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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男神我開心帶回家,他見到我姐卻痛哭到:找你好苦

追到男神我開心帶回家,他見到我姐卻痛哭到:找你好苦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拂玉 | 禁止轉載

1

近來街衢坊間流傳著一個笑話:給一隻母雞脖子上戴一圈花,教它對著東街大柳樹下那卜卦攤子後的人款擺姿勢,那人就能給母雞品評出「國色無雙」四個字來。

每每聽到有人說這笑話,我都負手傲立,閑看天邊流雲。因為這笑話說的便是在下,一個成日在大柳樹下卜卦攤後消磨時間的閑人。

我摸骨看相,只斷人是美醜,不測命屬吉凶。

前些日子,我這少人問津的攤子終於有客來訪。

那天艷陽高照,午后街上來往的人大都懶乏。我正趴在攤上準備小睡,一頂軟轎悄然穿過人群,停在我面前。

轎簾掀開,轎中人款款而出。一把團扇遮了臉,一身高領大紅衣裙,裙擺上金線密密地壓著,綴成大團的牡丹。等團扇輕輕地抬起來,我看清了那張臉,剛怔了怔,一隻手便伸到我眼底。她不言不語,卻是要我為她摸骨看相。

我仔細打量她片刻,微微一笑,篤定道:「如此姿容,國色無雙。」

團扇一搖,她一雙眼眼尾上挑,不知為何,竟彷彿有淡淡的紅暈,像是迤邐著遠山皓水,又像是點染著一春花色,風情纏綿得勾魂攝魄。

「謝您這一言啦。」她檀口微動,竟是婉轉戲腔。

她乘轎走後我才知道,她是煙花巷的翹楚,春盛堂的頭牌,凝衣姑娘。

對於我用「國色無雙」來品評凝衣,別人覺得我是胡言亂語。尤其聽說凝衣回去後還特意做了塊書有「國色無雙」四字的匾掛在樓頭,惹得一群酸儒整日在春盛堂門口晃蕩,說什麼「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

但凝衣不為所動,於是眾人嘲諷的對象就換成了我。

我懶得和他們計較。只不過凝衣過後,更少人找我看相,我守著攤子直至午後,料想今日也不會有人前來,索性收拾了東西回家。

回家時,我路過都護府。

這天高皇帝遠的邊陲之地,都護府如皇宮禁苑般存在。昨日都護新納了一妾,今日門口的大紅燈籠都還沒來得及撤下來。

我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提腳繞到都護府一扇後門處。

這其實偏離了我回家的路。

但我一徑走到後門那裡,一領蘆席剛好被運送出來,卷裹著平放到牛車之上。

蘆席頂端鬆開了些,從我站的地方,恰好能看到裡面裹著什麼人。

是凝衣。前些日子找我要了「國色無雙」四個字,昨日剛剛嫁入都護府做妾的凝衣。

只不過,蘆席里悄無聲息,而那雙勾魂攝魄的眼,也緊緊地閉上。眼角一點硃砂淚痣般的紅痕,似墜非墜。

她已然是個死人。

2

半月以前,自凝衣之後,我其實接到過第二宗生意。

侍衛隨守著,都護寵愛的第六房如夫人陸姬伸手到我面前。然而我打量她良久後,實誠地對她道:「夫人美得沒有生氣,是美中下品。」

陸姬當場變了顏色,塗了蔻丹的手狠狠一握。

我瞧著勢頭沒對,趕緊從旁逃走,身後陸姬尖聲大叫:「給我把這瞎了眼的小蹄子捆回來!」

我顧不得被掀翻的卜卦攤子,轉過街角小巷,沒頭蒼蠅般亂跑。只是我一著急,就容易不辨道路。眼看我一番兜轉,竟然又見到一株大柳樹下那娉婷的陸姬背影,只能一聲哀嘆,閉目等死。

這時候,忽然有誰的一隻手從後伸來,往我左頰上輕輕一抹。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法,我臉上被觸到的地方轉瞬灼痛起來。

