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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的王國:雙子座文學大咖TOP10

小說和戲劇的寫作需要思考世事人情的雲遮霧罩,這混亂本身就是文學的絕佳題材。但詩歌可以完全憑著純粹的感知、眼見的現象,動用直覺和天才直接揭開世界的奧秘。詩歌是語言的藝術,還有哪個星座,能比雙子座更能說,更有語言的活力和編織語言的熱情呢?當你苦吟到嘔心瀝血郊寒島瘦的地步還湊不出一副對子的時候,人家早已一言均賦四韻俱成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我們說過,雙子座和射手座都是以出詩人而聞名的。射手座詩人更多地依賴跳大神式的天啟,結個手印跺跺腳祈禱繆斯的加持,雙子完全是自出機杼,收集世界的經驗讓生命的奇蹟直接通過他們的心智運作,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射手寫詩沐浴齋戒精誠單一,雙子寫詩倚馬可待千變萬化。既然射手座請了外援勝之不武,那麼詩人王國自然非雙子座莫屬。

但丁、普希金、惠特曼、托馬斯·哈代、葉芝、佩索阿、洛爾迦……還有哪個星座湊得出如此豪華的明星陣容?他們都是一脈詩歌傳統的開創人、集大成者、臻於完美的語言藝術家。天秤的小說才華,雙子的詩歌技藝,都是天縱之將聖。文學的世界果然不是「民主」的共和國,近水樓台先得月,否則天上的繆斯為什麼如此偏心風象星座的文學家呢?

但丁(1265年6月5日)

《神曲》

這是一位讓所有後來者敬畏和仰慕的詩人。作為西方文學的兩位中心人物,但丁和莎士比亞究竟誰排第一,一直是個爭論不休的茶餘閑話。但我們會發現,常常有小說家或劇作家——如老托爾斯泰,如蕭伯納——向「粗鄙」的莎翁吐口水,卻很少有詩人敢拿但丁說不是。且不說體大思精的地獄、煉獄、天堂三維結構,光是一萬四千多行的三韻體詩藝,就能斷了所有詩人在史詩上超越他的念頭。在藝術的天才這一點上,從來就沒有進化論的立足之地。我想,能在藝術技巧和象徵性上和詩人但丁媲美的作家,只有曹雪芹(據說也似乎是雙子座)。但丁排列的是人在上帝之下永恆的位置和救贖靈魂之路,曹雪芹思考的是人在皇帝之下必然的命運和懸崖撒手之道。第一可惜的是,《紅樓夢》留給我們的是殘稿,但丁因此再無敵手;第二可惜的是,《神曲》的最佳漢譯者吳興華未能譯成,我們永遠失去了在譯本中最大可能領略但丁風采的機會。

《神曲》,[義大利]但丁著,黃國彬譯,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普希金(1799年6月6日)

《歐根·奧涅金》

都說普希金的作品對俄語的貢獻,不亞於但丁之於義大利語,歌德之於德語。雖然當年普希金宛若拜倫的「小弟」,但如今拜倫在英國文學史上的亮度漸漸黯淡了下去,普希金卻歷久彌新,愈發顯出俄語世界第一人的光彩來。這恐怕跟雙子座的詩人刻意打磨詩藝有關。許多詩人,如哈羅德·布魯姆所說,好比斯蒂文斯筆下的阿拉伯月亮,「把他的星星遍撒於地」,似乎這些人才情無比充沛,於字斟句酌不必太過計較。然而才情只能眩惑一時,百年之後,還是得靠作品留不留得住讀者來說話。《歐根·奧涅金》的譯者查良錚就曾說過:「凡是讀過《歐根·奧涅金》的人,就像孩子嘗過味道極濃的蜜糖一樣,有誰不想再讀兩遍三遍呢?」

《歐根·奧涅金》,[俄]普希金著,查良錚譯,四川人民出版社

惠特曼(1819年5月31日)

