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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小伙夜半遇怪事,走不出,小丫頭出現相救,稱將來會是其女兒

單身小伙夜半遇怪事,走不出,小丫頭出現相救,稱將來會是其女兒

第2篇 作者:阿獃

這實在是一個奇怪的村落。村人農忙耕種,閑事盜墓。說白了,都是些盜墓賊而已。先祖卻是村裡少有的讀書人,因而總難免受到些嘲笑,都叫他阿獃。

那一年,先祖二十齣頭,隻身出門求學。忽聽聞,村裡發生了地動,一夜之間,人全部死光了。

先祖趕回村子時,發覺村民死因十分蹊蹺。

山崩地裂,屋毀倒塌。地上裂開了又深又黑的溝壑。然大災過後,屍身卻僵而不爛,人們還保持著逃亡時的狀態,攜家帶口,扶老攜幼,一個個臉上驚恐莫名狀,似乎還在逃亡中,身體卻是冰冷僵硬,人也沒了氣息。

真是既讓人悲傷,又令人感到恐懼的事情。

遍尋村落,先祖終於找到了唯一的活人。就只剩下十四五歲的杆子了,杆子躲在家裡,蜷縮著身體,一直在發抖。

「它們都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面對因恐懼而語無倫次的杆子,先祖有些無奈。但是,天漸漸黑了,他意識到,呆在村裡也許是危險的,於是,便拉了杆子,往村外走。杆子起初很抗拒,他神情慌亂,一邊搖頭,一邊極力想要掙脫。

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不敢離開。可是卻說不出具體的緣由來。

杆子的神色是恐懼的,也是凄苦的,只顧著一勁兒的重複著一句話:「逃不掉……根本就逃不掉……」

不過他並沒有能夠拗得過先祖。

「你想永遠都留在村裡啊,那也只能留在這裡等死了。」先祖咬牙對杆子說。

這是大實話。

荒郊野外,兩個人瑟縮著身子匆忙的趕著路。都沒有什麼多餘的其他話。老實說,先祖心裡也一樣充滿著恐懼。先祖的恐懼,有一多半來源於杆子那些奇怪的舉動,他總是躲在自己的身後。既不靠前,也絕不拖後,都要緊貼到身上來了,能夠清晰聽到杆子在喘粗氣,嘴巴里一直發出「荷荷」的聲響。杆子一定是被什麼給嚇壞了。他總是比杆子長了幾歲,也只能挺直了腰板。

這時,他們走過了村北那一座小土橋,天氣突然變得很冷,嚴寒的冬夜降臨了一般。

再往前走,遠遠的,前面出現了通紅的光暈。

他們壯著膽子靠近,發現是點了兩個紅燈籠,有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太太就坐在燈籠中間。

老太太的面前是搭建起來的案子,上面胡亂擺放著各色的衣服。

竟然是個賣衣服的攤位。

老太婆是一個小販。起先,老太一直盯著先祖他們看。走近一點的時候,突然,她咧開嘴笑了。

老太太開始兜售生意。

她站起來,佝僂著身子,朝著他們喊:「天寒地凍,買件衣服吧。買件棉衣,暖暖身子,各種款式都有……」

一張臉堆滿褶子,嘴裡沒有幾顆牙齒了。

先祖著實被那副面孔嚇了一跳。他壓抑著轉身逃走的衝動,緊張的直搖頭。哪有大半夜做生意的。

懷著恐懼,他們繞過老太的衣服攤兒,幾乎逃離似的一路狂奔。

可是一抬眼,先祖愣住了。

眼前出現了小土橋。明明剛走過去的,怎麼又回來了。此時先祖心裡一陣發怵,而一邊的杆子卻已經恐懼至極。

「逃不掉……逃不掉……」他的嘴巴里發出荷荷的聲響,穿著粗氣,顫抖著說,「來了……來了……又開始了……」

杆子被駭的渾身都在顫抖。順著杆子所指的遠方,影影綽綽的,過來了一個人。是什麼人,竟然讓杆子如此害怕。先祖提著一顆通通亂跳的心,仔細去辨認。那人忽然沖了過來,先祖真給嚇到了。

