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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去世後我老睡不好,朋友來做客卻說:嫂子還在家呢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曠修 | 禁止轉載

1.舊事

我這堂子開了三年,還真沒見過哪個客人是笑著進來的。

督軍府的管家樂呵呵地走進來,見到我後恭敬地作揖,還沒等我說出什麼客套話,他從袖子里抽出幾張銀票,頓時我的視線就凝固了。

「陸師傅,我家六姨太前些時候去世了,昨兒個她頭七,沒想到半夜的時候居然回來了,把老爺嚇得不輕,所以,讓我趕緊來請您去替她超度超度。」

我禮貌地還了個禮,趕緊拎著包袱披上道袍就隨他去了。

聽聞這督軍府的六姨太自被娶進來後,督軍府就沒太平過,隔三岔五就被弄得雞犬不寧,偏偏督軍又極寵愛她,所以凡事都縱容著。她的死我倒是有所耳聞,雖然感覺有些蹊蹺,但我也沒多琢磨。

再加上,這督軍蘇仲城,與我當真有些淵源。

我快步走著,手在寬袖下捏成拳頭。

彼時,我還只是富江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蘇仲城調任到此,那天一身軍裝,騎著馬繞過十里長街,馬蹄踏碎落花,一同踏過的,還有一地大姑娘、小妹妹們的芳心。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街尾處,一個抱著大黃包袱的女道士。

在我的記憶中,與他遠遠對視一眼之後,一直沉寂的小心思史無前例地蕩漾了,回去之後,我軟磨硬泡地讓師父帶著我去督軍府送禮。

蘇仲城特別有禮貌,親自來迎接師父,那時候他還沒有娶妻,我縮在師父後面看著他,劍眉星目、俊朗非凡、舉止大方,一點架子都沒有。

不止是我,我感覺連師父的後腦勺上都寫著「很滿意」三個字。

豈料下一秒,我紅著臉正準備上前搭話的時候,蘇仲城突然轉過身看我,熱情地一抬手道:「喲,大兄弟,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我:「……」

我剛起拍的心跳瞬間被截胡,滿腦子只剩驚天動地的咆哮聲:「你才大兄弟!你全家大兄弟!」

師父趕緊解釋我的性別,從他道歉的肢體語言和眼神里,我明顯看出了震驚的意味,他顯然不太相信我是女的……

這是與蘇仲城的第一次見面,不怎麼美好。

第二次見到是在一處鬼宅子里,師父在收小鬼,我坐在牆頭觀摩,看得正入神,突然感覺衣角被人扯了扯,扭頭一看,卻發現這人正在奮力往上爬,與我對視半天后,微笑著伸手。

他說:「拉一把。」

但,我還記著他喊我大兄弟的事呢!我這個人原本不記仇,嚴肅認真又含蓄內斂,這次,我卻果斷地沒有拉。

蘇仲城也不生氣,繼續扒牆,一點督軍包袱都沒有,我皺眉道:「你來幹嗎?」

「圍觀大師鎮鬼啊。」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正好這院子原先是種草藥的,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說話,東扯西扯。

「你知道嗎?那邊的相思藤有特別神奇的功效,能治奇症。」

「什麼奇症?」我問。

「相思啊。」他笑道,「陸離,陸離,其實你的名字也是一味葯。」

我來了興緻,「治什麼的?」

「腹瀉。」他樂呵呵地說道。

「你……」我氣得理智殺出天際半天沒收回來,抬腳就踹,他本來就兩手攀在牆上,動作不靈活,左右躲不過,居然迅速地扯過我的胳膊,我一個不穩,兩人雙雙從牆頭滾了下去。

落地的時候,我發現我與地面之間隔著一個蘇仲城,腦袋磕在他的胸膛上,不知怎的,有點暈呢。

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

再之後,我聽說他娶妻了,我還分不清自己心中那點堵是難受還是生氣的時候,他陸續娶了六房太太。

很好,這很有資本家的風範。

2.遇見一個殭屍!

