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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國演義,第四回,張三搞蓄謀害人,母子無奈投河

話說張三搞為了獻媚,也為了再搞幾個賞錢,竟然喪盡天良,要將凌湘益母子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當時只急壞了一個人,就是凌魁的妻兄梁尚垣,他恨不得一刀當堂把張三搞斬了,以雪心頭之恨,報妹夫之仇。心想前去報信,自己又在派差之列,只得再找徐二憨子。兩人見面,梁尚垣著實把徐二憨子埋怨了一番。徐二憨子也自覺心中有愧。接著,梁尚垣對徐二憨子說:「二哥!這回還是要勞你的神!張三搞獻計,要捉拿我妹妹和外甥,斬草除根,馬提台已派他帶兵前往,我也在被派之列,還望二哥火速到絲瓜井送信。這回你就再不要憨了。人命關天,有兩條性命操在你的手裡啦!」徐二連連應道:「我曉得,我曉得。」

徐二憨子這回果然也就不再憨了。他急忙插小路趕到絲瓜井凌家,見凌家門上一把鎖,心想梁氏母子定是到下南門去了,就急忙向下南門跑去。到下南門時,也不見人,聽人說屍首已被死者的妻兒和鄰居備棺抬過河去了。徐二憨子不敢怠慢,隨即坐上渡船,划過河去。剛剛上岸,正碰上樑氏母子和鄰里抬著棺材,準備去掩埋。徐二憨子一見,連忙叫聲:「嫂子!大事不好!官兵抓你們來了!」梁氏聽得,這一驚非小,說:「他爹的屍骨還沒有掩埋,這便如何是好?」徐二憝子說:「事到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你們母子趕快逃命去吧!你丈夫的屍骨有我們來料理。」梁氏不免嚎啕痛哭:「苦命的夫啊!你死得好慘呀!如今屍骨未埋,他們又來捉拿我們母子叫我們如何活啊!」

正在這時,徐二憨子回頭一看,只見張三搞帶上樑尚垣及五、六個清兵,正在大喊大叫,要渡船開過河去,連忙對梁氏說道:「嫂子!如今哭也無益,還是逃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被他們抓住,就沒有命了。」梁氏沒法,只好叫兒子向凌魁的屍體磕了三個響頭,又向徐二憨子及鄰里叩謝,母子便向德山方向跑去。徐二憨子叫抬屍的鄰里暫時躲開,自己爬上船去,想設計拖住清兵。

你說張三搞等人怎麼來遲了?原來梁尚垣向徐二憨子交待之後,又去蹲了一陣茅廁,意思無非是拖延時間,讓徐二憨去報信。他出來以後,又裝作肚子痛。張三搞是新來乍到,又兼梁尚垣是副班頭,清兵都聽他的,他也無可奈何。等他們來到絲瓜井,徐二憨已經從下南門過河去了。張三搞當時也猜想梁氏母子到了下南門,便緊緊追來。一到下南門,連凌魁的屍體和梁氏母子都已不見。左問右問,才知道屍首運過河安葬去了。想過河,渡船又還在對岸,於是他就大喊大叫起來:「喂!渡船,快過這邊來,我們有公事,要過河去捉『長毛』崽子。」

這常德河,水深河寬,過一趟渡不容易。因此,每一趟渡起碼要坐滿十個人才過河,這時還只坐得五、六個人。渡船老倌聽得對河有人喊叫,他已經是六十開外的人了,耳聾眼花,聽不清張三搞等人喊些什麼,徐二憨子就學給他聽:「他們要過河來捉『長毛』崽子。」「啊!捉『長毛』崽子,哪一個是「長毛』崽子啦?」「不曉得。」上了船的五、六個乘客聽說要過河來捉「長毛」崽子,怕惹是非,就一個一個的散了。徐二憨子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也隨著眾人上岸,躲了起來。渡船老倌好容易等了六、七個人,一下子又散了,後來的人聽得對河的清兵要過河來捉「長毛」崽子,也不肯上船。這邊張三搞直急得雙腳亂跳,眼看到手的賞錢又要落空了。渡船老倌在這邊河又等了半個時辰,等到兩個要過河去辦急事的人,才勉強開了船。這兩個人中間,又只有一個人會划船,河寬水急,船直往下流漂去,好容易才划到對岸。張三搞等不到船頭攏岸,就飛腳跳了上去,狠打了渡船老倌幾個耳巴子。然後眾人上船,張三搞又急催開船。渡船老倌吃了這頓冤枉打,心中不服,又知道他們要去捉太平軍的後代,心裡越發不平。儘管幾個清兵被張三搞押著,用力划船,渡船老倌的舵上卻並不使勁,聽水流舟,本來船要直向對岸駛去,卻反而向下漂,一直漂到一處泥漿墈上才攏岸。此時把個張三搞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但目前是抓人要緊,也就不再和渡船老倌糾纏。幾個人溜溜滑滑地爬上了岸,搞得滿身泥漿。爬上岸以後,便徑直向南追去。