那人竟然長著一張和先祖一模一樣的臉。

先祖其實是個孤兒。在他還小的時候,父母跟別人出去盜墓,再也沒有能夠回來。盜墓時所發生的很多事情,總是說不清道不明。而從事這種工作,生死也會變得格外簡單。這是他從小厭惡盜墓這種事情的主要原因。他從小喜歡讀書,於是村裡人便出了錢資助他。但他對於有些事情,也頗多耳濡目染。

事情實在不對勁兒。

那人臉色猙獰,凶戾,幾乎和先祖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之處,外面穿著紙糊的棉衣。然而衣服的樣式和線條全都是用筆畫上去的。

對方朝先祖撲了上來,頃刻和先祖扭打在一起。

一瞬間,對方的衣服給撕扯的碎裂不堪。

他們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先祖忽然發了狠勁,而對方漸漸不支,竟給活活的掐死了。

失手殺人,讓先祖半天都沒能緩過神來。他從來都沒真的想殺人,是有些興奮過頭了,想了想,趕緊把屍體往橋下拖。

小河乾涸了。

等他把屍體拖到橋下,抬起頭來,赫然發現了更令人頭皮發麻,不可思議的情形。

橋下密密麻麻,都是屍骸。

那些屍骸,橫七豎八,都穿著破碎的紙衣服。

但臉全都和他的一樣。

一股股的腥臭氣息飄來,先祖乾嘔不止。

他嚇跑了。

先祖拉了杆子,立刻就是一路的狂奔。

跑著跑著,前面出現了亮光。他們又遇到了賣衣服的老太太。

他們不敢再往前跑了。故作鎮定,倆個人停下來喘口氣。燈籠的紅暈中,老太正盯著他們看。天兒實在太冷了。他們穿的單薄,身體凍得發木,隱隱的疼痛。杆子看起來尤為痛苦,看著攤位上的棉衣,不禁都有些動了心。

「多少錢?」這時,杆子壯起膽子問。

「不用錢!只需用你一年壽命來換!」老太太笑了笑說。

「來一件!」杆子咬牙發了狠。

身體所遭遇的痛苦,已經戰勝了杆子的理智。都明白,這事兒存著詭異,即便是死,也一定不要去碰。潛意識裡,先祖也是要阻止這種事情的,但轉念又覺得,反正馬上就要被凍死了。

他們最終穿上了棉衣,身體也立刻暖和了許多。

走沒多久,一抬眼,又看到了小土橋。

不過,那小橋上卻還站著別人。

一個傢伙,瑟縮著身體,看上去是被凍壞了。他正在困惑和抓狂,而那人的樣貌和背影,一看就是先祖。

又一個阿獃出現了!

先祖對杆子說,真是遇到了鬼砌牆啊。還是極厲害的那種!

「還記得被我們殺死的先祖么。我明白了,他為何要殺了咱們。早知道,就讓他殺了我算了,這樣也就能出去了。以前聽村裡老人說,碰到這種事,必須打破死循環!現在事情難辦了,我必須殺了他,可我知道,自己不但殺了不了他,還註定會被他殺死。」

什麼意思呢。

這就像時間被分割開了。後面的你,會殺死前面的你。然而想要逃出去,前面的你必須殺死後來者,可是又總會被前面的殺死。時間是不可逆的,於是怪圈仍舊存在。

這是悖論,這種悖論形成了死循環。

先祖說:「杆子,你的存在或許會是一個例外!為什麼你沒有事呢,這可能就是你能活下來的原因。想出去,就要殺了他,你必須幫我!」

他們下定了決心,兇狠的衝過去,妄圖殺了那橋上的先祖。

事情也並沒有朝著先祖期望的方向發生。先祖突然發現,生死之際的自己有著多麼強烈的求生願望。杆子不能說不夠努力,可他仍舊只是個孩子。而對方力氣忽然大的驚人,一如當初他殺死更早的先祖一樣。而自己呢,在對方跟前忽然變得孱弱不堪。

這是必然吧!

