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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魔女」王真兒:人有人的命,戲有戲的命,無論《上海女子圖鑑》怎樣都欣然接受

文|七號(珞思影視研究組)

《北京女子圖鑑》剛下線不久,《上海女子圖鑑》就接棒上線了。那個在北京篇「番外小劇場」里被陳可搶了單的「羅總」羅海燕,搖身一變成了上海篇的女主,不禁讓人對她感到好奇——這個羅海燕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劇集在優酷視頻已播出六集,走出校園初入職場的羅海燕比陳可更鄰家女孩,她的身上有太多普通女孩的影子。不算漂亮,有職場新人的迷茫,卻也初露獨立女性的自我與堅持。

女主角王真兒對羅海燕的演繹,真實而細膩。演過熱門大片《記憶大師》和熱門網劇《無證之罪》的她,終於怒刷了一波存在感。日前,王真兒接受捕娛記專訪,她說自己身上有海燕的影子,海燕身上也有她的影子,正是「相似」與「接近」的人生閱歷彼此成就。採訪中,王真兒跟我們聊劇情、聊人生、聊表演、聊走紅,一直聊到嗨,正如她的名字一樣「真」。

「從生活閱歷來講,我和羅海燕挺接近的」

看過電影《記憶大師》的觀眾,一定對片中慘遭家暴的李慧蘭印象深刻。正是憑藉這一角色,王真兒吸引了《上海女子圖鑑》主創的目光,「他們很想找一個長相非常中和、不是那麼艷麗的演員,因為這樣可以更有代入感。」

王真兒飾演羅海燕

論長相,王真兒的確不屬於第一眼美女。在《上海女子圖鑑》的彈幕上,就有不少網友吐槽羅海燕不漂亮。王真兒好幾次都想敲鍵盤:「其實我特別想回懟一句『我長得漂亮,你說我靠臉,長得不漂亮,你說為什麼能做女主』,後來又想算了吧,我一張嘴也說不過大家。」

不是傻白甜,也沒有頭頂瑪麗蘇光環,「鄰家女孩」本就是羅海燕出場時的設定。「她前期挺迷糊的,慢慢才會明白很多東西,然後變得清晰、理智、聰明、幹練,所以我覺得,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人。」王真兒說,羅海燕更像是我們身邊真實存在的一個女孩,剛走出校園時很迷糊,在職場摔打中成長與蛻變,「如果大家願意一直追下去,會發現羅海燕越來越好看了,最後回看前期,一定會覺得『哇,這是兩個人嗎』?」

其實,去年底拍《上海女子圖鑑》時,王真兒狀態很糟糕。進組時腳骨折穿不了高跟鞋,定妝第二天臉就過敏了,還轉成了皮炎,「全程都在皮炎狀態下拍攝,我的臉每天都是腫著的。後期是經過一些磨皮和修飾才能看的,要不然更沒法看。」她說,如果當時有現在的好狀態,「我想我能給大家呈現一個更好的羅海燕。」

長相氣質之外,王真兒和羅海燕的人生軌跡也有許多相似之處,她們都出身小城市,都有過十年的打拚。「從生活閱歷來講,我和羅海燕挺接近的。」成為演員之前,王真兒是財經大學的學生,一次偶然機會去了北京工作,「我不是學表演的,卻做了演員,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能說成功吧,但也挺知足,非常幸運。所以我想跟大家說,幸運是一部分,但在自己的努力或者堅持之下,真的有一天會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每個男人都是人生導師,教會她很多東西」

起初被《上海女子圖鑑》吸引,除了原本就很喜歡《東京女子圖鑑》,王真兒還有一個私心:「哎呀,跟8個男人談戀愛,多爽啊!」是的,在這部劇中,和她上演親密對手戲的有李現、袁文康、盛一倫、馬德鍾、姚櫓等八位男演員。

