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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男神被前女友電話打斷,我尷尬要走他接起:別打了我有女友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七憶歡 | 禁止轉載

1

這一年的春天,我人生第一次參加朋友的婚禮,婚禮在青島的郊區舉行,草地柔軟地親吻著我們每個人的腳底。

朋友一早便叮囑我,到時候我要上去搶捧花為她撐場面,要不然人太少了錄像不好看。我一邊故作羞澀地推脫著,一邊在心底里暗暗地想,要是真搶到了,準不準啊?

到了搶捧花的環節,我裝作被強迫的樣子站在了新娘的身後,最終卻以極其積極的姿態跳起,伸開手臂的瞬間成功把捧花搶到。

朋友隔著幾個人頭與我對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思好像是在說「小樣」。而在那一瞬間里,我的心底竟然划過了顧北的名字,就像天空中不留下痕迹的飛鳥,是我一個人無法言說的秘密。

婚禮舉行到下午三點鐘,回程的時候我握緊手裡的那束捧花,竟然有點小開心,但是奇怪的是,今天一整天顧北都沒有回復我的消息。

於是那種悲喜交加的感覺就像是喝了仙人掌口味的飲料,雖然很好喝,但是裡面有根刺。

直到我在家的樓梯口看見了顧北,他蜷縮著身子,孤零零地蹲在樓梯口的一角,我對著他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叫了聲他的名字:「顧北?」

他沒有回應。

我皺了皺眉頭,滿是狐疑地走向他,等到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他的臉迎著傍晚五點鐘的夕陽,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委屈的樣子。

「你怎麼了?」

他站起來,將整個身子靠在我的身上,然後把下巴埋在我的肩膀處,語氣特虛弱地跟我說:「我忘拿鑰匙了,進不去……」

「噗……」原諒我一個沒忍住,不厚道地笑出聲來,但他似乎已經沒有力氣跟我互掐了。

我的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背,在碰觸到他的小臂的時候發現他整個身子都冰涼,我這才意識到他穿著短袖和短褲,而春日的青島不過十幾度。

「老子又冷又餓……」

「你幾點被關在外面的?」

「十一點。」所以他是被困在樓道里六個小時?我突然有點笑不出來,而是有點心疼。

顧北十一點的時候還在睡覺,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快遞來了,於是穿著拖鞋和睡衣便睡眼惺忪地出門了,結果出門後卻沒發現什麼人,倒是看見電梯口開著。

他走了幾步想到電梯那一探究竟,就在這時,一陣風將房門關上了,他大腦一蒙,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關在了門外,什麼都沒拿。

「所以你就一直等在這?」

「不然呢?」

「你到樓下便利店求助啊,或者找個開鎖公司。」

「我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已經進門的顧北可憐兮兮地趴在沙發上,我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人真的是要面子到了一定地步,寧可在門外等六個小時,也絕不在穿著拖鞋、沒洗臉的情況下出門。

「怎麼不能見,你這不是見我了嗎?」

「你又不是人。」這句話他說得順口極了,也格外有力氣,好像剛剛在門外等六個小時的可憐人不是他。

2

顧北是我的室友,我們合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在這之前我們互不相識,只是通過豆瓣互加了好友,聊過天而已。

當時有很多人求租,我忙著回復大家的消息,但是他關心的問題和別人不一樣。他不問房子幾室幾廳,也不問價錢以及合租人的情況,而是問衛生間是不是乾濕分離。

我發誓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他搬來的那天我正在灰頭土臉地打掃衛生,扎著頭髮,戴著黑框眼鏡,穿了一套我準備扔掉的紫紅色的保暖內衣,幸好外面還套了一件棕色格子的馬甲,不過看起來仍然很醜陋。

顧北敲門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送傢具的,所以沒有回房間換衣服就選擇了直接開門,沒想到一開門看見的是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

顧北穿著一件簡單的灰色大衣,裡面是純黑色毛衣,白鞋旁邊立著一個很大的銀色行李箱,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這是一個挺講究的男生。

我不知道我當時有沒有臉紅,只知道他特意看了看門牌號確定沒有走錯後跟我打招呼:「哈嘍,我是顧北。」

「哦,你不是說明天到嗎?快進來吧。」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舌頭都在打結,右手不自覺地鬆開了門把手,側了側身子讓顧北進來。

我有無數次想像過我這個新室友的樣子,但是沒想到他長得這麼帥。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寒冷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住了我的全身,我抬眼,倏地撞上了他清澈的眼睛,我瞬間局促地躲開,他卻笑得一臉不以為意。

「吃飯了嗎?我們一會兒出去吃飯吧。」

「啊?」想起自己素顏朝天的樣子,我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是他誠意十足,說是慶祝我們的合租生活正式開始,我便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拒絕了。

我回到房間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準備化化妝的時候,他站在門口敲門問我好了沒有?

