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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尺度,是他拍電影的信條

論尺度,今年的戛納電影節除了拉斯·馮·提爾的《此房是我造》之外,可別忘了還有加斯帕·諾的《高潮》。

導演加斯帕·諾

作為戛納的親兒子,加斯帕·諾每隔幾年總會回來轉轉。自2009年的《遁入虛無》進入主競賽單元後,2015年的《愛戀》則因尺度太大被放到午夜展映單元。

電影《愛戀》

帶著新作《高潮》回戛納的加斯帕·諾,選擇了自由度更高的導演雙周單元,一舉奪得了2018年戛納導演雙周單元最高獎——藝術電影大獎。(註:下文有劇透,請謹慎閱讀。)

加斯帕·諾這部新作一如既往地驚世駭俗。如果他想向你展示墮落,必定將你拖進最讓人震驚的地獄中。《高潮》是其設下的又一禁區,藍色濃郁的火焰誘惑所有人犯禁。

電影《高潮》

在影片的前半段,整體畫面都比較舒緩,甚至可以說是「好看」。年輕舞者的躍動,讓畫風帶著青春的性能量和生命力,特別容易讓人誤會,這會不會是邪典導演的小清新嘗試;以至於尾段的爆發高潮讓人猝不及防,就像是將帕索里尼的「索多瑪」套進巴斯比·伯克利的浮華歌舞劇里。

電影《遁入虛無》

影片中高潮的觸發點是毒品,將高濃度致幻劑勾兌進桑格利亞汽酒,所有人喝過後,都變成了失去理智的野獸。

加斯帕·諾將空間集中在綵排室,在一個有限的室內環境製造出墮落人間地獄。攝影機鏡頭來回搖動,像是一個沉溺其中的窺視者,鏡頭的視線里文明盡失。

這樣恐怖的場景,大概看的人沒有多少個會相信真實會是這樣。這也正是加斯帕·諾看準了想要動搖的價值觀,影片前半部分一直低調克制,直到時機成熟。

影片《高潮》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講述巴黎市郊的一所學校,一群舞蹈演員在進行密集訓練。在排練結束後,食物里卻加入了高濃度的致幻劑,致使尋常的排練廳瞬間變成墮落的罪惡之城。

開場鏡頭特別有趣,一名女子掙扎著,似乎將在雪中死去。接著鏡頭切進一個放有電視的房間,柜子上擺滿藝術品,錄影帶在錄像機上夾著,書架放滿了存在主義書籍。

隨著一段舊採訪錄象的播放,鏡頭對準這群年輕的舞者們。二十齣頭的年輕人,一頭濃密的捲髮,是一個種族和性多元化的舞團,以不同的方式宣示著青春的荷爾蒙。加斯帕·諾用一張大卡片為自己的影片搖旗吶喊,「一部法國電影,並為此感到自豪。」

然後,畫面切入了一段編排得令人目不轉睛的舞蹈,場景設置在潮濕的綵排廳。舞者們用驚人的速度旋轉跳躍、扭動身軀,就像活動的立體畫,展現出充沛的生命力和性能量,為接下來的突變做足鋪墊。

加斯帕·諾左右搖動著攝像機,把電影鏡頭攏成一個長長的迴旋,在群像中穿梭,捕捉著極具生命里的畫面。

當毒品把舞者的認知和身體催化成狂躁的衝動,排舞廳隨即上演失控的暴力和恐慌。雖然加斯帕·諾在電影前半部分的鏡頭,選擇了令人眼花繚亂的視覺構圖,但他們的重複性很快就消失了,轉換成一種特寫。

影片《高潮》極度活躍的後半段,確實也刺激著加斯帕·諾做得更視覺化。但事實上,過長的迷亂高潮也讓影片陷入了一種相當局限的操作手法。傾斜的攝影機角度、通過陰影空間進行的長距離跟攝,以及相機與拍攝對象之間波動的距離等手法的過度使用,讓人稍覺乏味。

在影片中,攝像機經常旋轉著上下打量那些註定死亡的角色。舞者們紛紛陷入了狂亂的深淵,搖擺催眠的節拍最終佔據了配樂的主導地位。然而,無論其效果如何令人驚心怵目,加斯帕·諾每次都能輕易地將人誘惑進其迷幻狂亂的電影世界裡。

影片極少有單一的構圖,每一個躁動不安的畫面,似乎還沒結束,就被快速轉向下一個框架內。有的角色達到了極致的高潮,而有的角色則漂流到了異域世界,不得而歸。

其中一幕讓人震撼的場景,一個女孩在極度恐懼中雙膝跪下,另一個女孩從後背扭曲身體,扭結成優雅的形狀。加斯帕·諾在鏡頭前用肢體,表現出人性中強烈得無處宣洩的慾念。及至最後,畫面顛倒,「窺視者」原地死亡,無法閉攏的視線一直留在那裡,似乎陷入了永久的混亂狀態。

無疑,《高潮》這部電影完全可以稱為是加斯帕·諾的戲劇地獄,濃烈地描繪了人在完全喪失理智和道德控制後,下沉到地獄的狀態。影片基本沒太多敘事線,而是依靠一組組群像狀態變化的鏡頭,由加斯帕·諾生平最愛的「性與毒品」結合,以一種極其活躍的舞蹈和動作呈現出來。

電影的節奏很有誘惑力,鏡頭大膽地將年輕舞者時而美好優雅的畫面,時而殘忍的行為和肢體表現力展示出來。攝影師Benoit Debie的鏡頭在這一個半小時的影片中,像嗜血的偷窺癖患者一樣,以鏡頭為眼,把一切塞進腦海,動作的力度之大,以至於觀眾眨都不想眨一下眼睛。

這樣直接的表達,在結構上類似於加斯帕·諾2002的《不可撤銷》,同樣描繪了一個尋常的美好,然後瞬間陷入可怕的肉體折磨。手法大膽、直接有力,讓人有種酣暢淋漓的暢快。讓觀眾迷失方向,將其領入加斯帕·諾的超感官瘋狂體驗之中。

電影《不可撤銷》

有人會將《高潮》形容為一個攝影作品,除了一開始快速剪輯的靜態蒙太奇,劇中人物基本上都依靠表演。和《霓虹惡魔》純粹的視覺大片影像不同,加斯帕·諾並不是為墮落而墮落,為構圖而構圖。

電影《霓虹惡魔》

筆者一直認為加斯帕·諾的邪惡與折磨有其獨特的哲學考慮,換個角度看,這也許是對活在當下的一種慶幸,至少是對生命發自內心的讚頌。加斯帕·諾也將自己的創作意圖包含在這種精神氛圍中。

影片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導演在第二個場景中幾乎是自我放縱,將包含自己名字的紙片,在畫面上以不同的形式閃現,暗示完全沉浸在迷幻的個人美學當中。畫面被各種哥特式的宣言切斷,「生命是群發性的奇蹟」和「存在是一種轉瞬即逝的幻象」。這種極為膽大的自我「高潮」中,無需邏輯,無需理解,沉浸就好。

作者| 小吉加;公號| 看電影看到死

編輯| 騎屋頂少年;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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