羅海燕與她的「八個男人」

已在優酷視頻上線的六集中,羅海燕先是揮別了初戀男友陳曉偉(李現飾),後又投身英文老師楊呈遠(袁文康飾)的懷抱,而且這兩段情都有尺度不小的激情戲。尤其羅海燕與楊呈遠在教室里的耳鬢廝磨,雖然雙方都沒有「脫」,但情慾早已溢出屏幕,看得觀眾面紅耳赤。談到這段「教室play」,王真兒笑言自己在拍攝時是有一些害羞的,「我自己拍得也是面紅耳赤、面目全非的。康哥(袁文康)有帶動我很多,教我很多,這一點還是蠻佩服他的。」

羅海燕戀上上海男人楊呈遠

不過,要說八位男演員中最有緣分的,當屬姚櫓。《無證之罪》中,王真兒飾演女警林隊,姚櫓飾演「雪人」。警察與罪犯搖身一變成了情侶,有沒有錯亂的感覺?「不會,因為在《無證之罪》里,我跟姚櫓老師一場對手戲都沒有,我倆在現場沒見過。所以這次合作,真的有很大的火花,很多的驚喜。」

《無證之罪》里的「雪人」要和「林隊」談戀愛

圍繞在身邊的男人太多,難免引起爭議。此前《北京女子圖鑑》就一度陷入「陳可靠男人上位」的質疑當中。《上海女子圖鑑》發布片花時,也有網友蓋棺定論羅海燕是同樣的套路,因為其中出現了「小三」情節。

「具體來講,海燕是『被小三』了,她不知道對方有老婆,知道以後也是毅然決然離開了。」王真兒坦言,自己也曾思考過王真兒對待感情是否太隨便了,但這是一部時間線長達十年的劇,男人們出現在羅海燕十年人生中的不同階段,他們更像是扮演人生導師的角色,「不同的時期、階段出現在她身邊,教會她很多東西之後,有的離開了,有的在一起了。所以我覺得羅海燕足夠幸運,但我也說了,足夠的努力才能配得起幸運。」

羅海燕與陳曉偉的校園戀情終被現實打敗

無論北京篇還是上海篇,「女子圖鑑」系列都表達了同一主題——「女性對慾望的表達和對獨立的追求」。王真兒解析,羅海燕的人生信條是「靠自己,想自由」,「不管感情自由、金錢自由,她最終的目的還是靠自己來達到人生目標。」因此,她很希望《上海女子圖鑑》能帶給廣大女性觀眾啟發與思考,「從我自身說起,長相平庸沒關係,『美人在骨不在皮』,你是可以通過非常多的努力讓自己變得熠熠發光的,不管讀書、健身、旅行、學習,有非常多的手段可以讓自己變得優秀,並不只注重在一張臉上,我覺得那太局限、太淺顯了。」

「生活跟時間,都會給我們更好的」

《記憶大師》為王真兒贏得了很多機會,《無證之罪》為她打開了一定的知名度,如今的《上海女子圖鑑》則是一次讓更多人認識她的機會。若不是提起過去的履歷,你很難想像這位演技嫻熟的女演員,從未接受過表演訓練。

非科班出身的王真兒,只想好好做一名演員

論一個「外行」如何成為演員?王真兒可以出一本「看電影學表演」的秘籍,三天不煲劇、不看電影她就空虛,「看到好的電影、好的表演和好的演員,真的會吸取到很多好的東西。但是我覺得,對於一個演員最重要的東西是你的敏感度,你要足夠敏感,才能捕捉到這些東西。」其次,是對生活的感知。「除了拍戲以外,不要把過多的時間去放在交際上,更多時間留給自己,去看書、去看電影、去旅行、去生活、去戀愛、去各種……所以我覺得,這些是演員最重要的東西。」

當然,王真兒還是想抽時間去上表演課,「我們有時候覺得演員用一些技巧的東西是不好的,其實不是的,演員學會用一些技巧性的東西,會非常好的保護自己。」比如拍《記憶大師》時,她全都是真哭、真感受,「拍完一天的戲崩潰很多天,體力、心理都受不了,要花很多時間走出來。可能用一點點技巧性的東西,就能保護自己的情感,讓它不要那麼快的掏空。」