我看了一眼手裡的化妝包欲哭無淚,不好意思讓他等太久,於是打開房門,一副要上刑場的樣子,「好了,走吧。」然後在心裡偷偷安慰自己,反正最丑的樣子剛剛已經被他看過了。

新家就在商圈裡,出門就是功能性齊全的商場,我們選了一家口碑還不錯的中餐廳。餐廳裡面比外面看起來要更加整潔,鏤空的畫從上到下佔滿了整張牆,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的風景用百葉窗帘遮著。

我點好自己愛吃的菜,然後把菜單遞給他,他一言不發地盯著菜單好久好久,好半晌才叫來服務員。

我以為他一個男生是在糾結我的喜好,於是我解釋道:「你不用顧忌我,我吃什麼都行的。」

結果他跟我說:「不是,我沒找到我特別愛吃的菜。」

「你挑食嗎?」

「還好。」可等到菜端上來,我才知道顧北嘴裡的還好其實是什麼都不吃。我第一次見到像顧北這樣挑食的人。

當我把滿滿一桌沒吃上的菜打包的時候,顧北只是笑著看我,好像我的舉動有什麼問題一樣,可是不是我的錯啊,是他都不吃,又不能浪費吧。

吃完飯回家的時候夜色正濃,我們走了一條寧鄉支路,不知道市規劃局怎麼想的,竟然在路口的地方建了一個城堡,我指著那個城堡對顧北笑得很誇張。

他毫不客氣地評價我:「你怎麼跟個傻子似的。」

我突然噤了聲,然後又嘻嘻哈哈地笑開來,顧北也笑了,那晚的月光明朗,路邊是高大的梧桐,我和顧北並肩走在窄小的馬路上,就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

3

然而我對顧北的好印象並沒有持續很久,當我們的合租生活真正展開,我發現顧北竟然有這麼多缺點。比如他是一個特別邋遢的人,並不像他表面上那般乾淨利落。

他喜歡把衣服隨手丟在沙發上,是我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幫他掛起來。

他很挑剔,嫌我挑的桌布丑、嫌我買的水果不好吃、嫌網速慢、嫌廁所連個窗戶都沒有。

他還特別懶,喜歡把自己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陷進沙發里,然後看著我辛勤拖地的身影,不幹活還指手畫腳。

「胖子,拖拖這裡,你看看,全是你的毛髮。」其實我一點都不胖,其實我頭髮掉得很少,可是他就是喜歡損我,喜歡嘴上佔便宜。

我拿著拖把的桿去敲他,然後一不小心將髒水撒了一地,他躺在沙發上幸災樂禍地蹺起了腿。

他的作息也很差,晚上不睡覺,早上不起床,有時一兩點,我還能聽見他趿拉著鞋走路的聲音。我很想爬起來跟他說一聲,你小點聲。

可是我太困了,而第二天我又忘記跟他說。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也失眠,於是我拉開房門,沖著在暗影里喝水的他喊了一聲:「喂!」

他身子一哆嗦然後向我轉過身來,「祖宗喂,你嚇死我了。」

「你為什麼每天都這麼晚睡?」我走到他的身邊,也拿起玻璃杯倒了杯水。

顧北放下水杯,將身子輕倚在後面的桌子上,將腦袋略低,「睡不著。」

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又說了一句,「自從女朋友出國後,我的睡眠質量一直都很差。」

「你有女朋友啊?」這個消息倒是還挺令我吃驚的,我一直以為他單身的。

他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我的問題,我又緊接著問他:「那你女朋友不介意你跟女生合租嗎?」

「我倒是很希望她介意,然後跑來跟我大吵一架。可是她出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分手了。」顧北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我看著他,彷彿看到他的靈魂在暗夜裡踽踽獨行。