徐二見張三搞等人已經過去,便立即把眾街鄰叫來,把凌魁的棺材抬去義山安葬。眾人才各自散去。且說梁氏母子拜別了凌魁的屍首和眾街鄰,悲悲切切向德山方向逃去。梁氏一則想到丈夫屍骨未埋,放心不下,二則想到後有追兵,自己鞋弓足小,行走艱難,兒子是單根獨苗,一旦有個好歹,豈不斷絕了凌氏的香火。因此,一路上幾次提出,要兒子單獨去逃生,只要找到父親的朋友,學得一身武藝,日後也好為父母報仇。誰知兒子卻堅持不肯,湘益說道:「媽媽!爹爹已經死在敵人手裡,我豈肯讓你老人家也落入敵手。如今縱然有千難萬險,我背也要把你老人家背出常德。」梁氏沒法,只好隨依兒子。母子二人就這樣走一陣,背一陣,又哭陣。過了一條小河,總算拖到了德山。回頭一望,哎呀不好,遠遠看見張三搞和清兵追上來了。母子一見,拔腳就跑,真是「飢不擇食,慌不擇路」。誰知沿著山腳一跑,卻跑到大河邊一個磯頭上來了,不是天盡頭,也是地盡處,再也無路可走。那磯頭是用石頭砌成攔水的,怕急水衝垮河岸。河水衝到磯頭上,就「嘩啦」一個漩渦,翻起無數白浪,直向下流衝去。母子倆爬到磯頭上,望著白浪出神。張三搞早已看清那是梁氏母子,就命令清兵分頭攔截,口中還大叫:「抓『長毛』婆娘呵!抓「長毛』崽子呵!」梁氏知道已無路可走,便抱著湘益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兒呵!你快上山逃命吧!要記得父母的血海冤讎呀!」說到這裡,身子往磯頭下面一栽,就隨波逐流而去。接著湘益也大叫一聲:「媽媽!孩兒一個人,活在世間也無益,我陪你去吧!」說罷,也向水中一跳。

等到張三搞等人趕到,母子二人已在波浪翻滾的激流中,一時沉了下去,二時浮了出來,衝出半里多路了。急得張三搞和梁尚垣兩個都哭了。張三搞哭的是:「長毛」婆子哇『長毛』崽子,你們死了不要緊,我這趟的賞錢都被你們翻到河裡去了。梁尚垣則是想的妹夫一家,碰的碰死,投的投河,真是家破人亡,好不凄慘!這當然都是他們兩個人的心裡話。等到張三搞清醒過來,就連忙命令清兵向下流頭追趕,可是水流湍急,追了一陣,連個影子也不見了,只好帶著清兵,回報馬濟春,挨了馬濟春一頓訓斥。事後,梁尚垣找徐二打聽了一下妹夫掩埋的情況,送了徐二憨一點酒錢;自己則請了一天假,悄悄地到妹夫的墳上和妹妹、外甥跳河的磯頭上哭奠了一番。張三搞雖然賞錢沒有得到,卻把凌家的房屋、傢具霸佔了過來,眾街鄰里敢怒而不敢言,只好暗地咒他「不得好死」。從此對張三搞這個人也就隨時防著一點,怕他狗仗人勢,再在街坊上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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