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獵戶上山打獵後 殘廢了!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的家鄉。
在我們村的背後,是一座大山,先人們把它叫作大霧嶺,由於那裡山高林密,荒草叢生,有很多罕見的野生動物。
那時老家很貧窮,除了種植一些水稻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土特產,先輩們在農忙之餘,偶爾也會上山打些獵物打打牙祭,同時賣些獵物,也能賺些錢。
大寨村有個獵手,槍法非常好,村裡的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槍王懶鬼」,現在細細算來,今年至少也有七十多歲了。當年他年輕的時候,只要讓他盯上的獵物,幾乎沒有從眼皮底下溜走的,槍一響獵物必定躺下。在村裡沒有一個能比他更利害的人,他若排第二,沒有人敢排第一。因此,他收入頗豐,生活當然比其他村民富有。
記得,大概在二十年前的一個冬天。
這天早上,懶鬼背上自己那支火藥槍,天剛朦朦亮就上了大霧嶺,他爬上了半山腰,站上了一塊大石板處,從口袋掏出了一包煙絲,想一邊坐在那裡歇會兒,一邊抽口旱煙。
正當他卷好煙的時刻,忽然看見自己剛才上來的那條小路上,有一隻全身通紅又略帶金黃色的黃皮子,豎起雙腳正一步一步地朝著山樑上走來,這隻黃皮子全身的皮毛髮亮,雙腳直立行走,神彩奕奕像個小老頭。
懶鬼打獵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極品,心裡像打了雞血,激動不已。心想:這回發達了,要是讓我打到這隻如此大的黃皮子,光光就那張皮,就能賺個幾百塊了。
想到此刻,懶鬼悄悄地躲在一顆大樹背後,把獵槍揣在胸前,向著那隻黃皮子瞄準,那隻黃鼠狼彷彿沒察覺到有人正在獵殺自己,肆無忌憚地一步一步靠近。
只聽「砰!」的一聲槍響,鐵砂子像石頭一樣,正確無誤的打在黃皮子身上,奇怪的是,只見那隻黃皮子安然無恙,回頭看了看懶鬼,然後把身子抖了抖,整理好身上的毛,一溜煙就跑了。懶鬼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心想:「我從業打獵這麼多年,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的,這不科學啊,這可不是在拍電影噢?怎麼會打不死呢?」懶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的樣子。
第二天太陽剛剛出來,懶鬼又在那塊大石板那裡看到昨天那隻黃皮子。那隻黃皮子又像昨日那樣,從山路下向山上走來,懶鬼這次躲在一個地溝里,待黃皮子走到了跟前,又是「呯!」的一槍,那黃皮子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懶鬼,甩了甩身上的毛,又安然無恙地走了。
連續幾天,日日都是如此,懶鬼心中大惱:「它奶奶的,氣煞老子也,這黃皮子真是邪了,老子不拿下你,枉為神槍手。」
懶鬼從此便與這隻黃皮子扛上了。
懶鬼回到家裡,便與村裡的人說了這件事,大家都覺得好邪乎!村裡有個上了年紀的老獵戶,極力阻勸懶鬼,千萬莫要跟這隻黃皮子較勁,看樣子八成是得道了的黃大仙。懶鬼不以為然,心想暗道:管它有什麼道行,今個兒我就非拿下它不可!
老獵戶對懶鬼說:「打死這隻黃鼠狼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是人家有今時今日的道行也不容易啊,咱做人也不要趕盡殺絕 不是?俗話不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么?不可做孽太多。」
懶鬼聽到有辦法可以打到黃皮子,便提了一壺酒去求老獵戶,問他用什麼辦法可以打到它,老獵戶心情極沉重的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如果出了什麼狀況,你可不要來怨我!
接著又說:「你去找一個生頭胎的產婦,但必須是生男孩的,在那此帶血的草墊上,尋一根帶血的草,你帶上一根插在槍頭那裡,就能殺死它了。」 以前的產婦,接生婆在接生的時候,都是讓產婦睡在草墊上生孩子的,這意味著落草歸根,平平安安的意思!
懶鬼聽後心中大喜,點頭道謝了老人後,便去村裡找了個頭胎生了小男孩的產婦家,要了一根帶血的乾草,第二天懶鬼把草根插入槍管,悄悄地埋伏在那顆大樹背後,像極以前抗日戰爭打日本鬼子一樣,注視著那條小山路,等待那隻黃皮子出現。
懶鬼伏在那裡等了半天,也不見黃皮子的蹤影,平時這個時候早已經出現了,心裡想:莫非這畜生知道了,知道我有辦法對付它了?
想著想著,懶鬼就轉過身坐在地上,想邊抽煙邊看。默默地,煙剛抽了一半,只見一個黃影,從山下飛馳而上,懶鬼定了定眼一看,呵!正是那傢伙,心中暗喜:你只畜生,捉弄了我好幾日,今天我便要你命喪黃泉。
想畢便舉起了火藥銃,瞄準了那隻黃皮子,說了聲:「哪裡跑?」
黃皮子向懶鬼看了看,隨之「呯」的一槍響起,只見那隻黃鼠狼,「呱」!的一聲慘叫。平地躍起兩米多高,然後重重地跌下,七孔中槍流血而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打死黃皮子後,不到兩個月,懶鬼家裡怪事不斷地發生了。
不知道因什麼事,大兒子和媳婦吵架,身懷六甲的媳婦無端端的流產了,事後媳婦便和大兒子離了婚,大兒子想不開,便喝農藥死了。沒過幾天,懶鬼的小兒子也平白無故地發瘋了,整天瘋瘋癲癲,自言自語說話語無倫次,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後來在一天夜裡,不小心掉在自家的魚塘里淹死了。
懶鬼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就這樣沒了,捶胸頓足,哀嚎之聲撕心裂肺…
時間轉眼又過了幾個月,懶鬼在家悶得慌,於是又背著那支火藥槍上山打獵。在上山的路上,不小心摔下了山崖,把一條腿摔斷了,從今後,懶鬼變成了一個瘸子。
經過這幾次災難後,瘸了腿的懶鬼再也沒辦法上山打獵了,後來,村裡的人都說是懶鬼殺了黃仙,得到了報應,懶鬼追悔莫及,一氣之下便把那支火藥槍折成兩截...(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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