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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家和大話西遊不得不說的故事——一部待完成的小說

第十章 提頭來見

說話間船靠又一座臨江之城——忠州,客貨上上下下一時打擁堂。肚皮餓得再像燕子一樣嬌滴滴清叫喚,還是再強忍片刻繼續寄情于山水為宜。

江邊有座打眼的石寶寨的忠州,在唐朝之前就叫臨江、臨州。貞觀八年唐太宗賜改名忠州,以追表生於斯又自斷頭顱於斯,身首分葬巴楚兩國的巴地先賢巴蔓子將軍的忠烈。

在春秋戰國時期,將軍們似乎喜歡自割腦袋送來送去以換取利益,這是一門現早已失傳的驚悚級行為藝術。關於其中最有感染力的巴蔓子爺爺的事迹,晉代常璩《華陽國志·巴志》這樣記載:周之季世,巴國有亂。將軍蔓子請師於楚,許以三城。楚王救巴,巴國既寧,楚使請城。蔓子曰:「籍楚之靈,克弭禍難,誠許楚王城,將吾頭往謝之,城不可得也!」乃自刎,以頭授楚使。楚王嘆曰:「使吾得臣若蔓子,用城何為!」乃以上卿之禮葬其頭。巴國葬其身亦以上卿禮。

一句話,巴蔓子爺爺是巴蜀川渝人民世代景仰的第一位「斷頭將軍」,以己之頭痛痛快快付了筆大賭賬~三座城池,悲壯驚險又體面地以做鬼也聰明的「動腦殼外交」方式,維護了祖諸侯國神聖領土的安全完整。

從巴蔓子開始,川東巴地盛產慷慨赴死的「斷頭將軍」。後來三國中以一句「西川自古只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感動得三爺張飛轉身加爆燈的嚴顏爺爺,以及戰死的甘寧興霸君,善終的明末女神將秦良玉,也是忠州人。

直到抗戰陪都時期,出川抗戰的將士們的誓師大會,也多以巴蔓子的精神和嚴顏的那句名言作為誓詞招呼雄起。

有意味的是,「提頭來見」作為用腦殼作抵的生死契約式行為藝術雖已失傳,卻作為口頭語言藝術在當代官場職場發揚光大,其藝術性得到了很好的承傳。

「巴蔓子爺爺,就是我們袍哥的老老老祖宗!」看老命又要指點江山激揚詩嘴,三小虎已齊聲脫口而出。

巴蔓子,是後來直隸後的大山城市有關衙門歸納力推的巴人精神的化身,為大義凜然、篤誠篤信、救國救民的楷模。而在袍哥人家看來,為了個義字,或機智忠勇闖碼頭,或把腦殼拴褲腰帶上耍氣質不閃勁到死的犟牛脾氣,自然與這種精神是相通的一致的。

船離忠州碼頭,鈴聲響起,餐廳終於開飯了。

「艾瑪,我都餓得走,不,動,了~」回到艙室的中文燕鶯聲又起,卻已顯得綿軟無力。

「要不這樣子,地球灑和大氣石,你們兩個去搶飯就是,我這裡有好酒,搶幾個好菜回來我們搭夥吃!」在幾個娃娃面前,老命的領袖氣質毋庸置疑。

「要是搶不到呢?」對喝酒無興趣的小石有些不情願無信心欠正能量地嘀咕。

「袍哥人家,沒得熊包龜兒子。搶不到就提頭來見!」老命的聲音雖是開玩笑,竟也透著幾分威嚴。

第十一章 迴光返照

「就你娃事多~啰嗦,還不快走!」洒家對小石作揪耳狀。靈巧的小石早已躲開,只腰略扭一扭已躥出十萬八千納米遠。

「願意效勞~想吃點啥子?」有些悻悻的洒家轉過身來,對老命和歪在鋪上似乎已餓得有出氣沒進氣的燕子彬彬有禮地問。

「廢話,有的吃不錯了,還能吃啥子喲~」豐燕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拿起一本小說翻開蓋在臉上,「……別,說,話,了,!」

確實,雖說川渝乃美食天堂,但這船上的餐廳只在飯點定時提供品種數量有限的飯菜,基本上賣啥子你就吃啥子基本靠搶,去晚了一秒還啥子都吃不到。

80年代江渝號輪船上的餐廳萱傳照片

為啥子不吃速食麵呢?這個問題就比較穿越了,基本等同於「何不食肉糜」。那幾年,速食麵剛剛開始興起,還是袋裝非桶裝,常委級的速食麵品牌康師傅同志還是個貴族小姑娘般市面難尋,統一更遠未一統江湖。

