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生活在宋朝?宋代離休高幹的一句話暴露了……
宋朝怎麼樣?
很多人都說好。說的最起勁的,是一些知識分子。
比如,經常有這樣的對話出現。
「如果回到古代,你願意生活在哪裡?」
「嗯,我願意生活在宋朝。」
再問理由,則有「經濟繁榮」、「社會自由」、「政治空氣寬鬆」之類說法。
有些要「詩意的棲居」的,還會添上一條,「審美情趣高雅」云云。
很精緻。很套路。
彷彿那裡真是「歲月靜好」者的樂土。
這就越說越可疑了。
有些知識分子迷戀宋朝,也許只是為了那句「本朝優待士大夫」。
想想看,一邊「可以坐堂撒簽打人」,據說與趙官家共天下,一邊還可以「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官威抖盡,閑適給足,修齊治平與淺斟低唱兩不誤,魚與熊掌兼得,豈不美哉?
話不便這麼說罷了。
真是這樣?
那就太小看趙官家了。
別佔便宜沒夠,皇帝才不當冤大頭。
適見洪邁一則筆記,頗有些搖動本朝優待士夫的幌子。
洪邁生活在南渡之後,與秦檜同時。
他是典型的「體制內」、「精英」。
他的兩個兄弟,都混到正部級。
他的父親,就是那個據說要「立洪皓志」的洪皓,也是吃俸祿的大員,一度搞過外事工作。
洪邁本人,中進士後,從翰林院開始,也一路做了上去,還娶了國防部副部長的女兒。
他又活了八十歲,還有著作傳世,文學名聲又蓋過政聲。
據說WDLX晚年手不釋卷的,就有他的《容齋隨筆》。
洪邁真是徹底的「人生贏家」。
就是這個洪邁,有一天,讀書,思考,結果發現一個重大問題。
他立刻興沖沖地寫入了筆記。
原來他發現,唐朝人寫詩,真是什麼都敢寫,什麼都可以寫,彷彿一點也沒有自我審查的意識。
「唐人歌詩,其於先世及當時事,直辭詠寄,略無避隱。」
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什麼妄議、影射、借古諷今。
朝廷有關方面似乎也無所謂。
「而上之人亦不以為罪。」
洪邁驚呆了。
好像很不習慣的樣子。
他還特意點了一些人的名。
比如,白居易的《長恨歌》,寫大靈島的艷事,李商隱的《華清宮》、《馬嵬》、《驪山》亦然。
點名最多的,當然就是老杜。
誰讓他「憂國憂民」呢。
什麼《兵車行》、《新安吏》、《無家別》,舉不勝舉。
全是批評時政,而且相當尖銳。
從高層,到基層,從具體政策,到具體人事,什麼都批。
洪邁慨嘆,什麼情況?文學還可以這樣操作?
「今之詩人不敢爾也。」
噫!
好個「今之詩人不敢爾也」。
暴露了。
宋代離休高幹筆記中的一句話,輕輕揭了趙官家的蓋子。
這種無意間的打臉,最善謔。
都想什麼呢?
「庶人不議齋」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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