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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遇佳人——大詩人李商隱與歌姬張宜仙的故事

大家好,朱莉今天給大家講一個唐代大才子李商隱外放做幕僚時,遇到知音的故事。

唐代大詩人李商隱仕途坎坷,年過四十仍然在地方上做一個小小的通判。他對官場早已心灰意冷,一直以詩詞派遣寂寞。

李商隱的詩

這一年元宵節晚上,劍南東川節度使兼梓州刺史柳仲郢在江亭設宴,節度衙門和州府衙門的全體文武官員都被邀請了。

所謂江亭,其實是一幢上下兩層的寬大樓閣,就建立在州城南門外的中江之旁,一面臨江,一面靠山,登樓遠眺,風景好不優美。原來,前任刺史性喜登臨覽勝,於是就在江邊的荒灘上圈出一片地來,種了許多樹木花草,又叫匠人進山開來許多大石,壘起假山;又引來泉水,養了一池荷花,幾百尾大魚;沿著江岸陸續修蓋了些茅亭瓦舍,作為遊玩歇足之處。再後來就在一片高崗上修了這個青磚紅瓦、金碧輝煌的高大樓閣,命為「江亭」。如今出南門老遠就能看見那金燦燦的閣頂,十分氣派。從前那裡有人看守,閑雜人等一概不許入內;柳郢到任以後,下令改了規矩,聽任一般百姓進去遊覽。不過,那江亭是舉行公私大宴的處所,百姓們只能遠遠望上一望,卻是不得入內的。

商隱從慧義寺回城後,去住處換了一件衣裳,等他趕到江亭,天色早已擦黑。他出了南門,便看到遠遠一片燈火通明。走到江附近,看到原來每隔幾棵樹上,就掛著一盞花燈,有做成獅子、老虎、大象或是風凰、鴛鴦、喜鵲模樣的,有畫著仕女、風景或是什麼故事的,紅紅綠綠,千奇百狀,煞是好看。一路上,前來看燈的人扶老攜幼,熙來攘往,雖比不上京師觀燈的那種盛況,卻也夠熱鬧的了。

入得樓去,在門口侍應的僕役告訴商隱,文職官員二十桌,全在樓上,樓下是武職,也是二十桌。商隱便舉步登樓,一邊與熟人、同事打著招呼。

李商隱畫像

樓上點著一色粗大的紅燭,大廳中央一溜排著二十張大紅案子,朝南放著一張主席,是柳公的座位。另一頭角落上,樂營中的樂工已在調笙理管擺弄各種樂器,咿呀呀一片嘈雜。其時柳公還沒有到,商隱見兩邊席上都已坐滿推官、巡官、書記,主以及靠近州府的幾個縣的縣令等人。一個僕役把商隱引入席後,走開了,商隱便和旁座的同僚們寒喧著坐下去,遠遠看到朱雨桂向他招手致意,商隱便朝他點了點頭。

不一會,節度使柳仲郢來了。朱雨柱立即吩咐樂工們奏起音樂,樓外又放起鞭炮來,把個節目氣氛渲染得好不濃郁。仲郢一擺手,音樂刷地停歇下去。種郢簡單地說了幾句話無非是勞大家一年來黽勉王事,通力合作,州的事務已有了一些眉目,今日不妨玩個盡興等等。說完,向眾人敬酒一杯,大家慌忙起身飲了,看柳公坐下後,才紛紛重新落座。

在一旁侍立的朱雨桂問仲郢,今晚樂營準備的節目,是否可以上演。仲郢微微頷首。雨桂把手一揚,只見那邊樂工一齊奏了起來,兩廂便各走出一隊濃妝艷抹的舞女,應節而舞起來又有幾個唱歌的,則站在樂工旁邊和著舞步伴唱。

一支舞罷,仲郢因為還要到樓下和各位武職見面,便起身走了。仲郢一走,這樓上便開始熱鬧起來。猜拳的也有,行令的也有,聯句做詩的也有;那一隊舞女又舞了幾回,便也到樓下表演去了,只留下幾個歌輪番給各位大人斟酒,又有許多僕役不斷給案上添菜,整個大廳里真箇是人影兒穿梭也似,笑語聲塵上。

忽然,商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怎麼沒見張宜仙呀?」這一喊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有一個說:「朱營使不是說她有急事回家去了嗎?」