等到了督軍府,院子里圍坐著一圈濃妝艷抹的女人,嘰嘰喳喳地小聲議論著什麼,一旁的蘇仲城面露愁容,止不住地嘆氣。

我有些不自然,卻也忍不住打量他,蘇仲城這兩年變化巨大,原先挺拔的身形變得大腹便便,整體來說,除了那張臉,完全找不出兩年前的痕迹。

我突然,有種回憶被侮辱了的感覺。

管家趕緊走過去,彎腰沖他道:「老爺,陸道長來了。」

蘇仲城擺擺手,完全不看我,那意思是趕緊地開壇作法吧。管家把我領到六姨太的院子里,我大致看了眼這個院落,心裡已經有數。

六姨太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但她不受人待見是真的。就剛才,督軍府的大太太偷偷拽住我,往我袖子里塞銀票,一邊塞還一邊囑咐我,務必要讓孫妙儀那個小賤人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這孫妙儀不用猜也知道是六姨太了,這大太太真可怕,人家都死了還盼著她不得好死。

不過,魂飛魄散這勾當不能亂弄,搞不好會遭天譴。這一點我心知肚明,但還是敞開了袖子讓她塞錢。

其實捉小鬼還是相當簡單的,我打了個響指,面前飛起五張黃符,袖子一揮,五張符一起燒了起來,我慢慢地閉上眼。

看似寂靜的小院子正有看不見的氣息和煙霧在流轉,我猛然睜眼,前方不遠處的石凳上不知何時坐上了一個穿著瓷青色旗袍的姑娘,如描似削的身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風,好一個美人。

只可惜美人此時只是一縷幽魂。

黃符熊熊地燒著,那孫妙儀突然抬頭望向我,她意識到我要做什麼,表情很是慌亂。

「鬼魂就要有鬼魂的自覺,還留戀這塵世做什麼?」我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眉間毫不鬆動。

六姨太的嘴巴動了動,居然對我說了句話,我頓時大驚,按說,她不能與我交流的。

她說:「求你,我還不想走,我還有很重要的事!」

話剛入耳,我猛地後退幾步,從包袱里扯出柳枝,我當然是不能放過她,但小鬼想念的事情無法實現,很容易一言不合就變成厲鬼的。

「不可能,你與這世間再無半點關係,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果然,我話音剛落,她臉色就變了,起身往我這邊走過來。

「我只需一些時日,絕對不會傷及無辜。」她信誓旦旦。

「不會傷及無辜?」我好笑地反問,「那昨日里是誰半夜去嚇那督軍?」

我一提到蘇仲城,那孫妙儀卻像聽到了什麼極厭惡的話一樣,雙目變得陰冷恐怖。

懶得與她廢話,我一甩柳枝,將她打退,她尖叫一聲,身上立馬多了幾條烏黑的鞭印子。

「快快走吧,否則我真的不客氣了。」

孫妙儀掙扎著,還要與我爭辯,我執著柳枝上前,我倒不是沒有憐憫之心,但是鬼是這世上最不可控的東西,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我要是放了她,她會不會扭頭就去害人呢。

我設法立符,正要燃起的時候,迎面一股黑風,硬生生地將黃符吹熄了。

「誰?」

四下安靜,我皺著眉頭,眼睛卻瞪大了。

孫妙儀前面,正站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黑色的長袍,短髮梳得服服帖帖,眉目俊朗、身形修長。他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雙目無神,但看起來很清冷。

「陸離道長,何必趕盡殺絕?」他慢慢地說。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這人太蒼白了,我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他不是活人。