後來者是活在現在,而前面的自我卻代表著逝去和死亡。歷來,時間不都是如此替換,生命不是如此消亡的么。

先祖被對方掐的已經窒息,他的生命在流逝。

他很想朝著對方呼喊:傻子,你必須被我殺死,這樣才能獲救。

然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他的身體被束縛住了,已經僵硬,像死去了一般,他自己都已經覺得在劫難逃了。

可是不知為何,突然間,他又有了力氣。

同時,他感覺到了輕鬆。於是,他再次拼勁全力,與對方搏鬥……

事後,杆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先祖,先祖也不可思議的看著杆子。他們殺了對方,他們成功了。這意味著死循環已經打破。

那麼,他們是否真的可以離開了。

先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那衣服早已經碎裂不堪,片片凋零的。他們赫然發現,穿在身上的竟然也是紙糊的衣服。然而即便是這般怪異的情況,卻早已經引發不了他們絲毫的詫異。

碰到的奇怪事情,難道還少么。還是鼓足勇氣,繼續往前走吧。

一邊走,先祖一邊在想,自己明明要死了。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自己,連同杆子,兩個人,然而腳步聲不對。多了一個人,正踩著小碎步,跟著他們就這麼一直往前走。

噠噠噠……

莫非是背後弄鬼的傢伙不成。

先祖伸手阻止了杆子,他們停下腳步來,然而噠噠噠的腳步聲卻仍舊繼續,對方終於跟上來了似的,過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似乎就在他們身後,一動不動的,安安靜靜的站著。可是也不說話,除了走路的聲響,其他都安靜的出奇。

先祖猛然回頭去看。

後面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

於是再往前走,腳步聲又跟了上來。噠噠噠的腳步十分清晰,不離不棄的。一旦你停下,腳步聲也跟著停了下來。可回頭去看,仍然半個人影子也看不到。

先祖不由得有些怒了。

這是一種,因為恐懼到了極點,反而無所畏懼了的情況,他想起剛剛經歷的那些,被困在此地,自相殘殺。

如今,卻還要躲在暗處這樣嚇唬自己。

「是誰?給老子出來!」先祖轉頭朝著後面嚷,帶著一種痞氣。

他罵了街,很難聽的一些話。但大意就是有種的就出來,要殺也請你的便,不要躲在後面鬼鬼祟祟的。

先祖罵的興起,可他忽然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站在對面,鼓著粉嫩的小腮幫,嘟著小嘴,一臉委屈,正抬頭看著自己。

月亮出來了。小姑娘嬌俏的站在灑落的月光里。

這實在可想像中的老鬼魔頭相去甚遠。

然後,她朝先祖走了一步。

嚇得先祖有點兒往後躲。

害怕的動作影響了小丫頭。

遲疑了一下,她站住了,然後抬頭看著先祖,沒有再上前。

就這麼站在那裡,打量著先祖。

一動也不動。

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眼神清澈明亮,彷彿能夠一下子把你看穿。抿著嘴,一看就有倔強的小性格。

小丫頭穿著精緻漂亮的衣衫,打扮的花枝招展。

還是個青澀的花骨朵,一看就是個小美人胚子。

她正歪著腦袋,等待先祖說話。

「你想幹嘛?」先祖鼓起了勇氣問。

小丫頭便低下頭去,拽一拽自己的裙擺,抿了抿嘴,再抬起頭來看先祖,卻清晰堅定的對他吐出來倆字:「回家!」

先祖愣了一下。

然後說道:「那好,那好。你是誰家的小孩兒,趕緊回去找你爹媽吧!你看,天都已經黑了。」

雖然看起來還那麼小,但未必就不厲害。

能哄走是最好的。可是小姑娘並沒有轉身要離開的意思。小丫頭壓根就不打算離開,她仍然抬頭看著先祖。

「我是你家小孩兒。」誰知,小丫頭忽然愣愣的說。

先祖一愣,卻忽然有些急了。

不知哪裡冒出來個小鬼丫頭。這丫頭,果然是纏上自己了。

他朝對方揮揮手:「認錯人啦,認錯人啦。快走,快走,別來煩我!」

小丫頭的情緒立刻也很激動:「你不要我啦。」

她委屈的癟了嘴,瞪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精緻柔嫩的小鼻子快速喘息。眼裡含了淚,想哭,卻又極力忍住了。

