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葡萄與數佛——也談正念

思維丨真相丨佛法丨人文

黑暗不會太久，我們只需堅持

佛門祖師印光大師曾云：「念佛，既是養氣調神之法，也是參本來面目之法。為什麼這樣說呢？我們的心經常紛亂，如果至誠念佛，則一切雜念妄想，都會漸漸消滅。一旦消滅，則心歸於一，歸一則神氣自然充暢。你不知念佛是可以消除妄想的，姑且試試念佛，你就會覺得心中妄念都出現了。若念的時間一久，自然就沒有這種妄念。最初發覺有妄念，是由於念佛的緣故，才顯出心中的妄念，不念佛就不顯露。譬如屋中，清凈無塵，窗孔中射進一線陽光，就會發現屋中微塵不知有多少。屋中之塵，因為陽光而顯露；心中之妄，因為念佛而顯露。若常念佛，心自清凈。孔子仰慕堯，舜，周公之道，念念不忘，所以見堯於羹，見舜於牆，見周公於夢。這種經常憶念，與念佛有何差別呢？佛見眾生的心口，被煩惱惑業所污染，就以「南無阿彌陀佛」的洪名聖號，讓眾生心口稱念，如染香人，身有香氣。念的時間一久，業消智現，障盡福高，自心本具的佛性，自然可以顯現。」

所謂的正念療法，在學佛人看來，實則就是從佛法中把最核心的精髓抽空後將剩下的邊角料拿來用罷了，實則，念佛即是最好的調神養氣之法。

如果說正念的「數葡萄」、關注樹枝等行為的簡單原理是用一個外在的客體吸引注意力，止妄，以免耗神，那麼念佛則是制心一處，用安住於佛號的方法來止妄，用印光大師的十念計數法更是妙中最妙，止妄功效無以倫比。

印祖十念法名為「數佛」，那麼數佛和數葡萄，區別何在呢？佛號乃是實相，也就是我們本具的那個「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的本性，是這個世界的實相，是萬法皆空那個「真空」，又是如可以雨寶的如意寶珠之「妙有」，真空妙有即是佛號。所以，數佛號乃是在歸自性，自性離妄，不染塵垢，唯有涅槃大樂。

而數葡萄呢？就只有數葡萄……葡萄是什麼，就是妄念，用一個微不足道的妄念去替換一千個其他妄念，以此來避免耗神，而這與用真空妙有的實相之法，「托彼名號，現我自性」、「以佛的果地心做眾生因地心」、「是心是佛，是心作佛」的直截了當一乘第一義諦究竟法門之利，憑藉佛陀大威神力去攝受身心、被塵合覺的方便，兩者相比簡直是天淵地疏，就如同乞丐捧碗四處乞食與天王安處自宮自在受食一般，這就是心向外馳和心向內求的本質區別。

所以當我們念佛之時，一顆狂心就當下止息，安住於實相。此時不用刻意思維，思維即是多餘，即是躁妄，而只需要如如不動，住於清凈本性，這本性無塵勞，無牽絆纏敷，所以安然離憂。道理一直如此：唯有本真的才是不勞無累的。放鬆，放鬆，在放鬆，念佛就是「放鬆」本身。因為其實我們無始劫以來的生死不息已經讓我們心神不寧，妄心不歇，習氣就像一根無形的繩子，緊緊困住我們的心念，令我們哪怕想放鬆也本能地放不松，乃至想要放鬆的念頭更是對病投毒，更添焦慮。而念佛呢？佛號不等同於這世界中任何一個其他概念，佛號本體就是實相，是空性，是涅槃城，只需要安住即可。

末法時代人們福報普遍低劣，所以顛倒至此：將真正的精髓專門剔去，只將殘羹爛汁攬於懷啊，死魚目偏當做夜明珠，真明珠卻棄之淤泥中。所謂正念，去凈化之殘渣而已，人人卻學得津津有味，煞有介事。數葡萄……區區葡萄有什麼好數，不如反轉頭來迴光返照，如觀自在菩薩那般「照見五蘊皆空」，證本具之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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