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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鬼胎的嫌疑犯

各懷鬼胎的嫌疑犯

文/京祺

夜半時分,小區樓下一陣接著一陣的警鈴聲擾亂了原本靜悄悄的夜。

五樓的姜文藝披著一張淺藍色的薄絨毯站在陽台窗口,她踮著腳朝著樓下觀望,紅藍相間的巡邏燈照亮了整個小區,樓下的保安正快馬加鞭的朝著這邊的小區單元門奔跑,幾個警察跟隨其後,很快,那些人就進了姜文藝所在的這棟樓。

身後,姜文藝的丈夫崔世傑揉著睡眼站到了她身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吵?」

姜文藝指了指樓下的警察:「我們這棟樓出事了,來了好多警察。」

崔世傑拍了拍姜文藝的肩膀,「行了別管了,回房睡覺,大半夜的,肯定是誰家遭小偷了。」

崔世傑抓著姜文藝的右手準備帶她回房休息,這時,他捏著她的手說道:「你手掌怎麼這麼涼?不會是受風了吧?」

崔世傑迎著窗口微弱的光線看著姜文藝的臉,擔心道:「臉色怎麼也這麼蒼白?」

姜文藝搖搖頭:「沒事,可能是窗口的涼風吹的。」

姜文藝跟著崔世傑回房間的時候,姜文藝隨手關了窗戶,但兩人剛走到卧房門口,家門外面就響起了劇烈的腳步聲,接著,是一陣粗暴的敲門聲。

崔世傑和姜文藝摸著黑站在原地,兩人對視了一眼,跟著,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開門,警察!」

崔世傑沒猶豫的走去了門口,打開房門時,門外那個面露凶色的警察沖著崔世傑和姜文藝就亮出了證件,說道:「你們報的警吧!」

崔世傑回頭看著姜文藝,姜文藝搖頭,崔世傑對著警官說:「不是我們報的警。」

警察皺了眉:「那報警電話怎麼說自己是遇害者的鄰居?」

崔世傑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姜文藝就走到了崔世傑的身後,而這時,門外的那些警察剛好撬開了對門鄰居家的房門,房門打開的一刻,屋子裡飄出來了一股惡臭的血腥味道。

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跟著就做出了嘔吐的表情,隨後,另一個資質稍老的警察說道:「維護現場,先拍照,聯繫法醫。」

家門口,崔世傑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而映入他眼帘的是,對面的家門內,正躺著一具女屍,那女屍衣著整齊,但脖子和手腕的地方有輕微的勒痕,後腦勺的地方滲出了很多的血漬,死相很難看。

崔世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就向後退了一步,門口的警察留意到了這一點,跟著問道:「你們平時很熟嗎?」

不等崔世傑回答,身後的姜文藝就跟著開口道:「我們不熟悉……雖然是鄰居,但是沒什麼來往……她這是遇害了?」

警察說道:「不清楚,如果有需要,可能會找你們配合一下調查,沒問題吧?」

門口的崔世傑繼續看著對門的屍體發楞,而緊接著,崔世傑直接就嘔吐在了自家門口,姜文藝急忙去衛生間里拿抹布,嘴裡念叨著說:「噁心就別看了啊!還看什麼看!」

話落,崔世傑伸手就將家裡的房門拉合,而房門關合的一刻,崔世傑摸著黑的跑去了洗手間並關了門,姜文藝站在洗手間的門外,緩了片刻之後,她打開了客廳里的照明燈,清理著家門口的污漬。

經過了一整夜的折騰,第二天一早,小區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檔子事,知道點內幕的人說,死的這個女人叫郝欣,三十齣頭,剛離婚沒多久,房子是離婚後丈夫贈予給她的,一直自己一個人生活。而昨晚,郝欣在自家遇害,報警電話是在郝欣死後十多個小時才打的,電話是匿名,根本查不到源頭。

然後就有人猜測,這個郝欣的死,可能是因為情殺,大概是丈夫放不下前妻,結果來求和的時候,才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

但事實如何,誰都不知曉。

姜文藝下班回家的這天,剛進屋,她就在家裡聞到了一股子燒香的味道,姜文藝換了鞋子走進客廳,一眼便看到崔世傑正在燒香拜佛。

姜文藝擰著眉頭開口問道:「你幹嘛?」

崔世傑在連續的拜了幾拜之後,虔誠的插了香,轉頭看著姜文藝說:「沒什麼,就是祈禱一下,家門口出了這種事,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么。」

