無疑問,UTD各方面的學術氛圍,包括文學與藝術也隨著起飛。

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UTD有一批非常優秀的老師。其中一位,是生命科學方向的魯珀特(Claud Rupert)。魯珀特在修復DNA領域的工作非常有名。在當時他的實驗室裡面有一位土耳其來的學生,名字叫桑賈爾(Aziz Sancarl)。1977年,桑賈爾在UTD完成他的博士學位。

很明顯的,桑賈爾從魯珀特那裡學到了修復DNA的真功夫。在2015年, 因為在「DNA修復機制研究」上的貢獻,他與另外兩位科學家獲得了諾貝爾化學獎。

Jack Kilby,來自維基百科

最後一位達拉斯的諾貝爾獎得主,在某種程度上他的工作毫無疑問對人類非常有影響,就是2000年物理獎得主Jack Kilby。Kilby從1958年到他去世的2005年,一直在德州儀器公司擔任研究員。在2000年的時候,他因發明集成電路的工作,得到當年的諾貝爾獎。Kilby是諾貝爾物理獎得主里沒有博士學位的一位!在2004年,Kilby去世的前一年,我有幸與他見過幾次面,並與他深談科技發展的路途,受益匪淺。

這樣算起來,自從70年代未到現在,達拉斯總共有10位科學家與達拉斯的兩家大學,UTSW,UTD,以及德州儀器公司有著密切的關係。

從以上10位諾貝爾獎得主,我們可以作如下的總結:

首先,毫無疑問一個地區的大學有諾貝爾獎得主可以代表那個地區的學術氛圍。

次之,從更深的一層我們可以看到,一個大學能夠培養校內的教授成為大師,一定是比把大師從別的學校邀請過來強得多。

再次之,一個大學能夠把它的學生培養成諾貝爾獎得主,那應該是最高的教育境界。

當然,諾貝爾獎只能夠代表某些學術的成就,該成就不一定會對人類有很大的幫助。而名氣也不是衡量教育的唯一標準。譬如美國喬治州有一所非常不起眼的黑人大學,叫Moorehouse大學。從常規的角度去衡量,該大學會被認為是二流的大學。但是那個大學的宗旨就是要發掘每一個學生的內涵火種。所以,今天它的校友裡面有稱為美國精神靈魂的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ur King Jr), 美國400米欄的奧林匹克金牌得主Edwin摩西,世界著名的演員Samuel Jackson等千百的優秀校友。從這個角度,無論此學校的排名是高或者是低,它絕對是成功的教育場所。

作者簡介:

馮達旋教授:核子與核天文物理、量子光學與數學物理領域的專家,在美國和台灣多間大學及企業服務超過30年,曾出任M. Russell Wehr講座物理教授、美國國家科學基金理論物理組主任、美國德州大學達拉斯分校研究副校長兼任物理系教授、美國五百強企業SAIC任副總裁、台灣清華大學與成功大學資深副校長等職。

前文導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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