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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帶娃的婆婆都有罪!

每個帶娃的婆婆都有罪!

文/斷十六狼

(1)

兒子剛滿月,亞芳就去了廣州。

走前,婆婆給她保證:「你就安心和大劉在那邊掙錢,別擔心娃,我們會給你帶得好好的。」

亞芳和大劉在同一家鞋廠打工,兩人收入加一塊每月能有一萬五,寄兩千回去,剩下的攢著,期待有一天回去買房。

每次打電話,亞芳都要叮囑婆婆,在孩子問題上,千萬別儉省,奶粉一定要買好的,要用尿不濕,生了病一定要及時送醫院,錢不夠她還可以多寄。

好消息不斷地從家傳來,孩子能笑了,能站了,能說話了,能走路了。

孩子一歲生日那天,視了個頻。在奶奶的引導下,孩子對著視頻里的亞芳,叫出了第一聲響亮的媽媽。

亞芳被感動了,不忘奉承一下婆婆:「媽,寶寶長這麼好都是你的功勞。」

老太太特興奮,抖出更大的驚喜:「這算啥,我還給你們攢了兩萬塊錢。」

「天,我每月給你兩千,你一年就攢了兩萬,沒給孩子花?」

「花得了那麼多嗎,尿不濕就沒買過。買罐幾十元的奶粉,兼搭著玉米粉,就能給他吃一個月。粗糧才是好東西呢,你看,你兒子是不是長得胖嘟嘟的?」

「媽,你可真缺德哦,給你親孫子吃這麼差。」這話一半是玩笑,一半是埋怨。

老太太很得意,「倒是前一陣把我嚇了一下,孩子感冒,老是低燒,搞了好幾天,今天總算好得差不多了。怕你們擔心,我都沒告訴你們。」

「啊,看醫生沒?」

「犯不著,不就發個低燒嗎?再說孩子這麼小,去醫院肯定得打吊針,打頭皮,可憐死了。我天天用酒精給她擦,洗,再喂點幼兒感冒沖劑,不也好了嗎?放心,媽一大把年了,還帶不好一個孩子?」

後面這件事,讓亞芳的興奮勁失色了不少,她不方便說婆婆,就拿大劉出氣:「你媽可真有本事,孩子病了這麼多天,都敢不上醫院。」

大劉不以為然:「她不是為了給我們攢錢嗎?孩子少吃藥,少打針,我看是好事。我們一分錢不花,請一免費保姆,把孩子侍候得噌噌往上長,還要怎樣?」

也是。

(2)

三個月後,亞芳為她請免費保姆付出了代價。

這天,婆婆打來電話,說孩子出事了。

事出得很突然。

差不多就在孩子過完生日沒幾天,爺爺下班回家,照例給他買了一根棒棒糖,孩子剛要塞進嘴裡就掉在了地上。爺爺撿起來,再給他,可他依然沒能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又掉在了地上。

孩子的手沒有力?

爺爺趴地上,讓他騎馬兒,這可是他最喜歡玩的項目,可今天不行了,他爬不上爺爺的背,奶奶直接把他抱上去,可剛一鬆手,他就摔了下來。

接下來的三個月,孩子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四肢沒力,走路剪刀腿,總摔跤,一摔倒就無法自己爬起來,大小便失禁,吐字不清,總流口水。

鄰居說孩子可能是腦癱,奶奶直接懟回去,這麼聰明的孩子怎麼會是腦癱?如果是腦癱早就表現出來了,怎會一歲多了才發病,而且病得這麼突然?

老兩口放下手中所有的活,全身心救治孩子,這下不心痛錢了,從縣醫院,到市醫院,再到省城,一萬多塊錢花出去,換來一個他們從未聽過的病:腦白質脫髓鞘改變。

怎麼治?訓練+理療+藥物。過程漫長,療效成疑,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醫療費是個無底洞。

實在沒招了,才不得不打電話給兒子兒媳。

亞芳當場就在電話里吼起來:「也不知道你們怎麼帶的孩子,病這麼久了才說。」

「不是怕你們擔心嗎,我以為能像以前感冒,拖幾天就能好。」老太太帶著哭腔。

這話點醒了亞芳,聲音更大了:「拖拖拖,就知道拖,有病不上醫院,是沒給你寄錢嗎?」

「這次可是一開始就上了醫院的,沒耽擱。」

「肯定是以前積壓形成的病啊,發燒都敢不看醫生,能不把孩子燒壞嗎?」

大劉聽見母親在那邊哭,趕緊把電話從妻子手裡搶過來,說:「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抓緊時間治吧。」

(3)

已是年底。

回家過年的心情也被這個壞消息攪壞了,提前給孩子買了一大堆東西,吃的,玩的,穿的。可是到了家,連孩子的一張笑臉、一聲媽媽都換不來。

孩子成了左鄰右舍眼裡的癱子。亞芳既難堪,又難過。

整個春節,亞芳都在追究婆婆的責任。老太太從最初唯唯諾諾的偶爾爭辯一兩句,漫漫過渡到完全認罪。

過完年,大劉試圖說服讓亞芳別去廣州了,留在家帶孩子,想法子治療。

亞芳當著公婆的面,暴發了從未有過的憤怒:「孩子都已經被帶廢了,我留家裡有個屁用啊?要留你留,還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

老太太聽懂了兒媳的話,難過得直掉眼淚。這時候,老頭子發了話:「你們別吵了,兩個都去廣州,孩子是你媽帶廢的,她是罪人,我和你媽負責給孩子治病,能治到什麼地步算什麼地步。你們還年輕,再生一個,再生的孩子就一直由你們帶了。」

再生個孩子,自己帶。這個法子,總算暫時化解了家裡的這場災難。

(4)

因為有了懷二胎計劃,亞芳再到廣州就沒有上班,一門心思調養身體。大劉也戒煙戒酒,全力配合。

恭喜亞芳,她又懷孕了。

有了前車之鑒,自打懷了孕亞芳就買了一本育兒方面的書,吃、坐、睡、行,嚴格按書上說的來。重要的是,定期做孕檢。

快生了,提前一周到醫院待產,自然是要去最大的醫院。

一切順利,亞芳生下了小寶,而且又是個兒子。

小寶一天天長大,六個月爬,十個月站,一歲牙牙學語,人見人愛。

大寶,連同他身上的悲劇,正在漸漸被夫妻倆遺忘。

(5)

兒子兒媳在廣州圓滿完成了再生一個的任務,可老家的老兩口卻沒能完成治好大寶的任務,甚至可以說毫無進展。

唯一的慰藉是,小寶的出生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他們的罪過。

因為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老太太不太敢給亞芳打電話品嘗小孫子健康成長的快樂,只是天天留意兒子兒媳的朋友圈,看他們發的照片。

以至於有一天,她突然接到兒子的電話,還感到有點不適應。

電話接通了,大劉不說話,只嘆氣。

「說話呀你。」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老太太的腦子裡翻騰。

半晌,大劉開口了:「媽,你的罪洗清了。小寶也得了同樣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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