我大驚睜眼,卻陡然被那隻手一攬轉身,眼前一花,只窺見一角乾淨白袍,像是靜默千里的雪地。

「閉眼!」

不知為何,我難得地聽了話。而他的手又在我右頰上一抹,而後抬起了我的下巴。有尖細冷硬的東西觸到我的眼角,在那裡描描畫畫。

是一支眉筆。

「小蹄子你在這裡!」

我心頭一緊,剛睜眼,一張方帕兜頭蓋來。刻意壓低的男聲道:「把臉上擦乾淨。」再揚聲,對著陸姬笑意盈盈,「在下攜舍妹出遊,方至此處,不知舍妹何故招惹了夫人?」

趁著那兩人口舌相爭,我忙拿著方帕將雙頰揩拭乾凈。目光落到帕上,卻竟是一攤殷血。我把方帕湊到鼻尖嗅了嗅,辨出來這該是馬血。

身後陸姬仍糾纏不休,我轉個身奔上前,揪住一截雪白的袖子,向那陌生男子道:「哥哥,怎麼這麼美麗的夫人一直在說我的不是?」

臉上雖熱辣辣地疼,我還是儘力笑得真切。眼角瞥見陸姬睜大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這一劫,我八成是逃過了。

「令妹怎麼長成這樣?!」陸姬失聲驚叫。

我做大窘狀捂住臉,「夫人您太無禮了,本來我還想告訴您,方才我看到有個和我穿一樣衣裳的人往您右邊去了……」

陸姬沒有管我。從微張的指縫間,我看到她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提著裙子就往右面奔去。

等她奔遠了,我才把手放下來,向倚牆抄手而笑的人道:「難道你也惹上了什麼仇家,不得不隨身帶著馬血眉筆方便改裝?」

今次能安然騙過陸姬,全賴他的馬血和眉筆。馬血乃大熱大毒之物,想必此時我一張臉已然腫脹如餅。兼之他又用眉筆在我眼角勾勒,若非熟識之人,斷然不能輕易認出我。

只是等我往河水裡一照,才知道現下的我被毀得有多厲害。胖臉如球自不必說,頰上一團比一團更深的紅,像是得了什麼奇痾怪病,怨不得陸姬一見我就嚇得驚叫。

我蹲在河堤上哭笑不得,轉臉向身後咬著草莖斜倚垂柳的男子道:「該不會真被你毀容了吧?」

他閑閑地叼著草莖,嘴唇一碰,含糊又促狹道:「對啊,真被我白陌樓毀容了。」

3

陸姬實在是個記仇的人。那日後我擺攤的大柳樹下總會有幾個侍衛蹲在那裡,讓我不得不絕了開張的心,頂著一張大餅臉,成日和白陌樓廝混。

等我的臉終於消腫,這段時日里我倆兩身倜儻男裝,早已成了賭場酒樓里聲名鵲起的「雙雄」。

這天又是我和白陌樓去賭場財神樓賺銀子的日子。然而到得財神樓門前,才發現門口圍了大群的人,探頭探腦,卻又不敢進去。

我身量較小,覷著一個空隙就鑽到門前。一抬眼,財神樓大堂里前呼後擁端坐的,不是陸姬又是誰!

而她身旁拿著茶蓋慵懶浮茶的人,似乎就是都護大人……

我頭腦一麻,正想悄悄退出去,卻不知為何有一隻手猛然扯下我頭上的髮帶,用力將我一推,讓我披頭散髮地撲到財神樓大堂里、陸姬的面前!

「何人大膽?!」

陸姬驚叫一聲,我伏在地上不敢應話。但立時有人強拉著我抬頭,於是我恰對上了轉瞬間咬牙切齒的陸姬。

「本夫人尋你無果,你竟又自己出現了。」陸姬冷笑,「你們幾個,把賬本放下,先把她給我捆起來!」

早聽聞都護實是財神樓的東家,且每年都會趁查賬的日子與民親近,供人瞻仰。我這榆木腦袋,在看到門口的人群時偏沒想到這事。

我情急道:「小人言語不慎得罪夫人,都護最是愛民,請都護替夫人開恩!」

聞言,都護停了浮茶的手,一雙狹目看了過來,「本官的如夫人是驕縱了些,卻不是無故生事之人。你且把事情緣由仔細說來。」

我張口欲答,卻被清朗的男聲打斷:「也無非就是夫人和這位姑娘對女子之美看法不一罷了。」

施施然走進財神樓大堂,彎身替我解下繩索的人,正是白陌樓。

「這位姑娘以為,夫人之美,稍遜一籌。」

都護含笑打量陸姬,「難道還有誰,比我這夫人更美嗎?」

白陌樓輕輕一哂,清明的眼裡有奇異的光,「前幾日,這位姑娘才用了『國色無雙』四個字,來品評春盛堂的凝衣。」

我驚訝地看向他,突然覺得這個人,我捉摸不透。

他明明曾在陸姬面前救過我,這次,卻又將我送回危險境地里——方才那個推了我一把的人,其實就是他白陌樓。

而當他引著都護一行去了春盛堂,要見見傳說中「國色無雙」的凝衣姑娘,我更加不解他緣何如此。

我又逃過一劫,可心裡莫名地委屈,便沒有隨眾人一起去春盛堂。只是聽聞,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凝衣,著一身蛺蝶牡丹的高領大紅襦裙,懶懶倚著走到一半的檀香木梯,霎時便驚艷了都護的眼。

