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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抑鬱了,應該怎麼辦?






題圖:pexels.com



在今天,抑鬱狀態對很多人來說已經不再是有或無的問題,似乎每個人都曾落在「抑鬱」的不同梯度上,時間或長或短,造成的影響或輕或重,恐怕沒有人對它完全陌生。



令科研人員感到「痛苦」的因素,主要集中在哪些地方?





知友:AI Euler

(850+ 贊同)




科研相比於其他工作的痛苦,主要在於不確定性:




一個課題會不會最終就是個坑?




一個課題就算不是坑,需要挖多久?是三個月,還是三年,甚至五年、十年?



什麼時候能有下一個小小的進展?




我想做一個很牛逼的項目,但我有能力/時運做成么?




是否可能某天忽然發現至今為止的思路都是錯的?



即便做出點成果,能足夠幸運得到認可么?




我夠不夠格/適不適合/能不能做一個科學家?




我 Ph.D 會做多久呢?




別人都轉行了,我 Ph.D 之後要轉行么?




別人發了大 paper,我還沒有,我能做下去么?




別人做的方向更容易發 paper/受認可/有位置,我要不要轉去做其他方向呢?




什麼時候會有對象呢?



如果有對象了,我做科研這樣全世界到處漂,女友/男友/老婆/老公能跟我一直走下去么?




要在國外還是回國?




postdoc 有人要我么?



一兩年後下一站 postdoc 又會在哪呢?




postdoc 做了好幾年,還沒找到教職的話,要不要轉行呢?




要做多少年 postdoc 才能找到教職呢?




終於找到教職了,女友/男友/老婆/老公能跟我找到同一個地方的工作么?




如果沒找到同一個地方工作,要分手,還是放棄一方奮鬥多年的事業?




這次申 funding 能否成功?




要不要孩子呢?如果有孩子,生活會不會變得焦頭爛額?




什麼時候才能招到學生?




我招的學生會不會就只想混個學位,沒想好好搞研究?




如果是的話,該怎麼帶才是正確做法呢?




tenure track 的 5-8 年後能成功變為 tenure 么?還是要 40 多歲從頭開始轉行?




政府會不會繼續縮減我們這個方向的經費?




以上問題都不存在標準答案,也可能沒答案或無所謂答案。




不論才能與努力程度,多數人並沒有足夠樂觀的心態和足夠堅定的信念,因此即便能一路走下去,身邊的同學也註定越來越少。




即便能幸運做下去,也可能忽然就遇到什麼與科研完全無關的荒誕情況,不得不放棄。




中途轉行,還可能被人說:「XX 比你年輕那麼多,都已經小有成就了,你一把年紀,卻又窮又什麼也不懂。」世俗評價只看表面,沒人必須體諒你才剛起步。




選擇科研,就是選擇一輩子的不確定性。但若你為那一點點也許只屬於你的閃光而感動,認為一切都值得,並且至今都足夠幸運的話,祝願你勇敢地走下去,直至拼盡全力。




知友:司馬懿

(300+ 贊同,經濟學、博弈論話題優秀回答,愛丁堡大學商學院助理教授)




科研人員的痛苦還有一點,要比職場人大約晚十年才能體驗到「中年危機」。




做技術的往往在 30-35 歲會經歷一個坎,很多人在這個階段進行分化,一部分精研技術,走上了高級技術崗,另一部分則完成了從技術崗到管理崗的轉變。




但是 30-35 歲對於科研人員而言,大部分人是在做博士後,或者剛剛當上助理教授不久,仍然處在自己職業的初級階段。




從助理教授到副教授這一級別的升遷是有挑戰的,但是從戰略上也是相對「容易」的。因為本質上這相當於一次為期六年的大考試,標準是外生的,任務也很明確——在保證教學、服務達到一定標準的前提下,盡量多發表,以達到或者超過本系拿 tenure 的標準。




以六年制 tenure-track 為例子,到第四年末的時候,自己是不是能評上,有多大把握評上這些心理上就會有數了。雖然說是不是給予終身軌是由一個委員會決定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帶有一些政治和其他的因素,但是整體來說還是以發表為主要標準。所以就認準了發表好好努力就行了。




評上了終身軌,做了副教授之後。一方面,壓力驟然減輕,自己有了終身的飯碗,在短暫的興奮之後,研究人員需要給自己找到新的動力;




另一方面,從副教授到正教授的升遷中所考慮的,遠遠不止是發表——當然發表特別特別好的例外——包括社會和學術界影響力,給學校或者學院帶來資源的能力,是否管理大中型研究項目…… 




當然還有和評審人的關係等等,都會影響到下一步的升遷。更不用提教授之上事實還有講席,就是我們在看網頁的時候看到的帶冠名的教授職位,比如 The William C. Norby Professor in Economics,雖然原則上這種教授和普通的不冠名的教授平級,但是帶冠名的會被認為更加的著名,更加的有影響力和受人尊敬。如此等等,都不是靠單純的發表文章能夠掙來的。




所以副教授之後是學術界的中年危機的高發地區,因為很容易處在「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局部最優」狀態。一方面更上層的職位看上去遙不可及,無論是自己的發表還是影響力,似乎都和上一層差很遠。




而另一方面沒有了終身軌的外在壓力,幹活的熱情可能就會減少許多,而自己又小有成就,不捨得放棄目前的終身職位去其他地方就職。




事實上很多人就這麼一生被卡在副教授的職位不動了。從某種意義上說,學術界職位的某些優點——比如說穩定,比如說初級職位薪水較高,是這種缺乏升遷途徑的補償——從初級到頂級只有三階實在是太少了。




中年危機越早發生,其實是越有利的,因為船小好掉頭,年輕的時候也更有動力和闖勁去嘗試一些其他的領域,但是如果等到了 40 多歲乃至於 50 歲才發生中年危機,這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懸掛在半空而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才是更讓人痛苦的。







丘吉爾曾說,「抑鬱」就像黑狗,一有機會就咬住我不放。




在今天,抑鬱狀態對很多人來說已經不再是有或無的問題,似乎每個人都曾落在「抑鬱」的不同梯度上,時間或長或短,造成的影響或輕或重,恐怕沒有人對它完全陌生。




本次 Live ,知乎聯合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部,共同邀請到

北京大學學生心理健康教育與諮詢中心副教授

徐凱文

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部副教授

藺秀雲

,清華大學心理發展指導中心講師

李松蔚

,澳洲註冊臨床心理學家、前紐約大學上海校區心理諮詢師

王怡蕊

,和大家共同聊一聊如何直面抑鬱。




需要說明的是:本場 Live 僅可作為抑鬱的廣泛科普,無法替代任何疾病的線下診斷,如有具體問題,請務必及時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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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本期 Live,與你共同關注這隻「憂鬱的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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