《草葉集》

儘管我們有極好的《草葉集》譯本,但惠特曼的成就仍然被我們低估了。在許多中國讀者的心目中,惠特曼彷彿成了一個「美國郭沫若」,一會兒自誇自戀(我讚美我自己,歌唱我自己),一會兒向領導致敬(哦,船長,我的船長!)。帶著這樣的誤讀進入文本,其詩句背後蘊涵的思想和力量,照例被忽略了。惠特曼是一位「巧妙而細微」的詩人,面對我們的粗糙誤解,他「斜歪著頭看,好奇地想知道接著會發生什麼,在遊戲中又在遊戲外,對著它觀望和訝異」。詩人的成就自有其大小高低不同,但雙子座的詩人值得讀者再花點心思深讀,一個「精分」啊,怎麼可能是你以為的樣子?如果浮光掠影地打量字面的色彩,那我們只能在他們詩歌王國的邊境線外徘徊,連門都找不著。

《草葉集》,[美]惠特曼著,趙蘿蕤譯,重慶出版社

托馬斯·哈代(1840年6月2日)

《統治者》

哈代在小說領域的成就,不用我來恭維,《苔絲》《裘德》,其文緩,其旨遠,真真正正大手筆。因為這兩部小說發表後被宵小激烈抨擊,哈代遂發誓再不寫小說,此後全力寫詩。他的詩歌如其詩意濃郁的小說一樣,才華、頭腦、心腸都好,對世事人情的洞明深邃,詩藝技巧復歸於朴的自覺,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正因如此,哈代的詩歌經過翻譯而損失的東西,恐怕相對較少一些。《統治者》是哈代關於拿破崙戰爭的史詩。在二十世紀花費如此心力寫一部長篇史詩,真可謂費力不討好,這部史詩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便已有漢譯本,至今未見重版,其不被讀者待見可見一斑。這正應了哈代的名言:「呼喚者與被呼喚者很少相互應答。」

《統治者》,[英]托馬斯·哈代著,杜衡譯,商務印書館

托馬斯·曼(1875年6月6日)

《魔山》

托馬斯·曼是以小說——而非詩歌——名聞於世的,如膾炙人口的《魔山》《布登勃洛克一家》,以及向歌德致敬(較勁)的《綠蒂在魏瑪》和《浮士德博士》。尤其是《魔山》,堪與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喬伊斯的《尤利西斯》鼎足而三。哈羅德·布魯姆說過,倘若遵照荷馬、維吉爾、彌爾頓創作的史詩的標準,我們現今已沒有可稱為「史詩」的體裁,但他在文學批評集《史詩》中,仍把《魔山》納入了「散文史詩」的範疇。何況十四歲時托馬斯·曼自我認定的身份就是「抒情戲劇詩人」。作為一名德國人,曼的史詩乾淨得如同德國交響樂。他之於德國文學的位置,與哈代之於英國文學的位置頗為相近——古典與現代的臨界點。他們都有著從容不迫的優雅風度,行文穩穩噹噹得近乎啰嗦,但並非拼湊累贅,而是考驗讀者面對高等藝術的耐心。

《魔山》,[德]托馬斯·曼著,錢鴻嘉譯,上海譯文出版社

葉芝(1865年6月13日)

《葉芝詩選》

葉芝是個神神叨叨的「神秘主義」詩人,其神神叨叨的程度遠遠超過在這裡談論星座文學家的我們。我們不過是藉助星座這一工具來梳理模糊的內心認識,從而「把住一些把不住的事體」。葉芝是恐怕真的相信自己天賦異稟,骨骼清奇,不惜煞有介事地在詩歌中論證諸如「鬼魂存在的真實性」這類命題。其實不過是他多次求愛失敗而變得瘋瘋癲癲從而仇恨人類的惡作劇。葉芝的大名被許多讀者知道,恐怕僅僅因為一首情詩界的「洗稿」神作《當你老了》(可參《致埃萊娜十四行詩——當你到了老年》)。作者相當於花了兩元錢中了頭獎的彩票。不信你問問身邊的那些文藝青年們,還能記得葉芝的第二首詩否?

