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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發生三起盜竊案,一枚印章鎖定嫌疑人,父親為白血病女兒冒險

情感故事

片里又發了一起盜竊保險柜的案子,剛才所長把我叫了去,訓了個狗血噴頭,心情實在不爽。

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就開始琢磨,這兩起案子還真是蹊蹺。被盜的都是事業單位,一個是防空局,一個是房管局。一家一個保險柜,現場根本就沒留下有價值的線索,都是過了幾天之後,一開保險柜才知道少了錢,還不少,加起來差不多十萬了。

先不說這些錢,單是盜竊保險柜,就是個重大刑事案子。倒霉的是這倆單位都在我的片里----我是這個轄區的警長,也叫片警,是治安第一責任人。

以前也見過盜竊保險柜的,不外乎是用工具把保險柜撬開。可這兩起,根本就沒找到一丁點的破壞痕迹,第一起發生之後,大家就懷疑是內鬼作案,正在挨個審查呢,還沒等排查完就發了第二起,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把那幾個監控頭拍下來的錄像再看了遍,毫無頭緒,這幾個沖著街道的攝像頭根本就幫不上忙,要命的是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案發時間!真是費神啊!

什麼人可以不留痕迹的穿過幾道上鎖的門,把保險柜打開,盜竊之後再恢復原樣,然後在不留痕迹的溜走?這種情景只會出現在電影中,現實生活里哪有這種高手?不行,還得找小子哥問問,對於鎖,他可是專家。

越想越坐不住了,拿上相機就出了門,到了那兩個被盜的單位,把所有的門鎖,鏈子鎖,保險柜上的鎖都挨個拍了照。然後到水果店買了個大西瓜,來到小子哥的小門頭。

小子哥就住在天后宮後面的巷子里,他在那裡租了一間小門臉,做點修鎖刻章配鑰匙之類的小生意。快四十的人了,自己帶著個生病的女兒,日子過得巴巴結結。

認識他這幾年,就沒見他穿過件像樣的衣服,我們兩人的老家,相隔不到五里路,因為這個原因熟絡起來的,走動的常了,小子哥就像是兄長,孩子就像是我的女兒,隔上些日子要不去還不自在。

「乾爹!」靈兒從屋子裡跑出來,搶著要幫我拎西瓜。這是小子哥的女兒靈兒,今年六歲半,是我的乾女。因為從小體質差,幾乎沒上過託兒所,一直是小子哥一手帶著,現在上小學一年級。

我把孩子抱起來,親了親,問小子哥:「怎麼又沒送孩子上學啊?」

「又流鼻血了,是學校送回來的。這大冷天,西瓜金貴著呢,你買它做啥?」

「給孩子吃,去火。」一邊問靈兒「吃藥了嗎?」

「吃了。」

這孩子的體質太差,發燒感冒流鼻血暈倒成了家常便飯,從小就這葯那葯的吃,大夫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到底也沒查出是個什麼病,中醫大夫說孩子是胎里病,天生火大,所以常流鼻血。

還好,小丫頭精神頭足,聰明伶俐又懂事,倒讓小子哥省了不少心。

小子哥把所有的鎖看了一遍,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是撬開的,你看,這種鎖是可以用工具打開的,這一種就不行,就算是打開,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還有這一種鎖,不破壞是根本打不開的。

不過開鎖這一行,每個人都有點不傳之秘,我打不開,不見的別人也打不開,這世上能人多了去了,或許真有這種高手也說不定呢。」

「乾爹!等我長大了,你給我找個單位上班好不好?」小靈兒很認真的問我。我笑了:「行啊!到時候乾爹一定給你找個最好的單位上班。」

小靈兒高興的拍著手跳起來:「好嗷!乾爹答應啦!我要掙錢啦!」

「別跳了!小心又流鼻血!」小子哥趕緊拉住她。

我把靈兒抱起來,放到膝蓋上:「小子哥,你真有福氣。」

「這是咱倆的孩子,都有福氣。」在抽屜里抓了一把零錢「我去買酒,咱整兩口。」

幾杯酒下去,我話就多了起來,啰啰嗦嗦說的無非是最近的這兩起案子---悶啊。酒喝完,已經是深夜。

第二天一早,還沒爬起來,電話就響了。

又發了一起!