張宜仙是梓州府官妓,是遠近聞名的花魁。年前家中遭遇變故,向朱營使請假回鄉,昨天才剛剛回到梓州。

梓州府這些達官貴人,每逢飲宴,必定會指定張宜仙唱曲兒,這年大年沒聽到她唱曲兒,已經十分不滿,這次中秋飲宴,仍然不見她,有些不安分的人就按捺不住了。

尖嗓子叫道:「昨天就回來了今天下午魯巡官還在慧義寺見到過呢!」

「這就奇了!」

「叫她出來唱一個!」

「朱營使呢?還護著她嗎?」又引起一陣七嘴八舌的笑。

窗隱循聲看去,見尖聲說話的是節度衙門的一個年輕參軍聽聲音倒頗象今天早晨在節度使府中與人喊喳的那個人,便朝他投過去一瞥鄙夷的眼光。不過他也納悶,張宜仙明明同自己一起回城,怎麼到現在還未趕來江亭?想不到真有一班無聊之徒要藉此起鬨呢。

朱雨桂站在大廳中央,兩手抱拳,道:「張宜仙昨晚剛剛回來,因為趕路,嗓子倒了,唱得不好反倒讀了諸位尊聽,不如叫阿留或阿靈……」

「不行!非要張宜仙唱不可!」

「唱不好也得出來見見呀!」

「多時沒見了,讓人想的慌哩……」

雨桂尷尬地站著,幾乎用一種求救的眼光看著四座。正在鬧得不可開交,忽見從燈影下走出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孝服的人來,眾人一看,正是張宜仙。

歌姬張宜仙

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連那些起鬨的人也一時閉上了嘴。商隱正在驚異,不知她為何又把花衫脫去,露出這身孝服。

看她的表情,是冷漠當中隱含著憤怒,兩彎修長的眉毛微微向上挑起,薄薄的嘴唇緊緊地閉著,臉上掛著一絲談淡的冷笑,顯示她已想好了什麼主意,胸有成竹的樣子。商隱見她兩隻眼睛中,悲哀憂傷的神色已經隱去,心想,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激發那雙美麗的眸子射出如此威嚴,如此凜然難犯的光芒來呢?

只見張宜仙從從容容向四座行過禮,開言道:「宜仙家遭大難,奔喪方歸,本想這一身孝服,會衝撞了諸位大人的喜氣所以不敢貿然出來,既然承蒙各位瞧得起,宜仙也就顧不得許多了,敢問諸位大人要宜仙如何侍候?」

宜仙話剛說完,全場便議論四起。有幾個上了年紀的默默點頭,也有的搖頭嘆氣;商隱看宜仙在燈燭的輝映下亭亭玉立的姿態,覺得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美麗過。

「唱!唱一個!」又有人在喊。

宜仙轉動一下身體,對著喊聲發出的方向,說:「好,那麼就唱個《蒿里行》吧!」

「大年節下怎麼唱起《蒿里行》來了,不行,不行!」「那麼唱《薤露歌》如何?」宜仙又不動聲色地問

「更不象話了!又不是大出殯,唱什麼《薤露歌》1」簡直是胡鬧,存心搗亂!」又是一片叫嚷聲。

「諸位大人,阿宜的笛子吹得不錯,今天就叫她吹一曲吧!」朱雨桂怕宜仙過於任性鬧出事來,急忙邁動他那急促的小步子,向四座這麼說著。

張宜仙看大廳稍稍安靜了些,便從從容容從樂工那裡接過一支竹笛,放在唇吻之間輕輕試了一下,接著便開始吹起來。這是一種怎樣清亮的笛音啊!一連串圓潤如珠玉的聲音,彷彿給這個大廳帶來了一片耀眼的陽光。這是在南方叢林里那茂密的樹葉上跳躍的那種陽光,是照射得葉上的露珠放出五色斑斕光彩的那種陽光,是逗引得森林中百鳥和鳴、百獸率舞的那種陽光。

張宜仙的臉色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了,細長的手指輕快而準確地在笛孔上起落著。商隱聽著聽著,只覺得眼前的張宜仙,簡直就象一株出水的白蓮,她的神采把滿廳的大小官僚都照得顯出了庸俗鄙陋,連商隱都感到自慚形穢了。「這才真是『無質易迷三里霧,不寒長著五銖衣』呢!」商隱覺得今天晚上的張宜仙端莊聖潔,宛如自己幻想過、歌頌過的聖女一般。

笛音象蜿蜒的小溪中的流水,輕快地向前流去;忽然笛音變得高亢激越,猶如天上的長風,卷著奔騰的雲塊,掀起了萬頃的波濤,把商隱帶到了一個浩蕩無垠、波瀾壯闊的意境中去。

李商隱為人心高氣傲,志行高潔,因此無論到了哪裡,都備受排擠,想不到在這次飲宴上能領略到如此清麗脫俗的曲子。大家知道,古人的詩詞是要唱出來的,所以一個好的詩人,對音律自然也是十分在行,好的音樂一入耳便能分辨出來。

此刻,李商隱被這優美的笛聲勾起了心中往事,陷入到回憶當中。

好了,李商隱與張宜仙的故事今天就先講到這裡,喜歡的小夥伴記得點贊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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