《葉芝詩選》,[愛爾蘭]葉芝著,袁可嘉譯,湖南文藝出版社

佩索阿(1888年6月13日)

《阿爾伯特·卡埃羅》

這位與葉芝同生日的詩人,有著更為善意的惡作劇和更為自覺的才華。他創造了七十二個「異名」作者,為他們提供了生平和相貌特徵,彷彿他們獨立地存在著,甚至互相交遊唱和。把文學生涯玩成了多人角色扮演遊戲,佩索阿的心智簡直是上帝的級別。所以佩索阿給我們的感覺,一會兒是尼采,一會兒又彷彿卡夫卡,一會兒又像惠特曼,簡直你覺得他是誰都行,因為他像孫悟空一樣誰都能扮演,誰都能創造,互不串戲,真真如詩中所言——「我的心略大於整個宇宙」。

《阿爾伯特·卡埃羅》,[葡萄牙]佩索阿著,閔雪飛譯,商務印書館

洛爾迦(1898年6月5日)

《小小的死亡之歌》

戴望舒在他的《詩論零札》中曾說,「詩不能借重音樂,它應該去了音樂的成分」。但他喜愛並翻譯過的詩人洛爾迦,又似乎以鐵的事實反駁著他關於詩歌的意見。洛爾迦所寫的這些謠曲、深歌是怎樣在西班牙為人們所傳唱啊:「廣場上,小酒店裡,村市上,到處都聽得到美妙的歌曲,問問它們的作者,回答常常是:費特列戈,或者是:不知道。這不知道作者是誰的謠曲也往往是洛爾迦的作品。」洛爾迦的詩歌富於音樂性,大多數謠曲用韻,可念可誦,這是譯文無法移植的美,你可以想像李義山、李後主的詩詞翻譯成英文會成個什麼樣子。

《小小的死亡之歌》,[西班牙]洛爾迦著,戴望舒譯,人民文學出版社

布羅茨基(1940年5月24日)

《從彼得堡到斯德哥爾摩》

中文讀者更多地認識到了布羅茨基散文方面的才華,例如《小於一》《悲傷與理智》。大多是詩歌評論,但與學者和專業批評家綿密的論理性的文字不同,詩人的評論是神啟式的,許多見地發人所未發,喻人所未喻,關鍵是他的思維過程並未像木心一樣藏著謎底,而是鋪展開來,這可能就是生命直面苦難而積聚的沛然之氣,他曾做過鍋爐工、太平間運屍工,也曾隨一支地質勘察隊出沒於荒灘沙漠,被判刑,被流放,他的閱讀是文明世界的,但生命的野性宛在。而木心則因自製自葆、瞻前顧後,只露鱗爪。布羅茨基寫了二百多行的《挽約翰·鄧恩》,木心恐怕一念及此已累得茫無頭緒。

《從彼得堡到斯德哥爾摩》,[美]布羅茨基著,王希蘇、常暉譯,灕江出版社

鮑勃·迪倫(1941年5月24日)

《鮑勃·迪倫詩歌集(1961-2012)》

2016年美國歌手鮑勃·迪倫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引起了廣泛爭議。不過,在瑞典文學院看來,一位歌手或作曲家成為諾獎得主並不應該成為一個聳人聽聞的事件,他們舉出了古代行吟詩人的例子,並將他提升到布萊克、蘭波、惠特曼、莎士比亞的高度。雖然我喜愛鮑勃·迪倫的音樂,但他是否已經取得與惠特曼或莎士比亞相當的文學成就,就不好說了,也許粉絲的絕對人口數量是能夠相當的吧。不管怎麼說,既然吉普賽的謠曲和深歌都能算作詩,憑什麼美國民謠就不行?在雙子座的詩人王國中,鮑勃絕對有叨陪末座的資格。

《鮑勃·迪倫詩歌集(1961-2012)》,[美]鮑勃·迪倫著,西川等譯,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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