「你是?」我忍不住問道。

對面的男人一挑眉,微微一笑。

「不在六道,跳脫五行。」

我一愣,頓時大驚失色,腿止不住地發軟,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

「僵……殭屍?」

3.關於我的骨氣

入行多年,總歸還是讓我碰上難事了。

眼前的男人始終微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六姨太像是找到了護主一般,往他身後躲。

我默默扔掉柳條,摸出一把金錢劍。

「不知閣下為何要護著她,六道輪迴乃必經之路,你若強行留下她,只怕最後連帶著你都不得善終了。」

我試圖說理,同時看這倆鬼禍福相依的架勢,只感覺蘇仲城腦袋上一片綠草盈盈。

他無視我手中的法器,淡然地上前幾步,不知怎的,此情此景,我總覺得似曾相識。

「妙儀的確還有她生前未了的心愿,還請道長寬限些時日。」

這簡直沒得商量,我收了人家大把的銀子,到頭來還留著那小鬼,傳出去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我舉劍,沖著他的門面襲去,金錢劍集萬人陽氣,但凡不是人的東西,多少都有點怵它。

那男人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隨後一把攥住了我的劍刃,力氣之大,我居然半分都動不了。我的下巴都快掉了,不怕陽氣的殭屍,這書上都沒有記載的呀!

很明顯,我不是這位殭屍的對手——但是為了驅魔道士的尊嚴,我一臉凜然地瞪著他,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來我腿軟。

他順著劍刃湊了上來,蒼白的俊臉與我靠近再靠近,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這要是個正常男人,我肯定臉紅心跳了,可眼前這個是殭屍啊,我怕他下一秒就啃我的脖子。

「只需半個月,半個月後,我讓妙儀自己到你府上去。」他輕聲說著,聲音雖不大,但擲地有聲,好像他從來就是說一不二、一諾千金。

我開始琢磨他生前是個什麼人,當殭屍都這麼有風度,活著的時候肯定帥出天際。

躊躇了一會兒,我慢慢放下劍,轉身收拾東西。

「我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雖然與鬼也談不上人情不人情,我暫且信你,但是來我府上就免了。這督軍府的事,我是不想管了,嘖嘖,水太深。」

我一甩道袍,頗有些仙風道骨地說道,然後腳底抹油迅速溜了。

不是很想放過那六姨太,但無奈我干不過那隻殭屍,真要鬥起來,可能他咔嚓一咬,我就也要奔赴殭屍這條不歸路了。

我把錢還給督軍府,管家崩潰地抱著我的大腿不讓走,我耐著性子解釋:「鬼也是很可愛的,你家六姨太那麼一個漂亮的美人,肯定不會傷害你們的。」結果管家至死不鬆手,被我敲昏了事。

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命比錢重要,人敬畏神佛鬼怪,不過是因為那些東西太過強大。道士有幸洞悉一點點天機,自然要更明白這個道理,比自己強的,不管什麼,都要躲得遠遠的。

簡單來說,該慫的時候,絕對不要珍惜那點臉皮。我回到家,長明燈盞燃了一大把,總算稍稍安心。

4.虎落平陽裝孫子

我點著上好的紫檀香,坐在卧房裡的圓木桌子前,桌上是顧家大帥因為我費了很大勁逮住了那個纏著他的小鬼,他作為謝禮而送我的茶具。此時茶壺燒得咕嚕咕嚕響,但……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眼前這個男人,端坐在我的榻上,靠著我的雪鍛絲枕,抱著我的琴,還彈得一板一眼、有模有樣,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我的地盤,自來熟得一塌糊塗。

「這位,殭屍先生……」我木訥地開口,我想問他到底是太無知還是過於自信,好歹我也是個驅鬼的,他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一點都不注重階級立場。