雖然灑石燕們領風氣之先在學校里也吃慣了飯盆泡速食麵,但在長途交通工具上,當時還是白色發泡塑料裝盒飯主打的天下,萬里鐵路萬里白是當時讓環保主義者頭疼的風景線,川江碼頭打撈厚厚的白色垃圾的新聞也時常見諸報端。

你可以把江渝號浪漫想像成一艘川江上的泰坦尼克,但它畢竟不是。起碼它只是一艘特色社會主義的普通長途客船,而不是資本主義的豪華郵輪。

但滿載排水量三千噸,長近百米,有五層艙室的江渝號系列客輪,在上世紀90年代之前確實是川江上排頭號的龐然大物。

後來隨著三峽工程上馬,各奸商紛紛推出「告別三峽游」,加緊製造一些船身更長船樓更高噸位更大的已達川江適航極限的大型豪華游輪下水搶錢,如老舊長途大巴的江渝號的偉岸身影才漸漸泯然眾船。

那幾年,也是川江這條自古以來的黃金水道,如垂死前迴光返照般的白熱化最後瘋狂。從這個意義上說,江上的客輪和一座座即將淹入水下的東方龐貝城一樣,倒是都有一種泰坦尼克號般的宿命感。

閑話少敘,搶飯救人要緊。等灑石二人拉拉扯扯趕到位於船頭的餐廳,這裡早已是里三層外三層的「油煎旺」狀態。

第十二章 尋槍行動

這樣的「油煎旺」狀態,無安檢無排隊無隔離無緩衝無清場,除了圍著一個焦點的一堆訴求一致的飢餓人群,和幾張類似京劇舞台上形同虛設的桌子板凳道具外,啥子都沒得,完全沒得啥子秩序可言。

其實船上還是有領導有秩序的。江渝號有船長有政委,有健全的支部建在連上的基層組織,經常能聽到廣播里叫這個同志那個同志開會。當然,叫同志的一般抓的都是大事,像乘客吃飯這種小事就管不了那麼細放手相信群眾了。

群眾圍住的那個焦點,就像非洲塞倫蓋蒂稀樹草原乾旱到極致時的一個水塘,或是春運時天朝某地火車站開的唯一一個售票窗口~焦點人物,則是擁有讓你點菜和叫你端菜等至高無上權力的一個白帽子小哥。

要讓飯菜到手,目前的基本形勢是這樣的:點菜得主動擠進去一次得到被小哥接見的機會,點好了被被動擠出來,等到小哥叫你端菜,還得再擠進去一次又擠出來。

如果你只是買一兩個人的少量飯菜還好辦,只需殺個兩進兩出。如果你是一兩個人要買一桌人吃的飯菜,你非得有一身常山趙子龍在長坂坡耍的七進七出硬斗硬的功夫不可。

到這時,灑石二人才突然明白老命交給他們的光榮任務的艱巨性了,但久經食堂考驗的二人略一沉吟,很快有了主意。

袍哥人家,沒得拉稀擺帶!

再大的困難,也嚇不倒英雄的中國人民中吃飯最英雄最有創意的四川人民!

小石又率先出招了。

洒家先在外圍把風。

「哎喲哥子些讓一哈~暫停暫停~我的槍!我的槍遭擠脫了!找不到了!」小石一邊往裡拱,一邊使出了撒手鐧。

這一招,在小石曾經參與的多次除了搶錢外的搶東西戰鬥中,屢試不爽屢建奇勛。洒家與他也配合過幾回,心領神會。

請注意!小石喊的是~我的槍 !而不是~我的眼鏡,或者別的。

為啥子喊我的槍?在這個緊要關頭,就有必要簡單介紹一下小石的出身背景了。

小石全名叫石廣,是來自大山城嘉陵江邊上一座兵工廠的子弟。

大四川是戰略的大後方。在大山城和川江下川東一帶,從江邊河邊到崇山峻岭深處,在上世紀90年代前曾經分散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成系統系列的兵工企業。不光是天朝解放後大規模內遷和新建布局的三線廠礦,還有很多是抗戰時期留下的傳統老牌兵工廠,比如《紅岩》里的於新江曾經上過班的那個。

製造不同武器的廠子的「紅衛兵」,四十多年前曾在那場由「文斗」發展到「武鬥」的莫名其妙的亂戰中,各操傢伙真槍真炮隔江廝殺血肉橫飛。大山城至今存有天朝規模最大的死難者墳鎣群。

小石的父輩和祖輩,就是一家專業造槍的老牌兵工廠的兩代工人。

小石高考時本來可以選擇讀本系統的高校,石城也有一家由哈軍工分家出來的理工名校,是大部分兵工子弟的不錯選擇。

但他選擇了告別武器。但這並影響他對各種兵器知識的了解和對「槍」的特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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