打拚的道路上,從來沒有一帆風順。更何況是沒有背景、沒有表演經驗的王真兒。剛入行時,她被人說長相一般不好看;知名度不高,常常接不到戲,交不起房租。之所以一直在堅持,是信念感:「我覺得自己還比較明智的,知道今年流行牛仔褲,明年就流行旗袍了。所以我不能變成流行牛仔褲的時候我是牛仔褲,流行旗袍的時候我是旗袍,那如果我是旗袍的話,我就一直做旗袍就好了,總有一天會有人發現的。」

觀眾從職場新人羅海燕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順其自然是王真兒的處世態度,她說:「生活跟時間,都會給我們更好的。不用著急,都會變得更好的。」因此,對於這次《上海女子圖鑑》能否成為爆款,自己能不能火,都看得很淡,「我一直說人有人的命,戲有戲的命。這要看天意了,我還是儘可能把我自己做到最好。它會怎樣,我都欣然接受。」

生活中的王真兒,也是獨立女性一枚。大學時她就利用寒暑假打工,「我在餐廳做過服務員,也像羅海燕一樣站過迎賓,這些工作都有做過。」之後,無論最初在公司做白領還是日後進演藝圈,她都早早實現了財務自由,「經濟獨立很重要,只有這樣,你的生活才能足夠獨立,才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們一定要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樣子。」

捕娛記×王真兒·侃劇

羅海燕是一個用包搞不定的女人

捕娛記:有《北京女子圖鑑》先入為主,會不會擔心觀眾拿羅海燕與陳可相比較?

王真兒:出演了姊妹篇,不可避免會被比較,但是我覺得各有千秋。陳可的美我是沒有的,但是羅海燕有自己獨特的東西,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會有非常獨立的東西存在,不用隨波逐流的大家都一樣。

捕娛記:兩部劇中,「名貴包包」都代表了慾望。海燕得知男友送的包包是A貨時,動過把包泡在水裡的念頭,這樣的拍攝手法挺妙的。

王真兒:劇中我們有很多這樣的假象,就像AB面的選擇。這預示著海燕當時對自己的人生目標、慾望、夢想都處於一個非常不清晰的狀態,可能都會有一個AB面的選擇。這個表現手法想告訴觀眾的就是,選擇對於自己的人生非常重要。

捕娛記:有網友覺得海燕還是虛榮的,你覺得包包對她而言意義在哪兒?

王真兒:虛榮是必然的,如果不虛榮,她不會想要更大的世界。我覺得虛榮這個東西,只要正確、正面的對待,並不是不好的。我們通過自己努力,去達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有錯嗎?這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你發現沒有,包包那件事兒很快就過去了,後來再沒提過。我非常想告訴大家,往後看,羅海燕是一個用包搞不定的女人,她想要更大的世界,她那個世界會讓觀眾有驚喜的。

捕娛記:那麼,你是「包治百病」的女子嗎?

王真兒:其實,以前真不太喜歡,慢慢隨著工作環境(變化)才開始,但我不追求,我只背自己合適的、喜歡的。(以前有沒有買過A貨包包?)我沒有買過,我挺喜歡背布包的,特方便,髒了還能洗。(笑)

捕娛記:海燕和曉偉的愛情讓人唏噓,四年感情結束得似乎有些倉促。

王真兒:一集25分鐘,20集去結束十年的東西,如果我們這樣去看,也會覺得倉促。但是沒辦法,時間、集數也好,它是有一個限定的範圍之內,這裡面又有那麼多的感情戲。其實也沒有說結束得很倉促,有一集里,我是去英語角學英語,曉偉給我打電話說還能和好嗎?但那個時候,海燕已經經歷了種種困難,留在了上海並且走上正軌,他們倆的生活軌跡本來就已經發生改變了。所以結束得並不倉促,因為兩個人走的不是一條路之後,還是很難再在一起的。

捕娛記:海燕和楊老師只不過一起看了次電影,發展會不會太快了?

王真兒:你們記得前期有鋪墊嗎?海燕做夢夢到陳曉偉,可是轉過身來的是楊呈遠,這些都是有鋪墊的,並不是一場電影,而且前邊有一些在教師里跟他上課的鋪墊,包括眼神的交流,細細觀看是有很多細節的。

責編|攻主 排版|廠長 圖編|話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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