「我叫無戍。」他語氣輕快,還行雲流水地撫琴,那悅耳的琴聲在我耳里不亞於鬼敲鐘。

「陸離道長,我是有事相求才來的。」

「如果我沒記錯,方才在督軍府,我已經說了不再插手孫妙儀的事。」

我嚴肅地盯著眼前這個帥氣的殭屍,拳頭攥得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了。

「你若是答應,我的報酬也會很豐厚。」他自顧自地說,劍眉一挑,無限風華。

這樣的一個人,到底為什麼變成了集世間怨氣於一身的殭屍,我費解。

「那,你要我做什麼?」我問道。

他按住琴弦,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

「我要你查清妙儀的死,她是枉死的,兇手還逍遙法外。」

還是為了那六姨太,我敲敲桌子,「我們還是先談談報酬的問題吧。」

督軍府里我分文未入賬,這次一定要賺回來,他低頭笑了笑,起身給我倒了杯茶。

「放心,絕對合你的胃口。」

於是,我第三次站在督軍府的大門口。

抬手敲了沒兩下,管家開了一條縫,一見是我,立馬激動地沖了出來,拽著我就不撒手了。

「陸師傅,我就知道您不會見死不救!您走後這兩天府上差點被掀了,六姨太到處作惡,督軍和大太太好幾次都差點沒命!」

我心下一沉,就知道這事不靠譜,這人說話我還不盡信,這次倒還信了鬼的話。

我急匆匆地跑到大太太的院子里,平日里趾高氣揚的貴婦如今披頭散髮、雙目無神,縮在地上止不住地顫抖。丫鬟、僕人站在一旁哭著,他們自然是看不見,但我能看見,那六姨太蹲在大太太面前,渾身是血,正笑著跟她說著什麼。

我讓閑雜人等趕緊離開,一道黃符燒起,再反手抽出柳條,兩鞭子將那小鬼打開,不料她死死地趴在地上,眼睛硬是狠狠地盯著大太太不放。

「怎麼,你也有怕的時候?我說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害死他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一天啊?」

我急忙衝上前,一鞭子掃開她,伸手拍了拍大太太的額頭,想把她打暈。可她突然彈了起來,雙目大睜著,望向孫妙儀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著:「不!不是我殺的,是段伯庸!是他下的毒!」

「哈哈……」孫妙儀疼得打滾,但依舊惡狠狠地盯著她,「終於肯承認了,就是你害死他的!」

大太太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捂著胸口大笑,那聲音感覺她隨時都要背過氣去。

「承認又怎樣,你已經死了,他也死了,這件事不會再有人知道,不會有人追究,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麼!」

「喂,」我默默舉手,「我還在這呢。」

大太太一愣,趕緊撲向我,跟揪著救命稻草一樣,顯然剛才是無視我了。

「陸師傅,我給你錢,你要多少給多少!你快點收了她!」

我費力地抽開手,剛想說點什麼,身後突然一陣涼風襲來,大太太一眼看見我背後,猛地尖叫起來還伴隨著抽氣聲,然後停頓一下,筆直地暈了過去。

無戍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他沒有氣息,冷若冰霜。我剛想質問這都是什麼情況,他抬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我差點翻了一記白眼。他湊上來,在我耳邊緩緩地說:「陸師傅,別又想跑,這渾水你既然蹚了,就別再想乾乾淨淨地走。」

說罷一把鬆開我,我捂著脖子半天喘不上氣,一邊磨牙一邊瞪他。

虎落平陽裝孫子,我忍!

5.身份之謎

身陷泥潭,源於我耳根子太軟,輕信那殭屍。

督軍府的管家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一看大太太暈了,趕緊讓人來扶,我瞅著他忙前忙後的身影,頓時驚覺還有個蘇仲城沒處理。

管家把我帶到他的卧房,蘇仲城倒是沒有迷失心智,只是很虛弱地躺在床上。

管家上前和他耳語幾句,他看了看我,眼神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

我掃了一眼這屋子,鎮魔的神佛供了不少,這督軍脖子上還掛著一塊玉佛,是極好的寶貝,按理說,孫妙儀是靠近不了他的。

那就只能是無戍。

事已至此,我只能暫時待在督軍府,一來防止無戍再干出什麼事;二來,孫妙儀的死因我還沒弄清楚。

之前她與大太太的對話在腦子裡回放,我細細琢磨,卻沒有什麼頭緒。

夜半。

督軍屋子裡傳來響動,我剛閉上眼就被吵醒了。

常人聽不見,但道士的耳朵靈敏,我悄悄地摸索到他門外,扒著門縫往裡看。(原題:《查無此情》,作者:曠修。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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