先祖活了二十年,從沒遇見這種,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他有些心軟了。

誰知,小丫頭卻使勁兒抹掉眼淚,氣哼哼的說:「哼,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啦。」

她倒還發小脾氣了。

先祖求之不得,他轉身拉了杆子繼續走,可後面噠噠噠的腳步聲還是跟了過來。

「你不是不要我啦!跟著我做什麼!」先祖不咸不淡的說。

一開始,小姑娘並沒怎麼吭氣。

又過了一會兒,才從身後傳來了幽幽的聲音。

小姑娘一個人不斷的念叨著什麼:「一個阿獃,一次出現,一身紙衣,一年陽壽……兩個阿獃,兩次出現,兩件紙衣,兩年陽壽……三個阿獃,三次出現,三件紙衣,三年陽壽……」

先祖再也無法淡定。他的腦子嗡的一聲,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小丫頭,嚴厲並且心懷恐懼的問她:「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什麼!」

小丫頭嘟著嘴,孤傲的仰起小腦袋瓜,道:「這是阿獃死翹翹之歌!一件紙衣,是一年的壽命,每一個阿獃,每出現一次,都會買一件紙衣服。阿獃馬上就要死翹翹了!」

小丫頭一口一個阿獃,卻絕不直接對先祖說話。

她彷彿是在說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而且,她的口吻仍然還有些氣呼呼的樣子。

然而先祖卻聽明白了。他忽然想起,村子裡那些村民的那種奇怪的死法。而背後搞鬼,莫非是那賣衣服的小老太婆不成。難怪她一臉奸商般的幸災樂禍,用一年壽命換取一件衣服,在就要凍死的時候,一切看起來也是值得的。原來還打著這麼陰險的主意。

前面出現了燈籠的紅暈,小老太太的衣服攤兒就在眼前。必須做點兒什麼,拿回自己的生命。否則必死無疑。

然而,要怎麼對付她呢。

也許,身後的小丫頭有什麼辦法。先祖想著,忍不住回頭去看。小丫頭癟了嘴,還在生氣。

先祖只得壯起膽子,走過去。

沒等開口,小老太婆忽然變得兇狠起來,陰沉著臉,對他說:「交出你的陽壽來!」

先祖立刻感到,身體不聽使喚了。

他和杆子,就像是給釘在那裡。完全說不出任何話。

小丫頭就是這時候爬到攤位上去的。

雙手一撐,爬上去,踩得衣服攤兒咯吱咯吱響。自顧自的一直走到攤後老婆子面前,她站在案板上,將袖子擼起來。

然後,伸出卷好衣袖那隻小小右手,瞄準鬼婆子那張臉,掄圓了,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把鬼婆子扇飛出去了。

與此同時,先祖立刻感到身體一陣輕鬆。

可是小丫頭並不輕易罷休,跳下攤子,朝著老太走了過去。她將另一邊的一袖子也擼了起來,然後騎在那老鬼身上,左右開弓。

「讓你欺負我爹,讓你欺負我爹……」一邊打嘴裡一邊嘚嘚,啪啪啪的耳光,打的先祖都有些肝顫。

老太太被打慘了,只好求饒:「老身下次不敢了。陽壽我還給你就是……」

「你殺了全村的人!」阿獃悲痛的說。

「哎呀,不是我,不是我……冤枉,老身也只是扯火打劫!並不是老身要害人的。」

「哪是誰?」小丫頭說。

小老太捂著通紅的臉,可憐兮兮,她沒說話。反而,她謹慎的朝著先祖身邊看了一眼。阿獃懵了。緊接著,身邊的杆子,卻突然竄出去很遠,動作十分迅捷,一溜煙的逃之夭夭,消失在夜色里了。

這變故,讓阿獃半響都沒能緩過來。

細密的恐懼感突然襲來,一時間席捲了先祖的全身。他想起了杆子始終總是趴在自己的身後,貼著自己,發出奇怪的「荷荷」聲。後來,先祖在札記里如此寫道:「那根本不是杆子。小白庄,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在那場災難中活下來。」

先祖問小丫頭:「我真是你爹么?」

小丫頭點了頭,說:「我叫小蟲子。」

「那麼,小蟲子,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跟你回家!」

「好吧。」先祖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心想,總還是要被這小鬼丫頭纏上了的,「然後呢。」他問。

「找到我媽,我好抓緊時間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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