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有沒有,自己的塔希提
「He lives at another level」電影《Big night》里的一句台詞,讓我想到《月亮與六便士》里的斯特里克蘭,今天想寫寫.......看到的就...瞎看瞎感受吧哈哈
《月亮與六便士》是英國作家毛姆廣為人知的作品,以畫家保羅·高更為原型進行創作,寫了一個偉大的怪咖,一個藝術創作水平極高卻形式怪異的人。
主角斯特里克蘭德放棄了穩定的生活,著了畫畫的魔而拋妻棄子,從倫敦到巴黎,從巴黎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島。作為一個擁有一切該擁有的中年人,他選擇放棄,選擇重新來過,選擇走向畫畫這條讓人看來甚為艱難的路,這條藏在心裡很多年的路。即使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仍堅持走下去。最後在他一直嚮往的塔希提島,走向生命的盡頭。
精彩選段
看書是很神奇的事,即使是同一本書,你每一次可能都會發現不同的角度,都會被不同的點打動,每一次都有新的收穫。這裡只能選取我自己喜歡的幾段了,如果你不喜歡,也請別錯過這本值得一看的好書!
我們每個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獨的。每個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鐵塔里,只能靠一些符號同別人傳達自己的思想;而這些符號並沒有共同的價值,因此它們的意義是模糊的、不確定的。我們非常可憐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財富傳送給別人,但是他們卻沒有接受這些財富的能力。因此我們只能孤獨的行走,儘管身體相互依傍卻並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別的人也不能為別人所了解。
以前覺得孤獨是一個很非主流的詞,長大才發現它像空氣,如影隨形,總有一些時刻,你要學會和自己相處。
我那時還不了解人性多麼矛盾,我不知道真摯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蘊藏著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惡里也找得著美德。卑鄙與偉大、惡毒與善良、仇恨與熱愛是可以互不排斥地並存在同一顆心裡的。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善惡,想來大多數情況下,一個人都是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
愛需要有自甘示弱的姿態,有保護對方的願望,有樂於奉獻的精神,有取悅別人的心理,總之,愛需要無私忘我,或者至少需要把自私隱藏的不露痕迹,而且愛也需要矜持。
這是布蘭琪愛上斯特里克蘭時候提到的一段話。斯特里克蘭並不愛她,卻仍然從好友手裡奪去了別人的妻子,得到之後又無情的甩開。愛,還是一種單純而又複雜的東西!
我覺得,大多數人這樣度過平庸的一生好像欠缺點什麼。我承認這種生活的社會價值,我也看到了它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卻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渴望一種更狂妄不羈的旅途。我的心渴望一種更加驚險的生活。
斯特里克蘭如果仍然沒有改變,那麼他擁有的就是大多數人眼裡優渥的生活。改變需要勇氣,而大多數人在生活的打磨下,都失去了這樣的勇氣。
塔希提是個巍峨的綠色島嶼,島上有許多蔥鬱的線條,大概是安靜的峽谷,那些幽深的溝壑散發出神秘的氣息,谷底有潺潺的冰冷溪流。停泊在碼頭的帆船排列的整整齊齊,沿海邊散開的小城潔白而雅緻,還有許多鳳凰花,紅紅的佇立於藍天之下……
如今的塔希提
SUMMER
這是其中我最喜歡的一會個片段,有評論家說過,毛姆對社會風氣,地理景觀,對倫敦生活、巴黎市井、馬賽妓院和塔希提景色的描寫如紀錄片般準確。那塔希提應該是個很美的地方,塔希提今天仍然是個旅遊勝地,希望自己有機會能去看看。喜歡塔希提不只因為景色美麗,更因為它是斯特里克蘭人生的最後一站,他過得最安逸最幸福,創作水平最高的時段了。幾經周折,斯特里克蘭找到了自己的塔希提,那麼你呢?
背後故事
從表面上看《月亮與六便士》講述的是一個離經叛道的故事,以生極落魄,死備哀榮的後印象派畫家保羅高更為原型,深層解讀卻要回到那個時代了。
毛姆的文章一直保留著維多利亞色彩,即現實主義色彩的創作。維多利亞小說帶走強烈的文以載道,匡扶道德的色彩。而他所處的時代盛行現代主義。因此他被同時代很多的文學評論家詬病,認為他是落後的,是愚昧的。毛姆卻在一片謾罵中堅持自己
毛姆對現實主義的堅持,絕非由於對新的寫作技巧及理念缺乏了解而迫不得已故步自封,相反,他常年在德國,法國,西班牙,義大利,俄羅斯等國家遊歷,除了精通這些國家的語言,亦諳熟歐美文學的歷史與現狀,現代主義的來龍去脈於他可謂了如指掌。毛姆從一開始便清楚的知道,現代主義,現實主義自己更早之前的理性主意一樣,無非是歷史發展到一定程度的產物而已,它誠然更為新穎。但這並不意味著其藝術價值高於其他流派。
《月亮與六便士》中有一段話:「有時候,一個人在屬於他的風雲歲月過去之後,還能活著進入全新的時代,這時候好奇的人就能看到人間喜劇中最為奇特的畫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月亮與六便士》是對當時那些差評師的回應。既然乍而看俗不可耐的斯特里克蘭德其實是個偉大的天才畫家,那麼同樣道理,貌似落入現實主義窠臼的《人性的枷鎖》《月亮與六便士》也有可能是流芳後世的煌煌巨著,至少從目前來看,時間證明毛姆是對的。
然而更多的讀者並不了解文學體裁的歷史演變,也不知道文壇的私人恩怨,能讓那麼多人為之感動的是斯特里克蘭德追求自我的勇氣:
難道做自己想做的事,生活在讓你感到舒服的環境里,讓你的內心得到安寧是糟踐自己嗎?難道成為年入上萬英鎊的外科醫生,取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嗎?
這些拷問人生意義的質疑發人深省,小說的名字月亮與六便士正說明了這一點。「和許多年輕人一樣,為天上的月亮神魂顛倒,對腳下的六便士視而不見滿地都是六便士,他抬頭看到了月光」,這句話並不出自這本書,而出自1915年8月12日《泰晤士報文學增刊》上一篇持論較為公允的書評,這句話是該文作者對《人性的枷鎖》主角菲利普·卡雷的評價。
月亮象徵著崇高的理想追求和美妙的精神境界,也象徵著離開倫敦的思特里克蘭德和遠赴埃及的亞伯拉罕所甘之如飴的清貧;六便士象徵世俗的名利,至於如何取捨,作者只說:
我想這個取決於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義,取決於你認為你應該對社會做出什麼貢獻,應該對自己有什麼要求。
這就是目前我讀《月亮與六便士》的全部收穫,不知道你的心裡有沒有屬於你自己的塔希提,又什麼時候可以上岸?
總之,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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