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西域,我心中的藍色之殤
雲朵
單曲 - 雲朵
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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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發了大觀園夜抄的綉春囊真的是司棋的?
文/陳冉
(明代西域水陸畫《觀音仕女》圖)
【作者簡介】陳冉,字懷璧,號樓蘭居士,筆名南朝才子,1994年9月出生。安徽中醫藥大學17級在讀研究生,甚愛唯美的古風詩詞,擅發思古之幽情。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題記:絲路隨想,烏孫懷古,伊犁之美,故土之殤,西域藍湖畔,遂想起……
那是一個奇幻之夏,我在你的牧場,策馬賓士,西天山的雨霧籠罩在座座雪峰之上;一朵漢家的暗香從海西的草原飄來,她金釵的搖擺應和著雲杉林的舞蹈。我捧來一泓藍藍的熱海之水,洗濯你長途勞頓的倦容,這一泓水是醉人的——源於天山雪,釀自太陽光。
(遠嫁時騎在駱駝上的細君公主)
你略顯醉態,勞頓的臉上盪起三月的緋紅,像被中原的桃花酒微醺,我把你攬入懷中,笑問:「公主,為何孤身一人,拋下宗親,以羅敷之軀,跨神州萬里於此?僅為天山懷古,抑或是碎葉尋夢?」
你用玉指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傻瓜,圓月彎刀,怎比鳴笛無聲?劍斬樓蘭,何如懷柔伊犁?」
——她是細君,那一年,漢匈征戰,我在烏孫,這是熱海,是大清池,不是伊塞克湖……
這是一個激情六月,我在你的王庭,指點江山,星星峽的大雪封擋於條條絲路之交.一首岑參的古詩在北庭的大院唱響,渾厚的盛唐之音和著我急促的馬蹄進行曲。
鹹海邊的駝鈴滿載著邊陲對中土的禮讚;精巧的崑崙玉是一首首詩,邊塞的地圖是一篇豪邁的大賦……
從此,遙遠的長安,你這位美人,你的霓裳有了樓蘭的圖影,漢人心中的西域之夢被你的仙樂喚醒;閉上眼睛,你吹出的音符,在我們的腦中,畫出玉門關外,西方地平線處的剪影;那是流動的建築,奔騰的豐碑,中原的夢想到哪,哪裡就有它們矗立的身影;怪不得,采萍不如你受寵;江南淡淡的梅香只能迷住纖弱的文人;只有你的仙樂,才能讓一個暮年雄主找到拓土輪台的朝氣……
——你是玉環,那一年,唐蕃風雲,我在輪台……
又是一個盛世之季,我在你的湖畔,藍藍的碧波盪著不安分的碧波;一支隊伍駐紮在她的西岸—這是夷播海,這支隊伍叫波將金軍團,他們的頭頂有著雙頭鷹的圖騰,一頭凝視著聖彼得堡里傲慢的女神,一頭望穿著東方大地富饒的寶庫。
為首的一個,正是波將金,那個獨眼將軍,怒視著一支衣衫襤褸的叛逃者。哦!不!他們是東歸的勇士,他們不願意自己世代居住的蒙古敖包變成俄式的東正教堂,黃金家族的勇敢不能變為俄人侵略的工具,不能被葉卡捷琳娜利用,讓榮光變成吞噬衛拉特蒙古自身的火焰……
今日,兩軍對峙,執著的渥巴錫終於把傲慢的波將金打敗,東歸的隊伍踏著女皇的驕傲,夷播海的水波洗了洗他們的疲憊,之後,蒙古的大汗向滿清的主人交出了明朝皇帝的金印,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後的大遷徙,也是中華帝國日落前的餘暉。
——他們是土爾扈特,這一年,1771,我在夷播海,不是巴爾喀什湖。
(東歸)
曾幾何時,大唐的駝鈴消失在中亞深處,北庭都護府變成了一個遙遠的歷史名詞,像樓蘭美女沉睡在一個飄渺的夢裡。美麗的伊犁被哥薩克的彎刀劈成兩半,孕育詩仙的湖畔,為何留下沙皇征服的痕迹?細君公主走過的絲路,飽受斯拉夫人的蹂躪,李白誕生的碎葉城,留下一座東正教堂。上面的雙頭鷹,是高踞著的傲慢……
美麗的雪山熱海,伊塞克怎會是你的真名?你本叫大清池
李白的故鄉,碎葉古城,中華的土地不可以有異族的鐵蹄。
巴爾喀什,你本叫夷播海……
(樓蘭姑娘)
1991,東歐再起風雲,外伊犁的高山再也看不到肆虐的雙頭鷹……中華的舊疆,再也不用歌頌羅曼諾夫家族的歷史。可是,已經撕碎的舊疆,卻再難破鏡重圓,吉爾吉斯成了這裡的主人。深深的「伊塞克湖水」鬱結了更深的憂愁,藍藍的「巴爾喀什」浸潤了更藍的憂傷?曾經,我這個面朝西天山的詩人轉頭東顧中華僅存的天山大澤—賽里木淖爾。你擁有世界上最美的藍色,可又怎麼會美過我的憂鬱?你孤獨地守在邊界線上。
假如我能再看見你,我與細君相會的熱海,我多想用你的一瓢醉人的湖水,再洗一洗她旅途的倦乏,把她醉倒在我懷……
哪年才可以再在你身邊停留?夷播海,再看一看渥巴錫剛毅的面龐,看一看戰勝女皇的華夏同胞?
失去的回憶,熱海,夷播海,我不忍觀。
就像讀拜倫《答一位淑女》有感:不僅時間是治療傷口的良藥,空間更是,浪跡異域關山,走過更遙遠的距離,沖淡往昔。可往昔怎會忘記?我盯著同樣藍藍的賽里木湖,賽里木湖遙望伊塞克……
故國之殤在藍寶石一樣的水面化開又沉澱。藍色西域,我心中的藍色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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