「很久了嗎?」

「三個多月。」我放下水杯,突然不知道再繼續跟顧北說些什麼,於是側過身,輕輕地抱了他一下,又迅速放開。

「早睡,晚安。」我說完後便揚著下巴回到房間,走路像貓兒一樣,帶點獨立和輕盈。

我有時候會忍不住地猜想他的女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們的相處方式又是什麼樣子。他會不會像損我一樣也經常損他的女朋友,還是他很愛他的女朋友,捨不得她做一點家務。

這些都是一些沒有辦法證實的想像,可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嫉妒得發狂。

而嫉妒的原因,無非就是……喜歡。

4

我從來沒想到我會這麼容易地喜歡一個人,在悄無聲息的每個瞬間。

可能是下雨的那次,我發微信問顧北能不能給我來送傘,他說不能,他要睡覺。明明已經猜到了,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失落,我脫下衣服遮在腦袋上,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結果在半道上突然被一個人攬到懷裡,我仰起頭看到那把巨大的黑色大傘,也看見全副武裝的顧北。他語氣臭臭地說:「你傻嗎?這麼大的雨不知道等等。」

「你不是說你不來嘛……」我聲音小小,帶著些欲說還休的味道,語氣有一點委屈。

他答非所問:「老子第一次衣服沒換臉也沒洗就出門,就是為了給你送把傘。」那是青島今年的第一場雨,石磚有一種被雨水揉搓後而產生的光亮,氣溫偏低,可吸一口空氣卻溫暖了整個肺部。

我用手託了托鼻樑上的眼鏡,嘴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顧北他從來不穿短褲和拖鞋出門,但他卻因為急著來給我送傘,什麼都沒換就出門了,那是我對他的第一次動心,拘泥而留戀。

第二次是顧北為我下了廚房,顧北討厭油膩膩的東西,所以廚房重地他從來都不進。那天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在我切胡蘿蔔的時候,他突然冒過腦袋,「你要笨死啊?」

「你怎麼進來了?」

「你切蘿蔔的聲音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他一邊說著就奪過了我的刀,然後我看著他微微彎下腰,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胡蘿蔔切好了,快速而又勻稱。

「愣著幹嗎?給我打下手啊。」

我反應慢半拍地答道:「哦,哦。」

那天的顧北做了四道菜,其中三道都是我愛吃的,只給他自己炒了一個豌豆,我吃得一臉滿足,「沒想到你竟然會做飯誒。」

手藝竟然還比我這個天天嚷嚷著做飯的人好這麼多,那一刻我突然總結了一個真理出來:有一種人,他會,但是他不做。

或許當他遇到了那個他真心喜歡的人,才會甘願為對方付出一切吧,而之後的顧北在我的撒嬌賣萌下,也開始進廚房做飯給我吃。

我踮著腳會在他的白色毛衣上繫上圍裙,「快,低下你的狗頭。」

「大膽,怎麼跟朕說話呢!」他拿著鏟子瞪大眼睛,我嘿嘿一笑,躲到旁邊剝蒜,在氣味混雜的廚房裡,仿若幸福四散。

我看著顧北翻炒蔬菜的背影,再一次動心。

生活在吵吵鬧鬧中繼續,我有時候會有一種我們已經生活了很久的錯覺。我知曉他洗澡的頻率,於是我會在他燒熱水器的時候洗澡,他每次都氣急敗壞,「老子每次熱了水,都被你用了!」

他也知曉我洗衣服的頻率,於是我的臟衣簍總會莫名其妙多了衣服,我會氣呼呼地統統丟進洗衣機里,然後在晾衣服的時候突然在心底升起幸福的感覺。

5

我們這樣算什麼,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是嗎?我沒敢問,他也沒回答過。但我們卻在每個晚上坐在瑜伽墊上一起打手柄遊戲,在每個周六的晚上一起出門散步,在周日下午躺在陽台上曬太陽。

有時候我挺想告訴他,我在獨自生活兩年後遇到了他,從此,我再也不是空巢青年。

我遲疑地覆上他的小臂,用極其專註的目光看著他,他似乎猜到我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於是收起他的嬉皮笑臉,安靜地等待著我的話。

只可惜我剛要開口,他的手機便響了,在他們分離半年多的時候,他的女朋友終於打電話過來。在看到手機屏幕上標註的「老婆」昵稱後,我條件反射似的拿開了我的手。

我識相地起身,想留獨立的空間給他,沒想到顧北拉住了我,然後當著我的面接了那個電話,並開了免提鍵。(原題:《挑剔鬼》,作者:七憶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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