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聽我講個故事嗎?
這段時間,處在新公司準備開業和原公司整裝活動的交叉點上,白頭髮一根一根地長,痘痘一顆一顆地爆出來,壓力大到內分泌失調。
有段時間沒登錄自己的公眾號了,它就像一個被工作狂媽媽遺忘在家的孩子,嗷嗷待哺卻無力呻吟。
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我在鬧鐘即將響起的前一分鐘自然醒來,沒有被刺耳的鬧鐘吵醒之後的無端煩躁感。
手機里播放著早安英語電台,我穿著睡衣扎著慵懶的馬尾,不緊不慢地穿梭在卧室、陽台和廚房之間。
陽台上的水龍頭在「嘩嘩」地響著,洗臉盆里的水好像隨時都會溢出來,廚房的煎蛋器里飄出蛋液的腥香,房間里的電台聲音忽強忽弱地傳出來。
當我吃完早餐,洗完衣服,我還可以坐在梳妝桌前仔仔細細地化個妝,第一次覺得早上的時間這麼悠閑,宛若一個不用上班的休息日。
我有一個習慣,走在路上的時候,我會給每一個看向我的路人投去微笑,好像嘴角上揚會縮短到神經系統的距離,這樣或許我能更快一些將我的快樂傳達給我的大腦,讓它能夠在輕鬆愉悅的狀態下支配好我一整天的工作。
鋪墊這麼多,其實只是想說:今天被下了個早班,6點整鐘的時候同事們都非常開心地跟我say goodbye,我關掉了整個公司的空調跟電器,僅僅留了一排射燈照射著我的周身,隨著夜幕降下來,我的靈魂慢慢得到解放。
剛登上公號,就看到有朋友在後台給我的留言,說我好幾天沒有更新了,莫名的感動,原來在我默默地寫的時候,也有人在默默地關注著。
因為多方面的原因,現在寫的東西已經很少會分享到朋友圈了,儘管我曾經希望過更多的人能夠看到自己的文字,迫於生活的壓力,最後還是妥協了。我沒時間去看更多的書,也沒時間去學習軟文的排版跟剪輯,我沒有好看的皮囊,如果連有趣的靈魂都不能給你們的話,我不知道拿什麼來換取你們的寵愛。
儘管我無力經營,粉絲卻在不間斷地增加,感恩每一位為我駐足的朋友,哪怕你只是短短的停留一段時間,也請記得,我們認真地相愛過。
今天講一個發生在繁華都市後半夜的故事。
在一場美容交流會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我的手機屏幕上亮起了萍小姐的語音電話,我看了一眼按滅了屏幕,兩分鐘之後,我走到衛生間撥通了她的電話。
「夢夢,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嗎?」萍小姐說。
我不想喝酒,可是我想陪她。
想喝酒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幸福的,至少是發生了一些足夠撩撥到她內心的事情,佯裝淡定的外表下,內心一定憋屈壞了,所以想要酒精去安撫一下那些躁動的細胞。
即將到達萍小姐給我定位的地方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出四個零。
我下車之後撥通了她的電話,滴滴師傅好心地把車停在路邊看著我平安地和萍小姐接上頭。
她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昏黃的燈光下,一隻手拽著外套,一隻手楊著手機跟我打招呼。
我和她一起走到那家清吧門前露天的桌子前坐下,等我把包包手機分別安置好在座位和桌面上之後,萍小姐跟我說:
「夢夢,抱抱。」
我有一瞬間的恍惚,但還是很快探過身子去抱了抱她。
萍小姐是我很欣賞的一個姑娘。
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有了一種惺惺相惜一拍即合的感覺。
我們各自獨立,同時互相鼓勵。
我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瓶頸,卻萬萬沒想到還能是因為愛情。
等我們兩個把桌子上的熏李一顆一顆地吃完的時候,萍小姐終於做完了內心的掙扎,她緩緩地跟我說:「夢夢,我分手了,就在一個多月前」。
我驚訝的沒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發聲系統。
「你怎麼都沒有跟我講你有談戀愛?」
「因為你總是很忙,所以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講,也怕影響到你」。
我無言以對。
我確實很忙,之前跟萍小姐還沒有在一個城市工作的時候反而每個月能夠抽出時間來找她,可是自從我搬過來這座城市以後,卻還沒有能夠和她見上面。
我煩躁地拍了拍桌子下不停瘋狂吸允著血的蚊子,眼睛盯著她,想聽她把故事講完。
其實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我及其不會安慰人,我總是把自己代入到語言環境中,過分理智地去分析因果。但這次我卻忍住了。
我一直記得,去年萍小姐在知道我分手以後,對我的那些開導和勸解,是她讓我看到更美好的生活,也是她帶我打開了那扇通向更優秀自己的大門。
萍小姐安安靜靜地跟我講完,她和那個男生從認識到分開,這中間發生的所有故事。
萍小姐說「夢夢,你知道嗎?我真是沒有介意他比我小,我甚至不在意他欠了那麼多的債,我認為我有能力去幫他償還那些債務,我甚至認為我能夠幫助他的變得更好」。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很清楚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原本以為,只要自己做好了一切準備去面對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困難都將不復存在,萬萬沒有想到他卻臨陣脫逃,是敵不是友。
我們沒有喝酒,凌晨一兩點的風很大,吹亂了她有條不紊的思緒,吹散了我的頭髮。
清吧的老闆時不時會過來幫我們兩個的杯子里加滿檸檬水,我和萍小姐都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我對萍小姐說:「從我在一年之內知道自己從前任變成前前任的時候,我就不再相信未來還會有一個人,像偶像劇里演的那樣溫暖專一,生活看上去光彩奪目,背地裡都是千瘡百孔」。
萍小姐好像已經從剛才的失落中走出來。
她看著我說:
夢夢,不管怎麼樣,不管我們經歷了什麼,但是我依然相信愛情,並且我報有美好的期待,我相信那一天和那個人都會到來。
清吧里的音樂好像已經停了,風也熄了,我扯下肩上批的外套,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笑意蕩漾地對她說:
是的。我也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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