都護遣人下聘,數日之後,他將迎娶春盛堂的凝衣姑娘為他第七房的如夫人。

4

我不顧眾人阻攔,一腳踹開春盛堂凝衣的卧房,雙手叉腰地高嚷:「把『國色無雙』四個字還給我!」

卧房內,凝衣正對鏡理妝。我話音剛落,她向鏡里款款一笑,用戲腔屏退旁人,只留我在屋裡,這才又用戲腔軟軟糯糯道:「說出來的話,姑娘要怎麼才能吃回去呢?」

「你先把你樓頭那塊匾給我摘了。」我道,「我許你『國色無雙』,不是由你拿去攀權附貴的。」

凝衣一雙美目流轉,極風情地彎了一彎。她手裡把玩著一支纏絲累鳳金簪,就在那一笑之時,忽然將簪尖對準了自己的眼角。

「在姑娘看來,我竟是如此不堪么?」簪尖一矮,竟已刺了進去!

我阻攔不及,眼看一串血珠滑落,不禁大急,「白陌樓,你做什麼?!」

沒錯,這位風情婉轉、倚樓賣笑的凝衣姑娘,就是這段時日與我相交甚密,卻讓我捉摸不透的白陌樓。

瞧見她一怔,我道:「我摸骨看相,難道還分不清男女?你做凝衣時,只穿高領衣裳,只用戲腔說話,難道不是為了掩飾?你做白陌樓時,隨身帶了馬血眉筆,難道不是為了方便變成別人?」

何況,聽聞與都護相見那日,白陌樓到了春盛堂是先借故離開,才有凝衣款款登場,其中關節,我難道還想不透徹?

「白陌樓,你到底有什麼居心?」

凝衣,不,白陌樓,他微微一笑,終於聲音清朗道:「我的居心……無非就是進入都護府罷了。」

我還欲再問,他伸手揩了臉上的血珠,抱怨著:「喂,你害得我快毀容了。這副樣子,我怎麼嫁入都護府?」

我的眼皮不禁一抽。

然而這廝纏磨人的功夫忒不能小覷,幾番歪理說得我頭昏腦脹,居然讓我稀里糊塗地答應為他治傷養臉。

一連七日,我都要在戌時跑到春盛堂,盡心儘力地服侍他養臉。每這時,他養的一隻黃斑白貓,就會蹲在窗欞上軟綿綿地叫。

他用簪尖傷到的地方,硬痂脫落後仍是有深紅的印跡,像眼角的一粒硃砂淚痣,更平添三分媚意。

我一面用乾淨毛筆將蛋清抹到他臉上,一面咬牙切齒,「妖孽!本尊要收了你!」

他口裡含著蜜漬桃花,含含糊糊要說話,我將一張巴掌大的竹衣蓋到他唇鼻上,容不得他反駁。

第八日時,丫鬟準備東西耗費了些工夫。趁這段空暇,白陌樓躺在床上,一疊聲地羞辱我:「一個女人長得沒有一個男人妖孽也就罷了,你以為你叫彌光你就真是道長了啊。」

我大怒。彌光是我的名字,記得白陌樓第一次知道後就若有所思道:「彌光?怎麼這麼像和尚道士的法號。」此後每一次拌嘴,他都會以此來嘲笑我。

正吵吵鬧鬧間,丫鬟終於把東西備好。

我把雞蛋往碗沿一磕時還在反唇相譏,等榨出了蛋清要往白陌樓臉上抹,他卻陡然神色一肅,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彌光。」

我心頭驀地一跳,「……啊?」

他唇邊泛起一點笑,但眼眸殊冷,開口,是凝衣的戲腔:「你若將這抹到凝衣臉上,凝衣可就沒命了。」

一支銀釵探入碗底,他提起時,釵頭已然泛黑。

我手一抖,地面上「哐當」地炸開了碎瓷片。

5

毒是下在了碗里,被蛋清一攪,抹到人臉上,會腐肌蝕骨,奪人性命。

「我方才就發覺,送東西來的丫鬟,我並不認識。」白陌樓道。

而春盛堂上上下下,再也找不到那個丫鬟。

與白陌樓一合計,這恐怕是陸姬的手筆。凝衣嫁入都護府,最不願意的人也唯有正承寵的六夫人陸姬。若她下毒得逞,不僅能解決掉凝衣,連為凝衣養臉的我也必定被牽連,為都護降罪。

