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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睡著我偷看他,剛坐床邊被一把摟住:有你陪,才睡的香

男神睡著我偷看他,剛坐床邊被一把摟住:有你陪,才睡的香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劉二胖 | 禁止轉載

1

雍黎一直會做一個可怕的夢,就算他當了皇帝也不例外。

夢裡天色陰暗,狂風四起,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他被緊緊綁在刑架上,劊子手拿著一柄鋒利的小刀,人我為刀俎,我為魚肉。身子酸軟無力,只感覺骨肉剝離的痛感蔓延開來,毒啞了的嗓子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一次次地昏迷,一次次地被潑醒。

鮮血流了一地,最後被大雨沖刷得乾乾淨淨。

他半睜著眼,望著刑台下面目模糊的看客,卻有一人的面容在雨霧中漸漸清晰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看清那人的面容,一看到他,那本已痛到無力的心臟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他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

他死了。

然後他就醒了,很長時間夢裡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都揮之不去。

未衿跪在他的榻邊,用錦帕輕拭他額頭的冷汗,問:「陛下可是又做噩夢了?」

雍黎疲憊地坐起來,未衿急忙為他披上外衣,他不讓,握住了未衿的手腕,語氣深沉,「未衿,你可知朕在今晚的夢裡看到了誰?」

未衿搖頭,「奴才不知。」

雍黎的神色又頹唐下來,「朕說了多少次,只有我們二人之時,不許你自稱奴才?」

未衿急忙跪下磕頭,「奴……未衿知錯。」

雍黎嘆了口氣,道:「幾更天了?」

未衿回答:「剛過三更,陛下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

雍黎卻毫無睡意,夢裡的那個人,怎麼會是未衿?看到他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心痛?

可能未衿看出他的眼神有些不對,試探性地問:「陛下,可是未衿做錯了什麼?」

雍黎命他起身,轉而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衣衫上,語氣疲倦,「未衿,朕時常覺得惶恐,覺得這一切如過眼雲煙。或許朕靠弒父得來的皇位,有悖人倫,終究不得安枕。」

未衿的身體立刻顫抖起來,「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若先帝來找,也是來找未衿……」

雍黎立刻變了聲,「這話你不許再說!」

未衿的身體還在抖,他又緩了語氣安慰他:「無論如何,朕會保你周全,會讓你和家人團聚。」

「未衿離家二十載,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只是我隱約記得我家在一處青山腳下,若未衿死了,還望陛下將我葬在青山下,算是回家了。」

雍黎抬頭,看到他的眼神變得堅定平靜。

雍黎一直對納後宮的事情極度抗拒,在他看來,他開心時有未衿為他慶祝,他難過時有未衿聽他訴說,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女人來破壞他們現在的狀態。

可是他抵不過太后的絕食相逼。

十日後,秀女大選的告示便張貼到了全國各地。很快,一批一批的秀女便被送入宮中。

雍黎從來不管這些事情,全都由太后把持,他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出現一下。比如在殿選的時候看太后的臉色點頭或者搖頭。

大選浩浩蕩蕩進行了半年之久,終於在冬天落下帷幕。

起初雍黎不願寵幸任何女人,太后知道也沒有說什麼,每日他去請安的時候面容祥和。

三日後,雍黎聽聞未衿在御花園衝撞了太后,被打了二十大板,丟下滿屋子議事的大臣就跑了過去,看到未衿趴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樣子,瞬間紅了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干宮女太監全都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皇上……」未衿勉強抬起頭來,他咽下口中泛起的腥甜,「是奴才不好,走路不長眼,衝撞了太后……奴才該死……」

雍黎知未衿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做事向來不敢出任何差錯,怎麼可能會衝撞了太后?

縱然他知道這一切另有安排,但他卻一句話也不能多說。因為他遠遠望見,太后在迂迴的走廊處看著他。

即便隔了湖光亭榭,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的冷意。

夜裡,降下大雪。

雍黎不習慣枕邊有他人,半夜醒來,不見未衿殷勤地跪在地上,一時有些發愣,片刻才反應過來,未衿或許很久都下不了床了。

蕭淑媛在他身側醒來,見他獃獃地坐在那裡不知坐了多久,便說:「表哥,你怎麼了?」

雍黎道:「叫我陛下。」

蕭淑媛急忙下來在地上叩首,「臣妾失言,請陛下恕罪。」

雍黎下床穿了外衣,「你睡吧,朕要批會兒摺子。」

蕭淑媛怔怔望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雍黎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隨手翻了翻摺子便心煩意亂,拿起茶盞喝了一口便皺了眉,「來人,沏茶。來人,沏茶!」

房門被推開,一人攜著風雪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還打著顫,「陛下恕罪,奴才來遲了。」