姜文藝轉身就去了廚房,邊走邊說:「你別是心裡有鬼吧,莫名其妙的燒香拜佛。」

而客廳里,崔世傑沒再說話,姜文藝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崔世傑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什麼,嘴裡嘀咕著說:「我們換個房子吧,反正也打算另買房子不是么。」

姜文藝沒說話,而這時,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姜文藝回身就開了門,結果,門外出現的,仍舊是警方的人。

姜文藝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請問你們……」

門外的警察冷冰冰的說道:「崔世傑在么?」

姜文藝朝著沙發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崔世傑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以後,起身就走到了門口。

警方的人對著手中的資料對看了一眼,說道:「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崔世傑被警方帶走的事,一夜間就在小區里流傳開來,而第二日崔世傑從警局那邊回家時,一進門,崔世傑就跪在了姜文藝的面前。

一夜不見,崔世傑的容顏憔悴了太多,好像額前的髮絲忽然間就冒了白髮,日光晃射下泛著銀灰色。

姜文藝低頭看著崔世傑淚眼哭訴的摸樣,耳邊,是崔世傑的懇求:「老婆對不起,我跟郝欣只是一時糊塗,我對她沒感情的,之前一直是她勾引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才會跟她睡到一起,但我和她只睡了一次,誰知道睡了一次之後她就出了這樣的事……老婆對不起……」

崔世傑在姜文藝的面前接二連三的道歉時,姜文藝像是早已熟知了一切那般,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而她已有耳聞,警方在郝欣的屍體里,發現了崔世傑的精液,這個證據,是怎麼都擺脫不掉的。

崔世傑和郝欣偷情的事被公開後,姜文藝成了小區里的熱議對象,而警方那頭三番五次地找崔世傑去接受調查,而一周過去了,殺害郝欣的兇手,還沒有被找到。

警方最後一次調查崔世傑的時候,連帶著姜文藝一起叫去了警局,而警方的人在針對崔世傑出軌一事詢問姜文藝時,姜文藝當即就崩潰了情緒,她沖著詢問的那個警官大吼大叫,她聲嘶力竭的說道:「我丈夫偷情是什麼光榮的事嗎?你問我他偷情的細節,難道要我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重複給你?我見過他們兩個上床嗎?你問我這些做什麼!我又沒有殺人,你們會不會太過分了!」

喊聲落地,一個女警官急忙拉走了姜文藝,女警官沖著審問的男警官擺著嘴型說道:「她也是受害者,別問了……偷情的事她怎麼可能知道……」

而坐在一旁的崔世傑,像是個犯了死罪的囚犯那般,低聲道:「你們別問我妻子了,求你們了,再問……她會跟我離婚的……」

警方的人無奈之後,繼續跟崔世傑做著溝通,但經過了連續幾個小時的盤問之後,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郝欣的死和崔世傑有關,而現場的線索,也沒有證據指向崔世傑。

案子一直未破,有人就說郝欣是自殺的,也有人說郝欣是被丈夫的家人殺害,但都沒有明確的證據。

而警方最終拿到的證據顯示,死者郝欣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郝欣的死,是因為窒息。

警方在郝欣的鼻子里發現了毛絨棉絮一類的東西,很明顯,是兇手用毯子鋪在了郝欣的身體上,然後壓著她窒息而亡的,但這棉絮的來源,也一直沒查到。

郝欣的案子被擱置了一段時間以後,崔世傑和姜文藝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崔世傑為了彌補姜文藝,每天像條狗一樣的討好著姜文藝,甚至連他們兩個決定新買的房子,都只寫了姜文藝一個人的名字,好似,因為崔世傑這一次的出軌事件,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在姜文藝的面前抬頭。

而姜文藝呢,她並不打算和崔世傑離婚,她接受了崔世傑對她的一切好,但感情上,多多少少都比以前冷淡了。

崔世傑和姜文藝準備搬家的這天,兩人忙忙碌碌的往樓下搬東西,搬家公司的人一趟接著一趟的抬著行李和傢具,而碰巧,對門的家裡回了人,是郝欣的丈夫。

郝欣的丈夫在和崔世傑碰面的時候,兩人的狀態是相當的尷尬,姜文藝讓崔世傑先去樓下整理行李,短時間內不要上樓,以好避開郝欣的丈夫。

崔世傑照著做了,而姜文藝在家門口收拾東西的時候,郝欣的丈夫就刻意走到了姜文藝的面前,說道:「我和郝欣之所以會離婚,就是因為你丈夫,這件事你知道吧?」

姜文藝抬起頭,她漠然地看著郝欣的丈夫說道:「我老公說,他和郝欣只睡過一次,是郝欣勾引的他。」

郝欣的丈夫冷笑了一聲:「這種話你都信?你老公和我前妻的姦情已經很長時間了,我當初就是因為這件事跟她離婚的,我還以為你知道,看來你不知道!不過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繼續跟你丈夫一起生活,我挺佩服你的。」