被盜的是土地局,不同的是,這次發現的早,現場保護比較好,一番搜索,竟然在保險柜哪兒找到一枚拇指肚大小的私章,上面刻了個名字「田少松」,很快一個聯防隊員說,私章的主人就是他哥。

案子不是他哥做的,據他哥說因為前日準備貸款,找了一個刻章的刻了這個章,可是到了銀行之後才發現,自己常寫的名字,竟和身份證上的「紹」字不一樣,於是又重新刻了一個,那個作廢的章就被刻章人收回順手放兜里了,從章上的指紋判斷,他沒撒謊。

有時候,破案子就是這麼簡單!

「我去吧。」我對所長說,強壓著心裡怒火,因為那個刻章人竟然是小子哥。

小子哥看到我手裡的證物袋,表情顯得很平靜。

我也用盡量平靜的口氣問:「你是不是那個高手?」

小子哥嘆了口氣,彎腰從床底下拖出個布袋子。

「都在這裡,我一毛沒動。」他搖著頭「哎!天意!」

「為什麼!」我怒喊著一拳將小子哥打倒。

他爬起來,擦擦鼻孔中的血,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紙袋子,說:「這是這些年以來,我給孩子治病留下的處方和前些天醫院的診斷書,家裡還有些葯,那個抽屜里還有點錢,你是她乾爹,以後她就跟著你了。」

在被押上警車時,小子哥回頭說:「別忘了,四點半接孩子。」

從學校把靈兒接到了我的宿舍。對她說,爸爸今天有事不回家,乾爹照顧你。

審訊室里,我問小子哥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知道,他不是個愛錢如命的人。

「為了什麼?為了靈兒!確診了,是白血病,這可是咱窮人得不起的病啊!住院一個療程,就要好幾萬啊!我真沒用,孩子從小就沒有娘疼,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麼……

唉!靈兒懂事著呢!從小到大沒有讓我生一點氣。天意啊!大夫說,如果不住院治療,沒多少日子啦,你也是他爹,你送送她吧,我是不成了。」小子哥抽泣起來,我的眼淚也不自覺的流滿了腮。

苦命的孩子。

讓內勤小於領著靈兒上街去,囑咐說,只要是靈兒喜歡的,無論什麼,全都買下來,特別是要給她買幾件好看的衣服。

我直接去了市立醫院。

找到開病歷的張大夫,張大夫說的情況讓我的心涼了半截,即便是最好的治療,象靈兒這種情況,也很少撐過一年。一年下來,光治療的費用大約就需要三十萬左右,第一療程也需要六萬。

靈兒好高興啊!小於阿姨給她買了漂亮的花裙子,還有一個布娃娃。興奮的叫著笑著,滿院子撒歡。

看著興高采烈的靈兒,小於卻哭了起來;「她說,這是她的第一個布娃娃……」

晚上八點多,靈兒突然鼻血不止,住了院。當晚就發了《病危通知書》,我作為家屬簽了字。

提出了所有的積蓄,終於交夠了押金。靈兒細細的小胳膊上插著針管,大概是藥水裡面有安神的成分,靈兒甜甜的睡著了。小眉頭有時候忽然皺一下,她在做夢嗎?孩子,希望你的夢裡只有鮮花,沒有苦難。

上午九點,靈兒醒了。揉了揉眼睛,知道還是在醫院。問我:「乾爹,為什麼爸爸不來看我?」

「你爸爸到很遠的地方去給你買葯了。」

「乾爹,是不是爸爸被你抓起來了?因為他做了錯事?」

「你聽誰說的?」

「爸爸說,如果有一天看不見他了,那一定是因為他做了錯事,被你抓起來了,他還說,如果是那樣,就讓我找乾爹去,乾爹會照顧我。」靈兒說的很認真。

「靈兒乖,你爸爸說的對,乾爹會照顧你,等到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你爸爸沒有做錯事。」