雍黎聽出是未衿的聲音,急忙起身走過去,「你怎麼來了?朕不是跟徐韃說了要你好生休養幾天嗎?」

未衿的牙齒還在咯咯作響,「奴才伺候了陛下二十年,沒有陛下在身邊,奴才真是度日如年。所以就一直守在宮外頭,想著若是陛下需要奴才,奴才就在您的身邊。」

雍黎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臂,眼底儘是心疼之色,「未衿,你怎可如此?」

「能在陛下身邊伺候,是奴才的福氣,還望陛下不要趕奴才走。」

若不是有蕭淑媛在,雍黎真想好好罵他一頓。自己從未將他當奴才對待,他卻一直將自己卑微到塵埃里去。

未衿聽到內室里傳出女人的夢囈,心瞬間像被針扎了一般難受。他急忙起身道:「奴才去給陛下沏茶。」

他轉身,跑進了雪裡。

雍黎心裡一陣悵然。

二十年前,他是不受寵的皇子,他是可憐的賣藝人;二十年後他是一國之君,他是任人踩踏的宦官。他曾發誓不會讓身邊的人再受傷害,如今,他誰也保護不了。

蕭淑媛躺在床上,一張傾城的臉上寫滿了妒意。她以第一個得到雍黎寵幸為傲,卻不知雍黎待一個奴才都比待她好。

自那夜起,便有不同的女人被送到雍黎的宮中。他不拒絕也不反抗,每次都像是例行公事。

他依舊會在夜裡起床批摺子,未衿沏了茶,挑了燈芯等在旁邊。不管外面是風聲還是雨聲,這屬於他們的一方天地總是溫暖而安靜的。

未衿的身體還未痊癒,臉上顯著倦意,他總是會在黎明時分坐著打瞌睡。

雍黎便停下硃筆望著他,他的頭一頓一頓的很好笑,又叫他很心疼。後來,他便讓未衿靠在他的腿上睡去。未衿醒來自然很惶恐,可他覺得很滿意。

日子久了,這些新來的妃嬪們便全都清楚了,皇上身邊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誰都不能惹,惹了皇上定要治罪。

或許皇上有龍陽之好,但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個不算男人的男人罷了。

2

三月後,已是初春。

雍黎再次從噩夢中醒來,覺得心驚膽戰。

他走出去,打開門,未衿就跪在台階上,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像是知道他會來。

雍黎嘆息,「未衿,我後悔了。」

未衿將身子伏在地上,「陛下……」

雍黎拉著他坐在殿前的台階上,頭靠著他的肩膀,語氣低沉,「未衿,我小時常夢到自己變成一隻鳥,可是看著這高牆卻飛不出去。我的母妃曾是個膽小的宮女,被我父王寵幸後幾次遊離於生死邊緣,更是因為我被打入冷宮幾近癲狂。我從小便見父王的妃嬪對我母親冷眼嘲諷,處處為難,又因我天資愚鈍,不得父王喜歡,便更加自卑。

「一年冬天,母妃生了重病,宮裡連個火盆都沒有。我去求看門太監,求任何一個身份比我低微的人,沒有人肯幫我一把。那時,我抱著高燒的母妃,心裡又恨又怕。我恨我為何要生在帝王之家,冷暖親疏全看父王臉色;又怕母妃死去我會變成枯塘里的野草,腐朽爛死在血色的淤泥里。

「崞國八年,若不是你陪著我,我真不知該如何度過那受盡冷眼與欺侮的日子。」

未衿握緊了他的手,輕聲道:「陛下,一切都過去了。從前的日子未衿陪著您,今後就算是刀山火海,未衿也陪著您。」

「未衿,遇見我之前,你一直在雜耍班子里嗎?」

「是啊,陛下。」未衿低垂了眼眸,眼底是迷濛的荒涼。「那些日子,雖然很苦,但至少能有飯吃。最讓我覺得開心的是,遇到了陛下您。那時您穿著錦衣,站在人群里,眼睛裡滿是讚歎。很多人第一次見我們表演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但那一次,未衿獨獨看到了陛下。」

那是未衿跟隨雜耍班子來到皇城腳下的第一次表演,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穿著華服的小公子,粉雕玉琢一般,在人群里分外扎眼。

那時未衿還不知這看起來有些怯懦的貴公子就是宮裡的人,只是覺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衣服。

未衿便多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小公子也在看著他,眼裡滿是羨慕。

那時他很疑惑,為什麼會有人羨慕他這樣的生活?