姜文藝低頭笑了笑:「有什麼不能的,我愛他,我就要跟他一起生活啊,我管他愛過誰。」

郝欣的丈夫頓時皺了皺眉:「這種事你都能忍,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而這時,原本在卧室里整理箱子的搬家師傅扛著一個大布袋就走了出來,師傅開口道:「這袋子里的東西都是不要的對吧?我直接拉走了啊,我們公司做回收處理。」

姜文藝點著頭:「嗯呢,拉走吧,都是不要的。」

搬家師傅在扛著布袋子艱難的走出門口時,門口的郝欣丈夫就退讓開了身子,只是這時,他留意到了放在布袋子最上方的一張毯子,他即刻開口道:「等一下。」

說完,他伸手就扯下來了那個毯子,他疑惑道:「這毯子你哪來的?這是我西藏出差的時候帶給郝欣的……」

姜文藝看了看那個毯子,伸手,她就將毯子扯了回來,她隨意的披在肩上,看著郝欣丈夫說:「這毯子是崔世傑從單位帶回來的,他說他在單位樓下超市買的,平時在公司睡午覺用的。」

郝欣丈夫冷笑道:「怕是他從我前妻那裡拿來的,然後放在你丈夫那裡的吧!你用這張毯子,都不覺得噁心嗎?」

聽了這話,姜文藝刻意沖著毯子吸了一口氣,「還好啊,挺香的,為什麼要噁心?」

門口,郝欣丈夫無語的沖著姜文藝搖了搖頭:「你還真能將就!老公都出軌了還這麼能忍,以後有你受的!」

姜文藝說道:「你又好到哪裡去了?你前妻的案子隨意的就被警方擱置,不還是你的意思么,你壓根就不想查出她的死因。」

郝欣丈夫冷漠道:「一個背叛我的女人,她死不死的,那是她的報應!誰知道她又在外面勾引了誰?然後讓人給拿命了?那是她自作自受!我才懶得管!」

說完,郝欣丈夫轉身就進了對面的房門內,而姜文藝眼看著對面的房門關合以後,她稍有緊張的拿捏著自己身上的毯子。

她默然的低下了頭,視線里,她明晃晃的看到毯子的一角結著一塊發黑的血漬,血漬的面積很大,已經結成了硬塊。

即刻,她快速的將毯子來回反覆的摺疊,然後塞進了身旁的一個碩大垃圾袋內,她拿出電話,給崔世傑撥打道:「有一些需要焚燒的垃圾,你送到處理場吧……」

掛了電話以後,姜文藝抬頭看了看家門口的穿衣鏡,鏡子中的自己,還和以往沒兩樣,一樣的淡然平靜,沒有絲毫不同。

而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了無數幀郝欣死時的畫面,她猶記得,她在發現崔世傑和郝欣的姦情以後,衝動又憤怒的她是如何找去了郝欣的家中,她和郝欣對罵嘶吼,最後用毯子死死的捂住了郝欣的鼻息。而在確認郝欣死掉的那一刻,她冷靜的處理乾淨了一切,繼而回到了家中。

姜文藝很清楚的明白著,她愛崔世傑,愛到不允許這世上的任何一個賤女人靠近她的丈夫,她可以負罪的去度過自己的下半生,但她絕不允許崔世傑離開自己。

家門口,當崔世傑跑上樓時,姜文藝遞給了崔世傑那個黑色袋子,說:「先送過去吧,我這邊還要整理一會兒,等你回來了,也就整理的差不多了。」

崔世傑點了點頭,但臨著下樓的一刻,他回頭溫柔的看著姜文藝說道:「等我們搬離這裡以後,就徹底忘記過去的事,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姜文藝溫和的點了頭。

崔世傑釋懷的笑了笑:「謝謝你老婆,謝謝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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