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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密事之洪秀全和他的「中國夢」

洪秀全,本名洪仁坤,小名火秀,廣東花縣(今廣州市花都區)人。按洪氏族譜的記載推算,洪仁坤出生於清嘉慶十八年十二月初十(公元1814年1月1日)。其父洪鏡揚是「保正」,「薄有田產」,期望自己這個三兒子能夠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洪仁坤14歲時通過縣、府兩級考試成為童生,此後於1829年、1836年、1837年、1843年四次參加廣州府試,自16歲一直考到31歲,始終沒有考中秀才。這對稟性高傲的洪仁坤來說,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恥辱。

秀才雖然是封建科舉考試的最底階層,但也有若干特權。從政治上說,秀才見官,不用下跪,拱手答話即可;只要功名在身,縣官不能象對平民那樣隨意用板子招呼,只能在通過縣學革除秀才功名後,方可用刑。從經濟上說,秀才之家可以免除田賦徭役。因而,童生與秀才的社會地位,不可同日而語。童生見了秀才,要低頭示敬。《儒林外史》中的周進,到薛家集教書時已經六十多歲;但他在接風宴上,見了作陪的年輕秀才梅玖,卻再三謙讓,不肯上座。小秀才梅玖因此對眾人解釋說:「你眾位是不知道我們學校規矩,老友是從來不同小友序齒的。只是今日不同,還是周長兄請上。」明代的規矩,中舉者稱秀才為「老友」,稱童生為「小友」。若考不中秀才,就是八十歲的老翁,在士人眼中也仍是「小友」。洪仁坤考了15年,家中搭上了無數膏火盤纏,卻依然是個童生。這事自然成為鄉鄰間的取笑對象,洪仁坤就是想做個塾師考個蒙學糊口也很為難。這樣的處境,便洪仁坤的心理開始畸變。

洪仁坤第三次應試落第後,魔怔了,高燒,囈語,昏睡了很長時間。醒來後,他很認真地告訴家人,自己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有一金袍老者自稱「上帝」,接其進入天堂,說是他的父親,為他滌換臟腑,並賜他一把寶劍,命他下界斬妖。當然,其父兄只不過覺得他得了瘋病說說胡話而已。不過,洪仁坤認為自己得了「神啟」,並據此改名洪秀全。按照此後「拜上帝會」的解釋,此名按照中國傳統的拆字術來說,大有深意。「秀全」可拆為「禾乃人王」;在粵語中,「禾」與「我」同音,也即「我乃人王」。「洪」字可拆為「三八廿一」,,左三點水為「三」,右下左右撇點為「八」,右上為「廿」,出頭之橫為「一」。當洪秀全在金田村舉旗造反後,這兩句拆字隱語便成為江湖會眾的聯絡暗語,如果念出「三八廿一,禾乃人王」這八字真言,那就證明自己拜台「歸洪」了!

雖然此時洪仁坤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洪秀全」,但鄉親父老並沒有將他視為「人王」。雖然洪仁坤也屢屢向自己的父兄、鄉鄰講起他的夢,當然在此後的造反生涯中他也無數次向天國軍民講起他的夢,但大家都嗤之以鼻。洪仁坤象祥林嫂一樣講了若干次以後,得到的都是白眼和作弄,於是便也不再講他的夢。他慢慢地恢復正常,象當時所有不得志的童生一樣,做塾師,習制藝,爭取在下一次考試時僥倖中個功名,封妻蔭子、光宗耀祖。不過,此前那個出語輕佻、聰明機巧的洪仁坤變得陰鬱深沉,終日里正襟危坐、苦苦思索;偶一出語,便是對孔子與科舉的激烈抨擊!1843年,洪仁坤懷著最後一線希望參加了第四次府試,依然名落孫山。落榜後不久,洪仁坤便自稱為「上帝之子」、「耶穌之弟」,撤去書房與書塾中的孔子牌位,見人便勸信奉宇宙「真神」、「獨一上帝」。鄉人鄰居都以恐懼的眼光看著那們自稱「洪秀全」的洪仁坤竊竊私語,洪家那三小子這回是真瘋了!

碧芹氏曰:提到洪秀全的夢,就不能不提到一本書——梁發的《勸世良言》。從目前的研究來看,梁發是中國第一個華人傳教士,也是中國第一個牧師。在英國傳教士馬禮遜的指導下,梁發於1832(道光十二年)寫成《勸世良言》一書,以通俗的語言並結合本國風俗人情闡發基督教義。每當廣州科考之際,便在科場附近向士子們廣為散發,就如同民辦高校每年在高考考場外發招生簡章一樣。1836年,洪秀全第二次參加府試時便領到了一本。

西方很多研究者認為,洪秀全的夢便與這本《勸世良言》有關;並認為這實際上是一種自我催眠式的精神治療,用以撫平現實中願望不能實現所受到的精神傷害。洪秀全自己也說,《勸世良言》這本書,「實為上天特賜與我,所以證實我往時經歷之真確。如我徒得此書而無前時之病狀,剛斷不敢信書中所言而反對世上之陋俗。然而,若徒有前時之病而無此書,則又不能再次證實吾病中所歷之真確。亦不過視為病狂時幻想的結果而已」。

這正是:

南柯一夢入天堂,滌生恐非自家魂。

金陵城中血雨後,天國何處覓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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