「怎麼辦?」白陌樓問我。

「孔聖人說,要『以直報怨』。」

他低頭看著我,突然輕笑出聲來,「好。」又道,「我換了衣裳,跟你去打聽這位陸姬夫人近來有什麼動作。」

但他方卸下臉上妝容,換好一身雪白衣袍,就有人在敲房門,「都護請凝衣姑娘入府一敘。」而後便是「喀」的一聲,彷彿門外的人急著要推門進來。

也是我大意,門閂並未插得牢靠。眼看房門竟已被推開一條縫隙,可現下這房內,哪裡有什麼「凝衣」?

我與白陌樓對望一眼,一咬牙,忙爬到床上,而他則利索地將凝衣的衣裳披到我身上,再放下四方床幃。待他轉過身去時,門縫裡剛伸進來了一個腦袋。

我在遮得嚴嚴實實的床榻上,聽到白陌樓將來人引到門外,關了門後解釋:「為凝衣養臉的姑娘今日有事,故拜託了我來。」之後腳步聲響起,又漸遠,應當是他陪著那人下了樓。

我長舒一氣,正要掀幃下床,忽然窗戶輕輕一響,床幃上霎時顯出了個魁梧人影!

一聲驚叫卡在了喉嚨里。那人影扯下床幃,將一團黑布塞進我口中。我震驚不已時,天地驀然旋轉,我竟被人反扛在肩上,從窗戶掠走。

夜色濃稠。

我被扛著躍過屋脊房檐,頭暈目眩間只能辨出掠走我的這人全身上下,黑衣嚴整。起起落落之後,他終於停下腳步,推開一扇年久的木門,將我放下,推入了門內。

身後木門「砰」地關上,我四下打量,這裡卻是一處早已沒有香火供奉的獄神祠。一支蠟燭伶仃地燃著,巨大的獬豸像殘損破舊。而在獬豸前背對著我的人,身段玲瓏,衣飾華貴,分明就是陸姬。

我暗暗捏緊了拳頭,小指的指甲留得長了,刺得掌心略微發痛。

「來的是凝衣,」她開口,「還是你——彌光?」

她轉過身,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其實她問得奇怪,只是我沒有時間細想。眼看那一張漂亮的臉離我不過半尺之遙,我心一狠,小指指甲陡然劃傷了她的臉。

「我在指甲里藏了毒。」我道,「陸姬夫人,大半夜的,你請我過來作甚?——或者,今夜你想掠走暗害的,其實是凝衣?」

她捂著臉沒有說話,神情卻未見驚惶。

我心裡惴惴,刻意補充道:「你以為我藏在指甲里的毒太少,要不了你的命?你最好老實些。」

然而,她聞言,只是輕輕放下了捂著臉的手。

她臉上,卻是一絲血跡也無!

我不由後退半步。

她的手指撫過方才被我劃傷的地方,指尖一挑,竟從臉上揭下一層薄薄的皮來!

與陸姬全然不同的一張臉近在咫尺。我盯著這張熟悉的臉,聽她淡淡道:「彌光,你還是這麼不長進。」

6

師姐?!

我瞠目結舌,「你怎麼來了?」

眼前這位,確然就是我無憂門的同門師姐辛織。數年前我初見師姐時,她與我都恰受了一場重傷,但我一見到她,就覺得熟悉得緊,不自覺地便與她親近。

此時她淡淡看了我一眼,道:「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就要忘了你緣何離京?」

我急忙應道:「不敢忘!」想了想,還是開口,「可是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跟著都護的六夫人來的。」原來師姐一路尾隨陸姬至此,待陸姬派人去掠凝衣後,她便將陸姬毒倒,自己易容成陸姬。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凝衣,聽那腳步聲,卻像是我。

正說著,獄神祠外跫音忽起。

門被大力推開,一燭明滅,添上天外悄然漏出的幾點星光,恰照亮了來人的輪廓。

白陌樓。

他見了我,惶急道:「彌光……」那聲音卻在目光觸及我身後的師姐時戛然而止。寂靜的獄神祠內,一滴燭淚陡然滑落,「啪嗒」一聲,驚得夜色都微微震顫。

「阿織……」他的神情奇怪,雙目明明空茫,可又像是凝視著什麼。低低地,我聽到他自語般的聲音,「……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

難道他和師姐曾是舊交?(原題:《瘦盡花骨》,作者:拂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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