「乾爹。今天我不能上學了嗎?可是今天學校要發獎狀,我是三好學生呢!」

和醫生說了半天好話,終於同意把靈兒還給我半天。開車來到靈兒的學校,在全班同學和老師的掌聲中,靈兒領到了屬於她的三好學生獎狀。靈兒手捧著獎狀,向老師鞠躬,向同學們鞠躬,向我鞠躬,老師掩面跑出了教室。

靈兒在拚命的嘔吐,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我心亂如麻,醫生說,這是化療藥物的副作用引起的。這個過程是非常難受的,一般的大人都受不了,何況是個孩子!可是,靈兒每次嘔吐完了,總會盡量的擠出一個笑容給我們看。

小於愛極了靈兒,幾乎每天都要來看看她,靈兒每次看到她,都會興奮的大喊大叫。靈兒一定在想,媽媽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就好像是小於阿姨一樣,會陪她唱歌,陪她做遊戲,給她講故事,還給她買漂亮的玩具?

我用手機把靈兒開心的樣子拍下來,打成照片,利用提審的機會,偷偷給小子哥看,每次他都看的淚流滿面。我也陪著掉眼淚,靈兒,確實是我們心頭最柔軟的部位。

醫生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堅強樂觀的孩子,小小年紀,儘管自己非常難受,卻還在鼓勵其他床上的病人,還給他們講笑話聽。

也許是因為性格開朗樂觀的關係,靈兒的治療十分成功,檢驗發現各項指數都有不同程度的回升,這個消息讓所有的人都感到興奮,一個老大夫說,這種在全身控制住白血病的病例,在全國也不多見呢。

馬上要進行第二個療程了。因為第一階段的成功,我們對第二個療程更有信心了。

同事們湊了兩萬多,還差不少。

我回到家,對母親說,想要借用一下家裡的房產證,用來抵押貸款。母親說:「是給靈兒治病用吧,你能不能等三天啊,就三天。」

三天後,母親親手把七萬塊錢送到了我的單位。

我說:「您把房子賣了?」

「我一把老骨頭了,住在哪裡都行,別苦了孩子啊,她還小呢。」

小子哥一審被判十五年徒刑,我去監獄看他,把靈兒治療十分順利的好消息告訴了他,還帶去一幅靈兒畫得彩筆畫,是一個扎著辮子的小姑娘牽著兩個大人的手,一邊寫著「爸爸」,另一邊寫著「乾爹」,他們的腳下是小草,小草上面是花朵,還有幾隻美麗的蝴蝶在飛舞。另外有一封寫給爸爸的信,信里說:靈兒很聽話很乖,爸爸我好想你!

「花了多少了?」小子哥問。

「不多。還承受得了。」

「這個恩情太大了,我這輩子還不起了。」

「說什麼呢!咱都是靈兒的爹。」

「回去告訴孩子,爸爸也想她了。」

於是,在監管幹部的驚訝的目光中,一個警察和一個犯人抱頭痛哭。

一大早天就開始下小雪。靈兒說過,如果下雪的話,一定要穿上小於阿姨買的那條漂亮的裙子,在雪地里堆個大雪人,然後請我給她和雪人照一張合影,送給爸爸看看。

調處了一起糾紛,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正準備給靈兒做飯,小於打來了電話,靈兒病情忽然惡化!消化腸道出血不止,已無力回天!

趕到醫院的時候,靈兒身上已經穿上了小於買的新裙子,看到我來了,靈兒疲憊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用細細的聲音說:「乾爹,我想爸爸。」又努力的把小手抬起來,小於趕緊一把握住,靈兒的聲音細的幾乎聽不見,她說的是:「媽媽」。

笑容還在臉上,她的瞳孔慢慢放大了。

小於趴在靈兒身上泣不成聲。

監獄。

小子哥坐在桌子對面,獃獃的望著前方。我們就這樣沉默著,似乎有很多的話說,又好像一句話也不用說。

桌子上,是一隻靈兒親手摺疊的紙鶴。

小子哥拿起紙鶴,端詳著,問我;「走的時候難受嗎?」

「很安靜,靈兒很乖。作者西門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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