他很小就被人販子拐來賣給了一戶生不出孩子的人家,可笑的是很快女主人便懷孕了,併產下一名男嬰。這戶人家覺得他成了累贅,終日打罵他。一次他在大雨中修補屋頂,生了場大病。那家人把他丟在街上,任他自生自滅。

所幸一個雜耍班子路過救了他,從此他就留在那裡。他身材瘦小,不能做胸口碎大石那類的表演,就表演吞劍。剛開始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的喉嚨戳穿,他不敢退縮,看到他偷懶班主就會往死里打他。

若不是他年紀尚小,不知去哪裡謀生活,他是決計不會留在這裡的。

再後來,便是宮裡一個寵妃慶生,他們雜耍班子被領入宮中表演,他再次遇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未衿看到小公子的眉頭緊鎖,眼裡滿是悲憤。他便走過去,做了幾個滑稽的表情,還學猴子爬樹,不小心摔了下來。

小公子笑了,未衿覺得,那真是世上最好看的笑容。

「原來,你我的緣分從那時便開始了。」雍黎輕笑,「那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時刻。母妃失寵,我不得父王歡心要被派去崞國為質,母妃大鬧君前被打入冷宮。若不是你執意要留下來陪我,我未必挺得過來。」

未衿堅定道:「未衿今後一定會保護陛下。」

雍黎搖頭:「我不要你保護,我只要你好好活著。」

未衿笑道:「在雜耍班子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算命先生,他說我的手相很好,百年一遇。讓未衿給陛下看看手相吧。」

雍黎把掌心攤開給他,他輕輕摩挲他手掌的紋路,像是觸摸珍寶一般。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陛下長命百歲,妻妾成群,兒孫繞膝。」

「讓我也看看你的。」

「陛下看到了什麼?」

「看到你家財萬貫,身體康健,妻榮夫貴。」

一個月後。

蕭淑媛被診有孕,擢為美人。與她一同進宮的女子,沒有比她更得太后寵愛的。再加上她身懷龍種,封后只是時間的問題。

可是雍黎卻不喜歡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每次蕭美人來找雍黎,總是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擋下。次數多了,她便將氣全撒在了未衿身上。

有一次她將剛做好的湯潑了未衿一臉,又用腳狠狠去碾他的手。

未衿疼得渾身發抖,卻硬是咬著牙不發一言。待到雍黎看到他臉上紅腫的一片和滲血的手指時,他只是推說自己不小心弄的。

雍黎不再追問,卻命人禁了蕭美人的足。

永樂宮毫無波瀾,卻在隔日捉了未衿,說他和宮女私通,致使宮女懷孕跳井而死。

雍黎趕到蠶室的時候,未衿正被人縛在床上,臉色慘白,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一滴淚滑了下來。

太后端坐一旁,面無表情。

蕭美人站在那裡,臉上是得意之色。若不是她派人去教訓這奴才,還不知他竟未凈身。

雍黎尚未開口,太后便道:「這狗奴才犯了欺君之罪,陛下可知?」

雍黎的臉色變了,「孩兒……不知。」

太后哼了一聲,繼續道:「若不是憐兒留下遺書,本宮竟不知陛下身邊還有如此膽大包天的混賬東西!他未凈身便做了宦官,還留在陛下身邊這麼多年。若說他沒有異心,本宮是萬萬不敢相信的。不過念在他照顧陛下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本宮就饒他一條命。日後若是再讓本宮抓到什麼把柄,本宮絕不輕饒!」

雍黎不再言語,也不忍再看,便退出蠶室。

當初是他給太監總管塞了銀兩才讓未衿躲過了被凈身的命運,為此未衿盡心隱瞞了二十年,如今終於前功盡棄。

他站在閣樓上,望著遠處陰沉的天色,一道閃電在他頭頂划過,像被束縛的金龍在無力掙扎。

「妻榮夫貴,妻榮夫貴……未衿啊!」雍黎忽然放聲大笑,「朕做這皇帝又有何用!」

「轟隆」一聲,大雨傾盆而下。

未衿一直以為自己要死了,他也開始做和雍黎一樣的夢。他看到雍黎被處以凌遲之刑,他痛苦萬分,而自己卻只能遠遠地看著。他想哭卻發不出聲音,他想替他受刑卻無法移動半分。

「他就要死了,你願意替他死嗎?」黑暗中照進來一束光,一名玄衣男子朝他走來,面目模糊。

未衿慌忙下跪,「只要能救陛下,我做什麼都可以!把我大卸八塊,五馬分屍都可以!」

玄衣男子笑了笑,「那就把你的命交給我罷。」

未衿的頭在地上磕得直響,「還請高人將我的賤命拿去。」

玄衣男子伸出手在他的眉心點了一下,一片光亮像是洪水一般衝進了未衿的腦海里。

他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場景。

雷青激動地說:「你可算醒啦,我們都以為你要死了。」

「陛……陛下他……」

「這次你得罪了太后,日後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未衿想起之前的事,掙扎著說:「我沒有……我沒有勾引宮女……」

雷青搖頭,「你還不明白嗎?定是你和陛下走得太近,那些娘娘們去太后那裡告了你的狀,太后要治你的罪。只是可惜了那個宮女,死得太冤了。」

未衿眼裡的光暗淡下來。

雷青咽了口口水,說了一句話卻宛如驚雷,未衿直覺著眼前一片眩暈,兩股戰戰幾乎癱坐在地上。(原題:《雍黎》,作者:劉二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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