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皇帝究竟有多寵愛公主令百姓流離失所!
大家好!今日小編帶大家瞧一瞧古代皇帝究竟有多寵愛公主。
在大娘和金菊的精心護理下,郎岌才漸漸緩過氣來。他依在一張破榻上,想到了兒時父親講阮籍窮途而哭的故事;那時,他還不能理解:「一個大人,怎麼找不著路就哭泣呢?……」後來慢慢長大,成了青衫士子了,他還對阮籍的窮途而哭不以為然。到了今天,他懂得阮籍的淚水流出的源泉何在了!迂倔的他,也竟然淚水奪眶而出!
淚有源,痛有因。痛定思痛,他猛地拂去淚水,從榻上坐起來:「王旭之流,要不是上恃朝內有人,更恃幾文臭錢,買得一領袍服,他又豈能招搖過市,橫行無忌?武氏倡告密賜官之風氣,使大唐品流混淆,綱紀敗弛今聖主重登大寶,豈可不將此賣官敗紀之事上奏聖人,而只為區區窮途作女兒啼!」想到這裡,他迫不及待地解開破舊皮袋,取出筆硯,蹲在榻前,展開黃紙疾書起來。
好心的金菊從廚下為客人做好抓飯,用盤兒盛著,端到客房去,路過郎岌的榻邊,見他正蹲在榻前抒寫什麼,看模樣兒很吃力。她悄悄放開食盤,從廚下端來一個條案,叫郎岌伏案書寫。可是,當她聽郎發說是在寫上言請查究賣官一事時,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她一把奪過郎岌羊毫小楷,焦急地說:「你瘋啦!敢上言去告「斜封官』?」
「斜封官』?」郎岌不懂,「什麼『斜封官?」
「就是你告的那種用錢買來的官呀!」
「那又怎麼叫斜封官呢?」
「這……」金菊卻也只能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京城裡的人,暗中都把那種官兒喚作「斜封官』……你千萬可別去上言告這事啊,阿岌!」
「阿姊!我堂堂聖人之徒,豈可……」
「阿岌!」金菊急急地打斷他,「聽阿姊的話吧!這件事,是今上最寵愛的安樂公主興的,你去上言,豈不是虎嘴邊去拔鬚么!」
古代公主
「是安樂公主興的?」郎一聽金菊點出底蘊,既震動,又懷疑。他聽說過這位當今皇帝愛女的一些來歷。她是李顯在光宅元年的春天,登極不足一月便被其母則天聖后廢為廬陵王,遷往房州的途中呱呱落地的。大約因其生於中宗皇帝的厄難之中吧,所以這位公主一直為中宗皇帝和韋皇后格外寵愛。有一件皇室趣聞也說明了這寵愛的程度:去年,景龍三年春,安樂公主因再配駙馬武延秀,請求李顯把位於京西風景如畫的昆明池給她作妝資。李顯想到那是不少百姓賴以捕魚度日的所在,沒有應允。這位公主在極不高興之後,纏著要她父皇閉著眼睛,在她擬好的一張詔書上加蓋玉璽。李顯笑著順從地閉上眼睛蓋了玉璽。結果,這張詔書使昆明池下、長安西南角上的數百戶百姓流離失所,上千頃耕地毀去稼禾;當朝宰相宗楚客還親自領著人役督促數萬民工壘起了一座假華山,引清泉經假華山注入新湖!安樂公主還賭氣把此湖命名為「定昆池」,意思是勝過昆明池……
定昆池介紹
作為今上的愛女,另建新池似不應使人驚異,但建官設職,事關大唐國體,即令是帝之愛女,也萬不可以此為兒戲的金菊為人誠樸,絕不會無中生有;告誡殷切,言近而旨遠,似有更加痛心疾首之語,難以相告,這又怎不令郎岌震動、疑慮呢?他正在默默思索的時候,公孫大娘也在金菊的帶領下,從廚下來到他的榻前,求他萬不可憑書生意氣,招來殺身之禍!面對兩個女子的哀求,他只好暫時放開上言的念頭,也去廚下幫助洗菜做飯。就在當天晚上,他又從店中一些常住京師的書賈處弄清楚了「斜封官」的來歷。原來金菊相告得不差:正是安樂公主,還有她的妹子長寧公主,以及她的姨母國夫人,詩名遍播天下的宮中中樞女官上官婕好等人,聯通一氣,皆依勢用事,凡出錢三十萬緡以上者,便可買到員外,同正、試、攝、檢校判、知等各品官職。這些用錢買來、不經過中書省、門下省考授的官職,由安樂公主等人將任命寫好後,斜封交付中書省,再由中書省轉吏部宣布。朝野就將這些官員,稱為「斜封官」
因之,上言告賣官之事,不是直接向帝之愛女、炙手可熱的皇室宗親、甚至今上本人提出了指斥么?郎岌的滿腔義憤,被眼前驚人的現實化為無盡的迷惘:廢除武周、李顯重登大寶,國號重複李唐以來,這大唐朝向有志於國家社稷的士子們,到底展示的一種什麼前景呢?五年前,在武周革唐鼎,則天聖后掌國的歲月里,只要能忍心喪人之命、破人之家的告密者,便可獲官享祿。不用說,那是使智能之士寒心的歲月,但五年後的今天,朝野間盼望的中興大唐、重現貞觀盛世的局面不僅不見苗頭,反而出現了更加令智能之士寒心的公然賣授「斜封官」的咄怪事!
銅臭衝天,斯文掃地,報國無門。得知這些詳情的郎,憤然地收捲起了上言諫本,塞進了破據枕下。一時間,他竟生出了告辭大娘等人,削髮出家的念頭。但是,要度牒為僧也不容易,掌握著賣官投職大權的安樂公主們,也把守著通往靈山寶剎的關卡—凡想為僧為尼者,還得用錢三萬緡才得以剃度!
剃度
打聽清楚了這一點的郎岌,著穿破麻履的腳,真想像阮籍似的一下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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